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銀藍交織的寒光閃爍過後。那道光束終止,他體內的星宿的亮度這時也消減了些許後,雲天河這才將那雲誅置於眼前,仔細觀察了一番。
經過星力的開鋒淬練之後,此時劍身之上隱隱帶著一股淡藍的星芒,還有一股星路的紋理,就好像是將他體內的星域印刻在了上面一樣,那紋理極為精致奇妙,只看劍體,這就是一副藝術的傑作。
而更加奇妙的是,雲天河此時拿著這把雲誅的時候,絲毫沒有感受到他本身的重量,輕若鴻毛,還有一股股柔和的力量在與他體內的力量在交相呼應著,只要雲天河心神一動,這劍似乎就能瞬間綻放出一股睥睨的凌厲鋒芒。
這好像就是為自己而誕生的一把專用武器,與他的心神緊緊相連。
滄月的那股意志的存在,就像是作為一種為他而留存下來的呵護,讓他在拿著這把雲誅的時候,總能夠感受到那股意志之中帶來的溫柔的另一面。
而且再加上體內的祭養的坤月壁,裡面也留存著滄月的意志。讓雲天河沉醉在這種內外相包容的奇妙溫柔感覺之中,差一點迷失。
取來鞘筒之後,雲天河將這雲誅劍身置入鞘筒中,只聽‘哢’地一聲輕響,那鞘筒之上的盤龍卡帶便與劍柄處的卡鎖緊密地結合了起來,就像是一條完整盤繞在上面的真龍,為其增加了一股威嚴和霸氣。
雲天河又試著想要將劍拔出來,但才入手柄,也就是輕微用力,便再聽‘哢’地一聲,那卡鎖自動打開,雲天河往出一引,就很輕松寫意地將劍拔了出來,沒有絲毫的遲滯感,雲天河此時對這把雲誅簡直喜愛到了極點。
為了實驗一下威力,雲天河就在鍛室之中找了一塊最為堅硬的材料,將其放置在一個台子上,然後迅速拔劍出鞘,在半空中留下一個優美的銀弧之後,那劍刃穩穩地落地那塊材料之上。
就聽‘哢嚓’一聲,那無比堅硬材料就像是被切豆腐一樣,切口處齊整光滑地被切成了兩半。
更讓人意外的,就那那個台子也未幸免,也齊齊斷裂成兩截,不過在那揮劍的一刹那,雲天河感受到了一股凌厲的鋒芒與氣息。
心下有些振奮,雲天河再交次找來一塊鐵石。這次他揮劍之時,並沒有直接將劍刃作用於那鐵石之上,在劃出一道銀弧落下時,穩穩地就在那鐵石距離還有一指高度的位置停了下來。
哢嚓~~!
然而,那鐵石並沒有被劍斬到,卻再一次齊齊斷裂成兩截,沒有絲毫的遲滯,果然是一把鋒稅無匹的神兵利器。
“天河少爺……”這時,羅燕烈目光灼灼地看著雲天河拿在手中玩耍的雲誅,猶豫了半天,才語無倫次地說:“能否讓老夫摸摸?”
“無妨,羅前輩盡可一觀,此雲誅本就出自你手!”說著,雲天河便將雲誅遞了過後。
羅燕烈忍著內心的激動,將手在衣服上使勁的擦了數遍之後,這才有些顫抖地接了過來。
然而,當他接過之後,那本是激動的臉色就徹底的變了,變得極為痛苦,他都沒有來得及試試重量,還有威力。就感覺一股極度星寒之意向他的心神逼壓而來,他在刹那間,感覺此劍重若千均壓得他有些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其實雲誅本身的重量,與鞘筒加起來也就七十多斤左右,羅燕烈作為一位七級武師,這麽點重量自然不在話下,但這是一種直逼心神的重壓,是壓在他的精神意志,還有心頭之上的重量,他確實無法承受。
雲天河見羅燕烈的神色,就立即過後,將手撫在那劍身之上,
羅燕烈的臉色這才舒緩了許多,不由歎道:“果然不愧是神兵利器,老夫花費了如此大的心血打造他,到頭來,竟然還摸都摸不得,此劍有他的桀驁,有他的凌厲和鋒芒,老夫此生無憾了!”羅燕烈此時眼角有些溫潤,放開了手之後,望著雲天河道:“天河少爺,此雲誅有我羅家子弟的心血,希望你今生好生對待於他,老夫殘生能鑄就此劍,也有顏面去見列位祖宗了……”
說著,這位老人居然就抹著眼淚抽噎了起來,讓在場之人無不動容。
雲天河拿著雲誅,讓羅家的子弟們每個撫摸觀賞了一陣之後。才將其收入鞘筒之中,但凡撫摸過的人,此時手都仍在顫抖,他們激動,他們自豪,因這這把神兵的鑄就,也有他們的參與,即使雲誅不鳥他們,但雲天河必然要代雲誅給予他們足夠的感激與尊重。
就在一位叫羅保的羅家子弟提議要慶賀一番之時,此時星蒙從外面匆匆走了進來,對雲天河道:“少主,莊中有動靜,氣息極為強大,想必是神兵出世吸引來的!”
雲天河聽聞,臉色微微一變,道:“為了不必要的麻煩,我們必須盡快離開這裡,否則這必然會給羅家莊的人帶來殺身之禍的!”
說完,雲天河對羅燕烈抱拳道:“羅前輩,神兵現世,鬧出這麽大動靜,恐怕也會引來高手,為了避免給羅家莊引來麻煩。晚輩這便先告辭了,若有人來問起時,各位盡管實話實說便是,萬不得有任何隱瞞!”
“天河少爺,這如何使得,你與我羅家有恩,縱然我羅家莊鑄造神兵出世,但有人覬覦,豈可做出此等出賣之事!”羅燕烈恢復冷靜後沉聲說道。
“是啊,我羅家之人都是血性漢子,何懼之有!”還是那位叫羅保的青年大義凜然地站出來說道。
雲天河搖頭道:“各位。你們的心意我領了,如果來人不為難你們,只是尋問兵器之事,你們則不需要告訴他們我的姓名,說出去向便是,但若是來問人的,你們隻管告訴他是個雲姓青年便是,切不可說出是塗氏之人,拜托各位了!”說完,雲天河對著室中諸人行了一禮,就轉身出了鍛室。
雲天河離開之後,羅保走上前來道:“叔父,為什麽天河少爺要我等說是是雲姓,而不說成是塗姓?”
羅燕烈沉聲道:“這孩子是個非同尋常之人,他這麽囑托自有他的道理,你們立即到莊上交待一番,萬不可透露任何與塗氏有關的消息,若有人問,就按這孩子所交待的做便是!”
室中的羅家子弟,均是一臉的不解,但也沒有多問,就都紛紛出了門。
……
雲天河沒有從羅家莊正面的方向出去,而是從側面的田地之中穿過,來到一條小路上之後,這才打了一聲口哨。
等候了不多一會兒,雲奔就帶著星蒙的那匹赤雅馬尋到了這裡。
星蒙上馬後,問道:“少主,我們是要回府嗎?”
“進京!”雲天河說著,就一夾馬腹,便朝野外駛去。
星蒙跟在後面,極為不解,道:“少主,為何如此匆忙要進京,利州這邊不知會一聲麽?”
“不必了!”雲天河望著羅家莊的方向說道:“那高手已經進了羅家莊了,不管是誰,必然是為我而來,我不能在這種關頭再給塗氏雪上加霜了。將這盆禍水引到京城後,我自有辦法脫身!”
說完,雲奔便開始加速,星蒙也不得不加快跟上,二騎就像是一道射出的利箭,飛速往南而去。
而在這時,一道身影也急急從羅家莊追了出來,途中還能聽他鬱悶的喝罵聲:“奶奶個熊,這個臭小子,跟老夫玩捉迷藏麽,難道老夫會吃了你不成?”
可是在這位黑影在追出來才走不遠之時,就聽到一個聲音傳來,道:“東林遂溪,果然是你這老匹夫,沒想到被你這老東西先到一步,那小娃子呢?”
東林遂溪此時額頭黑線,他聽聲音也猜測是誰來了,再一想到隻晚到了那麽一點點,不由心中有鬱悶變為一股憤怒,吼道:“魯骨阿達,你他祖母的來的時候就沒有看到那小娃子麽, 老子才晚到一步,那小子就溜的不見影了,老子還想問你呢!”
“那你可有那小娃子的什麽線索?”這時,土地一陣顫動,一個身影便突兀地出現在了東林遂溪的身前。
東林遂溪翻了個白眼,道:“你自己不會查,老子懶得理你,反正這小娃子必然要先跟我走,你想都別想!”
“老東西,你一個人怎麽個追法,如果找不到那小娃子,被別人佔得先機如何是好,不如我們暫時合作一把,老匹夫,你意下如何?”魯骨阿達淡淡一笑說道,露出兩顆潔白的門牙,在黑夜中是那麽的閃亮。
東林遂溪微一猶豫,便道:“那好,你往東,我往南,追到就發傳音訊號接頭,這莊上的人說那小娃子姓雲,帶著一個隨從,小娃子倒也長得挺俊俏,一身青衣勁衫,灰色披風,老夫就知道這麽多,好了,老夫去了!”
說完,東林遂溪的身影便迅速地消失在了原地,帶起一陣輕風吹過,掀起了那另一位老者的衣袍。
叫魯骨阿達的老者此時卻是背起手,望著東林遂溪去的方向,卻是低聲道:“你個老匹夫,想擺老夫一道麽,這三更半夜的,只有朝南方向有人和馬的氣息浮動,你當老夫是白癡,會上你的當?”
大地一陣顫動過後,這個老者的身影也消失在了朝東南的方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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