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挑戰試時間,將有三家武堂前來挑戰,第一天來的正是韓氏最大的對手雲氏,在明嵐王國東華族四大家當中,韓氏一族和雲氏一族的恩怨可以追溯上數百甚至上千年前,具體的原因恐怕就是宗族中最年邁的元老也無法說得清楚,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無論是在王都還是地方上,兩族之間的明爭暗鬥從來都沒有平息過。八一中文≧ ≤≦≤≦
雲氏的挑戰團一共來了三百多人,當然他們不可能全部都會下場挑戰,按照武堂挑戰試的規矩,雙方分高階和低階各戰十場,勝利場數多的一方獲勝。
所謂的高階和低階其實就是四階和三階,這兩個武階集中了家族武堂的絕大部分精英,對決自然應該在他們之間產生。
穿著藍色武士服的雲家子弟進入了西北兩個看台當中,和韓氏子弟遙遙相對,他們的數量雖然遠遜於韓氏子弟,但是在氣勢上一點都不服輸,每個人都挺直胸膛高抬頭顱,用蔑視的目光回應韓氏子弟們的噓聲。
雲氏的挑戰團當中除了這些家族子弟之外,還有十幾名帶隊的武士導師和一些仆從,仆從們抬著五隻大木箱子飛快地來到習武場的一角,將箱子放下之後一一打開,露出了裡面所盛放東西——赫然是一大箱子的金幣!
“這是做什麽?”韓飛有些驚訝地問道。
坐在他身旁的韓碧璿解釋道:“這是挑戰試的賭金,一隻箱子兩萬金幣,如果我們贏了,這些金幣就全歸我們所有,其中一部分將會獎勵給戰勝對手的人。”
一隻箱子裡有兩萬金幣,那麽五隻就是十萬金幣,這個賭注可真是不小,要知道挑戰試一個月舉行一次,又分為三天三場,按照這樣計算一年下來賭注豈不是有幾百萬之巨?
韓碧璿似乎看出了韓飛的想法,繼續說道:“雲氏是我們最大的對手,所以賭注下得最重,其他家族最多也就拿一兩隻箱子過來。”
韓飛點了點頭,突然問道:“那麽上個月我們是輸是贏?”
“我們已經連續輸給雲氏三場了!”韓碧璿臉色有些不好看:“雖然說贏了其他幾家,但是贏回來的錢不夠輸的,最重要的是這並不是錢的問題。”
“所以長老們要求這次我們一定要贏,最起碼也得戰成平手,天厲大哥的壓力很大。”
連輸三陣,武堂導師們自然是臉上無光,韓飛沒有在這個話題上繼續下去,他指著跟著雲氏挑戰團後面進入的幾名灰衣武士問道:“他們又是什麽人?”
韓族的子弟武士全都穿著白色的武士服,雲氏是藍色,雙方涇渭分明一眼就能夠分辨出來。
“那是塞恩聖堂的仲裁者!”韓碧璿說道:“他們作為中立方,負責監督對決雙方的真實年齡和武階,以保證不會出現舞弊的行為。”
挑戰試的規矩是對決雙方的年齡不能過二十七歲,高階只允許大地武士參加,低階倒是不限制三階或者一階,不過恐怕無論是誰都不會派出一兩階的武士來和對手較量。
最後一個限制是參加對決的必須是武堂當中的學徒子弟,導師是絕對不允許參加的,雖然說最後一條不是沒有空子可以鑽,不過兩族鬥了數百年,彼此了解很深,這樣丟人的事情一般也不會去做,否則被揭穿之後只會令武堂聲譽受損。
競爭歸競爭,恩怨歸恩怨,家族武堂傳承武士的精神,對於榮譽的珍惜勝過一切,武堂的榮譽更是凝聚家族子弟人心士氣的重要因素之一。
彼此早已熟悉,挑戰試更不是一次兩次,因此沒有什麽多余的儀式或者客套廢話,在一名聖堂武士宣布挑戰試開始之後,響徹全場的噓聲頓時停歇,一名雲氏藍衣武士走下看台,站到了習武場的中間。
“雲重,三階頂級武師,挑戰試第一場!”他面對著數以千計的韓氏子弟朗聲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種說不出的狂傲:“希望這一次你們不要讓我們失望,老實說我拿錢都拿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西北兩個看台上頓時爆出一陣哄笑,而韓氏子弟則人人大怒,他們揮舞拳頭再度出了震天響的噓聲,如果不是礙於挑戰試的規矩,恐怕早有人破口大罵作為回應了。
對於挑戰者雲重的囂張,韓飛倒是沒有太多感同身受的憤怒和不爽,畢竟他來到武堂才不過十幾天時間,還沒有真正融入其中。
“這個雲重今年剛好十六歲,和你一樣剛剛完成誠仁禮,是雲氏最年輕一輩的佼佼者。”韓碧璿湊過來在韓飛的耳邊輕聲說道:“上個月的挑戰試他連贏了兩場,據說很有可能在今年突破三階晉升大地武士,不過和你比起來還是差了一點。”
一個成熟的大美女在耳邊輕聲軟語吐氣如蘭,這讓韓飛的心中不由得微微一蕩:“可惜我已經進階了,否則倒是可以會會他,我說碧璿姐,你湊得這麽近不怕別人誤會嗎?”
“呵呵,誤會什麽啊,你可是我的好弟弟啊!”韓碧璿膩笑一聲:“你是不是害羞了?看來姐姐要給你找個女伴了,以後看上誰告訴我一聲,姐姐幫你牽線!”
韓飛只有苦笑,這韓碧璿最是喜歡有事沒事逗逗他,在曖昧當中偏偏又帶著姐姐式的關心。
正在兩人低語交談的時候,迎戰的韓氏子弟下到了比武場中,和雲重隔著約百米的距離對峙:“韓博浪,三階頂級武師,應戰第一場!”
韓博浪看上去比雲重大了不少,氣度沉穩,他的下場引來了數千韓氏子弟的一陣歡呼聲。
負責監督的聖堂武士分別對兩人進行了檢查,確定他們武階和年齡沒有出規則的要求,並讓他們選擇各自所用的武器。
而兩家武堂的導師們全都坐在各自的看台上,在幕後決定挑戰和應戰的子弟的人選,為了保證公平,他們是不會下到場地當中。
聖堂武士退到了比武場的一邊,巨大的限武靈法陣緩緩啟動,天字習武場中心的法陣比地字習武場的大了足足有兩三倍,這樣對決雙方騰挪閃避的空間更大,雙方之間的戰鬥無疑也將變得更加難以預料。
叮!場外的仲裁武士敲響了隨身帶來的銅鍾,同時將一個沙漏翻轉放到了木桌上,武堂挑戰試第一場正式開始。
雙方看台上所有的雜音全部消失,所有人全都凝視著場中的韓博浪和雲重。
鍾聲余音未消,雲重就率先難,身體微屈雙腳力如同離弦之箭彈射而出,主動向韓博浪起了進攻。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他就將雙方之間的距離縮短到了不足原來的一半,只見劍光連閃,十幾道淡青色劍氣風刃呼嘯著飛斬韓博浪,一舉封死了對方所有的退路!
不過韓博浪卻早有準備,他向前邁出一步,手中的重劍斜斜揮下,一面黃色的鬥氣護盾驀然在身前形成,堪堪擋住了飛射而來的劍刃,鬥氣相互撞擊出了劈裡啪啦的爆響。
趁著韓博浪抵抗風刃的時候,雲重再次加,帶著一縷殘影撲到韓博浪的上前,繞過那面堅壁之盾,從側面起了突襲。
他手中的一把快劍爆出數不清的劍芒,讓人根本無法分辨哪是虛影哪是真正的攻擊,連帶自己整個人都包裹在了劍芒當匯總,鋪天蓋地罩向韓博浪。
面對雲重如此犀利的攻擊,韓博浪無奈之下只有向後飛退,但是雲重的度絕對比他更快,一層層的劍芒如同跗骨之蛆綿綿不絕地凌迫而來,迫使韓博浪一退再退。
雙方之間的戰鬥才剛剛爆,雲重就先聲奪人完全佔據了上風,觀戰的雲氏子弟中驀然爆出了強烈的喝彩聲,人人神色振奮。
“他比上個月又有進步了,恐怕要不了多久就能夠晉升四階了!”韓碧璿臉色有些凝重:“不愧為雲氏鬥流的天才子弟!”
“雲氏鬥流?”韓飛訝然問道:“那是什麽名堂?”
“咦, 你以前的導師難道沒有告訴過你嗎?”這次輪到韓碧璿驚訝了:“鬥氣、鬥技、鬥和器武可是我們武士當中最出名的四大流派啊!”
“我還真沒有聽說過!”韓飛頓時汗顏。
卡羅爾從來沒有告訴過他什麽武士流派,而在習水城聖堂的時候,他更是沒有接受過多少聖堂武士的指點,別人就算知道恐怕也沒有什麽機會讓他了解。
韓碧璿少不得又給他解釋了一番,原來所謂的流派是指武士們在武道上不同的修煉方向。
鬥氣流的武士崇尚對自身鬥氣力量的苦修錘煉,信奉鬥氣至上;鬥技流執著於各種鬥技的精修和強化;鬥流講究鬥氣和武技包括劍技、身法的結合運用;最後的器武流則堅信只有強大的靈武器,才是武士克敵製勝的決定法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