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各派出一百騎兵鬥陣,為了公平起見,雙方的士兵都是自願參加的。。只要是士兵都可以參加,被選中的前一百人自行入場準備戰鬥。
這是北疆軍將士與西涼軍健兒第一次采用鬥兵的方式來一決勝負,雖然兩者以前也‘交’過手,但那都是大規模的‘混’戰,跟現在這個不一樣。
開戰之前,雙方都有列陣和商議的機會。西涼軍將士自行組建出了個衝鋒陣型,一百名士兵全都拿著長槍隨時準備戰鬥。
北疆軍這邊一百人則不一樣,二十名擅‘射’之士被挑選出來作為弓騎兵,二十名長槍兵打頭陣,其余人則分布在不同位置,他們共同推舉一個最為年長的伍長作為指揮官。
號令一下,雙方幾乎同時進攻。西涼軍士兵都不用指揮,他們知道如何去衝擊對方的陣型,就算沒有統一調度,但是他們每個人都能找到合適的進攻點。
北疆軍這邊不一樣,二十名弓騎兵處於後陣,他們都在等待命令,等到雙方相距不過八十步的時候,負責指揮的伍長下令放箭。
二十名騎兵幾乎都不用瞄準就‘射’出了手中箭矢,接著是第二輪,第三輪,很快,雙方士兵就要短兵相接的時候,伍長下令弓騎兵自由‘射’擊,其余士兵保持陣型列陣衝鋒。
第一次‘交’手之後,雙方調轉馬頭再次列陣,西涼軍士兵這邊明顯要多損失十幾人,雙方的單兵格鬥能力相差不太大,但西涼軍士兵就是單純采用槍騎兵進攻,而北疆軍則是弓騎兵,槍騎兵,還有刀兵相互配合。
第二次衝鋒很快就發起,北疆軍這邊依舊是相互配合,而經過剛才的‘交’手過後,西涼軍剩下的士兵之間的配合明顯就沒有那麽默契了。
有戰鬥就肯定有損失,有損失就會對一支軍隊產生影響。三次衝鋒過後,西涼軍士兵剩下五十來人,而北疆軍士兵還能騎在戰馬上的則有八十多人,雙方高低已經有了判斷。
“勝負已分,還要再戰嗎?”典韋策馬出陣吼道:“西涼男兒的威風我軍已經看到了,但這比鬥,已經結束了。”
“哎,下令讓他們回來吧。”楊定一臉痛苦的說道:“這就是我們與他們的不同,北疆軍的悍勇不輸給我軍,但是我軍的指揮和相互之間的配合卻不如他們,主公啊,這就是我軍會走下坡路的原因嗎?打勝仗,我軍勢如破竹,一旦吃敗仗,我軍就如黃河決堤啊。”
公孫續點點頭,他對自己部下的表現很滿意,臨時組建的一百騎兵能夠做到這個程度已經很不容易,至少,他們沒有誰會在開始的時候去搶奪指揮的位置,指揮官是推選出來的,一旦確定,其余人都得服從命令,這就是北疆軍的作風。
“他們應該快到了吧末世之燈焚造吉
。”公孫續看著天空說道:“都這麽久了,再拖下去就沒意思了,來人,準備戰鬥吧。”
北疆軍騎兵漸漸散開,騎兵衝鋒陣型很快就擺了出來,這邊的西涼軍也不甘示弱,他們也在等待這最後的一刻。
雙方總共兩萬四千多騎兵在草原上爆發了戰零級大神19181鬥,兩萬多匹戰馬一同衝鋒,這陣勢非同小可,當今天下一等一的兩支強軍,終於有機會面對面的做一次較量了。
喊殺聲此起彼伏,慘叫聲連綿不絕,戰馬哀鳴,兵器碰撞,西涼軍爆發出最後的凶狠,北疆軍士兵則相互配合,保持了嚴密的陣型。
‘交’戰不到小半個時辰,天邊突然傳來一陣陣雷聲,外圍的士兵定睛一看才發現遠處出現了大量騎兵。
示警的號角聲響起,
雙方騎兵都很快撤出戰場回來列陣,西涼軍士兵臉上大多是惶恐的神‘色’,他們不知道該幹什麽,是繼續進攻,還是趕緊撤退。北疆軍士兵則不管那麽多,他們各自尋找到自己的位置後就盯著外面,傷兵被安排到後面修養。
“我乃西涼華雄。”西涼軍後方響起一道聲音,緊接著,西涼軍的左方和右方也各出現了大量騎兵,再加上前面的北疆軍,他們算是被包圍了。
“啊,華雄,是華雄將軍,怎麽會是他、、、、、、”不少士兵已經看清楚華雄的容貌,他們都很驚奇華雄怎麽會出現在張。
面對四面八方圍過來的士兵,西涼軍將士已經感覺到自己的處境有多麽危險,華雄不可能是來幫他們的,因為華雄麾下將士的裝備和神情已經很,明確的告訴了他們這一點。
西涼軍士兵仿佛一群受傷的野獸,他們全都集結在一起,將兵器一致對外,看樣子是準備做最後的抗爭。
“當年太師麾下的西涼鐵騎,現在就成了這個樣子嗎?”華雄單槍匹馬上前指著西涼軍將士們罵道:“看看你們,看看你們現在像什麽樣子,若是太師看到你們,他該有多傷心,多生氣,我西涼男兒哪一個不是鐵骨錚錚的好漢。”
“華雄,想不到你還活著,我們竟然還能在這種情況下見面,哈哈哈。”楊定大笑道:“蒼天真是開了個玩笑啊,竟然讓你來給我們送終。”
“郭汜他們要做什麽我不管。”華雄吼道:“可是你們,你們曾經是太師的嫡系部下,難道你們都忘了太師的教誨了嗎?我們西涼男兒生來是幹什麽的,是戰鬥,是保家衛國,不是欺壓百姓。”
“我們沒忘。”楊定也怒吼道:“我們跟著太師從西涼打到洛陽,從虎牢關打到長安,我們都記得太師的話,就算是在河東,我們也只是向那些世家大族征集糧草。
華雄,念在往日情分的面上,不要再來羞辱我們了,來吧,戰場上分高低吧,今日就算是死,我西涼男兒的威風也還會存在。”
“好,好。”華雄點點頭說道:“還算是有點樣子。”
就在華雄說話的時候,四面八方的騎兵一個彎弓搭箭瞄準裡面的西涼軍,他們縮小包圍圈靠了上來。
公孫續策馬上前走到西涼軍陣型前方五十步的位置,華雄立馬跑過來在一旁聽命。
“這才是真正的西涼男兒啊將血
。”公孫續說道:“華雄,告訴他們,他們已經輸了。”
“主公,末將願去勸降。”華雄說道:“西涼男兒,就算死,也該死在抗擊外敵的戰場上。”
“你去吧,不要勉強就是。”公孫續點頭說道:“若是勸降不了就算了。”
“末將明白。”華雄領命後策馬朝前奔去。
到了西涼軍陣型前面,華雄看著最前排的軍士,不少人臉上還有血跡,身上的傷口清晰可見,這幾日的逃跑也在他們臉上留下了疲憊的神‘色’。
“我要見楊定。”華雄終於開口了,他這話是說給楊定聽的,也是說給所有西涼軍士兵聽的。
沒有遲鈍,也沒有懷疑,前面的西涼軍士兵自動讓開一條道路,道路的盡頭則是楊定,他現在也騎在戰馬上,身上還‘插’著兩根箭矢。
華雄策馬上前走到楊定面前,看著這位老朋友,華雄腦海中閃過當年大家夥一起在西涼殺敵時候的情景,那時候的他們是最窮,最苦的,但也是最單純,最快樂的。
“投降吧。”華雄開口說道:“你們已經輸了。”
“你覺得我們會投降嗎?”楊定低著頭說道:“西涼軍有三支騎兵不可能會投降,第一是主公的鐵甲親衛,第二是飛熊軍,第三,就是我們。”
“愚蠢,太師要是聽到你這句話該會有多痛心。”華雄罵道:“你告訴我你現在帶著弟兄們在為誰拚命,李郭?劉協?還是長安的世家大族?”
“他們有什麽資格讓我們賣命。”楊定昂著頭回道:“我們是為了太師的遺願,是為了西涼男兒的尊嚴。”
“放屁,誰告你們這是太師的遺願的?”華雄怒目圓瞪的吼道:“是誰,他們怎麽可以這麽對待我西涼男兒,你這蠢貨,被別人騙了還不知道,你要帶著弟兄們去送死嗎?你知道不知道那些人把你當棋子,當布偶。”
楊定昂著的頭緩緩低了下來,他搖頭說道:“我知道,但是我們在長安已經呆不下去了,沒了主公,我們什麽都不是。”
“軍師在草原。”華雄頓了頓後突然說道:“太師的家人在河套,太師最後的願望是希望大將軍能夠照顧好他的家人,軍師和鐵甲軍已經飛熊軍兄弟都在草原,我這次就帶來了五千老弟兄。
楊定,你是個軍人,但不要被那些小人給玩‘弄’了。你若是還真念及太師的恩情,就不要帶著弟兄們去做無謂的犧牲。”
楊定的頭一直低著,他身邊的西涼軍將士也都低下了頭,自從董卓死後,他們就像沒了娘孩子,都不知道該怎麽辦?那時候,長安那邊說要殺光他們,西涼那邊說要追殺他們,天下諸侯沒有一個不想找他們麻煩。
後來打回長安,他們都是拚著要為董卓報仇,可進入長安之後他們才發現自己成了李郭等人的棋子,所謂的報仇不過是這些爭取榮華富貴的借口,這些熱血男兒們徹底失去了方向,他們‘迷’失了。
在長安的那段時間,他們與其他軍隊有過不少矛盾,因為他們覺得自己才是最後的西涼軍,而其他人,根本不配擁有這個稱呼,這一次,他們是被騙出來送死的,但是他們還是願意來,因為他們要捍衛住西涼軍的名聲,這就是他們被擊敗後還在草原集結的原因,他們,是要等待最後的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