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六章 逃之後
不得已之下,雲天河一揮手,手指連動變幻手式,那位黑煞戰士看見雲天河的手指後,心中就一陣發突,也不敢冒然攻來。
只見雲天河打完手勢之後,突然間把手放到嘴邊,使勁吹了一聲口哨之後,隨即附近便聽到一聲馬嘶,就見雲奔從一個巷子裡飛速地奔了出來。
“這小子想逃?”那位黑煞戰士見雲天河喚出了馬來,立即就明白了他的意圖。
正要撲上前時,但突然間又警覺了起來,就見空中一道如利箭般的疾影迅速滑翔而下,朝他撲抓而來,他不得不躲。
就在他躲閃之機,雲天河抓住機會,在雲奔飛奔而來之際,強提一口氣,一個加速助跑後,然後再一縱,便飛身上了馬背。
“想逃,死來!”
而就在雲天河才上馬後,此時茶館之中的那位八級武師也狂奔了出來,眼見雲天河想要逃走,血眼之中的殺意噴湧,大吼一聲,整個身體猶如利箭一般的飛『射』而去。
在雲奔加速之際,那八級武師的速度也不慢,竟追了上來,飛奔之中準備凝勢攻擊雲奔,雲天河一見,迅速將星靈之氣凝聚於臂上,傷魂指凝結而成後,在那一拳擊來時,便放出一指點出。
黑煞中年人突見雲天河要用那古怪的指頭對付他,心生警惕下不敢怠慢,身體迅速躲離那指尖所對的方向,便隻覺‘倏’地一聲劃空之聲,從自己的側臉方向劃過,那股極其冰寒的氣息,讓他的臉上就好像是被凜冽的寒風之刃刮過,一道血痕躍然而上。
在雲天河掩護下,雲奔此時加速成功,如一道利箭『射』出,就載著他朝鎮外飛馳而出。
中年人速度一滯之後,眼見那一人一馬已經駛出老遠,他那口氣一泄,想要追上天下最快的追雲馬,已經是不可能了,不由狂暴大吼一聲來發泄心中的憤怒與不甘。
而此時另一位七級武師被雲翔糾纏下,眼見雲天河逃走,也是氣得三魂暴跳,大吼道:“三哥,殺了這隻該死的鷹獸,為玉齊報仇!”
有了發泄的目標,中年人這時一雙血眼望向空中盤旋的那隻鷹獸,準備凝結全身所有的氣力,在這隻鷹撲上來時發出狂暴一擊將他擊落撕成碎片。
可是在兩對血紅的眼睛巴巴憤怒而視下,那隻鷹獸在空中盤旋了一會兒之後,竟然不再攻擊,發出了一聲讓他們聽起來就像是鄙視一般的輕鳴之後,一振翅膀,便飛上了蒼穹,片刻就只剩下一個黑點,再一眨眼消失不見。
“啊……”
這二人帶著極度的憤怒與不甘,眼見那隻鷹消失不見,只能不甘地狂吼一聲,中年人這時一拳猛然狠狠地砸到地上,便得整個周圍的地面一陣劇烈的顫抖,硬將地面砸出一個深深的大坑。
那位七級武師這時稍稍清醒了一些,突然想到了什麽,立即大叫道:“快去看玉齊怎麽樣了,萬萬不能有事啊!”
說著,中年人又是一呆,這下才想起了什麽,二人便急急往附近的那個屋中狂奔而去。
進了屋,就見江玉齊趴在門口,已經昏死過去了,他的小腿處被撕下了大片的血肉,鮮血狂流,而更讓人觸目驚心的是他的背後,一塊肋骨生生是被截斷抓裂出來的,那小半截骨頭已經不在了,今後修武練骨,這裡將成為他永遠的創痛。
二人眼見如此,頓時臉『色』慘白,中年人悲吼一聲,虎目中不由流下一道血淚,仰天高吼道:“不滅塗氏,誓不為人!”
……
雲天河已經無法直立身體騎馬奔馳了,他現在是趴在馬背上的,雲奔在奔跑時的速度很均勻,並沒有讓他受到多少顛簸。
但是一路之上,髒腑之中的劇痛與翻江倒海,讓雲天河連續噴了好幾口血霧。
雲奔感受到了主人噴在他身上的那鮮血的溫熱,眼角不由流出一滴淚,嘶叫一聲之後,自己走到一棵樹下,就緩緩地停了下來。
見雲奔不走了,雲天河這時強打精神,在雲奔四蹄跪到地上降低高度後,雲天河會意,就緩緩下得馬來,躺在地上,但深呼吸了一口氣後,卻仍有一股撕裂髒腑的痛楚傳來,讓他幾乎不敢再呼吸了。
忍著痛盤坐起來,從懷裡拿出一個瓶子,從瓶子裡倒出一粒精元丹服下,隨即讓星竅在第一星宿之中開始循環運轉,緩緩控制星靈之氣沿著他的身體脈絡遊走,化開那精元丹後,並循環運轉了兩三個周天之後,這才感覺胸口在呼吸的時候的那股難忍的痛楚減緩了許多,整個人也有了一些精神。
雲天河知道此地不宜逗留,也不是療傷的地方,就緩緩起身再次上了馬,雲奔撐起四蹄起身之後,也沒有飛速奔跑起來,就只是緩緩地在官道上穩穩當當地小跑著,以免顛簸。
有了精神之後,雲天河腦中也開始尋思起江玉齊在望京鎮布置的這個殺局圈套。
一切都透『露』著古怪,那茶館,還有茶館中神秘戴草帽的中年人,他知道那草帽中年人是個高手,在他遇襲時,不管是不是有意幫他,但至少讓那位八級武師沒有及時出門,否則被五人圍攻,再加上一個放暗箭的江玉齊,他必死無疑,所以這戴草帽的中年人倒是了為他創造了一個機會。
而後他在外面打鬥時,又聽到了茶館中的對話,聽出那中年人並沒有『插』手乾預這場廝殺的意思,但那黑煞中年人會錯了意思,就一直不敢妄動,呆在茶館中沒出來。
還好是這黑煞武師沒有領會那小姑娘和其二叔的話,否則要是早出來一會,他也身陷死局。
江玉齊經歷昨晚之事,逃走後,但又去而複返,秘密出現在這望京鎮上,應該是發現他來到鎮上後,在他等候蘇雪的這段時間裡對他布置殺局,也是合乎常理的。
但問題就在於,蘇雪既然來信約他到這,為什麽沒有赴約趕來,反而讓江玉齊鑽了這個空當,對他布置殺局,雖然他相信有可能是巧合,但被蘇雪放了鴿子的這件事,雲天河心中還是極為憤怒的,不管是有意還有無意的巧合,今天他險些羊入虎口,歸根結底都是因那封信造成的。
回去之後,一定要查個明白,雲天河心中如是想著。
……
下午,天『色』有些陰沉,刮起了一陣涼風,落葉枯黃調零,落到地上,鋪了厚厚一層。
雲天河在回途當中,也沒有人跟蹤,一直到進了城門口盤查的時候,他才停了下來接受盤查準備入城。
不過在盤查的時候,另一位城門守衛見雲天河受了傷,眼神中立即閃過一絲震驚,在另一位守衛要查的時候,便立即走過來道:“六哥,這是北候府的少爺?”
“啊,原來是北候府的少爺,得罪了,請!”那六哥一聽兄弟說起,就立即恭敬地放了行。
雲天河沒有下馬,走過的時候,朝那位士兵眨了三下眼睛,那士兵微微也眨了幾下眼睛後,雲天河便騎緩行,進了城。
為了避免引人注意,雲天河來到一處隱蔽街蒼,將身上那帶血跡的衣服脫下後,蓋在雲奔帶著血跡的脖子上後,這才往東城區而去。
回到府門口時,侍衛們見雲天河的狀況,紛紛大吃一驚,正要上前時,雲天河突然一擺手道:“此事不許張揚,更不能傳到老太太和我娘耳朵裡,聽明白了沒有?”
侍衛們聽聞,便應聲點頭,回到崗位。
雲天河從側門進了府後,安撫了雲奔一會, 放他到後園裡後,就回到了靈天閣。
史長德見雲天河回來,看臉『色』蒼白,精神疲憊,顯然是經歷過激戰廝殺,身上還沾著些血跡,大吃了一驚,駭得三步並作兩步狂奔而來道:“少爺,這是怎麽回事?”
“阿來,此事不得聲張,你去把雲奔身上的血跡洗淨,回頭叫塗六到秘室等我,我得先去療傷!”雲天河低聲說了一句,就快步回了屋。
才回了屋中之後,還是忍不住髒腑中的劇烈痛楚的翻騰,又吐了口血。
這時,林老頭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站在雲天河的身後道:“小子,你出去幹什麽了,這內傷可不輕啊!”
雲天河擦了擦嘴角的血跡,沒有回答,走到桌前,在抽屜的暗格裡拿出一個瓶子,打開後從裡面倒出了一粒精元丹出來,就直接就著桌上的茶服下,這上等精元丹還是上次從戴喬璉那裡贏回來的那枚。
服下精元丹後,還需要運用星靈之氣引導化開這枚精元丹,使其效用擴散,但見林老頭立在那裡,便道:“前輩有事嗎,沒事的話我想休息一會!”
“小子,金針我已經弄回來了,本想等你回來問問,卻不料你帶傷回來,發生了什麽事老夫就不過問了,不過你這傷,想要恢復還得需些時間,老夫還是助你一臂之力吧!”說著,林老頭就走了過來,讓雲天河坐到床上後,就將手搭在他的胸口,緩緩輸送內息進入雲天河的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