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那次與老丐荒山之約,雲天河獨自外出一天之後,一連半個月時間,雲天河每天都是沉浸於自己的修煉之中,再未踏出過塗府半步。 而對於外面的人來說,雲天河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即讓有些人想念,但更讓一些人痛恨。
某個老頭,整天都會在街上溜達一圈,永安酒坊也是每天必去一次,但卻一直不見那個讓他吃癟的少年,老頭幾乎快要抓狂了,現在他反倒不急於去找他的那位‘老朋友’,他每天外出的第一件事就是告誡自己:“老夫定要將那狡猾地小鬼找到!”
似乎在某個固執到家的老頭的心目之中,那個在他手底下神不知鬼不覺地溜掉的少年,暫時已經取代了他來此尋找的目標,成為了這個老頭重點尋找的對象,他發誓,下次絕對不會讓那小子從自己的手中溜掉,他要重玩一次貓捉老鼠的遊戲。
而在某位青年的心中,卻不是這樣想,自己那次街頭偶然的邂逅,某位‘少女’那與眾不同的氣質,還有那凶巴巴的樣子,就一直牢牢地印記在了這位青年的腦海之中,他每天做的一件事就是,去上次遇到那位‘少女’去過的胭脂水粉店守候那神秘的芳蹤。
青年的心中,是多麽的期盼那位‘少女’會出現在他的視線之中,哪怕就只是看她一眼,再被她凶一次,他也心甘情願。
盡管青年儒雅飄逸,追求暗戀他的女子無數,但他從未真正對一個女子有過心跳的感覺,但來到利州的這次邂逅偶遇,這還是他平生第一次對一位女子有心動的感覺,他想牢牢地抓住這個第一次。
然而,茫茫人海,佳人芳蹤何處尋?
只是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雲天河,卻根本不知道外面有幾個遠方來的客人,竟會是如此的關注他。
如果讓他知道他到這個世界第一次男扮女妝扮得太過專業,太過成功,居然引得一位翩翩青年到了為他朝思暮想,魂不守舍的程度,恐怕他會笑得肌肉抽筋……到麻木……再到暈倒。
塗府禁院,雲天河揮汗如雨,正在練功場中苦練外功,正拳來腳往。
喝!
雲天河踩著步法,拳來腳往之間,大喝一聲,每揮出一拳,拳法的威勢與所帶出的‘勁氣’就會增強幾分。
每一拳,都帶著一股武師鐵拳所擁有的強大洞穿力。
而他的骨頭,就像是在磨刀上經歷過不斷的打磨,現在在做出一個動作的時候,那筋肉皮膜與骨頭之間的摩擦再劇烈,他只是一股刺痛過後的酥麻感覺。
自從忍受住了那‘雪玉三式’的極度痛癢的艱辛修煉之後,現在雲天河在往鍛骨如鋼的練骨拳法修煉時,骨頭劇烈活動鍛煉所承受的那種痛,對他來講已經完全免疫了。
‘爆鋼鍛骨功’中一共有九式,初級的三式,在雲天河在九級武士階段停留的時候,就已經在開始修煉,他已經完全掌握了筋肉也骨之間勁力摩擦而往‘勁氣’方式轉化的方法。
由於有了這個深厚的修煉基礎,雲天河在突破‘武師’境界之後,隻用了十天的時間就突破了二級武師。
果然如老丐所說,他的體魄是炎魄,修煉這炎魄外修功法,再加上《塗氏武經》的精妙與獨特之處,他的功力層次提升起來,十分迅速。
現在雲天河修煉的是‘爆鋼鍛骨功’裡中級的三式,這三式的幾十種變化,難度要比初級基礎三式難度要加強了一倍。
這三式之中的練骨拳法,每打出一拳,
就能直接由筋肉皮膜連接貫通到他所鍛煉的那些骨頭之上,雖然那些帶有穿透力的勁芒帶出來的的勁氣並沒有達到凝結的狀態,但他還是很明顯地感覺到了這種獨特衍生出來的‘勁氣’所帶來的奇妙。 那次荒山之約,老丐在臨走時提醒過他的話,雲天河現在依然沒有忘記,老丐說自己的‘勁氣’若能與自己修煉《無量星經》體內凝聚的‘精氣’融合在一起外放的話,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雲天河當然知道肯定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只是現在他還不敢急於嘗試,再過幾個月自己體內的‘精氣’就能達到繼續衝竅點星的關鍵時刻了,在這種關頭,他怎麽能浪費精氣去做一些沒有益處的事情。
最起碼也是將體內的‘第一星域’之中的第一個‘星宿’之中的所有星都點亮,打通這些穴竅經脈,使之形成一個小周天循環,從而能夠源源不斷地成生大量的‘精氣’之後,到那時,才能供雲天河去揮霍,並嘗試修煉‘傷魂指’,還有這武師‘勁氣’與‘精氣’的融合外放。
如果將‘傷魂指’練成,然後再成功地讓‘精氣’與‘勁氣’融合外放,雲天河可以斷定,就算是一位五六級武師來了,他也能夠輕易取走對方的性命。
噓!噓!噓!
拳拳帶出的罡風襲襲,身上掉落下的汗珠被那‘勁氣’襲到之後,頓時就化作一團水霧。
呼!
一套三級三式中的幾十種變化打完之後,雲天河就收了功,走到練功場的外間,就見史長德此時也是渾汗如雨,正在勤奮苦練。
經過這段時間的靜心修煉,史長德的進展也十分的神速,原來他只是個四級武士,從這個起點開始修煉‘塗氏精意拳’之後,再加上他一直玩命一般的修煉,如今做了雲天河武侍近半年的時間,就已經突破七級武士達到頂峰,即將進入八級武士階段的突破。
每次史長德修煉的時候,雲天河都不會雲叫他,也不打擾,若換作別的主子身邊的武侍,多半會讓武侍給自己喂招修煉武技,只是雲天河每天都會打一套‘破天三絕’,而加上他實戰的經驗早就豐富無比,自然不需要史長德來喂招練習。
他現在主要做的一件事就是,盡最大的可能提升自己的外功的境界層次,從而達到與穿越之前的自身功力相持平,這樣一來,他就可以沒有任何顧忌地做一些為將來綢繆的事情。
倒了杯水,一口氣喝下之後,感覺無比的暢快。
史長德見雲天河出來,正打算要停下,見雲天河向他擺手,示意讓他繼續修煉,史長德這才沒有停下下來。
正要再去內廳修煉時,這時練功場的大門被人推開,進來的是安伯。
看到安伯,雲天河突然想到了上次在永安酒坊時,安樂托他帶給安伯的那個小草人,回來之後他居然給忘了。
想了想,就立即走了裡廳中,將那個還放在兜裡的小草人拿了出來到外廳,見安伯只是靜靜地站在門口看著史長德的揮汗如雨的修煉,卻沉默著沒有說話。
“安伯,這是上次我去酒坊時,樂兒托我帶給您的,只是回來之後一些事耽擱,我給忘了,安伯您不要見怪!”說著,雲天河就將手上的小草人交給了安伯。
安伯接過小草人,那平靜無波的臉上,終於帶來了一絲會心慈祥的微笑,當重要寶貝一樣,就貼身收藏了起來,這才抬起頭對雲天河說:“天河,有勞你了!”
“舉手之勞罷了,安伯不用放在心上!”雲天河客氣地說了一句後,又道:“安伯,您老來此,有事嗎?”
安伯道:“孩子,跟我走吧,家主要見你!”
“老爺子要見我?”雲天河有些納悶,不過也沒有問,跟史長德說了一聲,史長德就立即收拾東西回了東院。
“老爺子找我會有什麽事呢?”雲天河帶著這樣的一個疑問,出了禁院就跟著安伯往南院主宅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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