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總統,好消息。好消息!”
宋子文興衝衝的走了進來:中華民國派遣英國海軍留學生,第一批學成歸來,後日即可到達上海!”
“好!”正在批閱文件的蕭天放下文件,猛然站了起來:“三年,三年那等了他們足足三年!去上海要親自迎接他們!”
“是,子文即刻就去辦理!”
“薩鎮冰,把薩鎮冰叫來!”蕭天興奮地說道。
等到海軍總長薩鎮冰一進來,還沒有等蕭天開口,薩鎮冰已經樂呵呵地說道:“大總統,為了留學生的事吧知道了,早就說要回來了,等了他們那麽久,終於等到了。大總統,剛聽子文說你要去上海親自歡迎,說什麽也得帶上。”
“帶上,帶上。”蕭天連聲答應:“這些年,咱們又造船廠又造軍艦,海軍學院也辦得不錯,不是迷信洋人,論這海軍。還得到英國人那去取經。現在好了,第一批留學生終於回來了,咱們海軍人才的底子可就扎下了!”
薩鎮冰也喜不自禁:“大總統,這些年陸軍、空軍可是出盡了風頭,咱們海軍早憋著一口氣呢。打日本,還是靠著聯合艦隊取勝的,下次再和日本開戰,說什麽也得咱們海軍好好的露一回臉了!”
“誰說要和日本再度開戰?不要忘記是有名的和平總統......”說完了這句話,蕭天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走,收拾一下,咱們現在就出發!”
民國十年,公元年月日,上海。
軍樂隊早已準備好了,穿著筆挺的海陸空三軍大元帥**的民國大總統蕭天,國防部長蔡鍔、總參謀長蔣百裡、海軍總長薩鎮冰等一眾**最高級將領,一個個都翹首以待。
“來了,來了。”薩鎮冰指著遠處說道。
“福斯特爵士”號由遠而近,船**逐漸從模糊變得清晰起來,軍樂隊開始演奏。
“怎麽還是馬賽曲?”蕭天皺了一下眉頭:“什麽事情都注意到了,這倒疏忽了。用來用去,怎麽都是用的法國人的馬賽曲?咱們的做詞做曲家呢?這國歌有了,軍歌有了,歡迎樂曲可不能老用洋人的東西.......”
“上次歡迎俄羅斯凱旋將士,用的還是春江花月夜。”蔡鍔笑了一下:“將士百戰凱旋,浴血疆場,這樣軟綿綿的歌曲可不太適合。已經再讓人著手準備了。不過拿了幾首出來都不太滿意。估計那些人也因為這不是什麽重要的事情才沒有太特別用心......”
“重要,怎麽不重要?”蕭天大是不滿:“歡迎凱旋將士,歡迎留學歸來的軍官,要麽用洋人的音樂,要麽軟綿綿的,這不行看你松坡兄得親自過問一下......”
正說著,“福斯特爵士”號已經靠港,就看到全**留學生一起站在了甲板上,右拳緊緊貼在心口,向自己的祖國,向大總?*澩鎰帕粞生的最高敬意?br/>
“報告大總統,中華民國第一批英國海軍留學生學成歸來海軍留學生一百八十八人,歸國一百八十八人,請大總統檢閱!海軍留學生帶隊隊長向鵬菲!”
“全**都有,敬禮!”
隨著這一聲聲音,才從船上下來的海軍留學生們,排著整齊的隊列,昂首挺**,接受檢閱。
“辛苦了,軍官們!”蕭天筆直地敬了一個軍禮:
“三年了,整整三年了。你們在海外學了三年們在這等了你們三年。當初親自把你們送到英國去的,現在還親自來迎接你們!八月份們送到美國去的留學生也將歸國,和你們一樣,中國海軍的未來就掌握在你們手裡!
你們所有人的工作,
早就已經幫你們安排好的,有的跟艦,很快就會升任艦長,有的會被分配到海軍部擔任重要職務,有的會被分配去海軍學院。滿足心願的,不要得意,沒有滿足心願的,也不要垂頭喪氣,有的是機會給你們......對於那些將被分配去海軍學院的,不要有抵觸情緒,送你們去英國留學,不是馬上就要讓你們上艦,馬上擔任艦長的,而是要利用你們所學的,去幫國家培養出更多的海軍人才,讓咱們以後必須全部依賴於外國......”
說著,帶著笑容問道:倒很好奇,你們有沒有人自動願意去海軍學院的那?”
“報告願意!”
隨著這一聲聲音,一個海軍留學生站了出來響亮的回答道。
“哦?”蕭天倒有些好奇,原本只是隨口一問,這些留學生好容易學成歸來,人人都想爭著上艦。一展身手,誰願意去海軍學院當個老師?還真沒有想到居然主動有人站出來願意去:“叫什麽名字?”
“報告,中國民國派遣英國海軍留學生邱天峻!”
蕭天上下打量了一下:“去英國前是擔任什麽職務的?”
“報告,海軍作戰部中尉參謀!”
“恩會考慮的。”蕭天點了點頭:“好了把上海最好飯店全部包下來了,專門為你們接風洗塵,放心,這**人掏的腰包,不算挪用****!”
學員們笑了起來,紛紛上了為他們準備好的車輛。蕭天正想上車的時候,忽然看到“福斯特爵士”號上運下了十幾口木箱,看起來非常沉重,蕭天有些好奇,叫過了向鵬菲:“這些是誰的行李,你們的還是隨船帶到中國的?”
“報告大總統,就是那個邱天峻的......”向鵬菲遲疑了下,還是老實說道:“不光是這些木箱,邱天峻還......還帶回了兩個英國**人.......”
“什麽?”蕭天還沒有發話,薩鎮冰這個傳統的中**人已經大是不悅:“成何**統?送你們去英國,是去學本事的,不是找娘們享受的!豈有此理!你身為帶隊隊長,為什麽不加以阻止?你第一個要受處分!”
向鵬菲顯得大是委屈:“報告總長們都勸過了,可是這個邱天峻誰的話都不聽,而且英國人詹姆斯中將似乎對邱天峻特別偏**,不管邱天峻做什麽都答應......”
“上了車再說,你們一輛車。”蕭天指了指邱天峻說道。
車子開動起來,坐在前排的向鵬菲回頭說道:“大總統,總長,按理們一起在英國生活學習了三年不該說什麽,可是一些事憋在心裡難受.......”
蕭天倒沒有什麽,薩鎮冰已經一迭聲地說道:“說。全部都說出來!”
“是!”向鵬菲大聲應了,隨即放低了聲音:“這個邱天峻要說聰明,是真聰明,會說好幾國話,而且各科成績全部優秀,沒有人能超過他。在實戰演練的時候,也表現得非常出**,甚至還在模擬演練中打敗過英國海軍軍官,不過.......不過這人的**生活就不太檢點了.......
他只要空閑下來,就去英國人的餐廳彈奏鋼琴,而且更加荒唐的是,居然還收取報酬們曾經提醒過他幾次注意自己的軍官身份,可他居然說幫別人彈琴,提高餐廳的品位和消費收錢天經地義,說了幾次們也懶得說了,畢竟這是別人的**事.......
可後來事情就不對了,去年,有兩個**人找到了學校裡,都說要找邱天峻,說什麽自己**他什麽什麽的,反正那些是說不出口,到了後來居然大打出手......”
“就是那兩個英國**人?”薩鎮冰板著臉問道。
“不是,是另兩個.......”向鵬菲苦笑了下:“反正到了英國,邱天峻換了幾個**人們都不記得了,要說他也有**人緣,每次總是腳睬兩條船,總會弄出點風波來,就像這次回來,那兩個英國娘們都要跟著,在港口又狠狠地**了一架.......”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薩鎮冰怒不可遏:“這樣的人,就算成績再優秀。也絕不能用,否則到?*⑸希只會敗壞風氣海軍素來以治軍嚴厲著稱,決不能因為一個害群之馬而破壞了海軍的整個風?......”
看看看再說。”蕭天打斷了薩鎮冰的話:倒對他有些好奇,這人要有真本事,總會有些古怪的做法。薩總長,陸軍裡出了個穗子,也是行事古裡古怪的,可不妨礙他打勝仗,沒準海軍裡也能出個穗子.......”
“大總統......”向鵬菲猶豫了會,終於豁了出去:
“反正今心裡的話也不想隱瞞什麽,都向大總統和薩總長匯報。這個邱天峻,既不是統一黨黨員,也不是統一青年黨黨員們幾次動員他入黨,都被他拒絕。還說什麽當軍人就是當軍人,加入這個政黨那個政黨的做什麽?不光如此,而且他極度厭惡戰爭......”
“什麽?”薩鎮冰一下瞪大了眼睛:“身為軍人,厭惡戰爭?那他當初要報名去英國做什麽?”
“為了瀏覽英國的名勝古跡,糾正自己的英語發音,這是他自己的說的!”
“好,好,海軍真的出人才了!”薩鎮冰怒極反笑:“大總統這個海軍總長在海軍裡面說話還算話不?”
蕭天笑著說道:“你是海軍總長,你在海軍的命令的都管用。”
“那好!”薩鎮冰惱怒地道:“他去英國留學,居然為的是糾正自己的英語發音旅遊?白白**費一個名額!害怕戰爭?想去海軍學院偏不讓他如意偏把他分配到艦船上去,恩,就那艘現在隻負責運輸補給任務的‘長風’號,讓他去那裡!”
蕭天苦笑了下,沒有說什麽。這是海軍總長的決定,自己也不好過多**手......
......
飯店裡坐滿了學成歸來的海軍軍官,一個個身板坐得筆直,紋絲不動。
蕭天舉杯敬了所有學員:“今天為你們接風,任何人都可以放肆一些,想問什麽就問,想說什麽就說!但是過了今天,你們就是一名正式的中華民國海軍軍官,所有的一切,都肩負著中國海軍的未來和希望!你們要為自己做的一切負責,**杯!”
“**杯!”所有的學員都舉起了杯子。
“請問大總統們什麽時候再和日本開戰海軍願為先鋒!”
“你是牛文海吧記得你。”蕭天笑著讓牛文海坐了下來:“這可不是吃飯時候已經討論的問題們是**好和平的國家本人不也是被叫成‘和平總統’嗎?和日本開戰的事情, 不要亂說,這會破壞國家聲譽的......”
蔡鍔和蔣百裡、薩鎮冰相視而笑。大總統的話未免口不對心了,但凡只要有可能,大總統絕對不會放過收拾日本的一絲一毫機會......
這時候,忽然看到**務生領著兩個英國**人進來,英國**人走到邱天峻的那一桌,嘰裡咕嚕的不知道在那說些什麽。
“邱天峻!”再也忍耐不住的薩鎮冰厲聲叫道。
“到!”邱天峻趕緊站了起來。
整個宴席都變得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到了邱天峻身上。薩鎮冰忍著氣,嚴厲地指著兩個英國**人:“這是怎麽回事?”
在海軍總長的責問下,邱天峻顯得有些尷尬:“報告總長,她們是一起回來的英國人,都,都不願意離,到了這裡,還沒有把她們安頓好,她們今天晚上睡在哪裡.......”
“轟”的一下,滿場哄堂大笑。
眼看薩鎮冰就要發作,蔡鍔趕緊站了起來充當了次和事老:
“邱天峻,馬上把他們帶出去,安頓好,這裡是軍官聚會,不要在這弄些烏七八糟的事情出來!”
“是!”
邱天峻慌忙把兩個英國**人領了出去。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重新坐下來的薩鎮冰怒氣未消:
“簡直丟盡了海軍的臉,還說什麽要去海軍學院非好好地修理修理他不可要不把他修理好了這海軍總長也不當了,**脆回家種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