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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風1276》八百四十章 舞會前後
840章 舞會前後

 酒神狄俄尼索斯的旋律再次響起,按照羅馬帝國的傳統,楚風和安娜在新婚第二天舉辦了答謝賓客的酒會,各行省督軍、元老貴族、行政官員攜妻女與會,君士坦丁堡的貴婦小姐們紛至遝來,皇宮內的一處小廣場頓時衣香鬢影直如蝴蝶穿花。

 以陳宜中、文天祥為首的漢臣並沒有受邀參加安娜與楚風的西洋式婚禮,楚風以這種方式避免了無謂的禮儀之爭,反正不符合漢禮漢法,楚風不介意他們把這場婚姻看作“納妾”。

 而安娜女皇也不在乎,她認為只要按照基督教義舉行了婚禮就行。

 不要說皇帝,就算小小的伯爵子爵說不定都有一大堆或公開或秘密的情人呢,安娜完全可以容忍丈夫有幾個“情人”,盡管是長期並且固定的。

 很多事情,何必要逼對方按照自己的思維方式來做呢?各自變通一下,就再簡單不過了。

 安娜女皇的加冕禮,大漢帝國的大臣們也僅作為普通賓客受到邀請,沒有出席之後的舞會,但現在這次酒會屬於新婚夫妻答謝賓客的性質,摻雜的政治意義並不明顯,所有還留在君士坦丁堡的西征行朝漢臣都應邀前來。

 年輕一輩、仕途經歷和大漢崛起歷史差不多長短的漢臣們,諸如李鶴軒、陸猛等人,很快就融入了舞會的氛圍,已經有生性灑脫之輩應邀和貴婦小姐們共舞了,雖然舞姿還顯得有些笨拙。

 對他們來說,進軍東瀛時富士山頭揚漢旗,櫻花樹下醉胡妾,出關西征之後落花踏盡遊何處,笑入胡姬酒肆中,本是尋常事耳,到了君士坦丁堡並不會比京都、玉龍傑赤更壓抑。

 陳宜中、文天祥這些老成持重的大臣則待在不引人注目的角落,神情複雜的看著這一幕,頗有幾分裝出來的不屑。

 事實上在海法時楚風也常舉辦類似的宴飲,其中波斯肚皮舞娘的表演比單純的舞會要出位多了,只是文天祥前段時間忙著在中東舉辦科舉考試,無暇與聞。

 他持疑不決,壓低了聲音詢問老友:“與權兄,光天化日之下這樣摟摟抱抱,這大秦人就不知道羞恥二字?成何體統嘛!”

 陳宜中笑著瞥了文天祥一眼,笑嘻嘻的道:“心口不一,心口不一,宋瑞兄年輕時沒乾過妓鞋侑酒的好事?”

 所謂妓鞋侑酒,便是陶宗儀《輟耕錄》所雲“楊鐵崖之法”,是把席間妓女之鞋脫下,將酒杯置於鞋中,以此輪番斟酒而飲,謂之“金蓮杯”。

 文天祥志向高潔,可也不是生下來就皺著眉頭憂國憂民,三五歲就板著臉作道學家狀的,年輕時候照樣風流不羈,陳宜中知道他買過不少歌伎,不過妓鞋侑酒倒是猜測之言。

 果然文天祥漲紅了臉,壓低了聲音斥道:“與權兄道聽途說!少年時文某或有一二風流形狀,卻並沒做過妓鞋侑酒的事情……”

 陳宜中嘿嘿的笑起來,擊節讚道:“好一個風流狀元郎,‘或有一二風流形狀’,這句自謙可以寫進《世說新語》的。”

 文天祥這才知道自己上當,饒是這位老大人以剛正不阿居清流之首,此時也免不得老臉一紅,喃喃道:“與權兄說笑了,說笑了。”

 不遠處的侯德富,生得英氣勃勃,又穿著二品部長服色,不少新羅馬的貴族婦女對他產生了興趣,因為她們知道這位年紀不大的官員大約相當於羅馬的執政官——她們對這些問題總是比別的人更早弄懂的。

 可侯德富總是微笑著,非常有禮貌的拒絕了邀請。

 李鶴軒和他的波斯妻子阿麗雅旋轉飛舞著結束了共舞,就算是這位陰沉沉的情報司長也玩得很開心,回到座位上,他有些促狹的問道:“侯兄,怎麽不去跳一支舞呢?”

 可憐的侯德富指指不遠處的文天祥,苦笑著搖了搖頭。

 李鶴軒笑得越發開心了。

 楚風與安娜的出場,把舞會推向了,人們自動的往四邊站開,給他們留下位置。

 拜佔庭帝國跳的舞不同於後世,楚風之前並沒有學過,說不得安娜的腳就成了被蹂躪的對象,被踩中了好幾次。

 但沒有一個人會嘲笑楚風的舞技,相反,一曲終了還報以了熱情的掌聲。

 “哼,和大笨熊似的,還給他鼓掌,趨炎附勢之輩,真是到哪裡都少不了。”

 雪瑤嘟著嘴,不大高興的說道。

 有著對音樂的天生體悟,她聽到舞曲也是躍躍欲試,可惟一的舞伴楚風被安娜那個“狐狸精”纏住沒空陪伴,使得雪瑤看什麽都不順眼。

 陳淑楨哧的一笑,她看的很清楚,夫君雖然開始跳得比較生疏,並且因為踩到安娜的腳而顯得有些狼狽,可後來他熟悉舞曲之後就完全掌握了節奏,後半部跳得相當有水平了,絕不至於被授予大笨熊的考語。

 雪瑤那點兒心思,真是昭然若揭啊。

 “美麗的小姐,能和我共舞嗎?”

 一個粗聲粗氣的聲音在身旁響起,雪瑤吃了一驚,本能的想回絕,仔細一看卻找不到人,然後才發現陳淑楨笑容可掬,原來是她用高深內功運行腹語之術。

 “好啊!”雪瑤向陳淑楨伸出了手。

 塞裡木淖爾也早已心癢難耐,她學拜佔庭紳士的派頭,微微彎腰,向努爾嫚做了個邀請的動作。

 小蘿莉遲疑著伸出手,被塞裡木淖爾笑著一扯,兩人就飛進了舞場。

 此時楚風和安娜已經跳完了舞,站到了台階上,眾人正待跳下一曲,卻見兩對花骨朵似的美人兒飄進了舞場,隨著音樂的節拍翩翩起舞。

 陳淑楨本是員統領大軍征伐的女將,身量頗為高挑,便跳的男角,自帶三分勃勃英氣,又是紅裝素裹,自比真正的男兒跳得還要好看;雪瑤相形之下就顯得嬌小玲瓏,體態輕盈,在她帶動之下回旋飛轉,楚風不由得想起那句“驚鴻婉轉掌中身”,誠如斯夫!

 陳淑楨內功深厚,將武術動作融入其中,舞姿英姿颯爽,雪瑤本是相府歌伎,後世民族舞大師水平的,隨著陳淑楨的動作,腰肢像楊柳般折返,柔若無骨。

 另一對卻又不同,塞裡木淖爾頗有波斯的神秘感覺,努爾嫚則是不折不扣的阿拉伯貝都因人,兩人共舞自帶著波斯高原的細雨和阿拉伯沙漠的風塵,塞裡木淖爾動作嫻熟優美,努爾嫚略顯生澀卻有帶著鼓清新自然的美麗,兩人共舞也別具風情。

 拜佔庭的貴婦小姐們,頓時自慚形穢,如果說這四位舞者是鳳凰的話,她們可真成了不折不扣的草雞。

 只不過令人遺憾的是,她們好像沒找到男性舞伴,是整場舞會上惟一和同性跳舞的,不少君士坦丁堡的青年開始躍躍欲試了。

 安娜瞧見阿裡坦烏斯等人正在商議著什麽,便朝楚風附耳低語:“親愛的丈夫,你的情人們就要成為舞會的焦點啦,我看呀,不少新羅馬的青年會邀請她們共舞呢,為免得你這個的丈夫妒忌,還是讓她們離開吧。”

 剛才楚風就替安娜拒絕了一次來自小康斯坦丁的共舞邀請,在拜佔庭這可是件非常失禮的事情,“大漢皇帝連妻子與人共舞都會嫉妒得發狂”,這種傳言對於楚風的寬宏大量或許是種損害,可安娜早就知道大群貴族婦女為此已經嫉妒自己到發狂的地步啦

 ——在拜佔庭眾所周知,一位丈夫要對妻子愛到什麽程度,才能使他不顧失去顏面,也堅決要當眾禁止妻子與別的男人共舞呢?

 心頭直如喝了蜜一樣的甜,安娜在故作委屈的發誓今後只和楚風共舞的同時,也甜甜的把他稱作“的丈夫”。

 這一次楚風可不會在意,聽到安娜說青年貴族們要邀請雪瑤等人跳舞了,他只是笑著搖了搖頭:“不,我不會嫉妒的,倒是他們要承受邀請失敗的尷尬呢!”

 一曲終了,四位各具風情,盡是國色天香的美人兒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小康斯坦丁急不可待的走了過去。

 剛才他向遠方表妹,羅馬女皇安娜.帕列奧麗娜提出了共舞的邀請,沒想到竟然遭到了楚風的回絕——在拜佔庭這並不會損害邀請者的名譽,倒是武斷的拒絕會引來非議,可安娜隨後的表現完全打破了這個規律,她反而把丈夫挽得更緊了,小鳥依人般待在楚風身邊。

 並且,別的貴族婦女的反應也和通常的相反,如果是來自邊疆省的“西爾維亞督軍”或者“保加利亞的葉拉發王子”做了同樣的事情,他將會受到無盡的嘲諷和“鄉下佬”的考語,可大漢皇帝做了同樣的事情,元老們只是輕松愉快的笑笑,貴族婦女更是發狂般看著安娜.帕列奧麗娜:

 一個美麗而智慧的女人,本就是上帝的寵兒,她在得到皇帝三重冠的同時還能得到丈夫如此強烈的愛,這可真是令奧林匹斯山女神都要嫉妒的幸運啊!

 正因為如此,小康斯坦丁覺得自己遭受了平生莫大的恥辱,他迫切的想在楚風的“情人”,或者說按照東方禮法的妻子們身上找回平衡,他認為自己的舞技可以征服拜佔庭的貴婦小姐,毫無疑問也能傾倒來自東方的美人兒。

 而且,既然作為丈夫的楚風新娶了安娜女皇,她們難免會空虛失落呀!

 小康斯坦丁不懷好意的笑著,他覺得自己完全可以在勾結博克哈德從軍事政治上打擊楚風的同時,從情場上也報一箭之仇。

 不過他還是晚了一步,新冒出來的戰爭英雄阿裡坦烏斯搶先彎腰向雪瑤發出了邀請:“美麗的小姐,能否邀請您與我共舞?羅馬的阿裡坦烏斯向您致敬!”

 塞裡木淖爾盯了他一眼,然後才似笑非笑的翻譯了他的話。

 毫不留情的拒絕,雪瑤白皙的瓜子臉上甚至浮現出了紅暈,不是因為羞怯,而是氣惱,就像當年李鶴軒向楚風貿然提出那個非分的要求時一樣。

 阿裡坦烏斯垂頭喪氣的離開了,不過他很快就在君士坦丁堡的貴婦和小姐當中找到了知音,再一次大吹特吹活捉亞歷山大羅維奇的英雄事跡。

 要是他知道自己的名字已經被小氣的雪瑤記了下來,準備給他小鞋穿,不知道還能不能這麽開心呢?

 不遠處的李鶴軒正巧注意到了雪瑤因為牙關緊咬而微微鼓起的腮幫子,以及捏緊了的小拳頭,登時心頭一寒——當年信口一句話,這位大姐在楚風耳邊吹了多少枕頭風啊,要不是自己這個真資格的從龍之士,換了其他人只怕早被發配到新大陸去當官,和當地土人、袋鼠和鴨嘴獸夾纏了吧?

 這個阿裡坦烏斯危險了!

 李鶴軒腦中浮現出聖人名言: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小康斯坦丁覺得自己的魅力不是那個阿裡坦烏斯可以相提並論的,新羅馬最有力的古老家族,又是深知貴族禮儀的青年啊,所以他的決心並沒有動搖。

 當然, 他也不準備再往雪瑤那兒碰壁了,很明顯這個來自東方的美麗女人不好對付,他決定直接用語言打動能聽懂拉丁語的塞裡木淖爾,那個富有波斯風情的美女。

 “美麗可愛的小姐,如果您不是薩福的追隨者,想必不會無情的拒絕一位紳士的邀請吧?”小康斯坦丁自以為瀟灑的彎腰做了個邀請的手勢:“要知道女性之間的感情,被柏拉圖列為最後一等,而男女之間的感情要高於它呢。”

 一時間,不少人的目光投向了這裡。

 薩福是古希臘女詩人,她還有一個身份:拉拉,或者說,古代的女.同.性.戀。

 剛才塞裡木淖爾與努爾嫚共舞,在拜佔庭人看來已經有拉拉的嫌疑了,小康斯坦丁故意用話擠兌,試圖用這種方法使對方不得不接受邀請。

 殊不知塞裡木淖爾心頭已是怒火中燒,她壓下心火,甜甜的一笑:“好啊~~”

 小康斯坦丁欣喜之下急忙抬頭,這時候,宛如雪山冰湖的眸子,猛然爆發出妖異的光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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