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元屠,在塗氏始終都是一個極為神秘的存在。很少有人見過他的真正面目,也很少有人知道他的所在。
他就像是一抹幽靈,隱藏在塗氏家族的水底。
而塗氏子弟們僅知道的一點,那就是塗元屠是塗元讚的三弟,他們要叫三叔伯,其它卻一概不知,雲天河便也是如此。
此時的樹林之中,似乎來了一抹鬼影,一位身穿赤色袍子,遮蓋著頭臉,渾身透露著一股神秘氣息的人,他仿佛在樹梢上起舞,掠過樹梢之時,樹枝隻發生輕微的顫動。
江樹行的瞳孔在急劇的收縮,他心中驚駭莫名,這裡會趕來一位宗師支援,那麽樹林外的戰鬥是不是意味著已經結束了,江氏的結局如何?
面對一位宗師,他心中產生了一絲悲哀與無力感。
來人正是塗元屠,他飄浮於樹梢之上整個身體快如幽靈,在濃霧迷漫的周圍。就像是在吞雲吐霧。
接近之時,一股宗師的滔天威壓撲天蓋地襲來,那股極度冰寒之意,讓周圍的溫度驟然下降,整個樹林的周圍,除了雲天河不為這股冰寒所影響之外,其它人均凍得身體打顫,不由動作僵硬。
塗元屠趕來這裡就綻放殺機,無疑剛才江樹行的那番話擊怒了這位神秘宗師,他鎖定了江樹行之後,滔天之勢逼來,江樹行就像是一根矗立在寒冬之中,受冰雪風霜摧殘的枯樹,只是那強襲來的宗師之勢,已經讓他臉色蒼白,身心因那股恐懼與絕望而開始在顫抖。
一位先天武師,與一位宗師的差距,猶如雲泥。
江樹行此時若沒有人來救援,他只能做一個待宰殺的羔羊!
他想要躲,但塗元屠的速度快如鬼魅,渾身綻放的冰寒這意讓他的動作僵硬,根本施展不出。
當塗元屠的鬼魅身影逼近之時,那狂暴之勢一波*如狂風暴雨所帶來的滔天巨*,連續不斷的湧來,江樹行連躲避的機會都沒有,只是在那股強勢的巨壓襲來時,就口噴鮮血。身體連連暴退。
當江樹行退了數步之時,塗元屠這時突然伸出了手,那是一隻枯瘦無比的手,仿佛只剩下骨架,然而那就是一隻死神索命的手,當他劃了個圓圈之後,便朝江樹行按下。
轟~~!
這是一手無形,帶著股凌厲鋒銳殺機的殺招,二人距離遠隔近兩丈左右,但這一掌化出的攻勢,卻重重地轟擊在了江樹行的周邊,只聽驚天一聲暴響,大地在顫抖,在不停地震動,周圍的樹屑橫飛,就像是一枚炮彈落到此處一般,包括江樹行一起,均被轟成粉碎。
而江樹行所站立的那個地方,被硬生生的轟出一個巨大無比的深坑,蓄上水,都能做一汪養魚的魚塘了。
雲天河看著這一幕。不由一陣目瞪口呆,那江樹行在塗元屠的強勢之下,居然連一個回合都沒有支撐住,就被擊爆。
這滔天一擊所帶來的巨大殺傷力,果然強悍,這就是宗師的實力麽!
塗元屠轟殺了江樹行之後,一個縱身,身體如發射而出的炮彈,在半空之中,又是強勢凌厲的兩掌,幾名江樹行帶來的黑煞戰士就像是在大地之上掙扎的螞蟻,他們終始終沒有逃過大象的那雙巨足,生生被摁死。
這一掌擊出,就是兩三名黑煞戰士被斃命,只是在數個呼吸的功夫,塗元屠便將十來名黑煞戰士屠殺殆盡。
而與天屠戰士們交戰的幾名,可能是塗元屠怕誤傷自己人,並沒有對他們實施抹殺,不過此時天屠戰士的優勢極為明顯,十幾人圍攻之下,就如砍瓜切菜一般,這些黑煞戰士們在被破除了護體勁氣之後,
天屠戰士們將他們亂刀擊斃。“馬上回去支援!”
塗元屠見這裡的危機化解,也沒有停留,陰沉的聲音在眾的心中響起之後,他再一次便如鬼魅一般,飛速地向樹林之外掠去,瞬間不見了身影。
黑伯將嘴角的血跡抹去後,也不耽擱。看著雲天河道:“天河,快隨我出去!”
雲天河點點頭,轉臉朝星蒙望去,就見他背起受了重傷的星耀後,便隨著回退的天屠戰士而去,秋飛則是抱起秋連的屍體,朝雲天河這裡點點頭,也跟著向林外而去。
朝山腹的位置望了一眼,雲天河感應得到,此時那山腹位置又有一部分尋寶的人去了那個洞穴附近,那裡也有打鬥聲。
不過山中之事,他已經顧不上了去想了,急忙朝林外奔去。
外面塗氏與江氏的戰況,已經達到了慘烈的程度,江氏的人與塗氏的人交戰在一死,雙方的仇恨,使他們在殺敵之時,都無所不用其極,被殺死前,還要拉上一個敵人,給其造成傷害,再由其它後來插上的人補殺。
這裡,已經被鮮血染紅!
這裡血腥濃烈。當雲天河跟著黑伯衝出樹林之時,望著眼前的慘烈廝殺場面,心頭一股熱血上湧。
由於出來時所帶的劍在南江郡遺失,雲天河此時隨意在戰場中撿起一把劍,先觀察了一下場面的形勢。
此時宗師大高手對決的塗元讚與江樹雄在一片丘陵之後打得難解難分,他們的強強對決,使周圍就像是被一股天雷地火襲擊過一般,一片狼藉,其它人均不敢靠近那裡,以免被波及。
而在靠近樹林一帶的場地上,江氏的人略處於下峰。塗正明的對手,是一位看著很普通,但實力絲毫不弱於他的老者,這也是一位先天高手。
塗元屠在趕回來之後,順勢擊殺了擋在他面前的兩名江氏的人之後,便直朝小丘而去支援塗元讚,江樹雄一直與塗元讚是僵持狀態,但是在塗元屠加入進來之後,兩位宗師高手的夾攻,終於讓江樹雄出現弱勢,不由暴吼連連,大罵卑鄙。
在這裡的,無疑都是生死仇敵,誰跟你講武德,雲天河冷眼朝江樹雄看了一眼後,手中的劍一抖,挽出一朵凌厲的劍花,結果了一位想撲上來偷襲他的江氏子弟後,眼神四處搜尋,但卻並未見到江玉齊的蹤影。
這個家夥難道被我給氣死了,怎麽沒有來,還是江氏把他藏了起來?
雲天河皺起眉頭,心中起了疑問,再轉頭望向四處交手的江氏子弟,這些人當中,除了數十名精銳的黑煞戰士之外,小一輩來的也不多,中年一輩來的也只有三四位,老一輩就已被殺死的江樹行、還有江樹雄。
這江氏也不可能族中只有這麽些人,那其它人跑哪裡去了。
突然想到了什麽,雲天河這朝黑伯那裡而去,但迎面上來一個江氏小一輩的子弟,這個家夥似乎是沒有看出雲天河的實力,以為雲天河好殺,就撲了上來。
雲天河冷笑一聲,劍花再次挽起,運用神意決將星炎勁氣置於劍身之上。一股似無形但卻有形的劍勢順著那人的劍勢一擋,‘叮’地一聲脆響過後,雲天河借勢將對方的劍拔開,隨即再凌厲一刺,那一劍直指對方咽喉,一擊斃命。
殺了二人之後,雲天河就來到了黑伯身邊。
黑伯一棍打爆了一個黑煞戰士的腦袋之後,看到雲天河在場中殺敵時的實力,不由中心暗自吃驚,這小家夥才一年多的光景,這就蹦八級武師了,簡直是妖孽的晉級速度。
現在才十七的年紀,黑伯無法想象這小家夥在京城到底又發生了什麽樣的際遇,但就這武道實力提升的速度,在塗氏子弟當中,已經遠遠地將塗天青和塗天涯甩到了後面,三個月前塗天涯在成功晉級七級武師的時候,全家人為他慶賀了一番。
但現在看到這小家夥的實力,想想江一鳴那蹊蹺的斃命方式,黑伯心中不由閃過一個古怪的念頭,也許連自己現在也不是這小家夥的對手了吧,本打算這次這小子回來了,自己準備將那套瘋魔棍傳授給他的,現在看來,好像已經沒有意義了。
雲天河近身前來後, 黑伯與他並肩戰鬥,雲天河問:“黑伯,利州那邊有沒有布置,以免有人乘虛而入?”
黑伯一棍掃傷一名黑煞戰士,將他逼退後,道:“安老在府上坐鎮,天涯在武堂,還有你的幾位叔伯們也都在利州,應該也能應付突發事件!”
安伯的實力,雲天河心中知曉,但是他的心中,還的隱約覺得有些不對勁,便又道:“黑伯,來之時,族長老爺子做了什麽布置?”
黑伯無法專心殺敵,聽雲天河問這些,他知道這小家夥的智慧超群,於是道:“來之時,族叔讓人聯系定州漁氏,余州府首葉大人!”
說到這裡,黑伯心中不禁也起了疑惑,道:“消息在我們離開利州時就發出的,漁氏怎麽到現在還沒有一個趕來,而且余州府那邊也沒有消息傳來,這就怪了!”
雲天可突然想到了自己在北歸的路上,那些尾隨自己,想將自己滯留宣州的那夥人,自己進入余州這些天,也沒有與宣州情報營聯系,會不會是那裡發生了什麽變故,導致漁氏沒有趕來支援,至於余州府這邊,如果是在江樹雄帶江氏的人前往這蛇盤山之際,他就應該會知道消息,可卻仍由塗氏與江氏在這蛇盤山不期而遇,發生廝殺。
想到了一種可能,雲天河便道:“黑伯,我們得盡快解決這場爭鬥,我猜想,宗門勢力極有可能也介入了,這江氏來蛇盤山的雖然是主力,但我覺得有些蹊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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