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灑然一笑,劉一流對還在暴怒中的小黑鳥兒喊道:“行了,放過沒審美觀的胖子吧,今天我帶你去個有趣的地方。”
“那裡,那裡,我也去。”首先答應的卻還不是八阿哥,反而是被小黑鳥兒追的到處跑的胖子,可見他這段時間著實是被老婆管的狠了,只要有個由頭出來撒歡,怎麽著都行。
“哼,一邊兒玩兒去,這是我哥們兒和他的鳥兒要發生的故事,一坨肥肉請離開。”小黑鳥兒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飛回來站到劉一流肩膀上反唇相譏。
只是,這話聽著怎麽就這麽別扭呢?請問,我和我的鳥兒能發生什麽故事呢?劉一流隻覺得自己腦仁一陣疼,這都那個文青教的說話方式,吳大少是不是天天閑得蛋疼,就跟鳥兒玩兒?
“哈哈,鳥兒喜歡去的地方,我胖哥也必須去。”果不其然,胖子臉上湧現出來的濃鬱的猥瑣讓人不寒而栗。
“我要去陌冠虎那兒,你去不去。”劉一流相信胖子是一定認識那個家夥的。
“別啊,你去他那兒幹嘛?那小子就是個典型的武癡,還是個神經病,我可不去。”胖子一聽陌冠虎的大名,登時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一般,表示堅決不去。
“不去?你要敢不去,我就在人家面前說你最看不慣的人就是他,還說他是神經病。”小黑鳥兒現在就是要跟胖子作對到底,凡是他不想去的地方,就一定得讓他去,反正只要他不爽,那就行了。
胖子不由為之氣結,他倒忘了這小黑鳥兒的報復心是極強的,以後可要長點兒記xìng,少得罪這個家夥。可是,不挑逗下這個牙尖嘴利的小鳥兒,顯然又不是他的個xìng,要是能管住自己的大嘴巴,那就不是胖子了。
“那去還是不去?”劉一流一看胖子這個模樣,就知道他肯定在陌冠虎手下也是吃過癟,否則斷不會如此畏之如虎。
“哦,對,昨天你見過這個瘟神,說實話,是不是他又用了不光彩的手段逼迫你去他那個破地方的。”胖子的猜測雖未全中,但離事實的zhēn'xiàng亦不遠矣,陌冠虎要是知道,必將為得此一藍顏知己當浮一大白,雖然這個知己有那麽一點點肥,足足抵得上兩個紅顏知己。
“是啊,我估計是昨天跟我比力氣輸給我,要跟我比其他的。”劉一流撓撓頭,那貨是陌筱白的堂哥,自己要是被搞得大敗而歸,未免被人看不起。
“去,怎麽不去,這小屁孩子我早看他不爽了,放心了,有我在,陌小貓也不會和你比別的,但是比普通人都會的,嘿嘿,兄弟,你給我虐死他,往死處虐。”胖子一聽陌冠虎是輸了力氣不服氣,登時精神來了。
這二位的能力在他的眼中都算是怪獸級的,只是陌冠虎好歹還算是凡間的,劉一流卻是來自天上的,你見過一人一刀在上百條大如牛犢的青狼的圍攻下仍然連斃三十多條嗎?
從在天坑裡看到劉一流在狼群中大發神威的那一刻開始,胖子就堅定的認為,在個人戰鬥力方面,無人能出其左右,連陌家最傑出的天才軍人陌冠虎也遠遠不如。這一聽到陌冠虎主動找虐,那還不上趕著去湊熱鬧啊。
“嘿嘿,胖哥,看來你對他的怨念不小啊,他對你做什麽tiān'nù人怨的事兒了。”劉一流看看胖子咬牙切齒的樣子有些好笑。
“走,走,事不宜遲,早點兒教訓他,我心裡早點兒爽。”胖子卻也不回答,忙屁顛兒屁顛兒的去開車。
“他怎麽又想去了?”八阿哥看著胖子很是開心的去開車的背影有些犯暈,
剛才不是還很不樂意的嗎?怎麽幾句話下來就又笑逐顏開了?這讓鳥兒情何以堪那,還能不能愉快的作對了?如果,小黑鳥兒讀過書,知道有這麽一句名言:女人善變的是臉,男人善變的是心,它就不會這麽糾結了。
路上,劉一流專門給陌筱白打電話說了他要去她堂兄那兒的事兒,冰雪聰明的陌大老總心念電轉就知道恐怕這又是堂兄碰見對手後的見獵心喜。
在電話那頭兒輕輕一笑,就說了三個字:“打服他。”,然後就掛了電話,充分體現出對劉一流強烈的信心,只是,你這樣,你那位親愛的堂兄要是知道了,會不會先被氣得tǔ'xuè而亡呢,情郎和哥哥有必要差別有這麽大嗎?
當然,陌筱白這麽做有她的深意在裡面,其一:堂兄近年來搏擊之術日益變強,橫掃大軍區再無敵手,難免會目無余子變得驕狂,她也希望情郎能挫一挫他的威風,讓他深切地領會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在戰場上,那個最耀眼的必定是死得最快的,她可不想陌家的獨苗兒像個燈泡一樣在戰場上被人乾掉。
其二:陌冠虎向來隻崇拜強者,被他打敗的人自然入不了他的法眼,陌筱白可是希望堂兄成為她和劉一流愛情的最強支持者,所以必須要情郎拿出十二分的本事,折服心高氣傲的陌冠虎。
兩者一綜合,陌冠虎可不就成了陌筱白下了死命令的要打服的對象嗎?今天注定是他要倒霉的日子。
而在基地裡接到胖哥甄有財打來的電話而正在興奮的陌冠虎連打幾個噴嚏,“這又是誰想我了?肯定又是甄胖子在咒我來著,嘿嘿,今天來了,看我不幫你再減去幾斤肥肉。”
胖子一邊開車一邊也在樂,“我說吧,這陌小貓連他堂妹都不喜歡,嘖嘖,打服他,眾叛親離啊,我可算是要出一口惡氣了。”
兩個人在同一時間,不同地點,都開心的笑起來。只是,天知道,笑到最後的那個人是誰。
顯然,胖子對陌冠虎所在的地方並不陌生,開著車在城市裡七拐八拐然後沿著一條小巷子開了幾分鍾,就停在一個毫無特點,就用木牌子寫了個710研究所的略顯破舊的大門前。
江城多山多水,甚至很多大學直接就建在山上,比如著名的被江城幾百萬大學生們稱之為“愛在華師”的師范大學就在種滿桂花樹的小山上,整個校園綠蔭蔥蔥,一到桂子飄香之時,整個校園甜香籠罩,極是宜人。
這個看似普通的單位也是依山而建,山並不高,但看著卻極是綿長,山上常青樹木也很多,就算在這個深秋,看著也是一片鬱鬱蔥蔥,顯得很是靜怡。這在江城可不多見,因為城市發展,這幾十年來江城市區絕大部分的山上都被各大單位所佔據,除了樹以外就是人最多了。
從大門外看去,裡面的空間也不大,兩邊各有一棟三層小樓,中間是個小cāo場,兩個花壇裡的種的綠色植物也許因為工業城市大氣汙染的緣故,也顯得有些灰撲撲的,跟現今國內絕大部分單位裡的擺設並無二致。
車剛停穩,門房裡走出一個穿著便裝的人,雖然穿著便裝跟普通人沒什麽兩樣,但從其走路過來,步伐大小驚人的一致,腳步之間的距離如同精準地丈量過一般,透過車窗,都可以感覺得到他掃視過來的眼神驚人的銳利,這分明是一個最精銳的戰士。
“你好,是劉先生和甄先生嗎?”來人顯然得到過兩人的形體特征的描述,尤其是這二位的特征及其明顯,一個黑一個胖,只要不是瞎子,一眼就能辨認得出來。
“還有我,還有我, 我叫八阿哥。”小黑鳥兒有些不爽,在劉一流肩膀上自我介紹起來,存在感極強的它可不想自己成為被遺忘的那隻鳥兒。
一只會說話的鳥兒,來人心裡也是一驚,但受過嚴苛訓練控制力極強的他臉上毫無驚容,只是略顯驚奇的瞟了一眼還在秀存在感的小黑鳥兒,在得到劉一流的確認後,指著院子裡一塊兒空地讓胖子甄有財把車停好,然後自己走向停在大門附近的一輛落滿灰塵的北京212吉普。
“哼,有什麽了不起,等會兒讓你們看看鳥兒的本事。”被忽視的小黑鳥兒看著來人去開車的背影,很是有些忿忿然。
坐上吉普車,沿著小院裡的一條不起眼的水泥路往山上開去,中間經過幾次崗哨攔截檢查之後開進一個山窪。
這裡竟然是別有洞天,空間要遠比外界看到的大上許多,空地上擺滿了許多訓練器材,一隊五人組的士兵赤著上身扛著一根粗壯黝黑的原木從吉普車旁邊喊著口號經過。
“這木頭看著挺沉啊,好大的力氣。”劉一流不由讚歎道,負重跑圈,這玩意兒diàn'yǐng裡倒是看到過,看士兵們汗流浹背的模樣那分明已經是扛著跑了好一會兒了,不說別的,這氣力是相當不錯的。
剛才一直悶不做聲開車迎客的士兵聽到劉一流的驚歎回過頭咧嘴一笑,“中隊長在那邊等你們。”
小黑鳥兒也忍不住驚歎道:“這些就是傳說中的伐木工人吧,為啥不用車運木頭,還要自己扛,真夠窮的。”
士兵..
胖子哈哈大笑,這就是忽略鳥兒的代價,這家夥絕對毒舌,並且睚眥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