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的場面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之前是呂布壓著馬超打,現在是馬超壓著呂布打。 呂布的攻擊速度趕不上馬超,往往是剛把馬超的虎頭鏨金槍磕開,馬超便又順勢變招,開始了新的一輪攻擊。
“天下武功,無堅不破,唯快不破!”馬超總算領會到了這句話的含義,照夜玉獅子臨時得到了真龍之力,有了龍馬的精氣神,戰氣劇增,速度劇增,是呂布胯下坐騎速度的兩倍多,繞著呂布開打,猶若轉陀螺一般。
呂布原來覺得,馬超的槍法有些詭奇,卻也並不難對付,可當馬超的速度劇增後,攻擊一波又一波,綿綿不絕,呂布越來越疲於應付。
西涼軍數萬士卒看到這一幕,士氣大振,歡呼雷動:“馬將軍威武!”“神威天將軍必勝!”“西涼軍必勝!”
馬超到董卓這裡才十幾天,已經通過他的武勇贏得了上下一致的尊重愛戴。
聽到那山呼海嘯般的歡呼,馬超嘴邊露出一抹自得的笑容,這次應戰呂布真是收獲多多,發現了傳國玉璽真龍之力的秘密,戰氣得以大大的提升,修煉戰氣的速度也得到極大提升,更重要的是,把自己神威天將軍的威名帶到了中原,武名遠播,聲望大增,日後若自立門戶,招兵買馬時,馬超登高一呼,必定應者雲集,而且他在西涼軍中建立了威望,等董卓日後被王允、呂布殺了,馬超前來招募這些西涼將官,願意跟他走的人應該不少吧。
董卓看到這一幕,撫須大笑:“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比他老子馬騰還要厲害得多,果然不負本公的期望!”
他扭臉問李儒:“文優,我原想把小白許給袁紹之子袁譚,怎奈袁家不肯為我驅使,既然如此,袁家早晚是我們的敵人,我想把小白許給馬超,你怎麽看?”
小白,是董卓的孫女董白,此時只有十三歲,一年後被封為渭陽君,董卓兒子早喪,董卓甚為寵溺這個孫女。
李儒輕輕搖搖頭:“父親,孩兒覺得,馬超文武皆是大才,不會輕易臣服!”
董卓卻一臉慍怒:“文優,你是覺得,為父不值得馬超效忠?”
李儒苦笑,嶽父大人自從入得洛陽,控制了朝廷,就志得意滿,漸漸聽不得逆耳忠言了,他了解董卓的脾氣,不能再勸諫下去了,惹怒董卓的下場會很慘,連忙陪笑道:“馬超是雛虎,父親乃是真龍,虎自然從龍。”
董卓扭頭看了一眼城頭上那些觀戰的王公大臣,狠狠瞪了李儒一眼:“閉嘴!”
李儒明白,現在局勢並未完全穩定,效王莽篡漢的時機尚未成熟,此時萬萬不能吐露那個意向。
洛陽城頭上,觀戰的王公大臣裡,楊彪壓低聲音跟時任太常的馬日磾說:“馬太常,馬超如此英勇,他父親馬騰又有四萬人馬,若你能以扶風馬家家主的身份,勸說他們撥亂反正,再聯合駐軍扶風郡的左將軍皇甫嵩,加上皇甫嵩的三萬人馬,當能跟董卓一戰。”
馬日磾歎息一聲:“自從馬超的祖父馬平(三國演義中誤記為馬肅)在做天水郡蘭乾縣縣尉任上丟官後,就落魄隴西,娶了羌女,後來馬平曾攜帶兒子馬騰回扶風,家族上下皆以馬平娶羌女為辱,拒他入門,馬平當時憤憤不平地說,他破出扶風馬家,自立門戶,從此他馬平之後再不入扶風半步!馬騰潦倒半生,做了十幾年樵夫,而我們扶風馬家沒有施加一點援手,馬騰先從韓遂叛亂後被朝廷招安做了武威郡太守,全是他一人之力,
我們扶風馬家沒有顏面去求助於他!” 楊彪低聲怒斥道:“馬太常,你怎麽如此糊塗!此事關社稷安危,乃大事,豈能斤斤計較陳年瑣事!”
馬日磾醒悟,跟對抗野心勃勃的董卓相比,馬家的顏面算什麽,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先祖伏波將軍馬援馬革裹屍打下來的江山落入董卓之手!
楊彪看馬日磾神情稍動,又勸道:“當日在溫明園,我注意到,當馬超看到你的時候,還衝你笑了,笑容很真摯,這說明,馬騰、馬超父子並沒有把當年的事情放在心上,他們還想回到扶風馬家,為馬平光耀門楣!馬太常,我且問你,若是馬騰、馬超父子願意撥亂反正,你扶風馬家大門可願為他們父子敞開,你可願傾馬家舉家之力相助他們?”
馬日磾稍作思索,便斬釘截鐵地說:“願意!”
然後他又遲疑道:“若是我去見他們,恐被董卓猜疑。”
楊彪看了一眼兒子楊修,然後對馬日磾說:“說服馬騰、馬超父子的任務便交給我們父子,修兒跟馬超年紀相仿,又都有文采,我便讓修兒接近他,旁敲側擊,詢問他的心思。若扶風馬家當真向馬騰、馬超父子敞開大門,馬騰、馬超父子貴為開國元勳之後,應該有扶保漢室之志,必定願意隨我們討伐董卓。”
馬日磾看了一眼遠處的袁隗,對楊彪說道:“此事是否跟袁太傅商議?”
楊彪眯著眼睛, 冷冷地瞥了袁隗一眼,哼了一聲:“董卓便是他們招來的,他們的心思昭然若揭,可惜,袁家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馬日磾恍然大悟,也冷冷地瞥了袁隗一眼。
戰鬥還在進行,馬超和呂布又打了七八十個回合,難分高下。
並州軍中,僅有後期武宗實力的丁原騎在馬上,惴惴不安,回頭問高順:“仲平(高順字仲平),你看奉先能否打得過那個馬超?”
高順的統禦力極強,但戰氣僅為中期武尊,而鏖戰中的兩個人,呂布為後期武聖,馬超暫時提升為中期武聖,他們都是戰氣成罡,呂布的罡氣猶若火龍,馬超的罡氣猶若金龍,兩人速度都很快,馬超的速度尤其快,已經快過高順的目力。
“他們打得太快,末將看不清楚,”高順扭頭問張遼:“文遠,你是後期武尊,能否看得分明?”
張遼張文遠凝視著戰場,過了一會兒,笑著說道:“丁大人,仲平,你們莫要擔心,雖然馬超速度極快,但他的戰氣是用戰詩強行提升的,不夠凝練,且差奉先一個等級,縱然打中奉先,對奉先的危害還是極小的,奉先的戰氣極為雄厚,源源不斷,耐得起消耗,依我看來,過不了十個回合,勝負必分!”
張遼話音剛落,就見呂布一戟刺在自己坐騎的馬尾上,一溜煙逃回本陣。
丁原、高順、張遼等人盡皆傻眼:“奉先,怎麽會是你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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