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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妖》第94章 你這人很沒有禮貌哎!
  次日直到午時三點,薛鴻銘才被一通電話吵醒,接完電話後,他的睡意全無。三個賤人在一個小時後陸續醒來,望見薛鴻銘靠著牆,目光直勾勾地盯著天花板。他臉色蒼白得可怕,雙頰的肌肉突起,顯然是因為用力咬牙而導致的。  任開偉等人看見這樣的薛鴻銘,莫名都打了一個冷顫。雖然平時關系不錯,但此刻誰也不敢多問薛鴻銘一句。

  薛鴻銘一直坐到了天黑,盧懷山糾結了好久,正想叫他一起去吃飯,卻訝然望見薛鴻銘從上鋪跳了下來。盧懷山眼皮狂跳,感覺有些驚悚。

  他發現薛鴻銘落地如貓,一絲聲響都沒有,然後一言不發地離去。

  這天晚上,薛鴻銘沒有回來。三天之後,薛鴻銘終於現身在224,他的表情恢復了懶散,眼裡卻帶著深深的疲憊,顯然已是許沒有合過眼了。

  徐奶奶的死,對薛鴻銘來說是個沉重的打擊。接到電話裡的這個消息,他無法平複自己的憤怒和戾氣。他知道,生老病死,終無人能逃,只是他仍然不能接受自己身邊再失去一個重要的人。

  這個世界上,他所在乎的人,已是少得可憐。

  三天裡,他一刻不停地尋妖、殺妖,終於勉強平複了心中的戾氣。這天晚上,薛鴻銘一如以往,不言語不冷漠,似乎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接下來的日子,過得平凡而滿足。薛鴻銘有時會去聽課,他從不睡覺,即便聽不懂也饒有興致地聽。對於名劍師來說,不必遊走在生與死邊緣,枯燥無味也會是種幸福。徐倩找過薛鴻銘幾次,有時帶些零食,有時幫拿走薛鴻銘胡亂扔下的髒衣服,幾天后還給薛鴻銘時乾淨如新。

  薛鴻銘由著她,絕口不提徐奶奶的事。至於外間一些關於徐倩的風言風語,他也故作不知。任胖子對此很是擔心,拐彎抹角地勸過薛鴻銘幾次,薛鴻銘只是淡淡一笑。

  有一次胖子終於忍不住了,衝著薛鴻銘大吼:“你傻不傻啊!徐倩的名聲你去打聽打聽!薛鴻銘,我搞過她了!那種女人,現在還想騙你,還叫我……”

  “胖子,”薛鴻銘打斷了他,看著胖子的眼睛說道:“我不泡她。”

  “她就是一個見錢眼開……”

  薛鴻銘再次打斷他:“你最好忘了她的事,你和我有一些關系,所以你沒事。”

  他的聲音很輕,任胖子卻心中一冷,他猛然記起眼前他為之稱兄道弟的人是個手持槍械的亡命之徒。直到薛鴻銘離開,任胖子臉色依然變幻不定,琢磨著薛鴻銘說的那句“你沒事”到底是什麽意思。

  只是自此之後,再也沒有人在薛鴻銘面前提起徐倩的過往。其實論人心,薛鴻銘雖然自認不太聰明,但從小生在肮髒混亂的傭兵團裡,所積累的閱歷又豈會看不到?他記起在F市的徐倩,仿佛是在很久以前,其實原來不過半年。

  徐倩,通過傷害自己,又怎麽會讓傷害過你的人後悔呢?若他後悔,便一定還在乎著你。

  平凡的日子看來終於到了頭,這一天薛鴻銘接到了雲真子的電話,當他仰望著夏家豪華到亮瞎眼球的別墅時,蒼穹之上,一團團凡人看不見的灰霧時快時慢地流轉,匯聚成一道即大且深的漩渦。薛鴻銘心中一凜,收起了小覷之心,這一片區域,縱使光天化日也隱約有鬼哭之音,看來這一次會有趣一些。

  雲真子匆匆從院內迎了出來,見面第一句話就帶著歉意:“薛先生,不好意思。夏總臨時有事,要晚一些回來。

他想先和我聊聊惡鬼之事,已經為薛先生預留了一間房間,煩請薛先生到那稍等。”  他說得很小心翼翼,帶著忐忑的客氣,不時偷瞥著薛鴻銘。要知名劍師在靈異界的地位極高,雲真子的很多請求都稍稍過了底線,薛鴻銘即便此刻拂袖而去,態度恐怕都是比較友善的。這個世上,地位越高的存在,總有對弱者展現心高氣傲的權利。

  薛鴻銘倒是不必為意,懶得與雲真子計較,只是點頭表示同意。雲真子如釋重負,帶著薛鴻銘穿過前院,到了別墅二層一間房,臨走是還不忘提醒薛鴻銘有任何需要都可以和傭人說。看得出,雲真子雖然只是被請來暫時抓鬼,但在夏家的地位不低,傭人們對於他的話言聽計從。

  薛鴻銘是個沒有耐心的人,雲真子前腳剛走不到二十分鍾,他便覺得無趣,心想既然來了,不如好好逛逛,看看土豪的家到底有多麽精致。剛一出門,傭人就恭敬地迎了上來:“薛先生,有什麽要幫忙的嗎?”

  不愧是專業的,傭人的姿態很恭敬,臉上不卑不亢,恰到好處。既尊重客人,也展示著精明能乾的一面。薛鴻銘擺擺手,說是有些悶想逛逛,拒絕了傭人想要引導的善意,只是囑咐若是雲真子那邊結束了,讓雲真子給他電話就行了。

  夏家的庭院布置得極講究,夏風襲來,一波波樹葉沙沙作響,連帶著斑駁陽光晃動,樓宇折射的光波恰到好處。薛鴻銘緩步走著,有置身在海洋深處的真是感。

  他停下腳步,望見一個女孩。

  女孩簡單扎著一簇馬尾,雙手握著一根跳繩平平舉起,小臉莊嚴肅穆如同參加盛大的祭祀大會。周圍綠影重重,映著她玲瓏的身軀,落下斑駁而跳躍的影子。薛鴻銘莫名覺得她身上有種味道,乾淨地、歡騰地,卷上蒼穹。

  女孩深吸了一口氣,雙腳輕靈地跳躍,然而手上慢了一拍,第一下就絆倒了繩子。她皺了皺小眉毛,再度凝重地重新擺好姿態,又深吸了一口氣,雙腳跳起。

  繩子再度被絆到……

  女孩瞪大了眼,愣愣看著跳繩,滿臉不可置信,小臉頓時垮了下來,似乎大受打擊。死死盯著這根跳繩好一會,似乎是感到了繩子無聲的嘲笑,頓時氣惱地將跳繩一把扔開,重重地哼了一聲!

  薛鴻銘不覺啞然失笑,心想真是個笨丫頭。

  “嗯?”女孩運動能力弱爆了,但感覺竟然異常敏銳。薛鴻銘不過無聲一笑便驚動了她。她抬起頭,一眼就望見站在樹下的薛鴻銘,美目猛地瞪大,失聲道:“是你?!”

  薛鴻銘怔了怔,伸出手指比了比自己,略微詫異道:“我們見過?”

  “才、才沒有呢!”夏詩涵小臉一紅,音量微微提高,已掩飾自己的心虛。她眼珠一轉,故作老成地咳了一聲,道:“你是誰?怎麽隨隨便便……”

  她話還沒說完,薛鴻銘的手機響了。於是她愕然看著薛鴻銘一邊接起手機一邊轉身離去:“嗯,就來。”

  然後他就頭也不回地走了。

  夏詩涵睜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盯著薛鴻銘的背影,怎麽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會有一天在家裡被人如此無視。

  “喂,你這個人很沒有禮貌哎!”

  薛鴻銘聽見了身後女孩忿忿地叫嚷,不由又是唇角上揚,心想這個女孩真是有趣。若是她是個記仇的小女人,說不定今天晚上便會買個小人偶,上寫偷窺跳繩大淫賊,然後狠狠扎上幾針吧?薛鴻銘突然發覺,自己最近古怪無聊的念頭真是越來越多了,這未必是件好事,但也許是件好事。

  這是薛鴻銘第一次見到夏詩涵。

  很久以後,每當他回想起來,便知這一生雖然陰沉晦暗,在掙扎與狂暴徘徊,但未必是沒有青春,也算了無遺憾。

  與夏立雄見面的過程異常順利,夏立雄年紀不大,但一張國字臉和濃眉大眼讓他看起來極有威嚴。他言行也對應了他的長相,雷厲風行,與薛鴻銘握手之後,便直入主題道:“既然是雲真子大師介紹的,那麽我也信得過薛老師。只是家妹頑劣,還請薛老師多多擔待。”

  薛鴻銘點了點頭, 道:“我盡力。”

  夏立雄似乎很忙,與薛鴻銘寒暄了幾句,便又匆匆離去。薛鴻銘推了推雲真子,道:“怎麽樣?”

  雲真子苦笑一聲,道:“我觀夏總印堂已有黑氣浮動,兩個月如果抓不到鬼,我們就得走。”

  薛鴻銘明白他的意思,吃了一驚。雲真子的意思是如果兩個月抓不到那隻惡鬼的話,恐怕夏立雄便撐不了多久了。他皺眉道:“你那一套是真的假的?”

  雲真子得意地捋了捋胡須,搖頭晃腦道:“論實力,我們拍馬也趕不上你們名劍師。可你們名劍師都不信邪,殊不知,這氣運之術,博大精深,我們雖只會一些微末,但卻受益匪淺。”

  “那你說說,我是什麽命?”

  “實不相瞞,老道曾暗自看過。但先生大約身為名劍師,實力強橫,憑老道這點伎倆,看不到半點命格。”

  薛鴻銘嗤之以鼻,雲真子見他面露輕蔑,也不在意,道:“我帶你去見見夏小姐吧,你放心,無論你會不會口琴,我已經和夏小姐達成了協議。”

  協議?薛鴻銘瞥著雲真子,心想這老道搞什麽花招。半個小時之後,薛鴻銘見到了他有生以來的第一個學生。

  “是你?”

  薛鴻銘錯愕望著坐在椅子上怒瞪著他的夏詩涵,面容驚愕,莫名隱隱覺得頭痛。

  好像剛才……我得罪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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