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勝微笑著合上手提電腦,旁邊的秦若男便偎進他懷裡,輕輕道:“現在就走麽?”
“現在就走!”
張勝笑著張開手臂,把她攬住:“這架‘首相一號’不錯吧?我跟長沙的張先生借的,同宗同祖,兄弟一家嘛。國內對私人飛機的限制太多,飛機我買得起,用著卻一點不方便。等出去後,我也買一架豪華噴氣式,帶你們周遊世界。”
“用的頻率又不多,不要花那錢了,光維護費就不知要多少,需要時乘坐航空公司的飛機就成了。”
“呵呵,”張勝眨眼笑:“這就開始知道心疼自己家的錢啦?放心吧,雖然我把周氏家族的財富交了出去。不過這一次財富大洗牌,不知多少億萬富豪折戟沉沙,同時也不知有多少新的億萬富翁站了起來。而我……,目前的全部收益都歸我所有,我財產的增幅說出來會讓你興奮的一晚上睡不著覺。”
秦若男被他一說,臉蛋兒有點紅,她嗔道:“那也不許亂花。”
她不好意思地掠掠頭髮,又道:“事情還未完全結束,現在就走好麽?”
“放心吧,大事已成定局,現在只是等結果而已。洛菲完全處理得來。”
秦若男撇撇嘴,有點醋意地道:“她還真是你的紅顏知己呢,你們……你們朝夕相處,同床共榻那麽久,真的沒碰過她?”
女人太愛吃醋男人傷腦筋,女人完全不吃醋男人會更傷腦筋。不傷大雅的醋意,反會增加女人的風情和男人的興趣,張勝見她嬌俏的模樣不禁失笑:“當然沒有,要不然啊,你老公能這麽容易得到自由之身?為了你,我忍得這麽辛苦,不犒勞犒勞我麽?”
說著,他便俯身向若男吻去。
“去去去!我不要!當你是香餑餑呢,都搶你是不是?”
“那當然”,張勝得意洋洋地笑:“你知道每天有多少美貌女大學生周旋在富豪俱樂部,盼著有機會得到男人的青睞,你知道我在報上公開宣布為了小男男放棄巨額財富後,有多少女孩寄寫真照片給我,願意做我的生活伴侶?珍惜機會吧,我的寶貝兒。”
說著,他的手已探向秦若男的胸部,秦若男羞叫,急忙推他:“臭美吧你,不要,不要,我不要,被人看到要羞死了。”
“噯,我不吩咐,誰會進來?”
飛機啟動了,短暫的衝刺後機體一輕衝宵而起,機體呈30度角傾斜向上,陽光耀眼而入。
張勝暫時停止了動作,攬著若男,嗅著她的發香,溫柔地握著她的手,拇指輕輕摩挲著她溫暖的掌心。
飛機進入了平穩飛行狀態,張勝站起來,把房間的門關上,掛上鎖,然後走回來。
一見他動作,若男的臉便紅了起來,她不安地按著沙發向裡邊坐了坐,暈紅著臉吃吃地道:“你……你做什麽?”
“若男,”張勝一把攬住她的纖腰,咬著她的耳朵說:“你不是說,和我親熱,快樂的象在天上麽。那你想不想試試,真的在天上飄飄欲仙?”
秦若男“呀”地一聲輕叫,隻覺他的熱氣噴在耳朵上,半邊身子已經酥麻起來。
“不要,大白天的,你別瘋了。”她跳起來要逃開,被張勝按著一下子坐在張勝的大腿上,然後吮住了她的耳珠。
若男同若蘭的熱烈、激情不同,她是內媚型的女孩,喜歡浪漫的氛圍,柔情似水的愛撫,有點慢熱。
但是今天這樣的情景,充分調動了她的情緒,短短幾分鍾的愛撫,她就不由自主地發出舒服的低吟,衿持和緊繃卸去,流露出小女人的嫵媚。
她微微眯著眼,
嘴唇微張,舒服得象一隻慵懶的貓兒。張勝愛撫著她,從側面看著她,漆黑透亮的眼眸從眼簾中閃動著朦朧的光,卷翹的睫毛為她雪白的肌膚增添了幾分無暇的質感,美的無懈可擊的小嘴與堅挺的俏鼻構成驚豔的容顏。
張勝心中湧動起一種滿足的愉悅,他終於抱得美人歸了。他的嘴唇貼著她吹彈即破的面頰,親密地耳鬢斯磨著,吮著軟嫩的耳垂,然後漸漸向她的嘴唇靠近。同時,他托住了若男的纖腰,一下子把她抱了起來。
“啊,勝子!”若男動情地低叫,把頭羞澀地埋進了張勝的懷裡,乖乖地被他抱到床上,明豔照人的容顏染上綺麗的酡紅,美豔的不可方物。
衣服,一件件象吹落的花瓣,玉體橫陳,低吟如歌。張勝摩擦著她光滑柔腴的大腿,凝視著她迷蒙如春水的眼波,然後俯下身去,吮著她果凍般香甜而柔軟的櫻唇。
芬芳的氣息令人迷醉,懷裡的嬌軀如小鳥般顫抖,張勝把自己的舌頭探進那櫻桃小嘴,大膽地挑情。
‘車子’已預熱完畢,‘引擎’的發動聲代表著一切準備就緒,張勝開始啟動了……
※※※※※※※※※※※※※※※※※※※※※※※※※※※※※※※※※
“我還真是不夠自己留一條退路啊!”徐海生瞪著一對血紅的眼睛看著盤面慘笑。
他早該知道,張勝挑這個時間與他聯絡,向他攤牌,今天就必然有所舉動。
果然,下午一開盤,就象是吹響了衝鋒號,所有期貨品種發動了全面進攻,如同綁在了火箭上,漲停的比比皆是。還未閉市,他就收到消息,申萬宏老總眼見大勢不妙,顧不得當初訂立的攻守同盟,立即指令清倉,隨即調走公司6000萬巨款,拿上護照想逃之夭夭。
但是在去機場的路上他出“意外”,他的座駕被一輛大型機動車輾成了廢鐵,他不但沒有逃走,還把家人也連累了,妻子和16歲的女兒同車喪命。
徐海生失魂落魄地站起來,行屍走肉般向門口走去。
樓下負責監視所有同盟者的那些神秘人已經消失了。
這一仗,他們已經敗了,即便那些具有黑道或政界背景的幾個強大人物也沒有本事力挽狂瀾,因為多方的主力在黑白兩道的影響並不遜於他們。
更可怕的是,當一切浮出水面的時候,他們才發現,許多在經濟領域涉足較少的神秘人物這次也異乎尋常地參予了進來,並且明裡暗裡、在政策、輿論等方面為多方大開方便之門。
這些大人物敗過一次並不要緊,只要手中有權,他們就能東山再起。他們不理解的是這些以前或保持中立、或不太關心資本市場的勢力因誰而來,這才是他們最關心的事。他們感到似乎多方有人比他們來頭更大,或者動用了什麽他們完全不了解的人脈關系,所以在大局已定之後,他們立即召回了自己的人馬。
徐海生推開門,發現走廊裡站著幾個黑西裝的男子,他們是艾戈的人,一向跟著徐海生,身前身後供他驅使,為他奔走。但是這時看到徐海生,他們臉上卻沒有了以往的恭敬,一見他出來,一個刀疤臉便迎上來,皮笑肉不笑地說:“徐先生,外邊不怎麽太平,艾哥說,你還是待在裡邊安全一些。”
其他幾個人也湊了過來,目中隱隱泛著殘忍的凶光。
徐海生全明白了,他靜靜地站了一會兒,重新關上了門。
徐海生走進浴室,洗了個澡,刮了胡子,打扮得利利索索的,穿上西裝,對鏡一照,仍是風度翩翩。
徐海生默立良久,苦笑一聲,拿起領帶想打上,終是沒了心情,他長歎一聲,拎著領帶出來,往桌上一丟,點上了一枝煙。
這時房門一開,唐小愛興衝衝地走了進來。
她知道最近徐海生正在做一樁大買賣,具體情形她沒打聽,她正忙著自己的事呢。她已經相中了一套海濱別墅,徐海生付了款,名字落的是她的,徐海生又慷慨解囊讓她大肆裝修,如今新居裝修好了,她特地趕來讓自己的男人分享她的喜悅。
“海生!”唐小愛興奮地叫,見徐海生穿得整整齊齊地坐在桌面,笑道:“怎麽,今天又有酒會應酬麽?”
徐海生輕哼一聲,沒有說話。
唐小愛走過去,站在他椅後,輕輕環住他的脖子,在他臉上吻了一下,喜孜孜地說:“海生,我們的濱海別墅已經裝修好了。”
“唔……”
“你不開心?”唐小愛俏皮地往他耳朵裡吹氣,用姓感誘惑之極的語調低語:“人家還特意為你買了一張進口大床喔,床上有機關的,可以擺好多種姓愛姿勢。”
“哼,”徐海生笑了:“你這麽喜歡被人乾?”
“瞧你!”唐小愛嬌嗔地推了他一下:“乾嗎說的這麽難聽啊?”
“難聽麽,這叫直接。”
“真是的,人家……還不是體諒你嘛,工作忙、年紀畢竟也不比當年,這樣你輕松些呀。”
徐海生心裡突然湧起一股欲火,他一下子站了起來,把唐小愛摁在桌上,唐小愛又羞又笑地躲閃:“你做什麽呀,這麽急色的?”
徐海生喘著粗氣說:“你是老子的女人,我喜歡什麽時候就什麽時候,不滿意麽?”
“別……,不是……,”唐小愛稍稍感到自尊受辱,她咬了咬唇,說:“我沒關門,外邊……有人的。”
“他們?”徐海生大笑:“他們不過是我養的一群狗,丟根骨頭給他們,就得向我搖尾巴。人做什麽,需要看狗的臉色麽?”
徐海生抓起桌上的杜松子酒,狠狠灌了一大口,頭有些暈眩,酒瓶丟開,摔到柔軟的地毯上,滾出好遠,眼睛瞥見桌上那條領帶,他突然頭惡念陡生, 拿過領帶便勒在唐小愛細嫩的脖子上。
“一起死,讓她陪我一起死!”這個瘋狂的念頭,在徐海生的腦海裡久久盤旋……
……
‘首相一號’豪華公務噴氣機早已出了中國領空,仍在雲海中翱翔。
秦若男趴在舷窗口,雙手扶著舷窗,滿臉潮紅,豔若玫瑰。看著舷窗外浮雲朵朵,有種如在雲端漂亮的感覺。
身後,張勝輕擁著她,今昔何兮?
今夕天上!
……
唐小愛乘著電梯下到一樓時,方才徐海生太瘋狂了,差點勒死她,可是她喜歡。
不過……,他今天真是古怪,做完了流氓,卻又扮起了道學先生,一本正經地告訴她什麽女人當自強、不要用身體來換取幸福、不要把命運寄托在色相上。
真是莫名其妙,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喝多了,他平時不就是用錢買女人麽?我唐小愛要是不圖錢,又怎麽會讓他這種年紀的男人佔便宜?
唐小愛好笑地搖搖頭,掏出自己的寶馬車鑰匙,走出大廈門口。
她正想穿過馬路,走到對面自己的停車位去,耳邊突然傳來一聲“砰”地巨響,碎玻璃片到處飛濺。
唐小愛愕然抬頭看去,只見樓下停著的一輛奔馳車頂都被砸凹了,一個西裝男子摔在上面,鮮血沿著車體蜿蜒如蛇,向下緩緩爬動。
許多車子響起了警報,不少目睹此景的人驚訝地跑了過來,唐小愛愣了一下,也馬上跑過去,她覺得那人的衣服有點眼熟。
片刻的功夫,人群中響起唐小愛尖銳瘋狂的叫聲:“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