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天河感應之下。也是臉色微變。
僅這麽一會的功夫,對方的援兵就趕來了,而這次的敵人,將更加的棘手,雲天河不由轉過頭叫道:“安叔,你騎我的馬先走……”
安叔似乎喉嚨裡被封堵著什麽東西,此時不能說話,但卻不停地用手向他比劃著,那意思好像是要讓他逃,這是陷阱……
但那中年人的瘋狂之勢不減,明顯是想要托住他,雲天河揮劍封擋之時,再次吼道:“安叔,快走,樂兒在家等著你回去團聚,你在這裡只能是我的負擔,快走……”
安叔有些猶豫了,但是他毅然卻朝雲天河這裡撲來,雲天河一劍解了那中年人的攻勢,並斬切了他一隻手腕之後,隨即轉過身來。再次揮劍朝安叔劈下。
只聽‘唰’地一聲,這一劍無比的精確,在安叔撲過來的時候,那一劍正好斬在了安叔的手鏈之上,那堅硬的鐵鏈就像是豆腐一般就被雲誅切開,‘嘩啦’一聲散落一地。
安叔的手得解脫之後,隨即伸手一掌擊在自己的下巴,然後捏住脖子使勁地的擠,隨即只聽‘哢’地一聲,安叔另一隻手伸進喉嚨裡後,掐住一樣東西就那樣強行取了出來,就見是一個樣子古怪的鐵卡子,上面的血還在不停地滴落。
取出那鐵卡子之後,安叔的此時也能說話了,但喉嚨受了傷,聲音卻十分的模糊,就像是腹語一般,但雲天河還是聽懂了意思,安叔是說敵人在前面已經布下了天羅地網,現在逃走是唯一的機會,如果再耽擱,那裡的高手趕來,他們將沒有任何生還的機會。
安叔說的很快,很急,也很模糊,不過雲天河大概意思還是能明白一些,所以面對最後剩下二人的瘋狂糾纏。他絕對用強力殺招一擊解決這二人。
於是雲誅回鞘這之後,雙手迅速結印,天坤定印的前四式在也的手掌舞動之間,就像是一個小型的磁場,一股股強大的氣息在隨著他坤印凝結起來後,在他的面前形成了一道猶如炮彈欲發出膛一般的強大推動力,周圍的氣息越加的冰冷。
那中年人也感受到了這股詭異變化,也感受到了雲天河在凝結功力瞬間的強大,當即臉色一變,欲要上來破壞,而安叔借此機會擋了一擋。
這一擋也就兩個呼吸的功夫,天河坤印凝結成功,便大喝一聲:“安叔,速退!”
安叔應聲立即退開,緊接著雲天河凝結起來的四道坤印就像是出膛的炮彈一般,迅疾如怒哮一般狂暴而出,那中年人感受到了這股無比強大的力量在向他推進之時,他心中有一股避無可避的無力感,帶著瘋狂的死志,就迎了上去。
轟~~!
然而在中年人的這種想要同歸於盡的想法並沒有機會得到實踐,在他撲身上前之時。一股強勁的力量就已經在他的身體周圍發作,他瘋狂暴出的勁氣,在這一刻顯得那麽的蒼白,被一種摧枯拉朽之勢破滅後,那股毀滅性的力量直擊而來,中年人就像是被狂風暴雨摧殘的枯木,在那一道強大的坤印出擊後,隻爆出一團血霧,死的連屍首都沒有留下。
就是他後面的另一名同伴才意識到了躲避時,但那坤印的力量太過迅猛,在被那股劇烈澎湃的衝擊力作用到時,他的身體一滯,就好像靈魂被擊出了身體,再也沒有了聲息。
雲天河放出這道並不完整的天坤定印之後,星靈之氣消耗的很劇烈,擊斃了二人後,喘息了一口,眼見敵人的援兵已經接近不到百步,立即強打精神,一聲口哨喚來雲奔,翻身上馬之後,再用勁一提安叔的肩膀,將安叔提上了馬背後,
雲奔高嘶一聲,便揚蹄急奔。“小子,哪裡逃!”
後面策馬追來的人眼見雲天河要逃,更是出離的憤怒,拔馬狂追。
他們這次也沒有料到這小子居然會頭腦一熱沒有等到天黑,也沒有等到進入他們的局之中就匆匆行動。這反而破壞了他們的計劃,他們不得不放棄原來的計劃,趕到這裡來支援,其實只要再走三裡地,就能進入他們的甕中。
然而,雲天河卻偏偏沒有多走這三裡地就展開了這次頭腦發熱下的衝動營救行動,正好驗證了他內心的設想,那個布此殺局之人,必然是對他做了大量的分析了解,熟知他是個謀定後動的人,而且更不會是肅靖王或者是雪翁,此人是誰,雲天河心中仍是個未解之謎。
後面追來的幾騎,也是這次設伏殺他的主力,他們憤怒狂追之時綻放的殺機,讓雲天河感應出,這幾人中有兩位先天的實力,如果真對上,他也只有逃的份。
不過比起跑馬來,他們胯下的馬顯然不比雲奔的速度,這無疑是令這些人極其吐血鬱悶的事情。
但是,雲天河的運氣卻並不怎麽好。
他奪路而逃的方向,在雲奔跑到了快到盡頭時。那裡就是龍須河,如果沿著河岸跑的話,只會被追到死角當中,再退回去,那顯然不太可能了。
看著前路,雲天河心中苦笑,正在急思對策,安叔卻突然道:“天河,我們跳河!”
“啥?”雲天河一聽,卻是驚道:“安叔,怎麽你也說跳河跳湖的事?”
安叔喉嚨有傷。聲音很嘶啞,低聲說道:“這周圍被布下了天羅地網,跳河是我們唯一能夠生還的出路,你我順流而下,萬不得被水流衝散,到三條河流交匯口進入龍湖之後,我自有辦法!”
“可是……”雲在河還在猶豫他跳了河之後,雲奔怎麽辦,但安叔此時卻先行跳進了河中。
眼見前面已經沒有路可走了,雲天河一咬牙,不管雲奔能否聽懂,便低聲道:“夥計,你若能生還,就自己先回家,或者找個安全地方躲起來,我會回去找你的!”
說著,雲天河摸了摸雲奔的耳朵,拍了拍他的屁股之後,取下馬鞍上的包袱綁在身上,就一縱而起,扎進了河水之中,不見了身影,河面上隻濺起一朵小小的浪花。
“給我取弓箭來,沿河岸尋,只要他們敢露頭換氣,就射死他們!”後來追上來的頭領見雲天河跳進了河中,憤怒地咆哮了起來。
可後面的人卻道:“頭領,我們出來的匆忙,根本就沒有帶弓箭啊!”
“回去,上船用鐵網圍河,給我堵撈,老子不信這二人還能逃出我們的天羅地網去!”頭領氣得咬牙切齒,亡魂大冒,當即一轉馬頭,便又急急往回趕去。
而後面的人看到岸邊剩下的一匹馬,不由叫道:“頭領,這馬乃是上等的追雲馬。不如我們帶……”
“帶你母親,人都逃了,要馬頂狗屁用!”那頭領氣得吐血,咆哮了一句,此人眼巴巴看了那馬一眼,一轉馬頭,迅速返回。
而雲奔此時立在河邊,一直對著那河高聲在嘶吼,前蹄一直在上揚,似乎想要縱身跳入河中隨同主人一同而去,只是主人跳河前的動作是要讓他回家,雲奔似乎是陷入了某種掙扎,一直守在河邊高聲嘶叫,不肯離去。
直到過了良久,雲奔再一次對著那條蜿蜒奔騰的河流高吼一聲後,終於一轉身,向北奔去,只是他一直在回頭向這條河中張望著,帶著濃濃的不舍……
……
河水的水流有些湍急,雲天河潛入河底,只能一直順流而下,他擔心對方會用駑箭,所以一直不敢冒頭。
不過在水中倒並不覺得憋氣,以前在湖中修煉時,通過龜息術他都能夠憋上近一個時辰左右,所以在河底,呼吸並不成問題。
河水比較深,雲天河在河水之中也能視物,除了一些在旁邊遊來遊去的魚兒,他一直在尋找著安叔的身影。
心中計算了安叔跳河與自己相間隔的時間,雲天河順流而下時,加快了些速度,就像是一條大魚一般,沿著河流一直往下遊,一直遊到一處淺灣有分叉的地方,就見水底有一團身影,正是在等候他的安叔。
安叔的水性似乎非常的好,他在水底找了一根蘆葦杆換氣後,見到雲天河跟了上來,就用水草擰成一根繩子,將自己與雲天河二人綁了起來,這樣不至於他們在順流而下遇上湍急的地方會被衝散。
弄妥當之後,安叔向雲天河打了個手勢後,就帶著雲天河一直往中下遊的方向遊去。
在過了約一個時辰之後,天已經徹底的黑了,水底也是一片黑暗,安叔不能像雲天河那般能憋氣很長時間,他每隔半個時辰左右就要換氣。
在安叔的帶領下,二人一直遊到中下遊的一處河流分叉口時,安叔就停了下來,與雲天河浮上水面換了口氣,並說道:“前面就有對方的船隻,他們肯定會在船上用鐵網逆流而上堵撈我們,不過這裡是龍須河的分岔口,我們橫遊到另一個分岔,想辦法進入到龍湖之中!”
雲天河深深吸了口,換氣之時,道:“安叔,為什麽非要到龍湖,難道這龍湖之中會有什麽玄機?”
“龍湖之中確有玄機,到時你自會知曉!”安叔說完,再一次潛入,雲天河見遠處船上燈火通明,還有憤怒的咆哮聲傳來,也不再耽擱,就迅速潛了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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