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院長面色凝重的將紙遞給葉銀川,說道:“葉校長,你自己看!”
葉銀川臉色一變!
只見上面全部都為正常,正常,即是什麽事也沒有。
“校長,上面寫了什麽?”葉韻見葉銀川臉色一變,以為真有什麽事,不由開聲問道。
“一切正常,什麽事也沒有。”葉銀川將結果遞給副校長,說道:“什麽事也沒有,那個同學喊什麽頭痛?”
副校長陳博通也看了結果,上面寫著的真的什麽事也沒有,“不會什麽事也沒有吧?”
“真的什麽事也沒有。”陳博承說道:“上面的各項數據都很正常,真的沒事。”
“那他喊頭痛?”黃天聽結果都出來了,不由開聲問道。
老院長推了推眼鏡,“這學生明顯在裝病,小蕭的針沒有偏穴,大家仔細想一下看一下就知道。”
“裝病?”葉銀川道:“那他裝病的動機是什麽?別告訴我是為了訛詐蕭楚的錢。”
“校長,這個我們為什麽不審查一下他?”黃天感覺到校長有發火的跡象,忙開聲說道。
“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徹底調查清楚,把我們當貓耍,還浪費了這麽多人力和物力,今天的一切費用由那個陳水勝承擔。”葉銀川嚴肅起來,威嚴的面容不容人侵犯,“院長檢查費用該收多你少收多少,不用客氣。”
從學校醫療室來的醫生中,有一個臉色微微變了變。
“那個好吧”如果是蕭楚帶人過來檢查,老院長不會收,現在人家葉銀川都開口了,有錢不收那就是傻子一個了,來錢不拒嘛!
“回學校,把那個陳水勝也帶回去,由我來親自己審問。”葉銀川說完氣呼呼的先走了出去。陳博通和陳博承還有幾個醫生隨後。
蕭楚對老院長道:“院長,多謝您,為我解決了這麽在一麻煩事,如果照不出頭部,那我可冤死了。”
老院長笑笑,“沒事,這麽多天來醫院裡有你這個幫手在呢,呵呵……我準備下班了,你吃飯沒有?沒有的話我請你們吧。”
蕭楚指了指身邊的人,無奈聳聳肩:“我也很想去,但身後有這麽我人在,想去也去不了。”
“可以一起的呀。”
“老院長,謝了,我先回學校了,這件事還沒有處理完呢。改天吧,連桌教授也一起叫上了。”蕭楚嘿嘿笑道:“喝酒要有氣氛的,有女人在場就被掃興了……呃……”
蕭雅軒的小手似鐵鉗一樣緊緊擰在蕭楚的腰圍上,嘻嘻笑道:“蕭楚,還掃興不?”
“不了,趕快放開你的手,都被你擰掉一塊肉了。”蕭楚伸手過去抓住蕭雅軒溫柔的小手,將它拿開,對老院長說道:“老院長,我先走了,明天再來。”
“好吧。”
蕭楚一行幾人回到學校,在葉銀川的公辦室外面等待消息,此時葉銀川、陳博通還有黃天都在辦公室審問著陳水勝。
陳水勝低著頭身體微微顫抖的坐在沙發上,葉銀川抽出煙點燃,吸了一大口,然後噴出一口濃濃的煙霧來,“陳水勝同學,你知道你今天犯了什麽大錯嗎?”
陳水勝低著頭,聽到葉銀川威嚴的聲音,身體強烈顫抖了一下,不開聲說話。
“你不回答是吧?”葉銀川繼續說道:“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是什麽?難道你想訛詐蕭楚的錢?如果我把你送到派出所去,我把今天的事如實告訴派出所,說不定你得坐牢。”
陳水勝的身子顫抖著,
就是不說聲,也不抬頭。 黃天說道:“陳水勝同學,出了這麽大的事,我不知道你為什麽要這樣做。但凡事都有原因和結果,這是分不開的,你不妨把原因告訴我們,我們校領導商量是否能從輕處理,這個結果是輕的,萬一你真的被送到了派出所,說不定你的前程就這樣被斷送了。說真的,你考上華夏大學這個件不容易的事,為了考入華夏大學以前你凝聚了多少汗水?寒窗苦讀十幾年,難道你想到了這個時侯想被辭退?”
陳水勝的身子顫抖得越來越激烈,雙聳在湧動著。
陳博通沉聲說道:“陳水勝,校長和黃科長的話不是在嚇你,特別是黃科長的話。你想想,你讀了十幾年書辛辛苦苦考上大學為的是什麽?現在的社會出去沒有文憑你只能打死工,你說你是學醫的,但你連文憑也沒有,能拿到行醫職業資格證嗎?學校從不輕易開除學生,但你真的頑固不化,那就怪不得學校了。學校也有規定和原則的!”
陳水勝慢慢整個人綣縮在沙發上,雙肩聳動得更厲害,微微抽泣起來,不過就是不肯開口說話。
“滋……”葉銀川把手上的煙頭擰滅,起身說道:“黃科長,這事不用商量了,你今晚通知他父母一下,將手續辦一下,將他接回家去吧。”
“不要”陳水勝突然從沙發上坐了起來,抽泣道:“校長,不要,我說,我說就是了。但是我說了,你不要把我送到派出所,通知我父母和開除我。”
葉銀川站起的身子重新坐了下來,重新點燃一根煙,說道:“好,你說我不把送到派出所就是,但要你說實話,不然讓我發現是假的,你也知道後果。”
“校長,我說,什麽都說出來就是。”陳水勝用袖子輕輕擦了擦眼淚。
黃天給他倒了杯水,“先喝杯水再慢慢說,不要說漏了。”
陳水勝捧起水一口喝完了,放下杯松了口氣,然後慢慢說道:“是有人叫我這麽做的。”
“什麽人?”
“是西醫系的關照,也是醫學會的會長。今天中午吃飯時他找到我,說給我五千塊讓我在中醫學會登記時裝頭痛,我裝頭痛如果蕭楚會長在場肯定會出手幫我醫,然後讓我看情況再繼續裝下去。他對我說身體有病很容易看檢查得出來,只有頭部很難全面檢查出來,然後在醫療室躺上一個星期。”
“那他有沒有給你錢?”
“沒有,他說只有成事之後才給我錢。”陳水勝低下了頭。
“他為什麽要這樣做?你知不知道?”
“不知道,他找到我時知道我很需要錢,還恐嚇我,所以我答應了下來。”
“你很需要錢?這錢你用到什麽地方?”
陳水勝苦笑了一下,說道:“我父母在我上大學時剛好雙雙下崗了,由於沒有一技之長,很難找到工作。這兩年我上大學的錢都是靠父母平時擺地攤省吃儉用省下來的,由於年紀大了,平時又不舍得吃好點,我父親病了,而且不輕。我堅持讓他去醫院,但他不肯,說要將錢留給我和妹妹讀書。我也沒辦法,我不想看著父親就這樣病下去。”
“現在我是家裡可以讓兩老值得驕傲和心理安慰的人,如果校長您把我開除出校了,我不知道他們會不會立即當場被氣死。”
三人聽了一陣無語,眼前這個少年平平淡淡的說著,似乎在說著別人的過去一樣。
“校長,黃科長,這就是整件事情的經過了,您說過不送我到派出所,也不能開除我的。”陳水勝望著葉銀川,下面到嘴的話又不敢說出來。
葉銀川心裡滿不是滋味的道:“沒事了,你先回去吧,記得不要把這事亂說。”
“多謝校長。”
陳水勝一出門,葉銀川立即拍著台說道,桌子發出“啪”一聲響,把陳博通和黃天嚇了一跳。
“這個關照也太會攻於心計了,同學與同學之間也會如此的勾心鬥角,讓我感到可怕,說不定那一天會把我這個校長給告了呢!”
陳博通一聽,心裡“咯噔”跳了一下,葉銀川很少這樣說話,這樣說話不會是什麽好事情。
而關照又是自己弟弟陳博承的高才生,經常聽陳博承說起他,說他是自己最得意的弟子之一,日後的作為必定會大於自己。
葉銀川的一番話明顯有嚴厲查辦的意思,陳博通在想自己到底要不要幫關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