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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風1276》七百五十四章 陽光海灘
754章 陽光海灘

 楚風自始至終就沒有想過與佔據安拉托利亞高原的羅姆蘇丹國,在險峻崎嶇的敘利亞山區和波斯高原北部打一場曠日持久的消耗戰攻堅戰山地遊擊戰。

 大不裡士-摩蘇爾-阿勒頗一線諸藩屬、盟邦列盛兵十余萬,積糧草如堆山,只是明修棧道,利用海上優勢越地中海直逼小亞細亞半島南緣,才是暗渡陳倉。

 這條計策實是老生常談,輕易騙不得人,隻楚風把戲演得太投入、太認真,才使包括羅姆蘇丹國、拜佔庭、威尼斯、熱那亞,以及眾多盟邦在內的地中海各方勢力盡數蒙在鼓中。

 哈辛聽到楚風親口承認進攻即將從海上發起,仍舊愣怔了半晌才心悅誠服的道:

 “嘖嘖,安拉在上,亞美尼亞、各騎士團、耶路撒冷王國、以色列王國,再加上波斯各族督軍的軍隊和大不裡士的一個帝國陸軍師,上百個民族十余萬兵馬擺在北線,每天成千上萬的糧食從埃及從兩河從印度源源不斷的運去,竟只是虛晃一槍!陛下好大的手筆,好大的氣魄!”

 眾人感佩之余,也道這樣大的手筆除開大漢皇帝還真沒有誰能用,十萬大軍,無數糧草,每天的糜費都能把一個富裕的部落變成赤貧,要是歐洲中等大小的國家用這一招,也不用打仗了,自己宣告破產得了。

 大漢皇帝,真他媽的有錢!所羅門大帝的寶庫,只怕也比不上大漢的國庫。

 楚風笑笑,若不如此怎麽騙得倒羅慕洛呢?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再說了,我這還沒拿孩子去,只是盆泡了孩子的洗澡水嘛。

 羅姆蘇丹國要和大漢在山區推磨,楚風卻沒這個耐心,橫豎各藩屬國雜七雜八的軍隊加起來也很有那麽多了,放一塊也頗能唬人,把他們派到北線去吸引羅姆蘇丹國的主力,正是惠而不費的辦法。

 在大漢看來,這些仆從軍實乃烏合之眾,佯攻而已;可在塞爾柱人,卻萬萬不敢大意輕忽啊!

 要知道諸如亞美尼亞等基督教國家和各十字軍騎士團,和他們是仇深似海,當年十字軍跨出拜佔庭領土殺往伊斯蘭世界的第一仗就是和羅姆蘇丹國狠掐,等十字軍殺到中東和馬木留克打做一團,羅姆蘇丹國又傾力進攻亞美尼亞,每攻克一座城市就血腥屠殺,兩邊的冤家是八輩兒也解不開了。

 要是這十余萬聯軍真的壓過去,塞爾柱人還能有好果子吃?話說回來,大漢本意是要聯盟軍佯攻,可這群人被穆斯林壓了幾十年,好不容易熬到大漢東來終於翻身農奴把歌唱,全都嗷嗷叫急著報仇雪恨,單憑氣勢就把塞爾柱人嚇得夠嗆,忙不迭把主力部隊調到東線和這十余萬大軍依山對峙。

 這下好了,塞爾柱人在南線地中海方向的守備力量就變得空虛。

 不過羅慕洛和他的大臣們也不太在意,因為大漢的運輸船少啊,地中海艦隊差不多都是戰艦,外加不多的補給船、聯絡船、勘探船,一次能搭載的步兵很有限,同時通往他們首都科尼亞的兩大海港門戶安塔利亞和伊切爾都是堅固無比的要塞城市,當地駐軍又素稱勇悍,大漢沒幾萬陸軍是絕對拿不下來的。

 什麽,用小股精兵搶灘登陸?那羅慕洛就更高興,他的塞爾柱輕騎兵是僅次於蒙古鐵騎的精銳騎兵,和馬木留克不相上下,而機動力尤有過之,從科尼亞到東西兩座海港門戶,快馬加鞭一日可至,進攻者困在堅城之下,背靠茫茫大海,塞爾柱輕騎兵再從背後夾擊,就是漢尼拔再世也無可奈何了。

 地中海地區商業發達,商船往來如織,作為地中海商圈東緣的重要城市海法港,各地的消息都還靈通,阿拉伯王公們也清楚羅姆蘇丹國方面的戰略態勢,有人就帶著點“憂心國事”的神情,期期艾艾的道:

 “安塔利亞和伊切爾都號稱不落之城,瀕臨海岸,城池高厚,陛下的艦隊當然可以在海上縱橫無敵,但幾十條船都是軍艦,搭載的陸軍應該不多吧,是否能如我們的心願一戰而下?當然,當然,作為陛下忠心的藩屬,我們總希望大漢旗開得勝的。”

 阿拉伯王公說的有道理,可惜他們沒想到,羅姆蘇丹國君臣也算錯了一點:阿克謝海爾、安塔利亞等地塞爾柱突厥貴族的忠誠度究竟有多高?

 陸猛已乘坐成都號驅逐艦,隨艦隊主力北上實施前敵指揮去了,侯德富還留在海上君王號,此時正陪著楚風和阿拉伯王公們走上首甲板,聞言冷笑道:“現在也不瞞諸位了,前些日子來的那位使者納蘇爾丁.霍加,已私下代表安塔利亞等城的貴族、將軍,棄暗投明歸附我中華天朝!”

 咕咚!

 有個長得很是肥胖,整個人跟鴨梨似的阿拉伯酋長,也不知是被嚇的,還是風急浪高沒站穩,一骨碌就滾甲板上了,三五個仆人上來攙扶,好不容易才把這堆肉扶起來。

 連哈辛都睜大了眼睛覺得不可思議,阿凡提是塞爾柱突厥貴族、伊斯蘭上層人物的聯絡人,但和阿拉伯這邊的聯系不多,人們只知道他為人詼諧、傲笑王侯,甚至當面嘲笑過羅慕洛和哈裡發穆斯塔法。

 就這麽一位富有傳奇色彩的人物,作為使者前來請降吧,居然就這麽歸順了大漢,真真匪夷所思了。

 再加上前些天“星空之下第一智者”穆罕默德.尤努斯也接受楚風邀請前往皇家科學院開展研究,眾人心裡面直犯嘀咕:為什麽這些連哈裡發和蘇丹們都禮讓三分的人物,倒向大漢的速度簡直比婊子變臉還快?莫非大漢皇帝有蠱惑人心的邪術?

 可轉念一想自己還不是一樣?不久前還在腹誹哈辛是叛教者哈爾比,今天自己卻跟著站到了大漢皇帝這邊,加入了聯合酋長國。

 只有天真的努爾嫚覺得不可思議,她大眼睛睜得老大,從頭到腳看看楚風,小嘴裡嘀嘀咕咕的:“艾洪哥哥真有本事,連阿凡提那樣了不起的人物都能折服,小時候努爾嫚就聽說過他的傳奇故事了,沒想到連故事裡的傳奇人物,也成了艾洪哥哥的臣子。”

 陳淑楨聞言腹中暗笑,故意考校她:“努爾嫚妹妹,你可知那阿凡提倒向我大漢為著什麽?安塔利亞等海港城市的將軍、謝赫和巴依老爺們,又為什麽棄暗投明?”

 雪瑤和塞裡木淖爾撇了撇嘴,這還用問嗎,大漢強大的軍事壓力倒在其次,關鍵是那些海港城市主要收入依賴海上貿易,現而今羅姆蘇丹國和大漢交惡,商人們害怕大漢海軍不知什麽時候突然進攻自己遭受池魚之殃,全都不敢去做生意,弄得安塔利亞等城的商業一落千丈,長此以往大漢就是不進攻,那些巴依老爺們都得去喝西北風了。

 再加上大漢陸軍若是搶灘登陸,以規模而言固然難以威脅到城池高厚的安塔利亞,可大漢海軍從海上用十二斤重炮轟城呢?咱不進攻,就在這兒炸你丫的,今天放兩炮明天放三炮,等百姓逃難、商貿斷絕、百業凋敝,這城市也就完蛋了。

 那些將軍、城守、巴依老爺,他們的身家財產全在城中,能不著急嗎?所以阿凡提才上趕著跑海法港來請降,根本原因就在於此。

 相對來說,內陸地區安拉托利亞高原上的城市沒有直接受到如此嚴重的威脅,他們的態度就截然相反。

 塞裡木淖爾和雪瑤都是千靈百巧的人物,雖不至於掐指一算就知道阿凡提是來請降的,但事情已經發生之後再來反推原因,那是一算一個準的。

 孰料努爾嫚大眼睛忽閃忽閃,偏著腦袋想了半天才喜笑顏開:“我知道了,我知道了,阿凡提是幫助窮人的大好人,艾洪哥哥也是頂好頂好的大好人,壞人總和壞人勾搭,好人當然和好人在一塊囉!”

 陳淑楨愕然,哭笑不得的看了看不遠處的哈辛,父親比老狐狸還要狡猾,女兒卻像隻純潔的小白兔,真叫人無言以對啊……

 陪在楚風身邊的哈辛正在諂媚的笑著:“偉大的、戰無不勝的皇帝,不禦駕親征,親眼看士兵們把金底蒼龍旗插上小亞細亞的城市?”

 侯德富在一邊哂笑:“每戰都要吾皇禦駕親臨,那咱們的大漢皇帝也忒不值錢了,安塔利亞方面只是一場最簡單的登陸運輸作業,說不定連臨時碼頭對方都替咱們搭建好了哩。”

 巴依老爺們的財產都在城內,浮財可以搬走,繁華的店鋪、精美的庭院和生意興隆的手工工場是搬不走的,這些都在十二斤重炮射程之內,所以倒也不須擔心巴依老爺們出爾反爾;若說搭建浮橋嘛也不是不可能,歷來新近投靠的鷹犬,都要格外賣力以博主人賞識的。

 哈辛等人對侯德富是羨慕得五體投地啊,幾個實力相對較弱的阿拉伯王公互相打著眼色:聽見剛才這位侯大人在陛下面前怎麽說話的?那叫一個隨便呐!人家是響當當的開國功臣、從龍之士,啥時候咱們跟著哈辛蘇丹也混到這份上,那就真主安拉保佑了。

 老哈辛奇怪的摸了摸臉,感覺有些辣的,自己思忖是誰盯得這麽熱切?卻不知侯德富的一番表現,居然無意中替他收拾了幾顆效忠之心。

 楚風遠眺萬頃碧波,伸了個懶腰:“啊呵~~術業有專攻,打仗的事情交給將軍們吧,偷得浮生半日閑,和幾位女士憑海臨風,卻也別有意味呀!”

 聽話聽音兒,哈辛以下的阿拉伯王公有哪個是傻子?心知大漢只是借自己來演一場戲騙騙羅姆蘇丹國的探子,現在自己的戲份演完了,不閃人等著挨導演訓?

 當即哈辛等人就告辭離開,有人說部族中有急事,有人扯謊要去清真寺做禮拜,亂哄哄的還有人說自己大姨媽來了。

 楚風笑笑,也不挽留,派了艘五百噸級的捕鯨船送他們回海法港,路上有鯨魚就打打,沒鯨魚打隻小泥鰍聊表寸心。

 一路上哈辛還在奇怪,就算大漢得了安塔利亞,怎麽朝內陸科尼亞打呢?這些個軍艦裝著大炮,再運兵就裝不了多少,羅慕洛麾下十萬精兵,雖說大部分被大漢成功騙去了東線,要拿下安拉托利亞腹地的科尼亞至少還得一個軍的兵力,大漢海軍要來回運多少趟?

 再說了,先期上岸的最多兩三千號人,羅慕洛的塞爾柱輕騎兵可有小五萬呐,那輕騎兵日行三百裡,從科尼亞驅馳到安塔利亞一日可至,到時候先期上岸的漢軍能立得住腳嗎?

 阿拉伯王公們的運氣不錯,回海法港的海路上還真遇到了鯨魚,這年月可沒保護野生動物的說法,水手們立刻行動起來。

 這條船本是配屬地中海艦隊,捕獵鯨魚以供應遠征軍肉食需要的,捕殺鯨魚正是輕車熟路,三斤炮裝上發射藥和捕鯨叉,朝著鯨魚噴出的水柱底下開火,三炮中了兩。

 巨鯨拚命掙扎,海面上血水翻滾成一片,阿拉伯王公們這輩子最多打過獅子、胡狼,哪兒見過這陣勢啊,一個個舌頭吐出來半天收不回去。

 就在船上享用了新鮮宰殺出來的鯨肉,哈辛和他的臣僚們返回了海法港,就在這時候人們心頭還老大一個問好,都奇怪大漢哪兒來的船把後續部隊運過去呢?

 遠遠看見海法港,眾人登時再一次大出意料,只見海港岸上無數的軍隊正在上船,軍隊的陣容倒也整齊,但他們乘坐的船明顯不屬於大漢海軍,許許多多的船隻擺得亂七八糟,有大漢海軍的領航員拿著大喇叭用各種語言大聲吆喝:

 “那艘掛黃色旗幟的威尼斯船,靠邊靠邊,不要堵著航路!”

 “五桅的阿拉伯漿帆並用船,往左前方打舵,快點快點!”

 “那是哪兒來的卡拉維爾?你擋到阿拉伯船了,你個小船還不聽話,快點讓,不讓要撞了……”

 砰——哐當——

 “我日,真的撞上了!”

 哈辛以下眾阿拉伯王公是看得一頭霧水,什麽時候威尼斯、卡斯蒂尼亞和拜佔庭都和大漢結盟,用船替大漢運兵了?

 等再近一點他們才看清楚,原來海岸上許多筐子裝著滿滿的大漢金幣和銀船錢,一劄劄的鈔票也堆得高高的,好些個軍需官正襟危坐,一面給各部隊發紅的綠的簽子,一面數各船船主拿過來的簽子。

 原來每名士兵髮根鐵簽子,每門炮是根藍色漆簽子,每匹馬是紅色漆簽子……上船的時候,士兵們就把簽子交給船主,船主等裝完了人就拿簽子到軍需官那兒去,大捧大捧的拿錢。

 正有條阿拉伯漿帆並用船從這邊挪過去,哈辛忍不住問船主:“你什麽時候收到大漢租船的消息?怎麽我不知道呢?”

 那腦滿腸肥的船主正笑嘻嘻的數著鈔票,聞言往旁邊船上一看見是酋長國蘇丹哈辛,登時站起來行了個禮,“敬告蘇丹,是皇帝出海後的第二天下午,大漢在碼頭上張貼布告,又派人拿著喇叭到處吼,我們才知道的。開始還沒有人相信,直到他們把一筐筐錢搬到碼頭上——蘇丹恕罪,薩利科還要運漢軍去安塔利亞,不奉陪了。”

 哈辛屈指一算,海法這邊大規模租船,時間差不多正是大漢海軍艦隊抵達安塔利亞的同時,兩邊銜接得天衣無縫,便是海法港這邊的羅姆蘇丹國密探見大軍出動放出報信的鴿子或者獵隼,飛到科尼亞,羅慕洛也萬萬來不及反應了。

 哈辛和手下的阿拉伯王公們想明白這一點,不由得蹻舌不下:“我向真主起誓,大漢皇帝的謀略絕對勝過了漢尼拔,勝過了所羅門王!”

 ………

 大漢海軍一路掃蕩了海法港通向安塔利亞的海路,但凡有不長眼的都送進海底喂王八了,又有五百噸級的護衛艦護航,從海法港出發去安塔利亞的“特混艦隊”,雖然亂糟糟的不成個樣子,整個運輸過程倒也平安無事。

 此時的安塔利亞城頭,早已飄起了大漢帝國的金底蒼龍旗,前些日子還驚恐萬狀的塞爾柱人,見大漢兵不血刃的拿下了這座城市,不禁以手加額暗自慶幸。

 也只有到了這時候,他們才明白為什麽有錢有勢的巴依老爺沒有逃走——巴依老爺們都站在城門口迎接大漢帝國的威武之師文明之師呢;

 他們也明白了本地城守屬下的幾支軍隊為什麽前一段時間沒有積極備戰——將軍們帶著士兵正夾道歡迎漢軍指導防務工作呢;

 他們還明白了以智謀著稱的納蘇爾丁.霍加,或者突厥名阿凡提的大賢哲,為什麽明明談判失敗大漢即將進攻他不待在安全的科尼亞卻要辭別羅慕洛蘇丹跑到這裡來——他正帶著那頭瘦刮刮的小毛驢,笑容可掬的站在歡迎隊伍的最前排呢!

 對這樣的結局,塞爾柱人不知道是憂還是喜,至少身家性命保住了,在亂世中,還有什麽比這更重要呢?

 而且,東線那些嗷嗷叫著要屠盡塞爾柱人以報血仇的家夥,什麽亞美尼亞、波斯軍隊,不是大漢的藩屬就是大漢的盟友,既然本城投降了大漢,想來也就不再受屠城的威脅了,卻也是件好事。

 有聰明的毛拉和謝赫就已經開動腦筋了:聽說阿拉伯地區有位屈身事漢的老蘇丹哈辛,靠著他和他那位善良美麗的女兒,穆斯林才得到了周全的保護,那麽,塞爾柱人也需要一位“哈辛”嗎?

 幾個家裡有年輕漂亮女兒的頭面人物,心思立馬就活絡起來……

 “阿嚏,阿嚏!”楚風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塞爾柱人當中有攀龍附鳳之心的家夥惦記上了,他一連打了兩個噴嚏,有些莫名其妙的揉了揉鼻子,心下有點兒奇怪:

 這地中海上的小島,海風頻吹、風和日麗,空氣清新得喪心病狂了,陽光照射下一顆灰塵也看不到,怎麽會接二連三的打噴嚏呢?

 原來帝國海軍北上安塔利亞,陸軍租用民船隨後前往,定下這條計之後楚風就無所事事了,他既不是戰役指揮官,也不是軍需官,無須親自前往,而且拿下安塔利亞只是一場兵不血刃的登陸演習,作為皇帝似乎也沒有必要非得禦駕親征。

 要知道禦駕親征隻所以給敵人帶來強烈的威壓,給己方極大的鼓舞,原因就在於這種情況出現的極少,每當禦駕親征必是傾國之兵、雷霆一擊,所以令敵人振怖、己方鼓舞。

 簡而言之,搞多了,就不值錢了。

 楚風給自己找到了借口,就帶著幾位美女再加女兵們選了座小島搞搞日光浴。

 為什麽只要女兵,而且把哈辛等人全都打發走呢?

 陽光海灘比基尼,悶騷男的那點小心思,嗯~完全可以理解嘛。

 這個年代的女人,要有別的男人在場她們肯穿比基尼?殺頭都不行啊!再說楚風自己也不願意嘛。

 所以他下了海上君王號巡洋艦,還讓他們滾遠點在外海巡邏就行了,這邊有女兵保護,好享受沙灘美女的幸福生活呀。

 “換了這麽久,應該差不多了吧?”楚風一臉幸福的憧憬。

 橄欖樹後,陳淑楨拿著楚風給她的泳衣左看右看弄不明白,想問問吧又不好意思,她隻好問另一棵樹後面的雪瑤:“雪瑤妹妹,這什麽雞什麽泥的,究竟怎麽穿啊?你精於針線裁剪,應該知道的。”

 那棵樹後面,雪瑤也一頭霧水,誰叫楚風事先沒說好怎麽傳呢,她也弄不清楚這和肚兜差不多大的玩意兒怎麽穿上身,隻好大聲喊著問楚風:“夫君,這兩根布條似的東西怎麽穿呢?哪兒都遮不住呀!”

 楚風大手一揮,一本正經的道:“有兩個罩罩的東西穿胸前,另一個是小褲褲……”說著他自己忍不住哢哢的壞笑了起來。

 “我們不穿了。”雪瑤嘟著嘴巴說。

 楚風急忙道:“不想游泳了?全身泡在海水裡的滋味,想想吧,舒服得很……再說了,不就我一個人看見嗎,你們全身還有哪兒我沒瞧見的?”

 陳淑楨、雪瑤、塞裡木淖爾、努爾嫚,大小四位美女的臉蛋同時變得通紅,編貝也似的銀牙咬住了下唇,羞赧無地:楚風這家夥,使壞的時候總喜歡燈燭照耀通明,說什麽燈下賞美人如見明月,這每一寸肌膚都被他瞧了個飽啦!

 綺念一生,肌膚頓時變得火燙,再想想清涼的海水,就再也忍不得了,四女幾乎同時痛下決心……

 “怎麽還不出來?”楚風等得迫不及待呀!

 一陣悉悉索索的草木響聲,轉過頭去,只見四位美人兒盡數穿上了比基尼,這玩意兒用富有彈性的絲綢製成,越發把嬌美的身材凸顯出來,陳淑楨美豔成熟,修長渾圓,雪瑤肌膚欺霜賽雪,眼波嬌媚已極,塞裡木淖爾身材高挑,柳腰盈盈一握,努爾嫚童顏,兩隻罩罩都快遮不住那對大白兔了,巍巍顫顫活蹦亂跳。

 尤其令楚風噴血的是,因為含羞帶嬌,四位美人兒白皙的肌膚全都呈現出動人心魄的粉紅色……

 雪瑤從樹後面出來時還羞怯難當,這會子見姐妹們都一個樣倒也不害羞了,再瞧楚風一臉壞笑就銀牙輕咬,有心要整整楚呆子。

 她故意將粉臂輕抬,肌膚光滑細膩就連最上等的羊脂白玉也有所不及,朝著楚風輕啟朱唇,嬌滴滴的嗔道:“楚呆子看什麽呢,還不帶咱們姐妹去游泳?”

 蛋定,關鍵時刻,這時候要蛋定,楚風告誡著自己。

 塞裡木淖爾也是不安分的,碧藍色的深邃眸子一片迷離,那眼波能流出蜜來,什麽也不說,就那麽淺淺的朝著楚風微笑,就已是萬種風情。

 咚、咚、咚咚~楚風覺得喉嚨一陣乾渴。

 前面兩位姐妹四道目光投到了陳淑楨的臉上,陳淑楨不禁嫩臉一陣發燒,她上陣斬將奪旗不在話下,這麽當面挑逗夫君卻做不大出來。

 幸好這位女元帥熟讀兵書,通曉三十六計,當即使了招李代桃僵,朝著努爾嫚驚道:“咦,努爾嫚小心了,你腳下有條蛇!”

 努爾嫚是最怕蛇的,聽說有蛇立刻嚇得花容失色,原地跳了起來。

 她不跳還好,這一跳就不得了,原來那比基尼本來就低估了她的胸前偉大,兩片罩罩有點兒托不住,這一跳嘛後果就很嚴重——

 楚風只看見兩隻大白兔從藏身之處拱出了腦袋,巍巍顫顫的,還是可愛的粉紅色。

 噗~~兩道血泉從楚風鼻子裡狂噴而出,那個架勢呀,直如長江流水綿綿不絕,又如黃河泛濫一發不可收拾。

 還不快來安慰安慰夫君?

 卻見四位美女早嘻嘻笑著,跑去海邊戲水了。

 楚風登時心情一陣悲涼,善了個哉的,看我晚上怎超度爾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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