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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噓!噓!噓!
拳頭揮舞之際,一股不經意間形成的欲要爆炸一般的星炎勁氣,使周圍的空氣被撕裂,破空之後所帶來的罡烈襲風,讓周圍迅速揚起了漫天灰塵。
雲天河拳來腳往之際,負重之下骨骼之上所帶來的刺痛,就像是有成千上萬個鋼針扎在他的骨頭裡之後,露出一些密集的小孔,而這些小孔在被擠壓之下,更進一步的緊密結合了起來。
非常人那般難忍的劇痛,是在這些鋼針扎入之後,再被拔出,小孔重新受到排擠,緊密結合之時所生產的。
而在這個過程當中,那些在他平時感覺不到的骨髓,仿佛在這個時候有了活性一樣,在不停地衝刷著骨骼當中的那些雜質。
外在重重的重壓,內在骨動的緊密壓榨,使那些雜質好像已經無處隱藏了一樣。被不斷地從雲天河的體表毛孔之中排出。
此時雲天河身上所流出的汗,竟是摻雜了一種紫色的物質。
雲天河渾然不覺,他隻感覺得到,那些有間隙的骨縫在經過重負修煉的強壓力之下,開始變得更加緊密起來。
每一次壓迫之力的骨骼內部縫隙的緊密結合,讓雲天河感覺骨頭就好像是被放在火爐上經過一番錘煉鍛打過一樣,密度更大,也更加的有強度。
就跟一塊粗鐵一樣,經過千錘百煉之後,去除掉雜質,才是一塊真正的百煉精鐵,因為他的密度,已經超強。
而練骨到了高深一點的境界,也正是如此,骨骼之中總有疏松之處,骨質的密度並不強,正常人的密度如果太低,就會得病,而練武之人,在鍛骨的境界,就是要將全身的每一塊骨頭全部都打造得跟百煉精鐵一樣。
這,就是通常所說的練骨如鋼!
此時雲天河在承受住處了那強力壓迫下的練骨修煉,打完天冰玉骨術中的高級幾式之後,他隻感覺全身的骨骼一股火辣辣的劇痛之後,開始‘哢哢’不停地顫動發出脆響,就像是一塊乾樹枝被折斷一樣,劈裡啪啦。
這種在劇痛之中接連不斷發出的脆響。讓雲天河仿佛受到了人間最痛苦的折磨一般,全身有些抽搐,豆料大的汗水如珠,不斷地從他的額頭上滾落下來,而他的身體衣衫早已經被打濕,但他卻毅然緊咬牙關堅持著。
終於在將這些難忍的劇痛折磨堅持了下去之後,雲天河此時立即將整個身體那股快要被擠爆的勁氣外外泄。
便只聽‘轟隆’一聲,他身上的那些沙袋承受不住那狂暴毀滅般的爆炸性勁氣的摧殘,最終全部爆裂開來,漫天泥沙迷漫,並落了下來,很快將雲天河包裹成了一個泥人。
可雲天河並不在乎這些,在那些負重去除之後,他隻感覺身體一股,那股火辣辣的痛消失之後,伴隨而來的是一種讓也舒爽到極致的快感,這種快感讓他忍不住想要呻吟。
哢哢~~!
骨骼在一緊一松之下,再一次發生脆響之聲,雲天河享受著這股酣暢淋漓的快感之際,他全身發熱,體驗下發現。他在武師前進道路上的那層障礙,終於被打通。
這也就意味著,雲天河的武道境界,又向前邁進了一步,進入了八級武師的天地之中。
“好小子,怎麽這一段時間不見,這麽快就蹦到八級武師的境界裡去了,真是個小怪物,你還讓不讓別的人活了!”
就在這時,一陣鼓掌聲,還有一個滿含著欣慰的笑聲在園子裡響起。
待那股晉級時所帶來的快感平息之後,
雲天河睜開眼睛來轉過來,就見林老頭從南方回來了,不過跟在他身邊鼓掌的那位年輕人,雲天河覺得面熟,史長德這時也站在一邊。仔細一想後,這才想起去年秋試配置之後,在迎送亭外碰到的那個氣度不凡的青年,葉罡宵。
笑了笑,就立即迎了上去,道:“林前輩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
說著,雲天河又轉過頭對葉罡宵抱拳一禮道:“葉兄,別來無恙!”
葉罡宵抱拳回禮:“總聽林伯說天河兄弟非常人,文武雙全,不但是武道天才,也有鬼謀之才,今日再見,天河兄弟還真令人吃了一驚,才十七歲的年紀。就八級武師了,真是即讓人羨慕,又令人嫉妒啊,哈哈……”
“葉兄過獎了!”雲天河微微客套了一下,便道:“各位遠道而來,暫且歇息一會,待我洗漱一番,我們再談可好?”
“小子,趕緊地,讓人把那二鍋頭酒給老夫備上一壺,老夫憋了這麽久,快憋不住了!”林老頭有些迫不及待地說道。
聽了這話,雲天河心中暗自腹誹,怪不得這老頭會回來的這麽快,他還以為開春以後呢,原來是被他的酒給勾引的才急急趕了回來。
笑了笑,便對史長德道:“阿來,讓秋香和冬香在西廂別院準備好酒菜,待我清洗一番,再與二位接風!”
葉罡宵抱拳,便隨著史長德先一步去了。
雲天河回到靈天閣,春香和夏香已經準備好了洗澡水。
洗浴一番,洗掉身上的泥塵之後。也就約半個時辰,雲天河再到西廂別院時,酒菜已經準備好了,而林老頭已經迫不及待地先喝上了。
雲天河落了會之後,見林老頭自顧喝酒,便轉過頭道:“葉兄才回南方赴任不過數月,此次進京,可有要事,需要小弟效勞之處,盡管吩咐?”
“不敢當!”葉罡宵笑笑道:“也不滿天河兄弟說,此次進京。確實有要事面見皇上,因前些日子海州沿海一帶發生大風海哮,災情嚴重,官府無糧鎮災,定海王便將軍備物資糧餉都用於救災,安置受災百姓,此次進京是準備向皇上申請些軍需物資,還有需更換的武器裝備!”
“軍備糧餉用於救災百姓?”雲天河聽到這話,還是吃了一驚,但心中對這個定海王的好感大增,為了百姓居然動用軍備物資,這冒的風險確實夠大,萬一海疆異國來犯,後果不堪設想。
但再仔細一想,雲天河道:“葉兄,有些話不知當說不當說?”
葉罡宵道:“此次為兄未見皇上,先來見天河兄弟,就是想聽聽天河兄弟的高見,旦說無妨!”
雲天河道:“定海王將軍備物資發放救援百姓,這是善舉,令人敬佩,可葉兄有沒有想過,如果這些話皇上聽了,會是什麽想法,畢竟京城與海州遠隔數千裡,消息並不是怎麽靈通,即使百姓受災,當由當地官府放糧鎮災,如果官府物資緊缺,也該由官府呈報戶部,再由皇上定奪,而定海王動用軍備糧餉,於理不合,再遣來使索求軍備物資,這樣很容易引來猜疑!”
葉罡宵聽了,面色凝重了起來,點頭道:“經你這麽一說。事情還真如蕭大哥所推想的那般,怪不得他讓會我帶上官府印信,進京先找你,果然是有先見之明,可事實確實如此,現在定海軍中糧餉物資短缺,天河兄弟可有什麽辦法讓為兄及時討得應急物資?”
雲天河將杯中酒店飲下,卻沒有談這個話題,道:“葉兄,定海軍中物資短缺,應該有臨時征調之權,南方米糧之倉,不可能全部受災了吧?”
“天河兄弟別提了!”葉罡宵聽了這話,卻搖頭冷笑道:“南方只有海州一地受災最嚴重,楚州次之,其它沿海地帶輕微,定海王爺確實向青州及陳州府首借調過,可那些家夥總以各種理由推三阻四,定海王爺一怒下就調軍糧鎮災,並派我與叔父進京!”
“你叔父,怎麽不見到府上?”雲天河奇道。
“咳……”葉罡宵乾咳了一聲道:“天河兄弟,我叔父身居要職,確實不便來訪,而我是來訪友,所以……”
雲天河點點頭,他明白葉罡宵的顧慮,便道:“那代我向叔叔問好罷,申調軍糧物資之事,我倒是有個主意……”
葉罡宵一聽,神色振奮,道:“天河兄弟有什麽妙策?”
雲天河正待開口,此時史長德小跑了進來道:“少爺,大殿下來了!”
“哦?”雲天河一聽這話, 頓時眼睛一亮,便道:“葉兄,看來也不用我的辦法,這大皇子就是最好的妙策,且隨我一起去迎吧,哈哈!”說著,葉罡宵就一臉不解地跟著雲天河出門迎接大皇子。
大皇子這次來,是簡裝出行,也沒再布什麽排場,雲天河就喜歡他的這種大方直接,絲毫不掩飾,雲天河迎進來時,大皇子看了同來的葉罡宵幾眼,便道:“天河,這位是?”
雲天河朝葉罡宵使了個眼色,葉罡宵便立即道:“微臣定海軍前軍大艦營海事參軍葉罡宵,參加大皇子殿下!”
“定海軍?”大皇子有些疑惑,看了雲天河一眼,點頭道:“不秘多禮,你與天河是朋友,那與本王與勿需客套!”
進了貴客室之後,大皇子笑道:“天河,早朝議事時,那些新報上來的情報,可出自你手,父皇懷疑是你小子搗鼓來的,所以讓我來問問!”
雲天河心中微微吃驚,他安排的夠間接了,這皇帝居然還是懷疑到他頭上來了,於是點點頭道:“殿下,這些情報來的來源比較特殊,乃是三殿下接手的那個情報機構保留的機密,不過現在那情報機構廢了,一部分人被抓,他們將這些情報奉上,是想皇上能赦免他們當中的一部分人,這些都是人才,我打算讓集勇幫吸收這些人進來,另作安置,不知大殿下意下如何?”
大皇子想了想,道:“嗯,這些人罪不至死,既然他們揭發有功,此事我會與父皇商議,你將名單於我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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