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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帝國風雲錄》第二百一十四章 我要和項燕交手
第214章 我要和項燕交手

現今中土各國使者都紛紛趕往齊國臨淄,在吊唁君王后的同時,繼續穩固與齊國的盟約。

秦國需要進一步牢固兩國的關系以便實施東擴大計,而趙楚韓魏燕五國則心情複雜,既擔心齊國這頭猛虎下山對他們造成不利,又希望齊國能與他們冰釋前嫌加入合縱抗秦的大軍。當然了,就眼前中土形勢來說,趙楚韓魏燕五國也不期待齊國會加入合縱,他們隻祈禱齊國不要趁火打劫,與秦國東西夾擊中原就心滿意足了。

對於齊國政局的變化,李園和三位特使的預期都不好,試想一個休養生息了近四十年曾經在中土屢次稱霸的東方大國,他們的身體裡始終流淌著好戰的血『液』,再加上四十年前那刻骨銘心的血海深仇,齊人怎麽可能繼續待在老巢裡冷漠地關注著這個烽煙四起的大時代?

四十年前,趙楚韓魏燕實力不俗,他們聯合西秦給了這個東方強國毀滅『性』打擊,但他們搬石頭砸自己的腳,齊國是毀了,卻讓西秦乘機崛起,再一次殺進了中原,在短短時間內給了他們沉重一擊,導致他們至今沒有恢復元氣,然而,就在西秦和他們血腥廝殺的時侯,昔日的東方霸主卻休養生息了四十年,一個與西秦並肩的強國就此養好了傷口,而君王后的死亡等於打開了猛虎下山的阻礙,趙韓魏楚燕五國就像他們的先祖一樣,再一次感受到了來自東方的巨大威脅。

君王后死亡的時機對齊國來說非常好。在李園和三位特使看來,這或許是天意。

秦國自武安君死亡,邯鄲大敗之後,在東方戰場上就失去了無堅不摧的銳氣,王齕、王陵、蒙驁、桓齮和王翦等人雖然在過去的二十多年裡與關東諸國反覆交戰,也佔據了一些城池和土地,但總體來看,戰績有限,尤其在三次關東合縱軍的攻擊下,前兩次都敗於信陵君之手,最後一次雖然僥幸擊敗春申君,但事實上沒有取得任何戰果。

秦國二十多年來,在東方戰場上沒有取得進展,不過它嚴重消耗了關東諸國的實力,尤其正面戰場上的趙韓魏三國,更是損耗嚴重,如果沒有齊燕楚三國在錢糧等物資方面的援助,恐怕已經無力支撐了,但齊燕楚三國的物資援助是需要金錢購買的,趙韓魏三國的國庫基本上已經空竭。

秦國因為有富庶的巴蜀和荊襄,再加上鄭國渠的建成改善了關中耕種的條件,它在持續的征戰中頑強堅持了下來,但它同時和幾個對手作戰,其國力的消耗同樣驚人,雖然國庫不至於空竭,但它無法支持軍隊長期作戰,而近期在河北戰場上的兩連敗更是給了鹹陽沉重一擊。

在齊國休養生息的四十年裡,秦國和關東的趙韓魏楚燕五國打得兩敗俱傷,秦國這位最強悍的勇士鮮血淋漓,趙韓魏楚燕四位悍卒也是傷痕累累,尤其趙韓魏三位難兄難弟更是岌岌可危,這時候養得膘肥體壯的齊國突然在東方站了起來,那麽無疑,秦國希望齊國加入搏鬥,而齊國呢?它有什麽理由繼續坐山觀虎鬥?難道此刻不是它重振雄風的最佳時刻?

既然對未來的預期非常不好,趙韓魏楚燕五國事實上已經沒有選擇,只有乘著齊國還沒有加入搏鬥之前,先把傷痕累累的秦國打倒,然後再聯手對抗齊國。當然,這是最壞的估計,形勢的發展或許比預期的要好,但誰敢拿王國的生死存亡開玩笑?

李園合縱態度的堅定,與中土形勢的發展有直接關系,但楚國位於中土南方,疆域遼闊,人口眾多,它本身的實力很強大,在西北方向可以抵禦強秦,在東北方向可以抗衡齊國,在正北方向可以拓展中原,如果楚國不參加合縱,任由西秦和趙韓魏三國打下去,它肯定有機會進入中原腹地,甚至把邊境擴張到大河北岸,而這就是壽春大部分貴族反對合縱的主要理由。

李園合縱的理由嚴重不足。在楚國大部分貴族看來,他就是犧牲楚國的利益拯救趙國。在這場合縱中,楚國出錢出人,就算打贏了,又能得到什麽?當然,李園合縱的理由是收復鄢郢(yan/ying)失地,但問題是,在趙韓魏三國實力不濟的情況下,楚國以一己之力能夠擊敗秦國?既然沒有把握,那不如養精蓄銳,以便伺機殺進中原腹地,這才符合楚國的利益。

因此,李園此次回壽春,困難重重,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成功的把握有多大。

李園的難處,三位特使都知道,而趙韓魏三國因為有上次合縱攻秦失敗的教訓,對楚國信任有限,尤其現今楚國令尹是趙人李園,一個靠裙帶關系和背叛春申君而上台的“小人”,這樣的權貴在楚國的處境可想而知,所以對合縱所抱的希望也不大。不過合則互利,分則必敗,單打獨鬥肯定要被西秦各個擊破,兩害相權取其輕,還是盡量爭取合縱吧。

三位特使於是和李園商議,用什麽辦法才能以最快速度贏得壽春方面的支持。其次,合縱一旦成功,又用什麽計策才能贏得戰場上的勝利。

對於李園來說,他合縱的理由就是奪回鄢郢故土,而收復楚國舊都是幾十年來楚人為之奮鬥的第一目標。鄢郢大戰的失敗導致楚國丟了都城,宗廟被毀,這是楚人的奇恥大辱,是刻骨仇恨,所以只要以收復鄢郢故土為理由進行合縱,還是有一定把握,只是因為李園在朝堂上的對手太多,趙人加外戚的身份使得他的合縱之策飽受質疑,他所堅持的就是楚國貴族所堅決反對的,激烈的權力博弈讓楚國的國政混『亂』不堪,任何國策都在博弈中變得面目全非。

張良提出了以南陽為攻擊目標,從武關殺進關中的策略。

合縱大軍屢屢受挫於函谷關下,所以上次合縱軍在春申君和龐煖的指揮下,取道大河以北,試圖從河東方向殺進關中,但因為楚國戰敗而走,導致合縱功虧一簣。這次張良同樣建議避開函谷關,但取道南陽,如此既符合楚國收復鄢郢故土報仇雪恨的想法,又能打秦軍一個出其不意,或許就能取得意想不到的戰果。

張良的策略當即得到了李園、司馬尚和魏璋的讚賞。

南陽曾是韓魏楚三國之地,如今則是秦國連同關中和西南郡縣的要衝之地,還是秦國新貴武烈侯公子寶鼎的封地。打下南陽,不但韓魏楚三國都能收復失地,還能讓秦國因為糧草不繼而無法在中原持久作戰,另外還能乘機重創秦國武烈侯,引起鹹陽政局的動『蕩』,可謂一舉多得的絕妙好計。

“不知張卿是否願意去壽春,助我一臂之力。”李園笑著問道。

張良稍加沉『吟』,微微頷首,“令尹所慮,不過是擔心合縱的時間因為拖延太長而貽誤了戰機,我有一策,可迫使壽春不得不盡快同意令尹的奏請,火速集結軍隊陳兵於邊境之地。”

“何策?”李園問道。

“刺殺武烈侯,迫使秦國提前出兵攻擊中原。”

李園輕輕皺眉,“張卿,鹹陽的政局比我們想像的要複雜。武安君白起死後,老秦人遭到打擊,事隔二十多年,白氏和司馬氏解禁,老秦人復出重掌軍隊,此刻武烈侯返回自己的封邑,說明鹹陽有壓製他的意思,但奇怪的是,秦王又給了他一個護軍中尉的武官職,事實上就是任命他為中原戰場上的統率。這裡面顯然隱藏著很多秘密,我們不知道秦王是有意培植他,還是設下了一個陷阱要置他於死地,但後者的可能『性』無疑更大。假如秦王有意用冠冕堂皇的理由殺他,那我們現在去刺殺,豈不幫了秦王的忙?”

“令尹剛才說了,秦軍在河北兩戰兩敗後,必然吸取教訓,把攻擊重點放到中原,以攻克大梁,切斷齊楚援趙之路。”張良說道,“由此來判斷,秦王即使要打擊武烈侯,也是用光明正大的手段,所以不論我們是否刺殺武烈侯,秦軍都要發動攻擊,只不過時間早晚而已。就目前齊國的政局來說,秦國肯定要拖一拖,看看能否連橫齊國,東西夾擊。此刻時間對於我們太重要了,而殺死武烈侯,必定挑起秦王和老秦人之間的矛盾,秦軍攻擊時間越遲對他們越不利,所以不出意外的話,武烈侯一死,秦王肯定要下令攻擊,以免夜長夢多出現無法控制的意外之事。”

李園沉思不語。

司馬尚和魏璋異口同聲支持張良的刺殺之計。武烈侯的崛起對關東諸國來說不是一件好事,那意味著老秦人再次控制軍隊,而關東人因為害怕武安君而畏懼老秦人,大家都不想看到自己的對手是野蠻和血腥的老秦人。武安君當年殺死了多少關東人?每戰必勝,每戰必屠,尤其長平一戰,傳言坑殺四十萬降卒,這太恐怖了,根本不是人乾的事。

“張卿打算去南陽?”李園問道。

張良拱手為禮,“我的能力有限,即使去了壽春也幫不到令尹,倒不如去南陽刺殺武烈侯。”

李園考慮良久,點頭答應了,“我等你的好消息。”

第二天,李園與魏璋、司馬尚南下趕赴京都。

當李園渡過淮水,抵達都城的時侯,巴蜀巨賈琴氏的車隊正沿著淮水急速飛馳。一路上公子寶鼎以普通衛士的身份混在車隊中,二十名墨者劍士同著黃衣黑氅,寸步不離左右。

這一日琴氏家主棄車登舟,寶鼎、墨者劍士和部分勁督衛隨同上船,順水而下。

琴氏家主畢竟是年輕貌美的寡『婦』,出行在外,衛士女婢不離左右,戒備森嚴,寶鼎當然不敢隨意接近以免暴『露』了身份。登船之後,在唐老爹的安排下,寶鼎和五名劍士護衛主艙,這才與隗清有了見面的機會。

隗清看到寶鼎臉上的假胡子,忍不住掩嘴而笑。

“是不是太過英俊了?”寶鼎正襟危坐,一邊手撫長須,一邊得意洋洋地問道。

隗清沒想到他來了這麽一句,當即嬌笑出聲。唐老爹正在沏茶,聞言也是哈哈大笑,“何止是英俊,可以說是玉樹臨風、風流倜儻啊。”

“謬讚謬讚。”寶鼎拱手致謝。

“哪裡英俊了?”隗清勉強止住笑,指著他的臉說道,“你面相稚嫩,卻長著一大把胡子,太過怪異,明眼人一看就會懷疑,曉得無?”

“真的?”寶鼎轉頭望向唐老爹,“老爹是否有同感?”

唐老爹給兩人上了茶,目光在寶鼎的臉上很注意地看了一下,搖搖頭,“難道我老眼昏花了?”

“老爹……”隗清嬌嗔叫道,“你不是老眼昏花,你是怕得罪了武烈侯,不敢說實話。”

“姐姐,我是個睚眥必報的小人嗎?”寶鼎佯作不滿地拍拍案幾,“老爹,快說實話。”

唐老爹左右看看,猛地轉身就走,“我想起來了,我還有件事沒做。”一溜煙消失了。

寶鼎和隗清互相看看,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寶鼎故意歎了口氣,“現在想見姐姐一面太難了。原以為一路上可以與姐姐說說話,聊聊天,誰知幾天下來,連姐姐的影子都沒有看到。”

“你想死在楚國?”隗清不滿地瞪了他一眼,“我整天提心吊膽,就怕你暴『露』了。你知道你這顆頭顱值多少錢?就算把我琴氏全部賠進去也不夠啊,所以姐姐求你了,你若想平平安安回去,就老老實實聽姐姐的安排,曉得無?”

寶鼎笑了起來。他現在心情非常好,可以用心花怒放來形容,他從沒有想到自己還有這樣的機會與隗清獨處。兩人之間的關系隨著彼此共享的秘密越來越多,尤其在驪山行宮情急之下的一番拉扯之後,突然變得非常親近,那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愉悅,溫馨,恬謐,讓人陶醉。寶鼎不知道隗清是不是有同樣的感覺,但他從隗清的眼神裡可以看到,隗清願意親近自己,只不過保持著相當的距離,而這段距離讓自己不敢有絲毫的放肆,即便在口頭上也不敢表現地過度親昵。

“幾時可以抵達壽春?”寶鼎主動轉移了話題。

“郢,楚國的都城叫郢,而不是壽春。”隗清笑容漸斂,正『色』說道,“你到了壽春,千萬不要說錯,這很重要。”

寶鼎笑笑,“這是楚人的忌諱?”

“當然,這代表著楚人的血淚,楚人的恥辱。”隗清說道,“對於楚人來說,最大的心願就是擊敗秦人,奪回舊都。楚雖三戶,亡秦必楚,這就是楚人的誓言。”

寶鼎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楚人最終實現了這個誓言,滅亡大秦的就是楚,但自己既然重生而來,就絕不會讓楚人滅亡大秦。今年的中原大戰,必定讓楚軍遭遇重創,繼而加快統一的進程。

“明天上午,我們就可以抵達郢。”隗清看到寶鼎的神『色』忽然變冷,意識到自己那句話說得不恰當,於是主動告訴了寶鼎需要的答案,“楚國把都城遷到壽春的時間不過數年而已,期間考烈王駕崩,春申君被殺,朝局動『蕩』不安,導致王宮和都城的擴建數次停頓。今日的楚都繁華不再,更談不上高大雄偉,所以……”隗清停頓了一下,柔聲說道,“一言一行都要注意,萬萬不可刺激楚人。”

寶鼎鄭重點頭,“既然明天抵達郢,姐姐是否可以把夫人的幫助告訴我?”

“夫人的父親是楚國的陽文君,現為楚國左尹。”隗清說道,“夫人的祖父是頃襄王的嫡次子,考烈王的弟弟,爵封陽文君,年輕時就病故了。當初考烈王還是太子的時侯, 在秦國做質子,娶了秦國公主。今日大秦的丞相昌平君就是他的兒子。頃襄王病重之際,楚人考慮到秦國未必放回太子,遂打算立陽文君的兒子繼承王位,但春申君卻想方設法讓太子冒充信使逃回了楚國,繼承了王位。”

“考烈王並沒有因此而報復陽文君一脈,相反委以重任。夫人的父親不但承襲了陽文君的爵位,還一直在朝中為官,官至左尹。”隗清說到這裡黛眉輕蹙,聲音突然變小,“太后說,春申君被殺一案,其背後的主謀就是左尹陽文君。”

寶鼎凝神細聽,面無表情。

“在楚國,反對合縱,主張連橫的就是這位左尹陽文君和司馬彭城君。”隗清繼續說道,“楚國大貴族中,除了宗室,就是‘屈、昭、景”三大權貴,其次就是項氏和莊氏了,楚人一般叫他們五大顯貴。五大顯貴同處朝堂,各成一派,鬥爭激烈。彭城君就是昭氏的世襲封君爵,主掌楚***政,權勢非常顯赫。”

“支持合縱的又是誰?”寶鼎問道。

“令尹李園,上柱國臨武君和柱國項君。”隗清說道,“臨武君是景氏的世襲封君爵,景氏上一代就是楚國名將景陽,這一代的景纓也是功勳卓著的大將。項君則是項氏的世襲封君爵,這一代項君就是淮水以北的楚軍統率項燕。”

“項燕?”寶鼎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臉『色』頓時為之一變,難道我要和項燕交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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