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天河在肅靖王府呆了一個多時辰,肅靖王一直沒有出現,只是陪靖王妃在聊一些無關的話題,他不知道的次雪翁先生叫自己來靖王府,到底是要做什麽。 這樣的疑惑,不只是雲天河,就是在一邊變得乖巧起來的唐靈宇也是想不通,他不時看看自己的母親,再看看妹妹臉紅紅,心思急轉,心想,莫不是自己即將有妹夫了?
於是,唐靈宇便用目光掃了掃雲天河,繼續心道:“唔,他做自己妹夫,倒也合適,比起那幫讓人討厭的家夥來,可要強十倍,要是以後……嘿嘿!”不知想到了什麽,唐靈宇在一邊突然竊笑幾聲。
雲天河看到唐靈宇在一邊竊笑,突然覺得這笑容有點小陰險。
……
離開肅靖王府的時候,走在路上,雲天河仍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自從他進府,肅靖王一直沒有出現,然後見過雪翁先生以及靖王妃之後,再到唐靈宇兄妹,除了唐靈莎開始蒙面試探他之外,似乎並沒有什麽值得他回味的情景,難道讓他來,就只是看他一眼?
不過轉念想想,又覺得還是有點異樣,就是他在進了那別院之前,除了唐靈莎之外,另外還有幾股試探他的高手氣息,似乎在暗處,有幾雙眼睛在注視著他。
再過三個月就是大唐帝國三年一屆的武科秋試,唐京城中,倒也有許多背著行囊,或者是騎著馬,或者是趕著馬車前來參加舉試的青年們從繁華的街市中穿梭而過,流連於街邊市景,都是一副好奇觀望的模樣。
雲天河倒是細細揣摩觀察了下這些前來參加舉試的青年們,心中暗自思量著。
到底是這大唐王朝定鼎天下才近不到百年,雖然這天下武風漸淡,文風盛起,但是這趕來參加舉試科考的青年們,大多英姿煥發,充滿朝氣,身體結實,穿著也顯得很文雅,身上也帶著一些經歷過少許歷練的穩重,看起來大多都是文武兼顧,即使是考不上武科,那麽還有機會考文科。
從這些景象來看,說明這大唐帝國的鼎盛,仍是在烈火烹油的黃金時期。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這大唐帝國的武科秋試,著重文試武功,不僅僅只是擁有武師的實力之後就能行的,如果只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人來,這些人最多隻配當個小兵,光靠武力,永遠都沒有成為一軍統帥的機會。
畢竟是選拔高級軍官的考試,大唐帝國的武科考試,不但要考生懂騎馬射義,達到初級武師的最低要求之外,而且還要懂兵法軍略,布陣演練等軍事理論知識,只有在這兩方面舉得優異成績,才有資格擔任一些高級的武官,總的說來,還是要讀書,這樣就有了漸漸朝文風上轉型的苗頭。
雖然如今大唐帝國天下太平,皇帝也已經大幅提升了文官的福利待遇,但是受傳統觀念的影響,在武風依然興盛的時代,大多數人,還是願意做名武官。
誰不想一騎當先,帶著一幫子如長龍般的兵辣子,縱橫馳騁於沙場之上,就算不能做名將軍,那麽下放到各州,做一名守方武官,那也是威風得緊。
在大唐王朝,文壇之上的巨擎且不說,雲天河也不知道,但就是武道巨擎肅靖王唐肅離,那也是天下諸多習武科考之人崇拜的偶像。
“讓開,讓開……”
當雲天河與史長德牽馬從一處比較熱鬧繁華的街市區經過時,就只見街前來了一隊人馬,後面跟著一車豪華馬車,兩個衣著光鮮的豪奴家仆策馬在前方開道。
只見這兩個豪奴手拿一條馬鞭,所過之處,揮鞭唰唰作響,鬧得雞飛狗跳,行人面帶懼色,紛紛躲閃,有些來不及收攤的小販,貨物均翻落滿地,一片狼藉。
不用想就知道,這一定是某位高官權貴,或者是世家大族中的紈絝子出來遊玩時的情景,越是一些無法無天的紈絝子,就越喜歡這種低俗的惡趣味。
看到這橫行霸道的場景,雲天河皺了皺眉頭,但還是退到了一邊,他可沒有那些當街毆打紈絝潑皮,民眾拍手叫好的憤青想法,只要不要犯到他頭上,管他將天捅個窟窿。
在那幾騎人馬耀武揚威地開出一條道來,那輛馬車經過之時,史長德看到身旁一位看著這情景敢怒不敢言的中年人,問道:“這位大叔,我們是外地來的,那些人是誰家的,怎會這麽霸道可惡?”
“小聲點!”那中年人一聽,趕忙噓聲製止,道:“這些人可惹不得,他們是禦史莫府上的人,那車中的人,想必是莫侍郎的嫡孫莫問天,此人為人驕縱侍寵,十分囂張霸道,在這京城可是有名的惡少,無人敢惹!”
“阿來,我們走吧!”雲天河牽著雲奔走了半截,見史長德還停留在原地與一位中年人在說話,於是出聲叫喚。
史長德聽聞,就立即跟了上來。
不過雲天河與史長德才走了半截, 剛才開道的那兩個莫府的豪奴突然打馬轉來,騎著馬來到雲天河的面前,擋住了去路,道:“這位小哥,我們少爺看上了你的追雲馬,你出個價吧?”
雲天河一聽這話,卻是笑了起來,道:“哦,你家少爺倘若喜歡我的馬,那麽你們去告訴他,他若是能騎上我這馬的馬背,我這馬送他又何妨?”
“少爺……”史長德一聽這話,大驚,才要提醒,就見雲天河朝他擺手,看他淡定模樣,也就作罷。
兩個豪奴聽了這話之後,對視了一眼,眼中閃過一絲譏誚之色後,便瞪著雲天河道:“這可是你說的,若是反悔,後果很嚴重的!”說完,一位豪奴拍馬向那馬車駛去。
不一會兒,就見那輛馬車轉頭向這裡駛來,來到雲天河身邊後,就見馬車上下來一位年約十六七歲的少年胖子,此人塔塔鼻,厚嘴唇,眼睛幾乎快要眯成一條縫,身材不高,卻挺著個肚子,就像是一個肉球一般,不過身上的肌肉倒也算結實有勁,走起路上,渾身肥肉仍在不停顫動,正是先前那中年人所說的那莫家惡少莫問天。
此時,這位惡少莫問天大搖大擺地走到雲天河面前,只是用眼角的余光掃視了他一眼,然後目光就落到了雲奔身上,閃過一道貪婪精光之後,傲氣十足地說:“小子,你是說本少爺只要上得這馬,這馬就送我?”
“正是!”雲天河看著莫問天那肥胖的身材,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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