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了半天力氣爬上樹的和尚也沒落到好兒,紅白飛鼠花花一直在樹上觀察形勢,固守自己的領地,防范入侵者。
這和尚剛攀上第一根樹枝,回首就看到自己的老大鐵哥舉刀向今天的目標砍去,心裡還正準備替老大喝聲彩:好標準的砍人動作。從那掠起的刀光來看,力度角度簡直是無可挑剔,既能使人喪失反抗,又不至於一刀致命,真是砍人的典范。
念頭剛起,就看見那刀光以更快的速度就像一道流星從自己腦袋頂上飛過,不知道飛向何方去了。心裡打了個哆嗦,我日,這裡就不是正常人呆的地方,這小子會魔法?
手上腳下的動作更是快了幾分,暗自欣喜自己的選擇的正確性,識時務者為俊傑,老子一躲了之,既不挨揍,又不怕老虎咬。
“哎呦”一聲慘叫,悲催的和尚兄還在爬樹,就被樹丫上早就埋伏半天的花花撲過來一口咬在手臂上,咬完之後就又迅速的躲回到樹上。花花那兩個大板牙多厲害啊,和竹鼠胖丁一樣,它們那兩顆大牙齒平時用來咬樹根啃樹皮都跟個小鏟子似的,你說這咬到肉還能有好嗎?
忍著劇痛,被飛鼠偷襲的和尚欲哭無淚的看著手臂上兩個正在咕咚咕咚冒血的傷口,你麻痹的還有天理嗎?老子都不打了,躲到樹上,怎他媽的還有埋伏啊,欺負人也不帶這樣的。泥人還有三分土性,兔子急了還蹬狗呢,老子跟你拚了。
和尚一手抓著樹枝,一隻手抬在空中,兩條腿使勁的盤在樹乾上,一時也是百味橫陳,雜念重生的考慮著自己該何去何從。
花花這一看,怎還不走呢,鼓起腮幫子,從高處躍出,撲頭蓋臉的朝和尚撲去,月色下飛鼠張開腳趾間的璞,還有條大尾巴,也是黑乎乎的一大團,直唬得身上心裡滿是傷痕的和尚跳下樹來,擺開架勢準備跟這不明飛行物來個你死我活。 [網]
“喲,還有一個呢。”劉一流剛把西裝甲踹進去,就看見還有個家夥從樹上蹦下來,一臉緊張的和撲下來匍匐在地上的飛鼠花花在哪裡對峙。
麻痹,現在老鼠也能長這麽大個兒,和尚有些抓狂,搞了半天咬自己的是一隻皮毛豔麗的大老鼠,老子這是被一隻寵物給欺負了,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啊。
“這不公平,老子要跟你正式打一場。”和尚回過頭來惡狠狠的瞪著劉一流,這個王八蛋今天純粹靠他養的動物把自己這幫兄弟都給坑了。
“行,你說怎打。”劉一流被這眼前渾身鮮血淋淋的傻貨逗樂了。
“不過,我提醒你,你好像再不包一包,流血都快流死了。”劉一流接著提醒道,那胳膊上的血流的嘩嘩的,這家夥好像還挺堅強,很無所謂的樣子。
“啊,對,你先幫我包一包,我頭有些暈。”可憐的流血男終於想到從小院外到現在,都不知道流了多少血,再有責任感,身體也受不住了。
話沒說完,身心俱疲的武林好手就此往地上一倒,因失血過多而昏迷了過去。
好嘛,還要老子來給你們這幫劫匪救死扶傷,雷鋒同志曾經說過:對待朋友要像春天般的溫暖,對待敵人要像寒冬一樣冷酷無情,劉一流自然也不會拿出靈水來給這貨來進行救治,直接把倒在地上這貨的襯衣撕成幾條,把胳膊上的傷口包緊了,腿上的一看血流的也差不多了,也沒管他,反正只要不死就成。
這時躲在水溝裡的狼煙也蹦了出來,原來,水坑是人家龍鱔的領地,他這在坑裡一會兒跳進一會兒跳出的,吸引了龍鱔的注意。
等這個縮到最角落躲老虎的悲劇男摸到身下有條全身滑溜溜,粗如成人手臂的東西的時候,早已受驚嚇不淺的他那還不嚇的渾身汗毛直豎,麻痹的這簡直就不是人呆的地方,上面有老虎,這水裡竟然還有蛇,還他媽的是這麽大一條蟒蛇。
我發誓以後再也不來山裡了,打死也不來山裡了,這裡太可怕了,從摸到滑溜溜的東西那一瞬間,狼煙的腎上腺激素快速分泌,從水裡竟然一躍而起,一點兒都不像剛才還在大坑裡摔過,這身體素質,剛剛的,怪不得道上所有人都尊稱他一聲“狼煙哥”。
得,這還沒完沒了是吧,一會兒蹦出一個來,劉一流就鬱悶了,這水晶不也就幾萬塊的事兒嗎?至於你們費這麽大勁,派這麽多人來,還搞的跟特務似的,有爬樹上的,還有躲水裡的。
也懶得廢話,拿著麻繩準備直接上去把這貨也給綁上再說,這狼煙剛才躲在水裡那裡看到自己老表兼大哥跟這貌不驚人的小子鬥過一個回合,自然更不知道自己表哥很光棍的主動束手就擒。
那當然也是惡向膽邊生,受了這麽多委屈,自然要在這小子身上找補回來,老虎這會兒不在,你還以為哥們兒這麽多年還真白混的,拿根破繩子就敢來找老子的晦氣。也不說話,一腳狠狠的踢向劉一流的下身要害處,這也是他混了這麽多年總結出來的一個絕招,什麽江湖規矩,打倒敵人就是規矩,這位置只要被踢中了,那怕你是國術大師,除非真練過武俠小說裡的鐵布衫金鍾罩,否則,無論是誰都要給老子夾著腿躺地上。
劉一流也不客氣,老子都還是童男子呢,就給老子來這一手撩陰腿,一個側身閃過狼煙陰毒的一腳,也是快速的踢出一腳,命中腿踢空還沒來得及做任何調整的悲劇男。
他這一腿力量十足,直接踹在只能勉強側身閃避的悲劇男肥厚而多肉的左臀上,然後悲劇男再度悲劇了,只聽“哢嚓”一聲,狼煙被踢飛了足足有四五米遠,飛翔在空中因為劇痛而即將昏過去的悲劇男最後一個念頭就是:這個王八蛋真不是人,老子的屁股,肯定骨折了。
“一流,一流,出什麽事了。”陌鐵生和甄無敵帶著拿棒子的梁小滿也趕了過來。
“喏,來了幾個賊,全在這兒了。”劉一流指指地上一個被打昏,一個被流血流昏的兩個悲劇說道。
“個板板養的,還真的又賊,老子說怎麽老虎大叫一聲呢?這賊膽子還真不小啊,知道有老虎還敢來偷東西,還穿著白衣服這麽顯眼,老子真是不得不說一聲佩服。”甄無敵看著地上躺著的兩位,不由樂了,這賊還真會挑時候。
“咦,一流,小老虎媽媽呢?”梁小滿四周看了看,小老虎還在堂屋門口晃蕩,母老虎卻蹤影全無。
“是啊,剛才嚎了一聲,就沒見著了,我去看看。”劉一流想起來,是不是追賊去了,要是把人給咬死可就麻煩大了。
出了院門,沒走多遠,就看見母虎站在八戒的窩棚旁,而八戒也在對面不遠處站著,中間站著一個人。
原來,母虎幾個虎撲追出去,而這位忘卻腳趾傷痛的波哥拚了命的想往山上跑,卻不料一隻碩大無比的野豬突然從一個破爛棚子裡躥出來,一雙小眼惡狠狠的瞪著自己。波哥敢說這輩子無論是在動物園還是在電視,還是自己多年的盜獵生涯去過那麽多的深山老林,見過的野豬絕對不在少數,也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大的野豬,如同一隻牛一般。
看看對方碩大的軀體,再瞅瞅自己的小手槍,波哥不知道這子彈打上去還有沒有效果。後面的母虎此時也趕到了,一虎一豬就這麽把可憐的波哥夾在中間,波哥覺得活了大半輩子,那怕是當年公安在後面追,自己錯跑進了一條只有一個出口的小胡同,也沒有像今天這樣絕望過。
至少公安他們不咬人那,抓住自己也只是按倒在地戴上手銬就完事了,頂多也只是被踢上幾腳,就算以後要槍斃也只是一槍了事。而現在,波哥簡直不能想,一隻老虎和一隻豬湊在自己身上大口吃肉是個什麽模樣。
他這兒還在自怨自艾,卻沒發現豬和虎的目光根本就不在他身上,這會兒正在深情對視,都在積蓄力量準備一報當年之仇,至於波哥,早就被它們自動忽略了,這樣的弱小生物,只要一下就完蛋,沒有絲毫威脅。
不過因為實力相當,豬虎誰都沒有妄動,就這樣僵持下來,直到劉一流和梁小滿他們找到這裡。
“別,別過來,讓我走,否則我開槍了。”波哥好不容易看到有人過來,拿起槍對準劉一流,這老虎和野豬不怕槍,你人總該怕了吧。
“放下槍,等待接受法院的審判,否則誰也救不了你。”陌鐵生在一旁一句一頓的說道。
“哈哈,哈哈,你以為老子是個傻逼?進了局子,老子還能活?”波哥跟電視裡所有的反派角色一樣,先仰天大笑了兩聲,盡顯陌路英雄的落寞。
“讓你的豬和老虎滾開,否則老子死也要拉一個陪葬的。”波哥穩穩心神,拿槍指著劉一流,手指扣上了扳機,準備拚死一搏。
在他看來,兩個老頭都是快入土的人,自然是不怕死的人,女人如衣服,男人隨時可以換掉,或許乾掉這個女的,那個害自己的小子喜的直蹦怎麽辦,還是指著他最保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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