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著急了嗎?”
蕭天喝了口茶水。笑了一下:“不用急,點之前,貨一定送道......”
“不急,不急......”關胖子尷尬地點著了根煙,用力吸了幾口掩飾自己:“方先生辦事,那是穩妥得很,穩妥得很......”
說著從口袋裡掏出一張銀行本票,放到蕭天面前:“方先生,這裡是十萬元,一點小小意思。方先生幫蔣司令辦事,一定辛苦的很,這些錢請方先生喝茶......”
“關經理出手果然大方。”蕭天看了一下銀票,讓宋子文收好。
正在此時,一個關胖子的部下匆匆走了進來,在關胖子的耳朵邊說了幾句話,關胖子面大變,用力拍了一下桌子:
“他的,欺人太甚!”
一罵完,生怕蕭天有什麽誤會,急忙說道:“方先生,明月閣的趙老三。不知從哪裡得到了方先生來暢春園,還要一批軍火的事,眼下帶了大批的人正堵在暢春園門口。方先生稍坐帶著兄弟們把他給打跑再來給方先生請罪!”
蕭天卻不慌不忙地站了起來:“關經理,既然有人鬧事和你一起出去看看......”
也不等關胖子反應過來,已經慢慢走了出去。
走到門口,眼看兩派人荷實彈,就要大打出手。暢春園裡擠滿了打手,窗戶那裡居然還架起了一挺機槍。
宋子文跟在蕭天后面,冷笑一聲。這些人的排場越是大,只怕死期也會越快到來......
是北京來的方天,請問哪位是明月閣的趙老板!”方勇直接站到門口,放聲而道。
那裡傳來一個聲音:
“方先生,這不管您的事情,和關胖子的恩怨了了,再來給方先生賠罪......方先生,請您找個地方先躲一下,避免誤傷......”
蕭天一笑:
“趙老板,請現身說話擔保絕沒有一顆子彈能傷得了你!”
那邊沉默許久,過了一會一個五十來歲的漢子緩緩走了出來,對著蕭天抱了抱拳:“方先生,在下就是明月閣的趙奔,讓方先生見笑了!”
話音未落,忽然家到一輛轎車開來,車門一開。下來一個穿著警的官員。趙奔一看,趕緊上前:
“牛局長,您怎麽來了......”
“要不來,你們要鬧成什麽樣子了?方先生是北京來的客人,是蔣司令的朋友,也就們的朋友!萬一傷了方先生怎麽辦?”牛局長狠狠瞪了一眼趙奔,接著轉向蕭天,一臉討好之:
“方先生,不知您從北京遠道而來,剛剛才得到的消息,得罪,得罪......”
蕭天皺了一下眉頭,這些人的消息果然靈通,自己信口編了是蔣傑委派而來,不想短短一點時候,這些牛鬼蛇神居然全都知道了。
更加讓人憤怒的是,黑幫火並,身為警察局長,這個牛局長卻隻當沒有看到......
“都把家夥給收起來,真是無法無天!”牛局長大著嗓門叫了幾聲:“趙老三。進去,有什麽事情,大家放開了來談......”
眼看趙奔還有一些猶豫,牛局長吼了起來:“怎麽著,在,難道還怕關胖子殺了你?”
趙奔勉強笑了一下.......
進了關胖子的辦公室,把閑雜人等都趕了出去,牛局長在四個茶碗裡倒滿了水:“今在這,誰都不許喊打喊殺,不然就不要牛某人不給面子了!”
說著先舉起了茶碗,一飲而盡。
關胖子和趙奔互相狠狠看了一下,這才勉強舉起茶碗飲盡......
“方先生,
這杯敬您......”牛局長又在自己的杯子裡倒上了水,舉到蕭天面前。
蕭天微笑著抿了一口,放下茶碗,就聽牛局長說道:
“大家打開天窗說亮話,你們兩家過去打打殺殺多了,這次把全部兄弟都調動起來,無非就是聽到風聲,方先生帶來了一大批軍火.....來做個中人,這批軍火呢,大家一人一半......”
“牛局長!”關胖子一聽就急了:
“方先生可先請來的客人,憑什麽要和趙老三一人一半?”
牛局長不緊不慢說道:“關胖子,有財大家發,你關胖子有了這批,那可是樂昌的頭號老大了。到時候恐怕這個警察局長都得來巴結你了吧......”
蕭天在一邊冷冷聽著,牛局長話裡的意思再也明顯不過。他決不允許一家獨大,讓關胖子和趙奔的勢力相差無幾,這才好從中為自己獲取最大利益......
該殺!這裡的每一個人都該殺!
堂堂警察局長。不保護自己的老百姓,居然?*鵒撕詘鐧鬧屑淙耍為黑幫保駕護航起來?br/>
迫於牛局長的恐嚇威,關胖子勉強答應了下來,這一來皆大歡喜,牛局長正想提議晚上為蕭天接風,外面忽然聲大作。
幾個人嚇了一跳,不定是關胖子或者趙老三的哪個手下在外面等的急了,按捺不住,率先開火,這一來事情只怕要搞大了......
“他的,住手,住手,讓你們的人都住手!”牛局長跳如雷,吼聲連連。
關胖子和趙奔面面相覷,這一旦打了起來,哪裡還能停手?
外面槍聲越來越密集,蕭天知道是小四帶著警衛營到了,不慌不忙在那只顧喝茶,正等幾人手足無措之時,辦公室的門一下被踢開,小四衝了進來,身手跟著十來個人。人人手握雙槍,?*騰騰?br/>
“方先生,這,這是什麽意思......”關胖子面驟變,趕緊問道。
蕭天慢慢說道:“樂昌是你們的地盤,也看中了想當這裡的老大......”
“姓方的,你簡直無法無天......”牛局長把帽子一摔,破口大罵起來。
“無法無天的是你們!”蕭天面一沉,站起身來:“控制所有的人,膽敢抗拒者。格殺勿論!”
“是!”小四大聲應道。
“你,你究竟是誰?”牛局長死死盯著蕭天。
蕭天冷笑一聲,朝外走去,宋子文冷聲說道:
“他是誰?中華民國大總統,海陸空三軍總司令,大元帥,國防軍事委員會委員長蕭天!”
.....
中華民國大總統蕭天親臨樂昌,一出手連根拔掉了暢春園和明月閣的全部勢力,逮捕關胖子、趙老三,還順帶著抓起了警察局長牛元根的消息,瞬間傳遍整個樂昌!
整整一個警衛營的力量,在最短的時間內控制住了樂昌!
挺輕機,枝最新式的‘衝式’衝鋒槍,枝駁殼槍.......蕭天答應關胖子的軍火,一樣不少的由警衛營帶到了樂昌......
而隨著警察特別行動大隊第二中隊、精銳憲兵一團二營,振興社武裝行動隊的先後進入,大抓捕開始了!
先是整個樂昌警察局全部全部控制、收繳武器,接著就輪到了樂昌市市政府!
在整個樂昌人驚詫的眼神中,一個一個當初不可一世的“大人物”紛紛遭到逮捕,而隨著詢問的開始,這樣的抓捕還遠遠沒有結束.......
樂昌市長、統一黨樂昌區執委、財政局長......幾乎每個小時都有一位樂昌要員落馬!
不光如此,大量從各地調來的官員紛紛進入樂昌,接管樂昌政府工作......
蕭天不光帶來了一萬口棺材,還帶來了大量的備用官員!
這些官員,都是從各地精選出來的青年人組成,有些甚至才從大學畢業!
蕭天告訴這些朝氣蓬的年輕人:
“不要怕沒有經驗,不要怕犯錯誤給你們當最大的靠山!樂昌官員墮落,官匪勾結,從上到下,只怕沒有一個可用就用你們來替代他們!沒有經驗你們一邊學一邊,犯了錯誤,及時發現,及時改正......”
大總統的話,給予了這些年輕人莫大鼓勵!所有的新任命官員很快投入到了工作之中......
徹查,從頭到尾的徹查,不放一個官員漏網!
政府的決心。不可動搖!
“大總統,剛剛第三天,說情的人已經紛遝而至......”宋子文把一本厚厚的工作筆記放到了蕭天面前:
“這些都是為樂昌官員求情的電話,有的是打給下面人的,有的是直接打的,其中不乏重量級人物。關胖子說的顧柄源,統一黨中央委員會九位執委之一,電話也來了,是為關胖子求情的,說什麽罪不致死,判個幾年也差不多了......”
“一個中央執委,居然為一個黑幫人物說情,不得了啊......”蕭天面沉:
記得統一黨成立的時候,顧柄源是第一批執委,而且在執委的位置上一坐就到今天,是元老級的人物。做事穩當,有自己的想法一直都很器重此人,但是想不到那,想不到那,堂堂統一黨中央執委,竟然墮落至此......”
說著,合上了那本工作筆記:
“按照上面的抓,求情的人全部控制起來!這些人來求情,自己的上一定也不淨,抓!絕對不會抓錯!”
“是,大總統。”宋子文應了下來:
“從這兩天審訊情況來看,真的是觸目驚心。政府每年撥款給樂昌的各項專用資金,全部都被挪用,應繳政府資金,也全部都被截留!民國八年,也就是去年,樂昌官員分政府款項就達到了一千六百二十二萬元之巨......”
蕭天身子動了一下:“一千六百二十二萬元?好的手筆!浙江四省水災,上海商業聯合慈善基金,募集到九百二十萬元善款,全國轟動,人人讚好還親自發去電報,對這一民間慈善募捐取得如此大的成果褒獎。但誰想到,咱們都是井底之蛙,這些善款,只不過是小小有個樂昌官員數目的一半而已......”
“不光如此!”宋子文接著說道:
“在樂昌,每年的毒、賭資金,就達到?*一個億,這一個億的資金,是按照四、三、三的比例來分配?.....
所謂的四、三、三,是四成給市長、市政府高級官員、各局局長......三成給其它政府官員,剩下的三成才是那些黑幫的......
比如樂昌市長國權,在廣東、香港、上海等地房產, 根據目前初步統計,盡然有四十三處之多們前往國權在樂昌的家中抄家,光金、珠寶抄出來的就達到兩百萬元之巨,現金八十三萬元......”
“富得流油,富得流油!”蕭天冷笑連連:“子文,你每年收入多少?”
宋子文怔了一下:“子文每月薪水六千,加上各種福利,一年下來也能有十萬上下......”
“十萬,很高了,很高了,起以為很高了......”蕭天打斷了宋子文的話:“可你宋子文上十年,不吃不喝,也比不上人家一個家裡抄出來的東西有錢那......兩百八十三萬,好,好得很!如果把國權的全部財產點清了,這個數都不敢去想了,富甲天下那!”
說著眼中露出憂慮:
“子文,想想真的可怕,一個樂昌尚且如此,整個廣東呢?不敢想像隨著徹查進行,會是一個什麽樣的狀況......”
“既然查了,就絕不姑息,一查到底!”宋子文很快說道。
“一查到底,絕不姑息!”蕭天說著,臉上露出了譏諷的笑容:
“你說,他們要這麽多錢做什麽?幾百萬,幾千萬,換得回來他們一條命嗎?墳墓只有這麽大,人一躺進去,什麽都沒有了......那些房產、金、珠寶,他們辛辛苦苦聚斂,可到頭來卻成為南柯一夢,這是不是一個笑話?”
“人在利益面前,總是貪婪的,完全喪失理的......”宋子文也冷笑了下:
相信,這些人在收取這些錢財的時候,從來也都沒有想過自己的腦袋將來是怎麽落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