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法行醫是什麽概念?那是沒有得到相關部門發的那張資格職業證書就去醫病,而從中獲取非法牟利,弄不好被衛生局那幫大老爺起訴,會很麻煩。如果死了人,以後的人生算是徹底完蛋了。這一點在新聞經常播出的那些出事黑門診中可以看得出。 蕭楚冷靜的問道:“我想你們是不是搞錯了?雖然我會點醫術,但我從不在外面亂醫人。最近在學校是醫了幾個,但病人現在身體健康,而且我分文未收,如何非法行醫了?”
“廢話少說,到局裡你就知道了,是你自己走還是讓我拷上你?”一個警察面無表情的從腰間摸出了銀光閃閃的手拷問道。
李浩擋在蕭楚面前,說道:“是不是你們搞錯了?蕭楚一直都在上課,他哪有時間出去醫病了?”
“有沒有他自己心裡最清楚,讓開,否則會把你當妨礙執行公務而一起拉回去。”
“你敢?”李浩臉色一變,逼視著對方,拳頭立即捏了起來,發出“格格”的響聲。
“浩子”章軍上前一步將李浩拉開,彎腰對兩個警察道歉:“對不起,他生性衝動了一點。不過阿SIR,你們是不是真的弄錯了,我和蕭楚在一個寢室,平時大家都在一起玩,根本沒見他醫過什麽病人,哪裡非法行醫了?”
“你們誰敢再說一句,全部都跟我回局子去。”一個警察用手拷拷上蕭楚的手,拉了一把,“走”
李浩見不得他們的囂張,握著拳頭就衝上去,章軍和張遠揚馬上將他拉住,“李浩,你給我冷靜點,現在不是衝動的時侯。”
蕭楚轉過身,臉色如常對李浩說道:“浩子,冷靜點,我沒犯法諒他們也不敢將我怎麽樣。你們先去上課,有什麽事我會給你們打電話。”
“走”兩個警察押著雙手鎖在身後的蕭楚往校外走去,此時正是學生到教室的高峰期,看著警察押著人,都不由停下腳步議論紛紛,指指點點的。其中從學生群中走出昨晚惹事的那個彪悍男生,他在蕭楚耳邊說道:“小子,這就是惹上我們龍少的下場,龍少叫我警告你,以後離葉韻遠點,要是你再敢和她走在一起,恐怕下一次是你殺了人,不是非法行醫那麽簡單。”蕭楚淡淡看了一眼,沒說什麽任由兩個警察將自己押上了車。
回到派出所,蕭楚被押到了一間黑暗的審訊室,有個警察打開手機,畫面以及對話正是昨晚彪悍男生來寢室道歉和自己開口要錢、幫他們醫療的全過程。
“現在你還有什麽話好說?”一個警察冷冷問道。
蕭楚知道被人陷害了,而且證據確鑿,自己就算有一百張嘴,也只能是百口莫辯。搖著頭歎了口氣,現在終於明白到這個成語的真正意思了,那是一種無奈和無助的感覺。
“既然你們已有了確鑿的證據,我也不多說了,你們該怎麽樣就怎麽樣吧。不過在你們將我怎麽樣之前,我想見一下你們所長。”
派出所派長辦公室,所長正在諂媚的聊著電話,“是的,人剛剛到了…好的,先把那小子訓一頓,然後將那筆錢要回來,再將他關上十天半個月的黑房喂蚊…嗯,保證乾淨利落,麻煩以後龍少在你父親面前幫我多說兩句好話。”
“所長,被我們押回來的那小子要求見你一面。”一個警察敲門走進辦公室。
所長收起電話,拿起桌面一份資料起身走出去,“好吧。”
“蕭楚,XXXX年生人,家住XX省XX市XX鎮XX村,
一家三口,父親蕭洪山,是個赤腳中醫,母親歐陽清,是個農民。你於XX年就讀XX小學,XX年就讀XX中學,XX年就讀XX高中,今年以七百分的總成績被華夏大學錄取……”所長來到審訊室坐在蕭楚對面,將那份資料丟到他面前,抽出煙點著,吐著煙霧一字不漏的背了出來。 “蕭楚,相信你也看過了手機錄像”所長拿出一張紙推到蕭楚面前,“這份是認罪書,你簽了吧,這樣對大家都好過。”
蕭楚揚了揚被手拷鎖住的雙手,所長會意過來,對身邊站著的警察點了點頭,那警察幫蕭楚打開了手拷。
蕭楚抽出煙,點燃,身子向後仰,連帶著椅子向後傾,雙腳交差著搭在桌子上,吹出一股濃濃的煙霧,淡淡道:“大家明人不說暗話,我蕭楚也不是省油的燈。”
“你敢誣諂警方?”站在所長旁邊的那個警察,在蕭楚的話剛落,走過來飛起一腳踢在他的膝蓋上。
蕭楚猝不及防連人帶椅向後傾倒下去跌倒在地,發出“啪”的一聲。那個警察冷著臉未等他有任何動作,跨前幾步一把拎起他的衣領,重重的往桌上一扔,然後用手捏著他的脖子,“簽了這份認罪書。”
蕭楚臉上看著很痛苦的表情,額頭上冒著汗,顫抖著手拿起筆在面前的那份認罪書上簽下了自己龍飛鳳舞的大名。
“證據確鑿,認罪書也簽了。小何,把他帶到隔壁鎖著,等我明天回來再處理。”
“是,所長。”
李浩、章軍和張遠揚見蕭楚被帶走了,都沒什麽心情上課,坐在寢室正在商量著怎麽才能將蕭楚弄出來。
“章軍,達叔不是在商界上面認識一些人嘛,打電話問一下有沒有辦法將蕭楚弄出來。”李浩噴出煙霧,“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去到派出所肯定會被嚴刑逼供的。”
“我問問”章軍掏出手機直接拔電話號碼打了過去,過了一會,兩次都是聽到關機的聲音,神情沮喪的搖搖頭:“爸媽都關機了。”
“阿揚,你有沒有辦法?”
張遠揚聳聳肩,“浩子,我們三個只有章軍老爸有點錢,我和你只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家庭。”
“那怎麽辦?”
章軍突然想到了一個人,道:“蕭楚不是認識葉韻嗎?我們去找她商量一下吧,或許她會有辦法。”
“好吧,只能這樣了。”
趙力富趙教授今天一大早就來到教室,昨天他得到蕭楚的處方後,幾十味草藥加起來有很多地方都想不明白,昨天傍晚想吃完飯繼續聽他講解,誰知一去不返了。心裡有了這個結,一晚都睡不好,所以想早點見到蕭楚,聽他繼續講解。
只是上課也有半個小時了,蕭楚的位子依然空著,趙力富推了推眼眶上的老花鏡,心想“這蕭楚不會又翹課了吧?今天沒人找他啊。”想到這裡走到外面拔起了蕭楚的電話。
蕭楚正被關進另一個黑乎乎的房子裡,手機響了起來,掏出來按下了按聽鍵,“趙教授”
“你小子在哪裡?今天怎麽又翹課了?”
“我在派出所……”蕭楚的話未說兩句,被外面伸進來的大手一把搶過電話,然後是漸漸遠去的聲音。
趙力富只聽到“我在派出所”這句話就斷線了,望著手機有點驚訝。回到教室,問同學:“你們誰知道蕭楚去了哪裡?”
“趙教授,剛才來上課的時侯我看見他被兩個警察押走了,不知是不是勾引了那家良家婦女,被人家老公告發而進牢子了。”
“胡說”趙力富瞪了那說話的學生一眼。
“趙教授,蕭楚真的被兩個警察帶走了,看他們臉色嚴峻,好像發生了什麽事一樣。”坐在蕭楚後面的一個女生也開口了。
“這樣啊,你們先自習吧,我出去一下。”
市一醫院裡的某個特級病房,一幫人站在外面焦急的等待著什麽,朱常德不停的拔打著手機,臉色越來越焦急,嘀咕道:“小蕭的電話怎麽還不開?”
“黃剛,跟我到華夏大學去,我親自找他去。”
“是,首長。”
朱常德早上才剛剛起床便接到電話,說他女兒暈了過去,從各種儀器反應出來的信息很有可能會隨時死亡。放下電話連早餐也不吃,叫上兩個警衛迅速來到醫院。在桌海進入病房搶救時,跟他說:“這病只有蕭楚有把握,你找他來吧。”
打了十幾次蕭楚電話也不通的朱常德,又心急女兒的安危,只有親自到學校請他去。
李浩他們找到葉韻,葉韻聽到蕭楚被捉走後臉色微變,立即打電話給葉老爺子。葉老爺子聽了也是一楞,拿起電話就是打給自己的兒子跟華夏大學的校長葉銀川。
朱常德來到學校,直接上校長室找校長葉銀川。趙力富也快步來到校長室,找他商量去。
當他來到校長室剛好遇上朱常德和他的兩個警衛,趙力富看了他一眼敲了敲門直接走進去,朱常德帶著警衛隨後。
正掛掉電話的葉銀川看著趙力富和朱司令,剛想開口說話,朱司令掏出證件給他看了一下,然後道:“校長,我想找你們中醫系新生蕭楚到市一醫院去一趟,麻煩你幫我叫他來。”
葉銀川看了朱常德的證件,微微有點驚訝,想不到他一個軍區司令竟然會跑到學校來找蕭楚。連忙招呼他們坐下,叫秘書上茶,皺著眉頭說道,“剛接到我大哥的電話,蕭楚被人舉報非法行醫,在上課之前被派出所的民警帶走了。”
“老葉,我來也是為了這事。上課時我見蕭楚的位子空著,打電話給他只聽他說了派出所三個字就沒了音訊,後來問同學,他們也是親眼所見。”
朱常德心懸女兒安危,現聽到蕭楚被民警捉走,對身邊的警衛道:“黃剛,給我以最快的速度查出那個派出所捉了小蕭。”
“是,首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