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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風1276》一百三十二章 寧都殲滅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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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登上城了。站穩腳跟了。後續的兵上去了!大元朝的淮東宣慰使徹裡帖木兒高興得差點跳了起來。

 城中的漢人女子、財產金帛只是小收獲。立下捉拿文天祥的頭功。才是功業大事!文天祥號令達於江淮。捉住他。幾乎等於平定了江淮湖贛。為汗八裡的忽必烈汗立下伯顏克臨安以來的第一大功!

 自己身上有了萬戶職份。賞了金牌虎符。這次若捉住文天祥。大汗會怎麽賞賜?是賞雙虎符。還是把都魯勇號?

 突然。異變驚碎了他的美夢。戰場西側的石鼓山麓。響起了震天動地的喊殺聲!

 不好。宋人的援兵到了!看聲勢。至少萬人以上!

 “嗚嗚”徹裡帖木兒的護衛親兵奉命吹響了蒼涼的牛角號。好不容易攻上城的士兵。隻得跳下城牆。退到離城百丈以外。

 訓練有素的蒙古精兵。迅速跳上馬。集結成前端稀疏、後面密集的常用陣型。徹裡帖木兒也從起初的驚慌中恢復過來。他發現自己已被包圍:城北的空地西有石鼓山。東臨梅江。東西較窄而南北狹長。西面。石鼓山腳下萬余宋軍列成了密集陣型。北面。石鼓山與梅江之間的空地。自己逃跑的缺口也被數千盔甲鮮亮的宋軍堵住。南面。是城池堅固的寧都。東面。是川流不息的梅江!

 李恆麾下鐵騎的機動力、戰鬥力讓楚風震驚之余。也在思考如何平安退入閩西的問題。徹裡帖木兒的騎兵若是銜尾追擊。八千鐵騎將是自己步兵地最大威脅。能否生出贛南都是個問題。敵人一人三馬奔襲寧都。兵力減少到三分之一。正好給了楚風一個全殲的機會。

 文天祥地一萬士兵加上陳淑楨的三千兵。從西面石鼓山腳下。以較寬的正面迎擊;楚風地漢軍和另外兩千佘漢義軍迂回到北面。扎住這個狹長地帶的出口。並向南發展。兩面夾擊。敵人要麽死在寧都堅城之下。要麽就得跳到梅江裡喂魚!

 徹裡帖木兒發現處境不妙:四面沒有退路。前有堅城、後有大敵。宋軍兵力在自己六倍以上。且不少宋兵穿著精鋼盔甲。顯然戰力不是普通義軍可比的。

 媽的。我們是不兒罕山、斡難河畔的驕子。難道會輸給懦弱地宋人?徹裡帖木兒咆哮著激勵麾下士卒:“勇士們。我們是天生的征服者。宋人雖多。不過是豬羊牛群!草原上地猛虎。會害怕懦弱的羊群嗎?”

 “不會!決不會!”

 “勇士們。”徹裡帖木兒彎刀向西一指:“消滅他們!”

 蒙古軍陣中爆發出狂嘯:“成吉思汗英靈同在!”兩千多騎。如雪崩般湧向宋軍大陣。徹裡帖木兒本人。就策馬衝在大陣的最前面。

 一蓬箭雨從宋軍陣中噴薄而出。可惜。只有為數不多的蒙古兵中箭落馬。文天祥既沒有克敵弓神臂弓。臨時征召的軍隊。也缺乏朝廷經製軍隊裡那麽多熟練的弓箭手。

 能統帥草原的驕子。本身也必須是最勇敢地戰士!徹裡帖木兒左手取下頑羊角弓。右手將三棱重箭夾在手指縫裡。雙手松開韁繩。僅僅用兩腿夾住馬身。伏在馬背上躲開宋軍的箭雨。策馬一直衝到了宋軍陣前十丈之內。

 只見他忽的一下從馬背上坐直了身子。左右持弓舉起。右手重箭在弓弦上一。飛快的將弓拉如滿月。持箭的手指一彈。弓弦便將三棱重箭圓滑的送了出去。惡狠狠的釘向對面宋軍大將的心臟。

 陳吊眼正在呼喝著指揮士兵列陣前進。一道寒光惡毒的釘向胸前。他眼睜睜的看著這羽箭撞到胸口。隻覺得像被鐵錘砸了一下。身子一晃。竟然沒有倒下。

 徹裡帖木兒眼珠子差點從眼眶裡崩了出來:三棱重箭專破重甲。在六七丈距離上。便是宋軍五十斤重地步人甲也難抵擋。這精鋼甲是什麽做地。竟然射它不穿?

 鄒鳳、杜滸、劉子俊等同都督府將領。見此也是嘖嘖驚歎。他們親眼看見不少重箭射到了佘漢義軍士兵的身上、頭頂。若是自己地兵。早就躺倒了一大片。換做這些裝備琉球甲的士兵。卻是丁丁當當的一陣響。箭矢全彈開了。不曾傷到分毫。

 幸好。幸好是陳大使的兵頂到了前面!幾位將軍對視一眼。都有羞愧之色:戰前還當這女將軍爭功。現在才知道。人家是實心實意幫自己減少損失呢!

 “射他們手足頭面!”徹裡帖木兒算是看明白了。漢人這種盔甲。一般弓箭是絕對射不穿的。

 蒙古鐵騎馬術極其精良。一撥射出重箭。就在宋軍陣前向左一撥馬頭。雙腿一夾就跑了回去。彎弓搭箭進行下一次衝擊。

 兩千多騎兵。分作了四五波。一波衝過去射出箭。立刻退回後面。第二波接著衝擊。射出的箭雨一浪接一浪。一時間竟有無休無止的感覺。

 可惜。蒙古兵畢竟是人不是神。他們隨身帶兩種弓、兩種箭。步戰用大弓射輕箭。可以在四十丈外拋射;馬上則只能用短小的頑羊角弓。射出的重箭只能在十丈內發揮威力。顯然。堅固的琉球甲讓漫天拋射不可能有任何效果。即使在十丈內瞄準射擊。在顛簸的馬背上把弓箭射到敵人四肢頭面。蒙古精兵的命中率也不會高。

 不斷有佘漢義軍的士兵倒下。但傷處多在四肢不致命的地方。後面的宋軍立刻把傷員抬走。只要及時止血。就不會有生命危險。

 蒙古兵則傷亡慘重。文天祥上萬軍中挑出了一千弓手。集中全軍的強弓利箭。躲在佘漢義軍的陣後。向衝擊的蒙古軍攢射。

 蒙古軍衝刺地時候。身子伏在馬背上。宋軍的攢射不能給他們造成多大地傷亡。但負責指揮的杜滸漸漸看出了門道。在一波蒙古兵衝擊、射箭完成。扭轉馬頭向側面退卻的時候。正是宋軍弓箭發威地好時機!

 杜滸指揮著部下。在敵人衝擊時羽箭搭弦。敵人射箭我引弓。敵人撥馬我射箭。哈。韃子兵要麽側身要麽背對著宋軍。完全沒有防禦力。在箭雨下紛紛栽下馬。

 “曼古歹!”徹裡帖木兒一聲大吼。親兵忙把手中的小黑旗搖動。元軍狼狽不堪的退卻。但是。眼尖的楚風注意到他們手中的箭仍然穩穩地搭在弓弦上。

 徹裡帖木兒久經沙場。他很清楚在面對密集結陣、各兵種密切配合的步兵陣時。硬拚對騎兵並不是最有利地選擇騎兵最大的威力在於機動力。

 “曼古歹”。在西方又稱安息人射箭法:騎射手佯裝失敗退卻。誘使機動力差的敵人追擊。蒙古輕騎兵可以在馬背上回身射箭。但是對方的步弓手在追擊的快速奔跑中卻不可能發箭。歐式重裝步兵和重騎兵更不可能挨上蒙古輕騎的一根汗毛。

 “曼古歹”這種的惡毒戰法。其精髓在於把蒙古輕騎兵良好地機動力和優秀的射箭技術結合起來。能夠持續不斷的攻擊敵人。同時敵人一接近就跑。利用輕騎兵的機動力保持非接觸作戰。不給敵人還手的機會。這樣的戰法在歐洲創造了一個又一個軍事史上的奇跡。讓整個歐洲在“黃禍”的夢魘下顫抖。今天。在寧都城下。它能再一次展現威力嗎?

 佘漢義軍的陣型已經開始松動。不少下級軍官迫不及待的想衝出去了。

 步兵對騎兵。陣型一散。接下來地會是什麽?徹裡帖木兒已經在笑了。他在期待一場一邊倒地殺戮。

 只差一點兒!

 在最後關頭陳吊眼想起了楚風再三囑咐的“絕對不能散陣。要穩步逼前。將韃子壓在梅江和寧都城所夾地狹地!”他及時下達命令。收攏了開始分散的陣型。

 宋軍不但沒有上當。反而以密集陣型緩緩前推。將敵人擠在自己大陣和滔滔梅江之間。徹裡帖木兒的回旋空間更加狹窄了。

 此時。北面的宋軍推進到了作戰位置。近三千全身鋼甲的士兵。組成了一道鋼鐵的長城。從這道長城之後。十門三斤炮由各炮組推著。進入了有效射程。

 如果對方西、北兩個軍陣會師。則再無逃出生天的可能!徹裡帖木兒孤注一擲了。他排出了前端銳利的密集陣型“鑿穿”戰術。利用騎兵的衝擊力。硬碰硬的撕開敵人的步兵陣!

 元兵們都把背後的斧頭、狼牙棒、彎刀抽了出來;馬兒全身汗津津的。打著響鼻。在主人的駕馭下站到自己的位置上。

 一個由人和馬組成的矛頭成型了。不。似乎最前端還不夠鋒利。第一排。是並排的兩個千夫長。矛頭顯得有點兒平。

 徹裡帖木兒從陣後拍馬走到了最前。自己填上了鑿穿陣型最前端的空位。

 他抽刀向天只要這把刀向下虛劈。兩千多名的士兵就會和自己一起衝向敵陣。撕裂他們的防禦!

 蒙古勇士的眼睛裡。閃現出惡狼的凶光。他們緊握手中的武器。準備將對面的宋人砍個人仰馬翻。

 就在此時。北方軍陣中傳來隆隆的巨響。這是怎麽回事?至少兩百丈。難道他們的“小震天雷”能扔這麽遠?

 十枚實心炮彈。讓這群蒙古兵領略了生平第一次被炮擊的滋味。炮彈攜帶的巨大動能。把人和馬掀翻。而且。炮彈每一次從堅實的地面上躍起。就要再一次掀起血雨。

 人和馬的肉體承接著火藥釋放的動能。承接著這種恐怖武器的淫威。曾經在中原大地肆虐的蒙古精兵。也無法抵擋它的威力。炮彈彈跳著前進的路線上。人和馬就一串串的倒在血泊中。直到炮彈上的動能釋放完畢。靜靜的躺在地上。或者陷到某匹馬、某個人地肚子裡。

 凡是被炮彈擊中的。一概不成人形。或者叫它們碎肉塊更為恰當。人和馬地血混在一起。人和馬的屍體也混在一起。有人的馬被擊中了。他被衝擊力掀飛下馬。跌得昏頭轉向。睜開眼睛。自己騎著地馬早就倒在地下。馬肚子上裂開臉盆大的洞。腸腸肚肚絞成了稀泥。刺鼻的血腥味和內髒的怪味鑽到鼻孔裡。他再也忍不住了。低下頭。打起了乾嘔。

 有人抓著頭髮狂叫。有人呆呆的看著這不堪想像地一幕。還有人吼叫著打馬要衝向敵人。

 自己親手訓練的精兵。還沒打個照面就成了肉泥!徹裡帖木兒心痛如絞。他看著北方地敵人。明白若不首先消滅他們。這兩千鐵騎遲早被那種神威無敵的武器消滅乾淨。連點渣都不會剩下。

 “宋人都是懦夫。他們不敢面對面的和我們蒙古勇士廝殺!衝啊。衝上去殺掉他們!”徹裡帖木兒狂叫起來。手下的親兵跟著他縱馬向北方衝去。畢竟是縱橫天下的蒙古鐵騎。聽到主將的喊聲。他們一個個從震驚中恢復過來。拍馬跟了上去。漢軍炮手又打了一次實心彈。便換上了霰彈。石鼓山和梅江之間的空地狹長。韃子沒法迂回包抄。只能正面密集隊形衝擊。這正是最便於炮火發揮威力地情況。

 八十丈距離。還遠在弓箭的射程之外。蒙古騎兵以高速撞上了更加高速飛行的霰彈鉛丸。密集如狂風驟雨的霰彈當頭痛擊。騎陣中立刻爆出十朵巨大的血花。無數人在瞬間去見了他們的成吉思汗。

 但比起受傷未死的同伴。他們就幸運得多了。受傷的士兵中彈墜馬。腳卻卡在了馬蹬上。被飛馳的駿馬在地上拖成了血肉模糊的一團。腸腸肚肚稀裡嘩啦。在地面上留下一道暗褐色地痕跡。偏偏手足還在無意義地胡亂揮動……

 徹裡帖木兒在這一次炮擊中喪了命。更有許多未經訓練的戰馬。在大炮發射地巨響下發了狂。又嘶又叫。亂蹦亂跳。騎兵們費盡全身力氣。才能把它們製服。

 只有不到一半的騎兵能沿著既定路線繼續衝擊。然後。他們又迎來了六百枚手榴彈的洗禮。

 投擲距離三四十米的手榴彈。落地停一兩秒鍾才爆炸。對騎在馬上飛速奔跑的騎兵來說。傷害並不大。問題是。這些蒙古馬從來沒見過這麽猛烈的爆炸。巨大的響聲、爆炸的火光。讓更多的馬瘋狂了。

 最終。衝到漢軍陣前肉搏的騎兵。不會超過兩百人。許鐵柱、張魁嘿嘿一笑。命令士兵將長矛斜向前。末端撐在地上。

 蒙古騎兵把第一排漢軍撞飛。還沒來得及撞上第二排。自己連人帶馬就被串到了長矛上。鎖子甲、牛皮甲在衝擊的高速下和紙扎沒什麽區別。長矛輕易地洞穿了他們的身體。

 被撞飛的漢軍士兵。 有一些永遠躺在了他們守護的土地上。但更多的人得益於盔甲的保護。吐著酸水。吐著血。搖搖晃晃的重新站了起來。

 西、北兩個方陣連到了一塊。蒙古軍的回旋余地完全被限制在宋軍和梅江之間。加上失去了主帥。他們的命運已經注定。

 炮火、手榴彈和鋼矛戰刀。如機器一樣精準而高效的收割著韃子兵的生命。兩個軍陣緩慢但勢不可擋的前進。一直把剩下的敵人趕到了梅江邊。

 突然間。就有韃子扔掉兵器。哭喊著跳下馬。跪在了地上。

 山坡上的楚風不屑的一笑。原來。在絕對的死亡面前。韃子也會害怕的。

 漢軍士兵走過投降的韃子身前。在文天祥、杜滸等人驚訝的目光中。將俘虜一一送上西天。

 陳淑楨更是策馬衝上。雙劍揮舞不知殺了多少敵兵。一身素白戰袍上血花點點。看得文天祥麾下諸將一陣惡寒:今後。可得離這女人遠點。玫瑰花美。可惜有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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