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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風1276》七百一十七章 英迪莎爾的煩心事
717章 英迪莎爾的煩心事

 終於結束了!

 文天祥告辭離開時,楚風有如釋重負的感覺,可這位老大人接下來一句話差點兒沒讓他暈過去:“臣身事二朝而陛下不以為鄙,視臣為股肱,是以臣必竭誠盡忠以報陛下之殊遇。陛下遠征異域去國萬裡,隨駕但有從龍之士,豈無直諫之臣?老臣請侍奉禦前,以盡忠君報國之道。”

 楚風喉嚨口像被什麽給噎住了,愣怔一下道:“這個、似乎、也許……嗯,好吧,就請文大人負責為遠征軍籌措糧草輜重,替我做個後勤大管家吧。”

 文天祥曾以故宋右丞相、都督諸路軍馬事開府興國,雖是文臣也統十萬之眾,現在來管管後勤輜重自然沒有任何問題。

 楚風看著文天祥遠去的背影,抹了抹額頭上的汗珠,心說怪不得歷代皇帝往往喜歡奸臣疏遠忠臣呢,嗯我的奸臣在哪兒呢?

 剛想到這裡,就見李鶴軒一臉奸笑的從偏廳走了過來,楚風不由得啞然失笑。

 見楚風似乎心情還不錯,李鶴軒不禁佩服萬分:到底是帝王之心海納百川啊,文老大人念咒似的說了半天,陛下還一臉笑呵呵的,這份兒心術就足夠稱得上有容乃大四個字兒了。

 當然李鶴軒不知道自己已經不幸被劃入了“奸臣”的行列。

 “奸臣應該不至於,稱作酷吏倒是恰如其分。”楚風摸著下巴打量李鶴軒。

 那種怪異的眼神讓這位令各藩屬國小兒不敢夜啼的李閻王菊花一緊,暗自擔心陛下是不是新近學會那什麽龍陽之好、斷袖之癖、分桃之情?他趕緊側著身子稟道:

 “已經弄到了一本百年前阿尤布王朝雕版印刷的可蘭經,據記載和當年真主之劍薩拉丁用的乃是同一版式,曼努埃爾正在逐字逐句破譯,如果不出意外,秘密即將揭曉了。”

 楚風那個奇怪呀,心說李鶴軒為毛要側著身子、躲躲閃閃的說話?隻當李鶴軒身後藏了什麽東西,就想轉到他背後瞧瞧。

 見皇帝轉到自己身後,李鶴軒的臉都嚇黑了,暗叫一聲苦也。

 “沒什麽嘛,莫名其妙的,”楚風奇怪的撓了撓頭皮,心說這虐待狂越來越變態了。

 “原來不是那調調啊!”李鶴軒也長長的松了口氣。

 兩人穿過走廊、繞過花廳,走向行宮的一間密室,一路上走在楚風前面帶路的李鶴軒總是側著身子,顯然心有余悸。

 密室中,曼努埃爾將從可蘭經中挑出的字母排列到紙上,越到後面他的表情越古怪,最後竟是一幅活見鬼的神色。

 “難道寶藏並不存在?”剛剛來到的楚風,此時有點兒小緊張。

 盡管從穆斯塔法的寶庫裡搜刮了大批戰利品,敲詐聖殿騎士團所得也頗為不菲,但俗話說大炮一響黃金萬兩,要支撐一支大量使用火器、全職業化的軍隊,後勤輜重、彈藥消耗和軍餉開支非常恐怖,遠征軍就是活活的一隻吞金獸啊!軍費上勉強只能守成,開拓進取發動大規模攻勢,那就力有不逮了。

 另一方面,新征服地區都是被戰亂荼毒了若乾年的,中東素稱四戰之地,數十年來蒙古人、馬木留克、十字軍是你方唱罷我登場,歐洲人、波斯人、蒙古人、阿拉伯人打成一鍋粥,亂得不成個樣子,大漢征服之後還在恢復生產的階段,稅收到現在還入不敷出呢。

 而且,蘇伊士鐵路馬車交通線正在如火如荼的建設,工程費用很高,郭守敬還進行著運河的勘探研究,要是將來運河上馬,那工程所費就更加浩大了。

 更別提新成立的地中海艦隊幾次三番打報告要求建設新軍港,印度洋艦隊又陳情撥款要去調查非洲內陸,在東非海岸修建補給站……

 林林總總,到處都要錢,到處都是填不滿的窟窿,楚風不由得哀歎果然錢越多赤字就越多!

 所以,楚風並沒有揮兵出擊小亞細亞宰掉羅慕洛那頭蠢豬。

 一場成功的軍事行動,固然需要謀略得當、將士用命,但軍費問題其實更加重要。

 世人只知道衛青霍去病北逐匈奴三千裡,五路出兵威風赫赫,可有幾個人看到他們身後的桑弘羊為了籌措軍費,殫精竭慮摳出一枚枚五銖錢的情形?

 李靖、徐世績等大唐名將破高麗、克突厥,威震天下,為什麽凌煙閣上排第一的不是他們,而是主管庶政,替李世民籌措軍費糧餉的長孫無忌?

 錢錢錢錢錢,說到底就是它!

 楚風遲遲不曾發動攻勢,甚至在羅慕洛反跡已泄,波斯諸塞爾柱突厥勢力反叛被成功鎮壓之後還聽憑他逍遙法外,就是在等這筆意外之財,軍費更充沛,他出兵才沒有後顧之憂。

 當然,中東這個混亂的火爐還沒有平息,各方勢力錯綜複雜,教廷還沒有接收耶路撒冷,阿拉伯王公們面和心不和,穩定而平衡的力量架構還沒有形成……在理順當前的局勢之前,楚風也不可能親率的領兵出征。

 如果以為漢軍戰力天下無敵,就能輕取歐亞囊括四海,那麽,拔山舉鼎叱詫嗚咽的楚霸王,最後落得了什麽下場?

 楚風沒有被勝利衝昏頭腦,他知道在世界征服者的光輝道路上,處處是陷阱、步步有荊棘,必須小心謹慎。

 天步維艱啊!

 古人雲“不可怒而興師”,他準備好好夯實後方,同時等待自己對羅慕洛的怒火徹底平息,再以絕對冷靜的心態,將小亞細亞一舉拿下!

 那麽,寶藏究竟如何呢?

 曼努埃爾一臉吃到狗屎的表情,他告訴楚風,根據這些字母拚寫出的意思,那筆寶藏的埋藏地點不在別處,就在當年阿尤布王朝蘇丹在海法城的行宮,也就是楚風現在所處的宮殿之中!

 具體位置,則在那座地牢下面。

 想到朝思暮想的、作為恢復阿薩辛教派勢力,重建鷹巢費用的巨額寶藏,竟然在地牢之下,自己被關在那兒,也就是說被關在寶藏上面將近一個月,曼努埃爾就哭笑不得,不知道這究竟是一個喜劇,還是命運的諷刺了。

 三小時後,皇家衛隊的侍衛們從地牢向下面挖了兩米多深,終於有處坑中發出叮當的金屬碰撞聲,揮舞著鐵鍁的柳乘雲驚叫起來:“金子、是金子!”

 大錠大錠的金銀裹在朽爛的木箱中,從地下起出,最粗略的估計,這筆財富的價值也超過了五億大漢金鈔。

 發財了!

 英迪莎爾混上熱那亞人的船隻,從小亞細亞半島南緣出發橫跨地中海東部海域,一帆風順,很快就來到了大漢治下的海法城。

 大漢的直轄區域最西也隻到盛唐時的昭武九姓、河中之地,中亞、印度、波斯、南洋等地都實行藩屬統治,由受大漢冊封的當地統治者管理,或設或不設總督府

 ——若是有相對獨立的大國就不設,譬如印度,若是若乾小國或者城邦,譬如南洋就設總督府協調諸多藩國和宗主之間的關系。

 海法城並不由大漢直接管轄,這裡仍然由阿拉伯的謝赫統治著,以夷法治夷民,而涉及大漢公民的事務,則用漢法處理。

 不過,因為海法是大漢皇帝行宮和統帥部行營所在地,這裡的一切難免被打上了大漢的烙印。

 英迪莎爾見到的海法城,比她幾個月之前經過的時候,更加美麗、清潔、繁榮富饒了,街上往來的行人熙熙攘攘,包著纏頭的印度人,戴著頭巾的阿拉伯人,穿著絨織條紋衫的高加索人,頭戴尖頂帽的塞爾柱突厥人,燈籠褲的拜佔庭人和緊身褲的西歐人,各民族的來客摩肩接踵,好不熱鬧。

 就算是虔誠的穆斯林、仇視大漢卡菲勒的英迪莎爾,也不得不承認大漢到來之後,這座城市煥發了新生的光彩。

 漢軍用刺刀和槍炮,帶來的卻是持久的和平,大漢崛起以來戰必勝攻必克,又擁有常人難以理解的能發出雷霆的可怕武器,所有人都相信大漢治下的城市是安全的,沒有任何勢力會來捋虎須,所以各地的商客都願意到這裡來貿易,城市周邊的遊牧部族和農夫,也願意到這裡來出售他們的水果、小麥和牛羊。

 “難道大漢就沒有什麽壞的地方嗎?他們可是卡菲勒呀!”

 英迪莎爾有點兒不甘心,東看西看的想找到大漢墮落、殘暴、血腥無道的證據。

 她這次來是想救出父親曼努埃爾,她決不相信虔誠的父親,親自去過安拉的天堂的穆斯林,會改變信仰,向卡菲勒皇帝效忠。這位阿薩辛大師帶著面紗在城中行走,試圖了解這座城市最近的變化,為即將的行動做充足的準備。

 可當她發現海法城的居民似乎並不如想像中那樣愁眉苦臉、長籲短歎,內心深處就有了隱隱的害怕,這害怕是什麽,連她自己都只能埋藏於潛意識中,不敢去想。

 終於,英迪莎爾發現了感興趣的一幕:一名漢人領著幾名高大健壯的阿拉伯男子,身穿製服手持長鞭呼嘯而過,有個正蹲牆角小便的印度人立馬提著褲子要跑路,卻被這些人追上了,那漢人一聲令下,他的部屬就揮動長鞭,劈頭蓋臉的抽下去,打得印度佬哭爹叫娘抱頭鼠竄。

 “為什麽要打他,大漢就如此殘忍凶狠麽?”英迪莎爾不屑的撇了撇嘴,雖然她也很討厭印度佬隨地大小便,可覺得勸說一下就是了,因為這個就把人打得頭破血流,未免太過血腥殘忍,想來也只有凶殘的卡菲勒才做得出來。

 不料話音雖輕,卻被旁邊一位裹著黑色頭巾的大嬸聽了去,她不滿的嘟囔道:“姑娘說得輕巧,要是不抽他幾鞭子長長記性,印度佬改得了隨地大小便的毛病嗎?我這裡開了個油茶鋪子,總有印度佬趁人不注意就在旁邊拉屎撒尿,哼哼,我巴不得抽他個頭破血流才好呢!”

 英迪莎爾想想也是,便問那大嬸這些抽鞭子的是些什麽人。

 原來大漢西征以來,統治的藩屬地區越發廣大,同時大漢鼓勵工商,城市越來越繁榮,番漢雜處、民族眾多,市面上雜七雜八的人混在一處,就有了種種事端。

 大事不犯小事不斷,完全按照大漢法律來處理吧,這些地方又是藩屬,對夷民漢法並不適用——當然不可適用,否則夷民受漢法保護就和大漢公民一樣了。

 就拿楚風所在的海法城來說吧,要是完全不管,印度佬隨地大小便,貝都因人趕著牛羊馬匹滿地都是羊糞蛋、馬糞堆,高加索人喝了酒就開始發瘋,阿拉伯小販把道路佔得車馬難行……整個城市就成了大垃圾堆。

 所以大漢就在藩屬地區有總督府和行宮行營的城市,設立全稱“城內兼管諸番雜事”的機構獨立於當地冊封統治者之外,負責管理市面,這個機構有個響亮的簡稱——城管。

 “城管。”大嬸說得很平淡,英迪莎爾聽了也只是哦了一聲,她們並不知道若乾年後這兩個字有多麽可怕的威懾力。

 不過英迪莎爾很快就見識了城管的威力。

 只見隨地大小便的印度佬抱頭鼠竄之後,又有幾名高加索人吃飽了羊肉、打著酒嗝橫衝直撞,偏生英迪莎爾是個身材窈窕的女子,雖然蒙著面紗也能看出容色非常美麗,那幾個高加索人就朝著這邊撞過來。

 英迪莎爾何等眼光,早已瞧見這幾人眼底的淫邪目光,她心頭冷笑一聲,正待出手。

 橫空一道長鞭抽下,雖然招式沒有什麽出奇之處,力道之大卻帶起了尖銳的嘯音,啪的一聲抽在一名高加索人的背上,打得他跟蝦子似的彈了起來。

 酒壯人膽,幾個高加索人發了酒瘋,竟然摸出腰間的牛耳尖刀,哇哇怪叫著試圖反抗。

 “城管能對付嗎?高加索人可是天生的戰士,馬木留克就是從他們當中挑選的呀!”英迪莎爾對城管不是很看好。

 很快她就改變了自己的看法,因為大群城管手持皮鞭、狼牙棒、鐵鏈條、板凳、蠟燭,呃蠟燭沒有,總之他們能找到的任何物品,像狼群一樣惡狠狠的撲了上去,幾下就把高加索人放翻在地,然後拳腳雨點般落下,同時板凳、鐵鏈子還在劈頭蓋臉的往下砸……

 歐耶,沒有給高加索人任何機會!

 英迪莎爾看後一言不發,良久驚呼城管不可戰勝:“借我三千城管,拳打獅心理查、馬踏羅馬教廷,高加索山牧馬,安拉托利亞高原放羊,複我伊斯蘭光華!”

 一道籠罩著黑袍的窈窕身影,閃入了幽深的小巷深處。

 除了覺得城管有些血腥殘忍,英迪莎爾不得不承認大漢治下的海法城繁榮穩定,比馬木留克的管理好上十倍都不止。

 “難道,難道我希望城中的穆斯林,在卡菲勒統治下悲慘痛苦,這樣才好嗎?

 ……那位卡菲勒皇帝,一定是位雄材大略的君王,可惜他不是穆斯林,而是穆斯林的敵人!”

 英迪莎爾悻悻的想著,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了蕭平嚴肅的臉,於是阿薩辛大師的心就沒來由的一跳,她趕緊強迫自己去想:“那個可惡的卡菲勒,是他擊傷了我,又假惺惺替我療傷,還不是為了從我這個俘虜口中套取情報?對,他自己都承認了的。”

 然而一個人想要欺騙自己的心,比欺騙任何人都困難,一切花招對於自己的心都沒有任何作用,所有的謊言在出口的同時就被自己否認。

 “不可能,作為阿薩辛大師我不可能愛上任何人,”英迪莎爾有些頹然,她提起聲音,似乎聲音大就有道理:“要麽嫁給他,要麽殺掉他,英迪莎爾,你選擇了後者!”

 真的下定了決心嗎?可能連她自己都不敢相信吧。

 那個月夜中的追逐,她的面罩被一劍挑飛,那一瞬間蕭平本可以順勢將劍鋒刺進她的咽喉。

 但是,那個可惡的男人並沒有這麽做,他臉上短暫而劇烈的驚愕,俄而眼神中流露出的憐惜,毫無保留的留在了英迪莎爾的心底,深深的烙印……

 “不管這麽多了,記得對面的牆後面就是原來薩拉丁的行宮,現在被卡菲勒皇帝佔據,父親多半被關押在那座地牢裡面。嗯,牆後是地牢左邊的一片樹林,那兒平時應該沒什麽人。”

 英迪莎爾來到牆邊,雙足一蹬,像輕盈的燕子飛上了牆頭,用最細微的動作避免被人發現,動作輕得就像一片羽毛。

 她的運氣實在不好,因為地牢裡面發現了大批財寶,楚風並不準備保密,第一時間就宣布了喜訊,整個行宮都沸騰了,不當班的侍衛全都往這個方向來看看那筆百年前埋藏的寶藏。

 於是英迪莎爾就杯具了。

 地牢旁邊至少有五名能暗夜視物的內功高手、三位聽風辯位的暗器大師、甚至還有一個精通五行遁術的家夥,就在她翻上牆頭朝下窺視的一瞬間,七八道莫名驚詫的目光把她給牢牢鎖定了。

 接下來的一秒鍾內,那五名太陽穴高高鼓起的內家高手,有的使八步趕蟬,有的使流雲追月,五道身影電射而來。

 不過有人比他們還快,三名暗器大師雙手不停揮動,蜀中唐門的毒蒺藜,南少林的鐵菩提,諸如袖箭、飛刀、毒針、飛蝗石、金錢鏢、緊背花裝弩,也不知多少稀奇古怪的東西滿天飛舞,從前後左右各個角度罩向刺客。

 英迪莎爾就算有三頭六臂,也逃不脫這天羅地網,她近乎一聲,像泥鰍似的往下一鑽,正待利用牆體擋住那些暗器,卻不想有幾枚金錢鏢、鐵菩提發射時用上了回旋之力,竟然繞過牆頭打在了她的身上。

 肩膀、大腿幾處一麻,英迪莎爾知道要糟糕,要是痛倒也罷了,這麻麻癢癢的感覺,分明暗器上喂了藥。

 剛才還像羽毛一般輕盈的身軀,突然就變得比石頭還重,咚的一聲栽下了牆頭。

 幾位內家高手正躍過了牆頭,見狀趕緊伸手來抓,一時間虎爪、鷹爪、大擒拿手、小擒拿術、少林龍爪手、七十二路纏絲擒拿手,十隻手以各種姿勢抓在她全身上下各處,有位高人還左右手各施展了一種擒拿術呢。

 漫說英迪莎爾已經中了麻藥,就算她活蹦亂跳的什麽事兒都沒有,被這麽抓住周身三百六十個穴道也就封得一個不剩,別說動動胳膊腿了,就是眼皮子都沒法眨一下。

 這些內家高手有心賣弄,竟然抬著英迪莎爾從牆頭跳了進去。

 負責警衛的蕭平趕來,一見屬下扛著的又是英迪莎爾,登時臉就難看了,沒好氣的道:“一次不成又來二次,還想刺殺我大漢皇帝嗎?你這遭卻是插翅難飛了。”

 英迪莎爾淚水花花的,不是害怕,是癢的,中了麻藥本來就麻癢難擋,又被五名內家高手用各種稀奇古怪的手法截住了血脈,全身氣息不暢,體內各處都有真氣亂鑽,骨髓裡像是螞蟻在爬。

 蕭平鐵青著一張臉,就要將英迪莎爾押走,這時候楚風等人笑眯眯的從地牢裡鑽了出來,看得出,因為獲得一大筆財富,人人都很高興。

 聽說抓住了刺客,他們都朝這邊走過來。

 “哪兒來的刺客,竟敢刺殺皇帝,膽大包天啊!”曼努埃爾有些討好的說著,越是狂信者,發現自己被欺騙之後的反應就越決絕、越徹底,現在他是死心塌地替大漢效忠了。

 說著話,曼努埃爾忽然之間就哽住了:“她、她應該不是刺客吧……英迪莎爾,你怎麽了?”

 哦,好像那次在沙漠亂石山的山洞前面,就是看見她和蕭平呆在一塊,後來又飛也似的逃走了?

 楚風饒有興致的打量著英迪莎爾,再看看蕭平鐵青的臉,就更加堅信自己的判斷了:沙漠之夜寒冷無比,孤男寡女呆在山洞裡面,不出事才怪呢!嘿嘿,蕭平這家夥,眼光不錯嘛,這女刺客雖然辣了點,可胸是胸腰是腰身材著實不賴……

 嗯嗯,朋友妻不可欺,楚風乾笑兩聲,對侍衛們揮揮手讓他們放開。

 那幾名內家高手自覺在皇帝面前露了臉,一個個興高采烈,挺胸凸肚站到一邊。

 發射暗器的幾人,就後悔不迭了,心說沒事兒練什麽暗器呀,立了功皇帝也不知道,照這樣下去什麽時候才能簡在帝心、青雲直上?

 當下就有人暗下決心,決定放棄暗器,改練青龍偃月大關刀。

 曼努埃爾見女兒倒地不起,隻當她受了多麽重的傷,想起自己被謊言欺騙之後,又用同樣的謊言欺騙了女兒二十年,讓她走上了阿薩辛刺客這條終身不見天日的不歸路,就心痛得老淚縱橫,心說今日一定要保女兒平安。

 想想便問她道:“女兒呀,你應該不是來刺殺皇帝的吧,我知道,你打探到我在這裡,以為我還被囚禁著,所以來救我的,對不對?”

 劫獄雖然也是重罪,不過比起刺殺大漢皇帝簡直就是隨地吐痰、亂倒垃圾一樣的輕罪了,曼努埃爾這樣說,就是替女兒脫罪。

 雖然楚風答應他保證英迪莎爾的平安,可誰知道這位皇帝會不會因為再次遇刺而大發雷霆?

 不料英迪莎爾見父親對卡菲勒皇帝伏首貼耳,顯然已經像報紙上說的那樣做了可恥的哈爾比,當下心頭就是痛徹骨髓,再加上蕭平一幅要吃人的表情,她擰巴勁兒犯了,把心一橫道:

 “不對,我就是來刺殺皇帝的,虔誠的穆斯林決不害怕卡菲勒,來,殺了我吧,犧牲的聖戰者會得到安拉的福報,升上天堂!而你們這些卡菲勒,就等著下火獄吧!”

 “混蛋!”蕭平一揚巴掌狠狠抽到英迪莎爾臉上,不知為什麽,剛才她那樣說的時候,臉上露出那種毅然決然的表情,蕭平就感覺心頭像是有一把刀在剜,生疼。

 曼努埃爾急得雙腳跳,扯自己頭髮,哀歎全是自己害了女兒,這世上哪兒有他媽的天堂啊,父親我都是被騙了的,你還執迷不悟,好了,這下把皇帝得罪狠了,他還能放過你?

 不料楚風接下來一句話把眾人驚得眼睛掉一地:“什麽刺殺?憑這樣一個弱女子就能刺殺我,那我也太丟臉了吧?呵呵呵呵……我看,她分明就是見這行宮中風景好,悄悄溜進來看風景的。”

 眾人的嘴巴,驚得可以塞下整隻鴨蛋。

 楚風把眼睛一瞪:“你們不相信?瞧,我踢她一腳給你們看,這麽個女孩子,哪兒會是刺客?”

 說著話他就踢了英迪莎爾一腳,可憐的阿薩辛大師此時身中麻藥,剛才又被六七種手法點了穴道,現在還沒有解開,全身上下什麽地方都動不了,只能躺地上眼睜睜看著楚風輕輕踢了自己一腳。

 欲哭無淚啊,英迪莎爾瞪得眼睛溜圓,大聲道:“卡菲勒皇帝,我只是中了麻藥,不信你給我解藥,然後替我解穴,咱們再打過,看我打不打得過你!”

 眾侍衛聽了想笑又不敢笑,這樣奇怪的事情,他們還是頭一次遇到——皇帝非把刺客說成無辜,刺客又拚命說自己犯下了十惡不赦的重罪!

 楚風大叫一聲:“啊呀,好男不和女鬥,等你好了讓我老婆來和你切磋切磋吧——蕭平,給我把她押下去,就由你給她解藥,治好她的傷。”

 蕭平聞言心頭一松,卻見皇帝正悄悄朝自己擠眼睛呢!

 只不過,陛下的神情,為什麽那麽淫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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