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說到這裡了。那本座也直言了吧!”
神花妙道:“他們撕毀盟約,是他們的事,不過本座自然不會做這樣的事的,他們即使能追得上那孩子,也無濟於事。
我的太師祖早就告誡過我,月尊滄月既然連上古秘寶之一的‘坤月壁’都傳給了此子,說明滄月對此子寄托著一份當初對待南宮蒼宵的那段難舍的感情在裡面。
南宮蒼宵作為上一個星命之人,被殞滅之後,而下一個星命之人,竟與那南宮蒼宵有著許多相似之處,也許是這個原因,滄月在虛境功成破虛之前,向我的師祖提及告誡了這個孩子的相關事宜。
因為我的太師祖,在當年與滄月感情最要好,也都深愛著南宮蒼宵,他和滄月一樣,都不想這孩子走和南宮蒼宵同樣的路!”
說到這裡,神花妙看著南明開,道:“可是南明開,那你如此自信的倚仗又是什麽,你憑什麽認為這孩子最終會回來找你!”
南明開淡淡:“我的太師祖同樣也告訴過我一件事。那就是關於《星穹秘冊》的秘密,這孩子修煉的星決並不正統,也並不完整,他要繼續走這條路,就必須找到南宮蒼宵留下的那部上古星決秘冊!”
“那我們兩方,可以合作!”神花妙突然輕輕一笑道。
南明開點頭道:“正是,呵呵!”
……
宣州境內,馬兒奔騰,襲風獵獵!
雲天河一人單騎而行,一日奔騰近千裡,已是跑完了半個宣州境,離京不遠了。
下午時分,雲奔跑了快一整天了,也有些疲憊,雲天河便慢了下來,來到官道附近的一個鎮子上歇馬。
鎮上有露天的茶攤,專門是供過路行人臨時歇腳的,當然也有馬料供應,雲天河來到這個茶攤後,一個老漢給他倒了杯茶後,才道:“客官,茶水免費,馬料有普通的,還有上好的,您要哪種?”
雲天河詫異地看了這老漢一眼,心想此人倒是個很會做意的人,便道:“普通的什麽價。上好的又是什麽價?”
老漢道:“普通的十文錢,就是些新鮮草料,上好的三十文錢,是一些才收上來的新鮮谷物食料!”
雲天河拿了五十文放到桌上道:“我要保證我的馬兒能吃飽喝足,你去備料吧!”
老漢笑mimi地收了錢後,便喊了一聲,就見一個漢子推了個車子過來,車上都是新鮮草料還有糧食谷物之類,老漢特意取了些谷物和草料過來,雲天河看過後,就自己拿去喂馬,便對老漢道:“再提清點水來吧!”
“好嘞!”老漢應了一聲,那車上也有個大水桶,從裡面舀了一小桶提了過來,雲天河又查看了下後,便提來,讓雲奔邊吃邊喝。
暫時也沒有其它客人,那老漢似乎也是個懂馬之人,一看雲奔,便道:“客官,您這馬可是匹好馬啊。只是老漢從來沒見過黑色毛發的追雲馬,倒是奇了!”
這時,官道上來了一批人馬,在這裡慢了下來,老漢一見,就不再聊了,立即迎了過去,待那幾人下了馬之後,就坐在了茶攤前。
雲天河等雲奔吃好喝足,精神也緩了過來後,支會了那老漢一聲,就翻身上馬,駕馬而去。
而在茶攤這些人當中,有一位四十來歲的中年人看著那人和馬,陷入沉思,便問老漢道:“老人家,剛才那人的馬,可是追雲馬?”
那老漢忙碌時,應聲道:“客官說的不錯,確實是追雲馬,老漢平生還從來沒有見過黑色毛發的追雲馬呢!”
“立即行動,堵截此人!”那中年人一聽這話,頓時警覺起來,
站起身後就先行翻身上馬,發下了話後,就急奔追去。雲天河駕馬奔馳之際,感覺到後面有人在追趕,於是回過頭細看了一眼,心中警惕。這一行六人剛才在經過那個茶攤時,他心中就有留意,其中有一位的氣息,是先天境界。
現在這些人追了上來,雲天河仔細一想,這應該是得到龍湖島消息之後要趕往龍湖島的,估計是雲奔的毛色露出了破綻,這次出來時倒忘了給雲奔將毛色洗回來,不禁心中苦笑一聲,百密一疏啊!
只是以雲奔的速度,那些人想追上他,還是要費點勁的,雲天河倒不懼他們,不過要是總讓這些人吊在身後,那麽這次秘密進京之事有可能會敗露。
於是在半途的行程當中,路過一個岔路後,雲天河一拐方向,又向西而去。
宣州西北之地多山林,青龍山最大的一條支脈延綿跨越三個州,雲天河選擇這裡而行,急奔數十裡之後,就到了山區。
後面那批人追擊到山林之地後,就警惕了起來。速度也緩慢了下來,雖然對方只是一個人,但如若對方在這山林之中隱藏起來話,他們是很難發覺的。
“大師兄,我們要不要繼續追啊,這裡山林一帶,如果那小子躲起來,我們很難找到,而且一旦他布置陷阱,將防不勝防!”隊伍中隨行的一位中年漢子道。
大師兄左右看了看,沉思了下道:“這個人的馬雖然是追雲馬。是刻意弄成黑色毛發的,可人卻是個中年人,並不是消息中所說的青年相貌,會不會是情報出了差錯?”
一位師弟跟了上來道:“師兄,會不會是有人想用這匹馬引開我們,而我們這次要擒拿的那小子已經從別的地方逃走了!”
“師弟說的倒也有理,這天下擁有追雲馬的人也不在少數,如果僅從一匹馬判斷,是有些輕率了,不如我們轉回龍湖島先探查一下情況,尋找些線索再說,時刻與京城那邊保持聯絡就是!”大師兄說著,便掉轉馬頭,再一次向南而去。
雲天河進了山林,發現了一條小溪流後,他已經感應到那批人沒再追了,就在小溪邊停了下來,用那溪水給雲奔梳洗那黑色的毛發。
雲奔也很歡實調皮,在雲天河給他梳洗的時候,也會吸點水來,用鼻吸向雲天河噴了過來,就像水槍一樣,雲天河不查覺,就被雲奔噴了一身。
“你個調皮地家夥,居然敢偷襲我!”雲天河也是來了興致,就不斷地向雲奔潑水,而雲奔調皮地就在溪水之中跑來跳去的,不時會噴雲天河一身的溪水,一人一馬,在這幽靜的山林之中,玩的好不暢快。
等將雲奔身上的毛色洗回了原來的色澤之時,雲天河也被溪水淋成了落湯雞,全身都濕透了,乾脆就將衣服全部脫了下來,將包袱拿出放到馬鞍上,順便將那衣服也洗了洗,就搭在石頭上涼著。自己就在那清涼的溪水之中痛快地洗了個澡。
這幾天來,他一直奔波,倒是沒有洗澡,舒服地在溪水中洗了個澡後,感覺渾身無比的清爽,這時衣服也涼幹了,穿戴收拾好,又修理了下裝扮之後,雲奔這次也不再調皮地給雲天河潑水了,很乖巧地在等候。
待雲天河翻身上馬之後,雲奔歡快嘶叫一聲,就揚蹄出了山林,再次往京城方向而去。
……
龍須河岸邊。
大船之上,正在和南明開談話的神花妙此時突然神色一變,說道:“不好,這‘花息引’的感應怎麽斷了,那孩子難道落了水?”
南明開有些吃驚道:“神花妙,你是何時給那孩子下的‘花息引’,你這門手段可是能害人性命的啊?”
神花妙道:“在那孩子幾天前從北地出來,我們在途中碰到時,當時本座就感覺此子不同尋常,為了怕錯過,就給他下了‘花息引’,也好能追蹤到他,只是後來在半途本座又覺察到東林遂溪那老頭在往南追來,於是就動了心思,通過‘花息引’一路跟那孩子來到這裡,每碰到那孩子一次,本座都會下一道,但本座自有分寸,不會害他性命的!”
南明開一聽,松了口氣後,卻是哈哈一笑道:“你的花息引雖然神奇,可以通過花草的氣息傳播感應來跟著那孩子,就看你下哪了,可一旦那孩子勤快一點,洗個澡,順便再把衣服和馬匹什麽的也洗了,這樣一來,你豈不是全落空了!”
神花妙歎了口氣道:“本座不想傷害這孩子, 只是下在這孩子的皮膚上了,即使他換了衣物,只要接觸摩擦,氣息就還是會傳到衣服上,如果真像你所說的他洗了澡不說,還把衣服也洗了,那本座也沒有辦法了,只有再碰到,才有機會下這花息引!”
“既然現在你的感應也中斷了,那麽我們也不得不也跟著北上了!”南明開道:“不過這花息引中斷之處在何方?”
神花妙疑惑道:“這孩子一路向北,中途又朝西,但那裡氣息最為濃烈,想必是山林地帶,花息引到此中斷!”
南明開一聽,也是無奈苦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們這便起程吧,這孩子還真如東林遂溪那個老狡猾所言,機靈聰明著呢,還真是能折騰人啊!”
旁邊的南明雪道:“二叔,那我和師兄要不要與你隨行?”
南明開搖頭道:“你們就在此等候吧,那孩子還會回來的,老夫雖然這次的推算出了些差錯,但總有靈驗之時的!”
說著,南明開與神花妙的身影便迅速地消失在了艙室之中,尾隨趕來的神花朵朵在船上大叫道:“姥姥,你怎麽不帶上我呀?”
但神花妙已經消失在了船上,神花朵朵只聽到神花妙傳音道:“朵朵,你就呆在船上吧,你的功力根本維持不住長時間的‘花形遁’,姥姥去便可!”
氣得神花朵朵直跺腳,大叫道:“那個可惡地家夥怎麽就把‘花息引’給弄斷了嘛,姥姥你就不聽我的話,下次碰到他,我一定先要生米煮成熟飯,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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