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瑤身體越來越軟。但手上的勁力也越來越大,脖子之上已經見鮮紅。
三皇子見那根金釵已經有半寸刺入夙瑤的脖子裡,並且一股奇異的氣息順差夙瑤的身體進入他腦海之中,閃爍過一些古怪念頭後,讓他冷靜了下來。
不過站在門口的一位先天高手感覺到了一股奇怪氣息,突然眉頭挑動,但接下來那氣息消失了,他也沒有進屋查探。
而三皇子放開夙瑤後,那股奇異的氣息又消失了,三皇子覺得奇怪,但也沒有多想,就冷聲對外面道:“把人都帶進來!”
話音才落,此時門便被打開,就見一群孔武有力的侍衛押解著數十人進到了廳中,使花廳頓時顯得擁擠起來。
夙瑤一見那些人,見都是聚香樓中的幾個女子,還有幾個管事,其它的是都是與外界聯絡的人,頓時臉色大變,瞪著三皇子,咬牙道:“三殿下。莫非你真要一點不留情面,弄個魚死網破不成?”
聽了夙瑤的這話,三皇子心中還是有些發虛,這夙瑤知道他的秘密太多了,他也實在不想用這種手段。
但現在已經做了,也由不得他後悔,便道:“如果你答應了本王的條件,安置本王的人到你的主要部門當中配合工作,那麽本王自是不會為難你的這些人,否則,不止僅是這些人,還有你保護的那些孤兒們……”
聽了這話,夙瑤已經是花容失色,她一直猶豫不懇與雲天河合作,就是顧慮那些被三皇子控制的孩子,雖然那些孩子當中,只有個別幾位是幻霧族人,其它的都是她這些年到各地搜集收養的孤兒,秘密培養起來,將來準備另作他用的一股力量。
但如今三皇子拿這些孩子來要挾她,縱然不會暴露她幻霧族的秘密,但是些孩子是她這些年的心血,是看看他們一步步成長起來,如若舍棄,她心中極是不忍,所以才會一直猶豫不決。
只是在這個過程當中,蘇雪一直未曾告訴夙瑤炎黃訓練營的事情。而她也未曾告訴蘇雪收養孤兒培養訓練,卻被三皇子無意查覺控制的事,使二者間就這樣陰差陽錯地擦肩而過。
要是她將這些事告訴蘇雪,事後雲天河得知,定會妥當安置好這些孩子,但夙瑤的堅持與隱瞞,最終還是讓她作繭自縛,自食苦果。
三皇子看到了夙瑤眼中的掙扎,心中有股快意湧出,便道:“本王給你一柱香的時間考慮,否則後果你應該清楚……”
這時,那些被捕的人當中,有人想要出手,但卻被夙瑤眼神製止,夙瑤看向三皇子道:“既然三殿下要夙瑤的情報機構,夙瑤依了三殿下便是,據點布置與口令,還有人員名單,已在我房間的秘室之中,三殿下自可叫人去取,我房間秘室在東臨閣後廂房。秘室的機關開啟鈕在東廂房外隔層的牆壁櫥窗裡,只要用七分勁力,便可打開櫥窗!”
三皇子聽聞,便朝一位供奉高手使了個眼色,那人便立即出了門,三皇子這才對手下道:“放開他們!”
這些人被放開手,立即就有一位侍女上跑過來扶起夙瑤,感受到她氣息紊亂,面容變幻,很有可能要露出真容,當即大驚,暗暗乘人不注意之際,抓住她的手,輸送幻息,這才讓夙瑤的呼吸平緩許多。
三皇子看著夙瑤柔弱的樣子,心生憐惜,道:“夙瑤,你早若如此,何必會有今天的事,本王確實迫不得已,你莫見怪!”
夙瑤不語,暗自調息鎮壓那股效力之際,心中卻在暗想:“妹妹,終究還是姐姐錯了,你和公子是對的,姐姐與虎謀皮,但確實心知對他無法割舍,
不想背叛,可是經歷今天這一試探。姐姐也終於看清了此人的本來面目,他果然對我下了藥,不但想毀我清白,還想將情組織徹底的吞下,姐姐好悔不該當初啊!”可是,夙瑤轉念又一想,看了三皇子一眼,心中冷笑:“即便你得了這人員名單與布置據點和口令,又能如何,沒有我族人的串聯,他休想拿走我情報組織中的什麽樣重要機密資料與情報,既然你不仁在前,就別怪我無情在後!”
待了片刻,當三皇子那位供奉高手取來了一個盒子,三皇子打開後,拿出一個冊子,果然裡面正如夙瑤言的情況部門分布各處的布置,還有聯絡人員以及口令,當即心下滿意,這才看著夙瑤道:“我會派人一一去查證是否屬實,能否正常運轉,今日之事,容後我自會給你個交待的。解藥也會一並給你的,你暫時還是老實地呆在這裡吧!”
說完,三皇子便帶著人出了門。
只剩下夙瑤坐在地上,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充滿了悔恨與怨毒!
……
北候府靈天閣。
大皇子此際心中開心,喝酒也覺得頗為爽快,連連向雲天河敬酒。
雲天河喝了幾杯後,便向大皇子道出了集勇幫在京城的布置及發展目標,但是對於炎黃局存在的秘密布置,他始終都掩護在集勇幫這個擺上了前台的幫派之中。
大皇子得了一個得力助手,那集勇幫今後也自然也會為也效力。以他率直的性格,自然也不會去懷疑這集勇幫背後還會有什麽隱秘的布置,在得知了集勇幫的布置,以及重要組成人員與分布,還有名下所經過打理的產業等事宜後,大皇子暗暗將其牢牢記在心中。
因為也感覺得到,這個幫派,今後將會成為他的最大倚仗,他必須從現在開始重視起來,並要處處維護,從最近皇帝利用這件事大肆拔除罷官的表現上來看,這個集勇幫所充當的角色,顯得十分的重要,否則也不會有多方勢力聯合來打壓。
明了這件事之後,大皇子談興大起,便問道:“天河,如今的局勢想必你很了解,可父皇讓我和三弟參政議事,而又在削除我和三弟手中的權利,你怎麽看?”
雲天河道:“大殿下不必憂慮這些,該是你的,皇上自然會給你的,但不該是你的,大殿下萬勿觸及,皇上衡量你們二人,心中自有一杆稱,目前大殿下只需要做一件事即可!”
“做,做什麽?”大皇子有些不解地道。
雲天河隻說了一個字:“等!”
“等?”大皇子仍不解,道:“這是可解,天河能否解釋一二?”
雲天河道:“也就是說,皇上讓大殿下做什麽,大殿下順著皇上的意思照做就是,勿要有其它想法,皇上找你談話,也勿談及皇上敏感的話題,而且以前大殿下所招攬的人和朝中官員,大殿下最好主動移交皇上處置定奪。你只要做一陣子的閑散皇子,平時閑來沒事陪陪皇后即可!”
大皇子越聽越覺得迷惑,但細細一想,又覺得雲天河的話也有一些道理,便道:“既然如此,那便依你所言,只是天河要我移交招攬的門客和供奉,那你……”
雲天河卻笑道:“大殿下,你別忘了,皇上除了是皇帝之外,還是你的父親,你只要始終牢記這句話即可,至於我嘛,我既然決定助大殿下一臂之力,為大殿下出謀劃策,自然是事事要為大殿下考慮,大殿下放心!”
一聽這話,大皇子心中也有了譜,就好像迷途的羔羊終於找到了光明大道和彼岸的目標,心中甚是開心,便道:“天河如今虛歲有十八了吧?”
雲天河一聽,就明白大皇子的意思,便道:“大殿下,我早說過,我可以是大殿下的一把劍,為大殿下掃除路上的障礙,但即使成年,我喜歡過一些閑雲野鶴的自由生活,將來跑跑馬,打打獵,天下四處遊歷一番是我的夢想,入朝為官與入軍參戰之事,還請大殿莫再提了,況且,現在提及此事,只會給大殿下引來更多麻煩!”
大皇子突然想到了肅靖王,也就不再提及此事,便叉開話題,聊了些其它的。
這時,史長德匆匆走了進來,也顧不得大皇子在場,便道:“少爺,剛剛傳來消息,集勇幫名下的幾處產業經營, 遭到了惡性打壓抵製,茶樓,酒館、布莊等這些薄利行業被抵製的最厲害,若再持續下去,怕是要因虧損而倒閉!”
“竟有此事?”大皇子一聽,皺起了眉頭,正待開口,雲天河卻道:“商業經營之道,公平競爭才是良性循環,若惡性競爭,終沒有什麽好下場,你去告訴相關負責經營這塊的人,不必理會,按我所給的那套方案執行便是!”
史長德瞄了大皇子一眼,就立即去了。
大皇子道:“難道天河不擔心這集勇幫名下的產業被其它勢力惡意打壓而面臨倒閉的問題?”
雲天河搖頭道:“商業經營,良性循環的競爭,會促進經濟繁榮,而那些通過不擇手段方式來打壓對手的惡性競爭,最終只能自食惡果,等到了經濟衰退時期,也就是他們的死期,就算我們損失倒閉幾個小產業,也是值得的,破而後立的迅猛發展,比維持現狀的小本經營要更好,不過到時,這些當需要大殿下的鼎力支持!”
大皇子也明白經營對發展勢力的重要性,便慎重點點頭道:“我會關注這方面的事情的,今後集勇幫由本王回護,若真能按你所言讓這個幫派延伸到南方,我與父皇求之不得,想必父皇也必會有所扶持,你大可放心經營發展便是!”
有了大皇子這些話,還有他的支持,雲天河心中總算放下了一塊大石。
可這時,史長德才出去沒有一會,又跑了回來,拿了一封信交到雲天河手上,雲天河展開信來一看,頓時臉色大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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