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九章 信與心
若是美女當前,厲石絕對連眉頭都不會皺一下的,但是在美酒面前,他徹底的崩潰失守了。
有些秘密已經吐『露』了,他索『性』也不隱瞞什麽。
便道:“我家少爺是個變態,他喜歡虐待女人,玩年輕的男人,還收養孌童,京城每開業一家青樓,他都要去逛逛,去了就大肆花錢,但他不點名目單上的美女,就找一些很少有人留意的侍女,或者是少年來服侍,走時都會給很豐厚的打賞,下次去,還是這樣!”
說完,見雲天河沒有倒酒的意思,又補充了句:“不過小的知道,我家少爺是用錢來收買那些人的,回去後他都會把一些肯為他做事的人名字記錄在一個冊子上!”
雲天河完全沒有料到,用美酒攻陷下這個家夥後,會得到這麽大的收獲,於是給他倒上酒後,又道:“這麽說來,你家少爺每個風月場所都有被收買之人?”
厲石點頭道:“京城的風月場所中,最少的也就只有盛雪樓和聚香樓了,其它凡是有皮肉生意的青樓或幫派中人,都有他的人!”
這次雲天河連續給他倒了三杯,待他喝下後,道:“那你可知道你家少爺會見的神秘人,你們看起來比較有身份一些的,或者是比較貴氣一點的,你可知道都是哪些人?”
“這個,呃……”厲石道:“我家少爺記『性』不太好,他怕忘記,每一件重要的事或聯絡人,他也都會記錄冊子上,至於你說的那些人我們不知道姓什麽叫什麽,少爺每次都是秘密接見,談什麽我就不知道了!”
雲天河心中一動,道:“那你有沒有辦法將那冊子偷出來給我,若此事能成,這美酒我包你年年都有,月月都有,天天都有,事成後,我自會給你安排退路,或帶著獎賞離京,或者效力於我,我自然也不會虧待於你,怎樣?”
厲石一聽,心中極為意動,上次郊外時他就有這個想法,但此時聽雲天河一說,尤其是天天都能喝到那極品美酒,這簡直是要他老命啊!
不過想想後,厲石還是道:“此事我還需與我大哥商議才是,少爺能否通融幾日,容我們兄弟考慮一二?”
“你大哥?”雲天河道。
厲石喝得不過癮,意猶未盡,眼睛直瞄著那酒壺,便說道:“我大哥與我一母同胞,我們都是從東南逃出來到京城,謀了份差事,只是不料到了員外郎府才知道跟錯了人,跟了個變態少爺,我大哥一直想要乾一番大事業,可一直沒有機會,本來我們想投靠京城的一些幫派,但人家都知道我們跟的少爺是個變態,不肯收我們,也不敢得罪員外郎府,我們兄弟隻好憋屈地在員外郎府混日子,就等過完了年發了錢就逃回老家!”
雲天河聽了更是意動,道:“既然你大哥壯志難籌,那你回去告訴他,若他肯效力於我,我自然會助他實現這個理想抱負!”
厲石一驚,道:“難道你不嫌我們兄弟背上賣主求榮的壞名聲?”
雲天河淡淡道:“人都是有理想的,誰願意跟著一個沒有前途,而且還是個心理變態的老板討生活,你們想出人頭地,另擇明主,乃人知常情,但只要你們肯付出足夠的忠誠,又有哪個伯樂願意放棄一批好馬,不是嗎?”
厲石將酒一口喝下去後,抱拳道:“既然少爺看得起我們兄弟,不嫌棄我們,就這等識人之恩,我們兄弟便願效死力,少爺且等我這就回去與大哥說明此事!”
“塗六,送這位厲壯士回去,記得要隱蔽小心,不要被人查覺!”雲天河將壺中的酒倒了兩杯,與厲石碰了杯一飲而盡,道:“那我就等你們兄弟的好消息了!”
厲石喝完了酒,就與塗六出了門,雲天河仍坐在桌邊有椅子上,若有所思地想,看來這個變態玻璃男也在扮演著個不一般角『色』啊!
……
小晌午時分,雲天河回到靈天閣的時候,林近軒已經在他的房裡等候了。
“小子,這幾天恢復的進展很不錯嘛,看來老夫的內息調養效果甚好哇,嘿嘿!”林老頭笑了笑,就走了過來準備讓雲天河繼續接受內息療養。
可雲天河卻是撇了撇嘴,心道,要不是我每天都花大量的時間修煉星經輔助療養,還有史長德弄來的大量靈『藥』補品,就靠你那點內息就讓我能恢復這麽快,才怪!
不過聊勝於無,有林老頭的輔助療養,自然更好,雲天河也想盡快將傷養好,投入到修煉當中,他突破七級武師這個關卡的心現在是越來越迫切了。
過了半個多時辰後,林老頭停止了內息輸入,抹了把額頭上的汗,道:“今天就到這吧,估計再有個三四次,按你小子這變態的恢復速度,應該就能完全康復了,現在我已經讓曦兒開始在擦拭你配製的那些『藥』酒了!”
待林老頭出去之後,雲天河穿好衣服,正要出門,這時史長德突然小跑了進來道:“少爺,小王爺的那隻鷹掉落到了府上後園,不過傷痕累累,身上『插』著許多箭,現在小的已經讓人在救治了!”
“什麽,在哪裡,快帶我去看看?”雲天河吃了一驚,就立即隨便著史長德來到了東院醫師所在的居處。
來到東院醫師的屋裡,就聞到一股血腥撲鼻而來,雲天河走近一看飛宇的箭傷,也不由吃了一驚:“是誰人乾的,這箭技恐怕只有先天以上高手才能做到!”
“少爺,這鷹送來的時候,腿上還綁著一封信!”老醫師幫飛宇將箭全部取出來,並上了『藥』包扎好之後,便走到一邊將一封帶血的信交給雲天河。
雲天河接過信後,立即展開來看,只是越來看,眉頭皺得越緊。
信上寫道:“天河兄弟,不知道這封信你能不能收到,這是最後一封給你的信了,自飛宇上天那一刻,我知道飛宇一定再也無法飛回來了,希望他能幸運地躲過被『射』殺的悲慘命運,父王現在變得越來越不近人情了,他限制了我跟妹妹的自由,為了你,現在妹妹每天以淚洗面,拚命練武,心神憔悴,已經完全變了個人,也不再是以前那個天真爛漫的妹妹了,而我現在也變成了被圈養的綿羊,父王安排要我娶如圖兄的妹妹如霜,天河你知道如霜心愛的人是郭兄,如圖和郭兄那都是我的好朋友啊,我怎能做這樣的事,我心裡好痛苦,好內疚,而且父王在我的婚事新辦之後,接著就要給妹妹辦婚事了,他選的郡馬我不知道是誰,但肯定不是你,本來我是很想你能和妹妹在一起的,可是父王生生要扼殺我們的友情,要生生斬斷妹妹對你的情意,這一切的一切,都讓我們每天猶如身在牢籠,活的好痛苦,妹妹得知消息後,曾有過輕生的念頭,但都被我跟母親阻止了,我了解你,我也知道你心裡有我妹妹,我也知道你也一定有辦法救妹妹於苦海,給她幸福,我會苟活著等待那一天的到來,最後,兄弟要提醒你,小心我父王,他對你似乎越來越猜忌排斥,我了解我父王的為人,他控制不了的人,都會當棄子雪藏後抹殺,一切小心,靈宇!”
看完信,拳頭緊握,將那封信生生捏成粉碎,雲天河眼圈有些紅潤,轉頭出了門,一拳狠狠地擊在門外的一棵樹上。
轟!
那顆粗壯的大樹主乾上,被生生砸得穿透,『露』出一個拳頭大的洞孔。
史長德這時小跑了過來,低聲道:“少爺,那隻鷹,已經死了!”
呼!
雲天河深深地吸了口氣,背著史長德抹了把眼角,低聲道:“那隻鷹是我和唐靈宇友誼的見證, 將它好生安葬在後園,立塊墓碑!”
“是!”史長德應命後沒有走開,雲天河又道:“叫塗七和塗八到秘室來見我,另外你去將上次盛雪樓那胖子送來的信找出來給我!”
雲天河說完之後,就背著手靜靜站立在樹前,不再說話,史長德心中歎了口氣,這才小跑離開。
你個傻丫頭,你為什麽這樣折磨自己,就算你父王想扼殺我,不給你我見面的機會,你也不能有輕生的念頭啊,人只要活著,總有希望。
原諒我入京後對你的冷置,京城這個複雜的圈子,我每走一步都小心謹慎,不敢鋒芒太『露』,不當以往利州那般隨心所欲,等我,等我強大起來,我會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雲天的女人,任何人都別想從我手中搶走,哪怕是你的父親,我也定會將他踩在腳下,讓他看著我帶著你走出那座牢籠!
再次深深地吸了口氣,平息了心頭翻騰的波浪,雲天河抹眼角的余蘊擦淨,轉身往靈天閣而去。
但才走出東院,就見史長德又一路狂奔,神『色』有些匆忙焦急地道:“少,少爺……大皇子來訪,馬上就快到府上了,已經有人提前來通知了!”
“不見!”
雲天河心情不佳,隨意應付了一聲繼續行走,可是走了半截後突然想到了什麽,於是立即轉過身道:“你說什麽,大皇子來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