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楚不得不承認,唐笑天是個老烏龜來的,在背後操縱著一切,卻又不肯現身出來說一句話,什麽都交給了手下去做。就拿這次的媒體見面會來說,如果有他的出現,效果定然會在美國擊起千層浪。而擊起千層浪的中心就是他的身份——黑道教父,一個連州政府也不敢得罪的黑幫人物。
如果唐笑天現身出來說上哪怕是一句話,都會比別人說上千萬句來得受關注、有用。不過他既然不肯露面,蕭楚也不可能拿他怎麽樣的,能有這樣的見面會,都是靠唐笑天,所以也就只能在肚裡暗罵而已。
X廣場亂哄哄的,搬攝像機、扛凳子的來回在發布台的下面穿梭,以求找個好角度來錄像。駐足觀望的市民圍在一起,和朋友或者親人有笑有說的,還有的在打鬧,總之一句話,這裡比菜市場還熱鬧。台下的記者已經做好了準備,在等待著主辦方開始。
看著這麽熱鬧的場景,蕭楚笑著問路易絲,“路易絲,不知你有沒有開過類似的媒體見面會?”
作為公眾人物的路易絲已打扮到失去了平時的樣子,她這麽做也是迫不得已,要是讓歌迷認出她,場面勢必會瘋狂不已,這個記者見面會也不用再開下去了。
路易絲有些納悶,照道理來說這樣的媒體會應該是在醫療機構或者官方場地來開更好的,作為來到公眾地方開這樣地媒體會可能還是第一次。不過這是人家唐笑天的事,他是怎麽想的,一般人根本就無法得知。
“有啊,不過極少在這種地方開見面會,我這就有些鬱悶了。”戴著大大墨鏡的路易絲還是將想法說了出來。
右爾一旁聽了笑道:“路易絲,這種媒體公布方式與你的大不相同,你應該覺得這種事由官方組織或者場地更合適的吧?”
路易絲點點頭。“對,右爾先生你說得對。”
“別忘了。這是唐笑天一手操控的,他想怎麽做就怎麽做,別忘了這個X廣場是XX酒店地地方,這個可是五星級酒店,平常時想進這廣場的人還不一定能進。”
“這個…也算理由?”路易絲不由張大了嘴,表情非常驚愕。
右爾笑道:“管它是不是呢,這也只是一種猜測而已。”
“走吧。我們到後台去,鄧標在叫我們了。”蕭楚放眼向席台望去,只見鄧標那梳著四六分大背頭地老小子正在對自己遠遠的打著手勢。
帶著眾人來到鄧標面前,鄧標將眾人領往了後台去。從前面看,席台後面是一道牆的了,根本什麽也沒有,但蕭楚等人進去的是一個布置得非常優雅的房間。
鄧標緊緊握住蕭楚的手:“蕭楚,恭喜你。明天至少有一半美國人聽說你的名字,屆時別忘了關照關照小弟,小弟可得您老罩住呢。”
和鄧標不是第一次見面了,蕭楚對鄧標這個人地印象還不錯,能當上唐笑天的得力助手,能力不會差到哪裡去。蕭楚忍不住笑道,“少來跟我這套,現在快十點了吧?趕快吧,開完媒體見面會我還得讓你請我吃飯,今天可沒吃早餐。”
一句話,兩人哈哈大笑起來,鄧標拍拍蕭楚的肩膀道:“果然我沒有看錯你,我們小姐也沒有看錯你。時間也快了,下面也開始布置完畢,只等十點一來就開始吧。時間為一個小時。”
接著蕭楚給鄧標介紹了眾人。當鄧標聽到右爾的名字時,如雷貫耳頓時大吃一驚。老小子鄧標握著右爾的手道:“當日在論壇上看到右爾先生有些熟悉。不太敢確認,今天經過蕭楚的一介紹,真的大出我意外,想不到你和蕭楚在一起。”
右爾道:“鄧先生的大名是我久仰地,那天論壇見面由於環境原因未能如願的和你打個招呼,覺得很遺憾,今天總算有機會再次見到鄧先生。”聲音一變,“小蕭是我導師和我頂禮膜拜的對象,我相信他比相信上帝多些。”
聽著這兩個老子在調侃,蕭楚越來越聽不下去,“時間到了,我們出去吧,免得你們越扯越遠忘了時間了。有空的話你們兩個打成一片也與我無關,我是極力支持“同志”的。”
“呃……”鄧標和右爾頓時說不出話來,兩人相互望了一眼,均是苦笑著搖起頭來。
其她幾女一旁掩嘴偷笑,李幕蓉也是臉上笑意蕩漾,看上去比平時嫵媚三分,顯得格外的迷人。
有話說,女人笑地時候是最美的,現在的李幕蓉就印證了這句話!
這會媒體見面會竟然是鄧標主持,這是蕭楚想不到的,其實就昨天下午所聊的來說,這只不過可以說是內部的作秀而已,真正能利用到的是各大報紙的記者和電視台的記者。
鄧標的上場以主持人地身份介紹台上坐著地十幾個人,都是清一色什麽醫學專家,還有各大醫院的名家。
這些人蕭楚不知道他們地身份是真還是假的,在鄧標每介紹一個醫學專家的時候,台下圍觀的民眾都會發出讚歎聲和驚歎聲,從台下的民眾的反應他們應該是真才實料來的,有的還高呼讓某位專家再給他看病……
鄧標介紹完這些人後,接下來出場的是布郎,至於對布郎太太的事,或許有看新聞的人都知道他太太不幸的遭遇,生了一場大病,隨時都可能見上帝。布郎在說到他太太的時候,聲情並茂,如泣如訴,表現出對妻子的極其不舍,引得民眾一片為他祈禱以及安慰的聲音
然而,布郎一陣黯然後,臉上的表情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換,他裝作抹掉眼淚,喜道:“在朋友得知我太太的病後,他給我找了一個從中國來的中醫。我朋友對那個中國來的中醫非常的讚賞,只要什麽病人到了他手上都能起死回生,說句誇張的話鹹魚也可以醫翻生。”
台下一陣哄笑,布郎也笑道:“於是我欣然接受朋友的推薦,很客氣的接見了那個中醫,第一眼看見那個中醫的時候,我心在說一定是我朋友跟我講大話,想借此來安慰我,因為那個中醫的年齡超出我的想像范圍,只有二十一歲。大家都知道,我們極少接觸中醫,即使看到的很多也是上了年紀的老中醫資格才稱得上是專家。”
布郎的一番話得到民眾的點頭附和,紛紛點頭稱是。
布郎繼續說道:“那個中醫只看了我一眼就笑笑問我太太在什麽地方,去把個脈診斷一下等的。當時我在想醫院那麽先進的醫療技術也醫不好我太太,他一個年僅雙十的學生懂得什麽?但是他和我朋友一起來的,不想落了朋友的面子,便讓他給我太太看病,那個中醫看後說只要一天就能醫好我太太,當時我就在想你就盡量吹吧,要不是有我朋友在場,我一早就把你給趕出去了。”
蕭楚等眾人聽著布郎說得確實好笑,也夠有才華的,編故事的人也沒有他這麽編得好,鄧標笑道:“你看布郎講的怎麽樣?”
李幕蓉笑道:“和說書的有得一拚,他不去說書真是浪費了這麽好的人才。”
台上的布郎繼續說道:“那個中醫從隨時帶的藥箱拿出一盒長短大小不一的針要剌我太太,我緊張的問他是什麽來的,他說是針灸,我太太的病一定要針灸才能好,於是我就揪著心準許了。他給我太太針灸過後,又從藥箱裡拿了幾樣植物跟我說放去煎水給我太太喝一天后就會沒事的了。後來不知是出於什麽心理,我照做他的做了,一天后我太太真的能站起來了,氣色也比先前好了很多,醫院的專家都說不用幾天就能完全康復,我身後的這些專家可以作證的,他們都是親自診斷過我太太,手術、開藥等的。”
“做人不能忘本,我太太好起來後,我對那個中醫佩服得不得了了,後來我將他接到家裡來當貴客一樣招待,在聊天的過程中,我知道了他還是一個在校的大學生,來自中國,名字叫蕭楚。”
“而且這個蕭楚是我國著名的醫學專家、病毒專家右爾先生極力推薦他的。在十月份,我相信大家都知道了中國X省X市發生的那場類型的疫情,正是蕭楚一個人自行研究出中藥,疫情才得以迅速消滅。”
“哇……”
台下的民眾發出驚歎聲。
布郎似乎對自己的演講很滿意,手向一個方向一指,“今天我讓這個來自中國的中醫讓你們看看——蕭楚小神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