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楚感到病床上的少女的身體極其虛弱,握著她的脈搏緩緩傳了點真氣過去,他不敢一下傳太多,否則會適得其反,到那時就不好了。 蕭楚見病房一下湧進這麽多人,隨即放開握著少女手腕的手,做了個安靜的手勢,小聲說道:“病人身體很虛弱,剛剛又吐了血,不能過多的騷擾。你們先出去我還要觀察多一下,查找病因,有什麽事到時再說吧。”
朱常德一家人剛才整個身心都整掏空了,靈魂仿佛也離開了身體,在最傷心的時侯,有一個年輕人走了進去,隨後就到了少女的咳嗽聲,一下由悲傷轉為高興,立即衝了進來。現在聽到蕭楚說自己的女兒還有得救,忙擦著眼淚,感激的望了他一眼,雖然他並不知道蕭楚是什麽人,然後朱常德帶頭走出了急診室。
朱常德是什麽人?省軍區的司令,他的話誰敢不聽?雖然他沒有開聲,但所有人都乖乖跟著他身後走了出去。
走到門口的桌海突然轉過身,問蕭楚:“小蕭,我能不能留下來和你一起檢查?”
對於剛剛發生的事,桌海心中是無比驚訝,他親自檢查過少女,並且確定她已經死了過去。蕭楚才進去沒幾分鍾,就將她救了過來,他是懷著強烈的不安感和一百二十萬分好奇的心才請求留下問蕭楚個清楚。
蕭楚不作多想,立即回道:“桌教授,您是教授,留下來是當然的。”
“多謝”桌海沒想到蕭楚會這麽好說話,忙關上門來到床邊拿起少女的手腕切起脈來,從脈搏反饋回來的脈息看,少女已沒什麽大礙,只是身體如蕭楚所說的太過虛弱,隨時都有一命嗚呼的可能。
桌海小聲問道:“小蕭,這個少女我確認過已經死亡了,你怎麽還有辦法救得過來?”
蕭楚望了一眼桌海,沒有回答他的話,直接問道:“桌教授,您知道這少女的病因嗎?”
桌海慚愧的低下頭,聲音有些低,“小蕭,不怕老實告訴你,剛才雖然情況緊急,但我認真檢查了一番,沒看出這少女得的是什麽病,這種情況我還是第一次見。”
蕭楚笑了笑,道:“桌教授,這少女剛才身體僵硬,心臟停止跳動,這是一種假死亡現象。如果我以前沒遇到這種過情況的話,沒有得到我家老頭子的指點,我也會認為她已經死亡。其實並不然,人死亡的時侯,脈息的停止跳動比心臟停止跳動慢半拍,這個你是知道的,剛才我進來切了一下脈,還有一點點跳動,只是非常非常的微弱,甚至差不多已經靜止,如果不是我有過經驗,恐怕真的回天乏術了。”
蕭楚不便說出自己身懷內力,隻好隨便編了個借口。
桌海自嘲道:“小蕭,看來我這個教授的職稱都要摘下來讓你戴了,我行醫了幾十年,連這一點小小的常識也及不上你。”
無論做哪一行的人,做了幾十年,在做一件事自己做不出來時,看著一個才入行兩三年的後輩三幾下便搞好了,對人的打擊確實很大。
蕭楚望著桌海,努力解悉道:“桌教授,您錯了,我只是有過經驗,您也知道中醫最重要的是積累經驗,在這方面您可能沒接觸過,不知道也不奇怪。至於這種非常微弱的脈息,我是從幾百只動物身上得到的經驗。今天剛巧讓我遇到,我才知道這少女並未死亡,還有得救。”
桌海低頭想了一下,突然豁然開朗,道:“小蕭,你說得對,我慚愧是因為我從醫了幾十年,結果看來還不如你一個剛入行的小夥子的醫術好,
從而讓自己感到很沒面子,現在經你這麽一說,我倒想通了。是啊,什麽事都講求經驗,我第一次遇上不知道也不奇怪,最重要的是以後。” “說得好”蕭楚心裡對桌海的為人不禁讚賞一番,要知道從事了幾十年主職業,在圈子裡名頭一直保持在前列,心裡難免會生出驕傲之感,桌海這麽輕易就看穿了,在名利橫飛的世界裡是很難得見到的。
桌海看透後,人不覺又輕松起來:“小蕭,你看出少女的病因了嗎?”
蕭楚重新切了一次脈後,確認少女暫時沒什麽大礙了,才幫她蓋好被子,搖搖頭,“我不敢百分百肯定是不是那種病,我們出去問一問病人家屬,得到詳細資料後才敢下定論。”
蕭楚和桌海打開門,朱常德和美婦還有那中年男子立即圍了上來,不由出聲問道:“怎麽樣,我女兒(美燕)情況怎麽樣了?”
“朱先生,朱婦人,剛才的事我對不起你們,我已經盡力了。”桌海微笑指著身邊的蕭楚,道:“今天還好有這個小神醫在,不然就算用世界全頂級的醫療設備也救不回你女兒。”
朱常德拍著蕭楚的肩膀,滿臉掩飾不住的高興,把他平日的威嚴丟到烏拉圭去了,慈祥道:“小夥子,辛苦你了,我女兒怎麽樣了?”
蕭楚微笑道:“朱先生好,你女兒暫時沒有什麽大礙,不過從病情的發展來看,日後就難說了,你們先進去看看,一會我還有事問你們,是關於你女兒的。”
過了好一會,朱家三人才出來,看著蕭楚的眼都是掩飾不住的感激和高興。老院長一早將眾醫生和護士打發走了,看到朱常德一家三口出來,連忙招呼道:“朱先生,到我的辦公室坐吧,我已經吩咐將您女兒轉去特級病房了。”
“好”朱常德一家三口、兩個警衛和蕭楚、葉韻還有桌海跟在老院長後面直上他的辦室而去。
落座,上好茶,客氣一番之後,朱常德問道:“小夥子多謝你將我女兒救過來,你叫什麽名字?做什麽工作?”
坐在朱常德旁邊的美婦瞪了一眼他,微責怪道:“這不是上司跟下屬說話,也不是審問犯人。”然後微笑對蕭楚道:“對不起,我家老伴習慣了,希望你不要見怪。”
蕭楚微笑道:“呵…沒事,我叫蕭楚,伯伯和阿姨叫我蕭楚或小蕭都可以,現在華夏讀大一,中醫系。”
“那我叫你小蕭吧。”美婦道:“小蕭剛才不是有什麽事說要問我們的嗎?”
“嗯”蕭楚點點頭,“阿姨,伯伯,你們的女兒什麽時候開始身體不適的?也就是說最近的反應和以前有什麽大不相同。說得清楚詳細一點,對你們女兒的醫療和確認病因有很大作用。”
朱常德滿臉慚愧,“我很少在家,一般都是在單位上,美燕這丫頭都是由她媽照顧的。”
美婦回憶了一下,然後緩緩說道:“美燕自從去旅遊回來的三天后跟我說過有些冷,頭有些痛,我以為是感冒,但去買了些藥給她吃下,後來也就沒什麽事了,直到最近,她跟我說手腳發冷,四肢疼痛,精神不好總是睡不夠似的,這個星期放假回家,昨天在家睡了一天,今天早上我剛想和她來醫院的,誰知她剛出房門就立即暈了過去。”
蕭楚低頭想了一會,繼續問道:“這幾天她有喝過什麽水或者什麽異常食物嗎?”
美婦搖搖頭,“不知道,美燕去旅遊回來後就一直在學校住, 只有放假的兩天才在家裡住。”
“這樣啊”蕭楚皺著眉頭道:“照阿姨提供的話來看,我還不能確認是不是我家老頭子說的那種病,如果是真的會很麻煩,隨時都有死亡的危險。”
蕭楚這話一出,朱家一家三口又急了起來,中年男子問道:“蕭楚,那這個怎麽辦?我隻得一個妹妹,你得幫我救過來。”
“小蕭”美婦一聽蕭楚說自己的女兒隨時都會死亡,放下的一顆心立即吊了起來,“無論如何你都要救救我家燕兒,我不想失去這一個好孩子,更不想白頭人送黑頭人。”
“小蕭,你現在有藥可以控制住美燕的病情嗎?”朱常德臉色雖急,但多年來的美成的鎮定可不是假的,他鎮定下來後想到的第一個問題,蕭楚有辦法將自己的女兒從死神手中拉回來,那就有辦法穩住病情。
蕭楚道:“暫時只能用中藥來穩住一下了,不過我不知道效果大不大,因為這病我也是第一次見,等我找到真正的病因可能還有一線生機,我只能盡力吧。”
“小蕭,多謝你,這是我的電話號碼,你有什麽需要給我打電話就行。”朱常德對身邊的警衛點了點頭,警衛在桌子寫下了一邊串號碼,然後遞給蕭楚。
蕭楚接過號碼收起來,“有事我會打給你的”然後對桌海道:“桌教授,院落長,從明天起我可能天天要到一趟醫院來,不知有沒有打擾你?”
桌海聽了雙眼立即亮了起來,連忙說:“沒有沒有,說實話吧,我和院長準備出重金請你到醫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