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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風1276》七百零七章 痛殲
707章 痛殲

 瞧著惶急奔逃的貝都因部族,莫日根那個鬱悶啊,你說啥時候你打仗不好啊?偏偏現在這幾千號人叫囂著跑來跑去,不知道我們要找大漢皇帝嗎?干擾了搜尋計劃,也不說別的了,咱調集大軍滅了你丫的,就和掐死隻螞蟻沒什麽兩樣!

 莫日根悻悻的招呼士兵們:“貝都因人在玩小孩子過家家呢,咱們可沒空兒陪他們,兒郎們給我站到一邊,讓他們快些滾蛋咱們繼續搜索前進!”

 聰明的乃仁台倒是皺著眉頭,忽然搖手道:“營長,既然他們從東面跑過來,也就是說他們是從沙漠腹地過來的,如果那邊有天可汗的消息,那他們就一定會知道……”

 莫日根大笑著一巴掌拍到乃仁台的後背:“行啊,就你小子心眼多!咱們要搜索東面的沙漠腹地,他們正好是從那邊過來,問問不就節約時間了麽?”

 他也不制定太周密的計劃了,就令全連士兵把槍炮全擺出來,兩門三斤炮也卸下來擺著,黑洞洞的炮口衝著前面,一個連擺在了對方的必經之路上,同時司號兵嗚嘟嗚嘟的吹起了調兵號,調本營轄下的另外兩個連向這裡靠攏。

 莫日根嘿嘿的笑得很開心:“只要他們打這邊兒過,咱們就給他攔下來,現在什麽都顧不得了,誰要敢硬闖咱們就槍炮招呼!”

 有士兵問道:“他們是在這兒亂跑,只怕前面一夥人在逃跑,後面一夥人在追趕呢!要是咱們橫插一杠子,前面被追的被咱們攔了下來,豈不是要被後面追兵揍他們屁股?!”

 莫日根蠻橫的把眼睛一瞪:“放屁!是天可汗、大漢皇帝要緊呢,是幾個沙漠貝都因部族打仗要緊?現在就是天王老子、真主安拉來了咱也顧不得,只能叫他給我留下來!”

 前鋒掀起的沙塵遮蔽了視線,位於哈辛部突圍隊伍核心的陳淑楨等人並沒有及時發現莫日根的出現,她們整夜策馬飛馳,已是人困馬乏,陳淑楨和塞裡木淖爾情況還好,雪瑤則花容慘淡,一張小臉兒煞白,騎在馬背上搖搖欲墜。

 雪瑤從小在陳宜中深宅大院中長大,身體嬌弱,哪兒禁得起這樣長途驅馳?此時隻覺得頭暈眼花,身體酸軟難耐,沒奈何取出銀針就要對著風府、天池等幾個穴位扎下——這金針提神之法,雖然效果顯著卻很傷身體,若不是緊要關頭,雪瑤斷不會施用。

 手中銀針剛剛扎落,還沒有碰著皮膚,雪瑤的手忽然被人捉住了,然後經脈中就有暖洋洋的熱流湧入,一呼一吸間走遍了奇經八脈,五髒六腑溫溫熱,十二重樓節節開,疲憊一掃而空,精神大振。

 陳淑楨淡淡一笑,松開了雪瑤的手,只不過剛剛經歷了整夜奔馳的疲累仍舊光彩奪目的臉龐,現在就蒙上了旁人難以察覺的晦暗。

 陳淑楨臉上的晦暗之色,旁人瞧不分明,卻瞞不過醫術高明的雪瑤。

 雪瑤身子暖洋洋、輕飄飄的,感激的朝陳淑楨點了點頭,姐妹之間說什麽謝不謝的倒生分了,這拚著消耗自身修為渡給真氣,不是情同姐妹也絕對做不出來。

 陳淑楨的秀眉糾結在一塊,減少些須真氣,對別的武者而言或許是天大的事情,她倒不怎麽在乎,反正現在留在朝廷中樞,親自出手的機會越來越深了。

 她擔心的是,現在的僵局該怎麽打破,究竟有沒有機會衝到內陸小城賈爾法?

 昨天整晚奔馳,哈辛部的婦孺都已精疲力竭,追趕的沙匪們分作數撥,時不時的前突騷擾,更加劇了突圍者的體力消耗,不斷有人疲累已極從馬背上墜落,也有人馬失前蹄,只能慘叫著眼睜睜落入敵手,還有婦女和兒童所乘的馬力有不濟,漸漸落伍,隊尾的方向就接二連三的響起絕望的慘嚎。

 幸好有哈辛部戰士在隊尾和兩翼拚死抵擋,加上皇家衛隊使用步槍給予沉重打擊,追擊者才沒有越過哈辛部大隊衝到前頭攔截。

 而陳淑楨擔心的就是這點,要是敵人能從兩翼超越突圍大隊,跑到前面去攔截,那麽也許只需要兩三百人,這群人馬就會全軍覆沒。

 “難道我要孤身逃走?雪瑤和塞裡木淖爾怎麽辦?留下來力戰,死不足惜,誰又傳出夫君遇險的信息,誰帶大軍來救他?”饒是陳淑楨曾統十萬大軍縱橫閩廣,此時也覺得萬分棘手,而那個總是嬉皮笑臉、卻總能在千鈞一發之際扭轉乾坤的家夥,偏生又不在身邊。

 越是擔心什麽越來什麽,陳淑楨正一籌莫展之時,侍衛柳乘雲從前鋒策馬跑來,上氣不接下氣的稟道:“啟稟主母,前面有一票人馬攔住去路,黃沙漫漫遮蔽了視線,標下唯恐遲延了軍情,就此來報!”

 陳淑楨聞言心頭畢剝一跳,塞裡木淖爾還好一點兒,雪瑤已是臉如金紙:她知道兩位姐妹的本事,便是千軍萬馬之中要逃走也不太難,何況還有眾侍衛相助?可要再帶一個不會武功的人,那就千難萬難了。

 雪瑤向著陳淑楨和塞裡木淖爾慘然一笑:“將夫君遇險的消息傳出是最重要的事情,兩位姐妹隻管帶侍衛突出重圍,妹妹斷不會苟且偷生有辱夫君的聲名……”

 話還沒說完,就見衛炳坤策馬而來,他的奏報卻是詳盡得多:“啟稟主母,前方阻路的軍隊打著大漢旗號,沙塵太大,瞧不清是那支部隊,標下策馬跑到最前面細看,才得知是第三軍騎兵師二團三營的兵馬,請令定奪。”

 雪瑤聞言登時大大的松了口氣,然後又狠狠的瞪了柳乘雲一眼。

 若在楚風看來,這宜嗔宜喜的一瞪自有萬種風情,可柳乘雲卻賽如頭頂上響了個炸雷,嚇得呆若木雞。

 這個時代,皇權有著至高無上的威力,所謂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無論你李杜詩篇、韓柳文章還是嶽武穆韓世忠的弓馬刀槍,學成文武藝就得貨賣帝王家。

 柳乘雲這樣的侍衛,江湖上自是一等一的名聲地位,他為何不開館授徒名震一方,偏要投入軍中?自是為了顯親揚名、封妻蔭子。

 那麽,簡在帝心、聖恩優寵這八個字,就是天下英雄孜孜以求的,今天可教你飛黃騰達,腰金衣紫,門前車馬如流水,明天也可教你官運黑如煤炭,門庭冷落車馬稀,試問天下又有幾個不為五鬥米折腰的陶淵明?只要踏入仕途一步,哪個不怕這一遭?

 柳乘雲本是個功名心極重的人,所以才在哈辛部比武時故意用腳步在沙地上寫萬歲兩個字,沒成想倒被那武功遠遜於他的貝都因人鑽了空子,差點兒輸掉比賽;這一次又因為心急來報軍情,得罪了雪瑤,想到將來這位皇后隨便發句話自己的官運怕就是走到了盡頭,柳乘雲連哭都哭不出來了。

 陳淑楨卻笑著朝雪瑤搖了搖頭,溫言道:“軍情緊急,本有報急與報詳兩種,急報為的不耽誤軍情,詳報則有利主帥全面掌握,柳侍衛的急報和衛侍衛的詳報本來就是一體兩面,只不過起初咱們自己理解差了而已。”

 雪瑤聞言點點頭,她並不了解軍中的制度,聽陳淑楨一說原來是自己冤枉了別人。

 陳淑楨又對柳乘雲道:“我瞧柳侍衛戮力王事,倒是辛勤的緊,便派你飛馬去前方,通知騎兵師……記得,告訴他們不要對哈辛部的人泄露我們的身份,免得對接下來搜尋陛下產生不利!”

 柳乘雲聽了這話,仿佛三伏天喝下了冰鎮酸梅湯,從裡到外舒服得三萬八千個毛孔都開了,瞧著陳淑楨就如觀音娘娘一般,若不是軍務要緊,他簡直想跪地上磕幾十個響頭了。

 “得令!”

 柳乘雲一提馬韁跑得比飛還快,從地獄到天堂的感覺,飛一般的感覺啊。

 雪瑤瞧著柳乘雲騎在馬上快要飄起來的背影,眼波在陳淑楨臉上悠悠的一轉,掩口輕笑道:“小妹這才知道為何淑楨姐姐能以女兒身統帥十萬大軍了,瞧這位柳侍衛的樣子,現在只怕刀山火海他都敢闖一闖。”

 陳淑楨微笑著點點頭,昔年唐太宗開科舉,英雄豪傑如過江之鯽,這位帝王笑曰“天下英雄入吾彀中”,則帝王以功名利祿為餌,釣天下英雄為我所用,不亦明君賢王之道麽?

 既然有部隊接應,就不必拚命奔波了,陳淑楨令人通知老哈辛,所有人可以逐漸放慢步伐,從前面接應部隊的兩翼繞過便是,不可衝突了他們的陣腳。

 哈辛部的前進速度一放慢,緊追在後面的曼努埃爾就樂得合不攏嘴,沙匪們更是興高采烈——當然前提是他們被前面突圍者掀起的沙塵遮蔽了視線,沒有發現那阻路的漢軍小部隊。

 昨夜他們並不是全無機會殲滅哈辛部,但相對於那時候將要付出的巨大代價,他們選擇了尾隨驅趕的戰術。

 獅群捕食野牛,從來不會硬攻蠻乾,它們總是咆哮著驅趕牛群在大草原上奔跑,一旦奔跑起來體弱的老牛、小牛和母牛就會漸漸落伍,此時獅群就可以從容不迫的獵殺野牛,享用豐盛的牛肉大餐了。

 沙匪們正是向獅群學習,通過整夜的尾隨恐嚇,消耗了突圍者的力量,到清晨之時那些可憐的“牛群”已經跑得人困馬乏,婦女和兒童內心的恐懼也上升到了極點。

 突圍者總是恨不得離追兵越遠越好,如果因馬力消耗過大不得不減慢速度,那就說明他們已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目前就是最好的圍獵時機。

 和獅群不同的是,沙匪們並不準備給他們的犧牲者留下哪怕一名活口。

 “跑,看你們往哪兒跑!老哈辛你完蛋了,從今往後,富饒的堅貞之泉就是我的財產!”扎克裡亞悻悻的罵著,神情志得意滿。

 古德白拍馬跑得氣喘籲籲,湊趣的道:“埃米爾大人立下如此大的功勞,真主安拉必定是歡喜的,蘇丹陛下也必定給予獎勵呀!”

 這個鼠輩還擠眉弄眼的淫笑著:“嘿嘿,鮮花似的努爾嫚,還有那漢商帶著的幾名美貌姬妾,可都是大人您的囊中之物啦。”

 扎克裡亞高興的捋著山羊胡子,忽然聽得沙匪群中一疊聲的呼哨,曼努埃爾彎刀虛劈放聲大叫道:“聖戰者們,衝啊,消滅哈爾比,殺死卡菲勒,活著的聖戰者得到他們的女人和財產,犧牲的到天堂享福!”

 沙匪們瘋狂的鞭打戰馬提升速度,遊牧騎士們也急了眼,扎克裡亞不甘落後的喊道:“傑哈德(聖戰),傑哈德!”

 “安拉至大!”遊牧騎士們歡呼著,鞭花甩得呼啦啦響,和沙匪們搞起了馬術競賽。

 他們都想搶先衝進哈辛部婦孺的隊列中,卡菲勒和哈爾比的女人、財富,是不受教法保護的,搶劫他們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啊!

 什麽,誰說哈辛部是穆斯林?嘿嘿,他們已經是哈爾比了嘛,再說了,就算是穆斯林咱們也照搶不誤嘛,“沒有可供搶劫的,我們就搶劫自己的兄弟”!

 可正跑著跑著沙匪和遊牧騎兵們發覺有點兒不對勁兒了,千軍萬馬如雷的蹄聲,也掩蓋不住遠方傳來的一種尖銳、高亢的聲音,而且越往前跑,那種聲音也就越發清晰,它刺疼了人的耳膜,扎得兩邊太陽穴突突突直跳,很多聖戰者的心臟就有種不堪重負的感覺。

 “嘀嘀噠嘀嘀達嘀嘀達”

 終於,有從蘇伊士之戰僥幸逃生的遊牧騎兵,長長的絡腮胡因恐懼而瑟瑟發抖,睜圓了的眼睛裡滿是恐懼:

 “這、這是魔鬼撒旦的號角,一旦漢兵把這號角吹響,火獄之門就會打開,魔鬼的烈焰就會伴隨著巨大的轟鳴自天降臨!”

 “不得了啦,漢軍來了!”沙匪們恐懼的叫喊起來,他們還記得那個被東印度公司討伐隊華麗麗轟殺至渣的沙匪群落,單是屬於東印度公司的討伐隊就這麽可怕了,正規軍豈不是更加凶悍百倍?

 再者,連哈裡發和馬木留克蘇丹都不是漢軍的對手,區區沙匪和遊牧騎兵,還不夠人家塞牙縫啊!

 曼努埃爾開始也嚇了一大跳,他雖然親身經歷過天堂,但也不認為憑著這點兒聖戰者就能戰勝漢軍,畢竟幾百年來從沒有真主從天上降下一個神罰直接把穆斯林的敵人滅掉這種事,穆斯林在優勢敵人屠刀下被殺個落花流水的時候,也從沒見真主他老人家顯顯靈。

 待哈辛部的婦孺從兩翼逃開,空出了中間,曼努埃爾才大大的松了口氣:“不要慌,不要亂,漢軍不多,咱們衝過去殺了這些卡菲勒!”

 正要打馬逃走的埃米爾扎克裡亞,看清漢軍也就百十人,他也就放了心,那古德白剛才還準備抱頭鼠竄呢,這下子反而奸笑起來:“這麽點兒卡菲勒,咱們完全可以殺光他們!”

 兩位首領立刻驅趕沙匪和遊牧騎兵朝著漢軍的陣地衝來,扎克裡亞還一臉奸笑:“哈哈,咱們人多打人少,就是踩也把他們踩死了!”

 “敵人多援軍少,咱們不妙啊!”老哈辛從側翼跑到了漢軍陣地的側後方,看著自信滿滿的陳淑楨等人,他不明白這幾位的自信從何而來?

 難道要以百多名漢兵,對付近三千貝都因騎兵?那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哈辛部的婦孺們人人驚惶,大部分的人不敢下馬,唯恐被敵人衝破了漢軍陣地之後,自己連上馬的時間都沒有。

 雪瑤早下了馬,坐地上揉著兩條腿,撅起小嘴嘟嘟囔囔的道:“疼死了疼死了,大腿兩側的皮都給磨破了,一定會被楚呆子笑話的……”

 陳淑楨詫異的看了她一眼,雪瑤沒心沒肺的笑道:“那家夥命大得很,連我們都能逃出來,還怕他不能逃出生天?哼哼,那家夥是追著小丫頭走的,現在呀,說不定人家正在雙宿雙飛呢!”

 這小醋壇子,剛剛脫離危險,又開始泛酸了!陳淑楨微微一笑,鬱結的心情倒是因雪瑤這番言語而好得多了。

 心思轉到當下,聽到調兵號,她秀眉微蹙,對衛炳坤道:“怎麽還用的營級調兵號音?傳我將令,改用總攻號音!”

 話音落地未久,那邊司號員就興奮的鼓起了腮幫子,用力吹出了高亢激越直上霄漢的號音:

 嘀嘀噠嘀嘀達嘀嘀嘀嘀!嘀嘀噠嘀嘀達嘀嘀嘀嘀!

 正在策馬衝鋒的“聖戰者”們,聽到著刺疼腦仁兒的號音,都不由得激零零打了個寒噤,恐懼感油然而生。

 在那些從蘇伊士之戰回來的老兵口中,這種號音是天底下最可怕的聲音,形容它簡直就是魔鬼撒旦本人的怒吼,火獄烈焰即將傾瀉而下的信號啊!

 果然不出所料,很快漢軍陣地左翼的沙丘後面出現了影影綽綽的人影兒,那刺刀反射的寒光,令聖戰者們心頭一涼。

 右翼那條乾涸的戈壁河道上,也有一道黃龍也似的沙塵沿著河川滾滾而來,籠罩在沙塵之中,也不知有多少人馬……

 沙匪們遲疑著,慢慢放緩了馬速,而且已經有人在慢慢的向後退。

 三營二連的連長季盡節率領全連人馬從左翼沙丘後轉出,聽到營部的調兵號之後他們就急如星火的從三五裡之外趕過來,眼尖的季盡節一下子就發現了騎在馬背上英姿颯爽的陳淑楨。

 知道自己這番護駕之功是板上釘釘了,當下大喜過望,正要上前參見,一名皇家侍衛就飛馬而來:“娘娘懿旨,教我們不可泄露她的身份。”

 季盡節也不是笨人,既然皇后令他不可泄露身份,便不好大禮參拜了,於是變著法子自報履歷:“第三軍騎兵師二團三營二連季盡節率全連官兵在此!”

 言罷便領著全連人馬,跑到陣地左翼加強防護。

 從右翼過來的三連有樣學樣,連長大叫道:“第三軍騎兵師二團三營三連吳芝華領著弟兄們報道!”

 言罷他就率兵趕到陣地右翼,進一步加寬了防禦正面。

 就在二連、三連趕來的同時,他們的司號員聽到號召總集結的總攻號音,立刻吹響了同樣的號聲,而這號聲傳到了分屬二團的兩個兄弟營,這兩個營朝這邊趕來的同時,也吹響了衝鋒號,把信息傳遞到另外的部隊,從營傳到了團,從團到師、軍……

 一時間,附近數百裡范圍內,無數的衝鋒號聲響徹雲霄,整個阿拉伯沙漠都好像沸騰了一般。

 莫日根適時令人鳴響了連珠號炮,一顆顆彩色的號炮尖嘯著升上天空,炸出絢麗的火花,給所有的部隊指引著方向。

 “第三軍騎兵師二團乞兒也憐率全團弟兄們到此!”

 “第三軍騎兵師一團張仁義領全團官兵,誓死剿除逆匪!”

 “第三軍騎兵師三團……”

 “第三軍第二步兵師師屬騎兵營……”

 一支支部隊帶著滿頭滿臉的沙塵,帶著疲憊趕來,但他們隻消看到騎在馬背上的陳淑楨,所有的辛苦就在一瞬間一掃而光,因為他們知道,所有的辛苦都有了回報。

 一時間風卷雲聚,各路大軍紛至遝來,刀槍如林、兵馬似海,不知道有幾千幾萬大軍,而且還有更多的部隊正從遠方,根據衝鋒號的指引,朝著連珠號炮升起的地方趕來!

 早就坐在沙地上的劉大力,訕笑著對還在馬背上發呆的法蒂瑪道:“還不快點下來?馬背上吹風很舒服麽?”

 法蒂瑪好似卸下了千斤重擔,長籲著跳下馬背,身體一偏差點兒摔倒,卻是劉大力扶著她。

 “我早就說了,大漢皇帝是風從虎、雲從龍,隻消禦駕在此,各路勤王大軍自然蜂擁蟻聚,咱們還怕個什麽來?”

 法蒂瑪則怔怔的瞧著那些仿佛比阿拉伯沙漠裡的沙礫還多的人馬,比天上的星辰還要耀眼奪目的盔甲刀槍,在以往她並不知道大漢皇帝有多麽強大,只是在傳言中聽說他的威勢,對劉大力如此相信大漢皇帝能解決他們之間不受真主祝福的婚姻的問題,她還很有些懷疑,可現在她完全相信了,並且再也沒有懷疑過。

 老哈辛則早已驚得目瞪口呆,這麽多的軍隊是他連想象都想象不出來的,雖然每一名官兵都風塵仆仆,可那種肅殺的神情分明是身經百戰的老兵才有可能擁有,毫無疑問這是支極其可怕的軍隊,對面的扎克裡亞和曼努埃爾,在這支軍隊面前就像那隻挑釁神王的蒼蠅一樣,可笑、可悲。

 現在他考慮的只有一個問題:“那些威風凜凜的漢軍將軍們,各級指揮官們,為什麽像臣子覲見君主那樣自報姓名,唯恐那騎馬的女子沒有聽見?要知道她只是個侍妾呀!天呐,或許我想錯了……”

 而對面的埃米爾扎克裡亞和沙匪頭子曼努埃爾,已是面色灰敗神情淒惶,曼努埃爾還好一點兒,他見過真正的天堂,相信自己作為聖戰者死後能在天堂裡享福,可扎克裡亞就不同了,這家夥向來比較怕死,對真主安拉又沒有曼努埃爾那麽虔誠,感覺自己這一遭只怕凶多吉少,是嚇得他苦膽都破了,一個勁兒的後悔。

 “你說老老實實當埃米爾怎麽不好?要摻合這樣的大陰謀,唉悔不當初啊!”扎克裡亞很後悔,可惜一切都晚了。

 因為從四面八方包抄而來,成千上萬的漢軍已經在激越的衝鋒號聲中,發動了排山倒海的攻勢,對膽敢圖謀他們統帥的陰謀家,所有的士兵們眼睛裡都閃耀著刻骨的仇恨,騎兵們狂呼著鞭打戰馬,炮兵將成噸的炮彈清晰而下,步兵則排著整齊的隊列,端著明晃晃的刺刀,如牆而進。

 這樣的攻勢,長驅萬裡的蒙古帝國沒能擋住,稱霸中東的馬木留克奴隸騎兵沒有擋住,區區沙匪和遊牧騎兵怎麽可能擋住呢?

 一觸即潰,戰鬥沒有任何懸念,事實上總攻已經把“聖戰者”的魂都嚇掉了, 他們紛紛下馬投降。

 若不是某些倒霉的傻瓜,被漢軍的攻勢嚇得失魂落魄連投降都忘記了,漢軍的彈藥消耗還要少一些,而活著的俘虜數量也能更多一點兒。

 扎克裡亞和曼努埃爾都被活捉了,令埃米爾大人憤怒的是,居然是他寵信的古德白,將圓月彎刀架到了他的脖子上,把他送給漢軍的。

 “你這個小人,無恥的哈爾比!”扎克裡亞憤怒的唾罵著,可他的嘴很快就被漢軍士兵塞進了一大團馬糞。

 而那個出賣他的古德白,也並沒有得到好下場,隨駕的女兵們還記得在哈辛部時是這家夥帶著人在營帳外汙言穢語,於是杜鵑這母老虎就趁老公齊靖遠還沒趕來,又興致勃勃的帶著女兵們玩了次大埋活人。

 “如果我男人有什麽三長兩短,你們兩個就要被活剝人皮!”陳淑楨壓低了聲音告訴兩個五花大綁的壞蛋。

 當然,如果楚風平安歸來,你們還是要被千刀萬剮!陳淑楨冷冷的一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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