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斷了一下局勢,郝戰和郝野交換了一個眼色,若是正面對敵,他們三人一點勝算都沒有,旁邊四個黑衣人實力很強,不太好對付的樣子,尤其是那個修為最高的家夥,全身散發著嗜血的氣息,應該是練了某種魔功。至於郝全和郝缺,郝戰和郝野現在製服他們兩個,只需要三招! 郝全和郝缺身體骨骼迅速變幻,一個身材變得矮胖,另外一個變得瘦高,赫然便是胖魔陀和瘦魔陀。
反正已經挑明了,他們沒必要遮遮掩掩了。
“關於加入天邪宗的事情,不知郝戰師弟考慮得如何?”胖魔陀笑眯眯地道,笑著的時候,一對眼睛眯得徹底看不見了。
“關於是否加入天邪宗,我還需要考慮一番。讓這位師兄跟我切磋一番,如何?”郝戰指向四個黑衣人中修為最高的那一個,然後歉然地道,“郝全師兄莫怪,我也是見獵心喜,碰到對手就忍不住想活動一番,若是他能打敗我,我願意加入天邪宗,永不反悔。”
胖魔陀哈哈一笑:“不怪不怪。”郝戰的表現,給了胖魔陀一種錯覺,他覺得郝戰可能是那種極度好戰的家夥。他見過太多這樣的人了,癡迷武道,以戰鬥為樂,這種人的修煉速度往往快得嚇人,怪不得郝戰如此年輕,在武道上就有如此高的成就。
“血巫師兄,你可願意陪郝戰師弟玩玩?”郝全看向那個黑衣人,道。
“隨便。”那個黑衣人冷淡地應了一聲,朝這邊走了過來。
受到郝戰的挑釁,那個黑衣人一點憤怒的反應都沒有,就像是一具死屍一般,沒有任何的感情。他冷眼看了一眼郝戰,修為差了兩個等階,郝戰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黑衣遮蔽了血巫的臉,令郝戰看不清楚他的長相。
血巫和郝戰正面相對,眼眸中閃著幽幽的綠光,就像黑夜覓食的野狼。
郝戰感受到了血巫身上散發出來的血腥的死氣。
這家夥不知練了什麽魔功。
郝野和郝宇退到了一邊,看到郝戰挑戰對方實力最強的一個,郝野很快明白了郝戰想做什麽。
若是郝戰將四個黑衣人中最強的血巫格殺,剩下三對五,那便是勢均力敵之勢了。
不過郝戰的實力和血巫差太多了,他能行麽?
血巫的氣息鎖定了郝戰。
郝戰頓時感覺一股發自內心的寒意升了起來,若是以普通狀態,根本沒有一點勝算。
丹田處金丹運轉,源源不斷的龍氣湧了出來,布滿郝戰的全身,骨骼迅速異變,肘部長出兩根肘刺,尾椎處長出了巨尾。
看到郝戰的龍魂變異,血巫眉宇間這才露出了一絲訝然的表情,稍微認真了點。
“血巫師兄,請賜教。”郝戰說道,身形一動,朝血巫撲了過去,一出手便是搏命的招式。
血巫身上散發出濃鬱的紅色霧氣,出手如閃電一般,和郝戰對了一掌。
他的手曝露在空氣之下。
這是一雙何等恐怖的手,上面只有森森的白骨和模糊不堪的血肉,很難想象,黑袍覆蓋之下,到底是怎樣一副軀體。
郝戰被震退了幾步,即便是變異狀態,也無法扭轉兩個等階的差距。
“好厲害的功法。”
和血巫對戰的時候,郝戰能夠感覺到一股血腥的氣息在侵蝕著身體。
和郝戰對了一掌,郝戰竟還能撐得住,令血巫頗感意外。
血巫修煉的是天邪宗星宗的密典血祭心法,可以將肉軀祭煉成強大的血煉之軀。
不過修煉血祭心法的人,需要付出很大的代價,他們泯滅了自身的七情六欲,只剩下一些簡單的表情,猶如一具機械人偶,正因為缺乏感情,他們修煉的速度極快,這血祭心法乃是速成的霸道魔功。那些天賦絕佳的人修煉到上元高階境界,也起碼要十多年甚至幾十年,而血巫從先天境界修煉到上元高階,僅用了三年,不過這種心法有一個缺憾,那就是越是修煉到高階,境界提升越是困難,到太白階以後就再難寸進了。 趁著血巫有一瞬間短暫的失神,郝戰幾個突進,右手的肘刺直奔血巫的胸口。
“找死!”血巫身法忽閃,躲過郝戰的攻擊,右手朝郝戰的脖子抓去。
如蒼鷹搏兔。
郝戰感覺一股令人作嘔的血腥氣撲面而來,運起龍元龜藏,十成龍氣一記龍元破殺出手,和血巫對轟了一掌。
嘭的一聲,郝戰退了幾步。
血巫的身形只是稍稍頓了一下,仍然朝郝戰撲了過來,右手直擊郝戰心臟。
郝戰的變異時間只有十八分鍾,若是拖下去,更無勝算。
看到血巫朝自己的心臟抓來,好機會!若是錯過,就再也沒機會了,郝戰對血巫的攻擊不管不顧,迎向血巫。
在外面觀戰的胖魔陀和瘦魔陀都愣了一下,郝戰不要命了?竟將胸口命門曝露在血巫的抓下?他們都了解,血巫的一爪之力有多強,足以令郝戰血濺當場。
運功布於心口之上,郝戰的精神力朝血巫噴湧而出。
郝戰居然不閃不避,天蒼長老可不要郝戰的屍體!血巫想到這裡,擊中郝戰心口的時候,手停頓了一下,這時郝戰的精神力迎面而來,一股殺機一閃而過。
不好,血巫感到不妙,不過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太晚了。
郝戰的精神力鎖定了血巫,令血巫身形一頓,森冷的聲音如從地獄傳來:“去死吧。”他右手肘刺刺穿了血巫的胸口,然後膝蓋處一個膝撞,撞在血巫的腹部,吧嗒一聲,血巫的脊椎被撞斷,身體嚴重變形。
血巫身受重傷,加上郝戰的肘刺上布滿了白色毒液,必死無疑!
竟被郝戰用這樣的方式暗算,血巫悲憤中一掌擊中郝戰的胸口,將郝戰擊退了出去。
郝戰胸口受到重擊,吐出一口鮮血,不過血巫出掌的時候,在空中停頓了一下,力道本就衰減了大半,加上被郝戰胸口的龍鱗擋掉了很多,血巫這一擊並不能對他造成致命傷。
血巫無力地倒地,最後一點功力也不得不用來對抗體內的毒素,他徹底失去了反抗的力量。
郝戰冷漠地一笑,抹去嘴角的鮮血,血巫這麽敗在他手上,肯定很不甘心吧。
成敗只在一瞬,生死相搏的時候,哪怕有一點的偏差,或者一絲的猶豫、一絲的手軟,都會把自己置入死地,血巫的失敗,便是一個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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