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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鼎》第三百二十章 順流逆流(三)
眼看夕陽掛在了天邊,一天的時間就要過去了,鷹揚軍的各個軍官都開始聚攏到楊鷺颯的身邊,明顯是等待著強攻的命令。楊鷺颯的妙計,大概要失敗了。可是,說也奇怪,就在太陽就要下山的一刹那,只看到城頭上有人舉起白旗,跟著一個包袱扔出來,在城下的草地上滾動著。鷹揚軍哨兵走過去將包袱撿起來,原來是一顆人頭,經過辨認,正是王家瑞的人頭。

 果然有人殺了王家瑞。

 鷹揚軍軍官盯著楊鷺颯的目光,立刻緩和了很多。

 楊鷺颯懶洋洋的站起來,整了整衣裝,騎馬來到隋州城下,朝城頭上叫道:“誰殺了王家瑞?”

 城頭上有人叫道:“殺了王家瑞,就是隋州刺史,鷹揚軍說話算不算數?”

 楊鷺颯凜然回答:“當然算數!”

 上面沒有了動靜,卻聽到了悉悉簌簌的腳步聲,好像是有士兵在列隊。楊鷺颯身邊的人頓時緊張起來,劉火、劉虎、沈夢等人都向前湧,鋒利的箭鏃瞄準了禁閉的城門。後面的鷹揚軍也做好了出擊的準備。楊鷺颯本人卻是沒事兒的東張西望,好像這裡的事情和他沒有多大關系。一會兒以後,隋州城的大門慢慢的打開,吊橋也放了下來。

 早已等候多時的鷹揚軍官兵,立刻蜂擁入城,然後順著城門後的樓梯登上城牆,控制了隋州城的南門,其余的部隊則順著街道散開,分別佔據有利的位置,同時根據之前的情報,控制所有的倉庫、軍營等要害建築物。城內的民眾正在忐忑不安,忽然發覺外面腳步聲響,小心翼翼的一看,發現原來是鷹揚軍來了,頓時放下心來。紛紛走到街頭上,好奇而興奮的看著鷹揚軍。

 楊鷺颯騎著白馬慢慢地入城,很快看到在城門洞後面,大約有兩千多名的淮西軍士兵正在聚集。他們服裝的顏色都不同樣,有黑色的,有灰色的。也有白色的,甚至還有花布。武器也非常地複雜,普遍顯得比較落後,有些人的武器都生鏽了,有些人的長矛只剩下半截,和之前出城襲擊鷹揚軍的同伴完全不同。他們列好隊伍以後,都將武器放到了旁邊。他們的武器,很快被劉火等人收繳,周圍也全部聚滿了鷹揚軍的士兵。

 在淮西軍隊伍的前面。有個帶頭的淮西軍將領,正在用深邃的目光盯著慢吞吞入城地楊鷺颯。他同樣年齡不大,身材修長。頗為秀氣。仔細一看,會發現他和楊鷺颯有幾分相似,都是相當俊俏的人物。其余的淮西軍士兵,武器都非常斑駁,只有他地武器很漂亮,這是一把精心鍛造的碧玉刀,刀鍔上鑲嵌著墨綠色的寶石,刀鞘上面的花紋也非常的精致,完全是人工雕刻出來的。

 楊鷺颯騎馬來到他的身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慢慢的說道:“你就是段玉?”

 那個淮西軍將領挺直身軀。朝楊鷺颯行了個鷹揚軍地軍禮。鎮定地說道:“是。我就是段玉。我殺了王家瑞。”

 正在忙碌地劉火、張祥鶴等人都停下手來。看看楊鷺颯。又看看段玉。靜靜地等待下文。段玉是淮西軍地人。按照鷹揚軍地慣例。非殺不可。可是。他殺了王家瑞。楊鷺颯如果要遵守自己地諾言。就必須讓他做隋州地刺史。楊鷺颯到底如何處置他?城門附近安靜地簡直連一根針都可以掉在地上。現場地氣氛頓時變得微妙起來。那些淮西軍地目光。也全部集中在楊鷺颯地身上。

 在所有在場地官兵裡面。楊鷺颯地確是最引人注目地一個。他走到哪裡都是那樣地鶴立雞群。白色地駿馬一塵不染。筆挺地軍服英姿非凡。漆黑得發亮地烏金弓隨意地掛在背後。鋒利地箭鏃同樣漆黑發亮。最迷人地還是他地眼睛。那簡直是一雙會說話地眼睛。漆黑地眼珠輕輕一轉。仿佛有無數地愁緒揮灑。不要說女人。就連男人看了都要心動。

 楊鷺颯隨意地看著段玉。漫不經意地說道:“你為什麽要殺王家瑞?”

 段玉鎮定地說道:“我想活命。”

 楊鷺颯身體微微向前探。似乎在觀察著段玉。好大一會兒才慢慢地說道:“真地這麽簡單?”

 段玉依然是鎮定自若的說道:“就這麽簡單。”

 楊鷺颯挺直身軀,一拍手掌,朗聲說道:“好!從現在開始,你就是隋州的刺史留後!”

 刁奇驚訝的說道:“大人,這……”

 張祥鶴也說道:“大人……”

 劉火張張嘴,想要說些什麽,卻最終什麽都沒有說。

 楊鷺颯揮手製止他們的勸告,居高臨下的看著段玉,緩緩的說道:“我會向節度使大人推薦你,去掉留後這兩個字。”

 段玉平靜的說道:“謝謝!”

 他將碧玉刀解下來,雙手送給楊鷺颯,淡淡的說道:“刺史是文官,這把刀我不需要了,就送給你吧!”

 楊鷺颯拿過碧玉刀,仔細的看了看,卻又還給他,笑了笑說道:“刺史雖然是文官,但是你這個隋州刺史,卻是軍政一肩挑!在節度使大人做出正式的決定之前,隋州的軍政事務,都交由你來掌握。”

 段玉雙手微微顫抖的將碧玉刀接回來,盡量平靜的說道:“遵命!”

 楊鷺颯跳下馬來,站在他的面前,緩慢的說道:“如果你真的希望為大人效力,你有三個辦法:第一,立刻將唐城、棗陽兩個地方拿下來;第二,將隋州管理好;第三,擋住來自申州的你以前的同伴。”

 段玉的目光慢慢的變得銳利起來,緩緩的說道:“你真的相信我?”

 楊鷺颯笑了笑,不以為然的說道:“其實我不相信你,因為你能對自己同伴下手,我不敢和你為伍,說不定哪天你就會將我殺了。不過想想也就算了,那些人欺負你很久了,你想要報仇雪恨。也是正常的事情。只要是有血性的男人,都不會容忍別人這樣欺負自己地,何況,他們欺負的並不是你一個人。”

 最後一句話,他的聲音拖得很長很長,似乎有些同情的意味。卻只有段玉自己能夠聽到。

 段玉的聲音慢慢的變得冷峻起來:“你知道什麽?”

 楊鷺颯看看他身後地淮西軍士兵,漫不經意的說道:“你不是淮西軍的嫡系。出城的淮西軍,服裝整齊,裝備良好。可是看看你身後的部隊,都是什麽樣子,連個統一顏色的服裝都沒有,那幾個人居然還穿著冬裝。看看你們的武器,是什麽樣的武器?在看看那幾個人身上的傷痕,就算我是瞎子。我也能猜到,你雖然是淮西軍地小帥,可是卻不能完全控制部下的動作。尤其是來自荊州的那些驕兵悍將……”

 段玉突然截斷他地話,冷冷的說道:“你猜錯了!”

 楊鷺颯點點頭,嘴角浮現出一絲絲的微笑,慢慢的說道:“嗯,是我錯了!你是淮西軍的小帥,當然有能力控制這一切!從現在開始,你就是隋州的刺史了,你應該知道怎麽辦吧!”

 段玉眼睛微微一沉,平靜的說道:“我知道!”

 楊鷺颯湊過來。貼著他的耳朵,低聲的說道:“你能騙過馬殷吧?”

 段玉輕輕地咬咬牙,最後輕輕的點點頭。

 楊鷺颯滿意的說道:“騙過了馬殷,就算你立了一功。”

 段玉抿著嘴唇,沒有回答。

 楊鷺颯端正身體,溫和的說道:“你去忙吧!約束好你的部下!”

 段玉敬了一個鷹揚軍的軍禮,轉身去了。

 看著段玉的背後,楊鷺颯淡淡的笑了笑。

 刁奇等人急忙湊上前,想要勸止。

 楊鷺颯翻身上馬。揚長而去。

 刁奇著急的說道:“大人,他和申州地淮西軍以前……”

 張祥鶴欲言又止。

 劉火也很著急,可是他嘴拙,一緊張,居然說不上話,隻好默默的跟在楊鷺颯的身邊。

 隋州的東北方向就是豫州,正東方向則是申州,這兩地都是淮西軍控制的,段玉本身即是來自申州。讓段玉防守隋州。那簡直是拿鷹揚軍將士的生命開玩笑,何況。楊鷺颯還賦予他軍政大權,甚至連那兩千淮西軍的武器最後也歸還給他們了。萬一這些淮西軍又起來做反,豈不是增添很多麻煩?

 楊鷺颯依然是輕描淡寫的說道:“這是我的決定,正確與否,責任都由我自己承擔。”

 微微頓了頓,他果斷地說道:“我們現在馬上進軍襄州!隋州不駐一兵一卒!”

 眾人臉色再次微微一變,劉鼎是命令是要楊鷺颯攻克隋州以後,就地轉入防禦,阻擋來自東面地淮西軍援軍,等劉鼎的主力來到以後,再協助劉鼎一起攻擊襄州。可是楊鷺颯居然要搶在劉鼎地前面,襲擊襄州。更要命的是,他居然在隋州不留一兵一卒!這簡直是……難道他才是節度使大人?

 素來沉靜的劉虎也終於忍不住了,沉聲說道:“大人,我們留下隋州在後方?萬一他們……”

 楊鷺颯看著他,收起了一貫的輕佻,嚴肅的說道:“虎頭,我問你,我們現在有多少的兵力?”

 劉虎慎重的說道:“四個營,五千人。”

 楊鷺颯點點頭,緩緩的說道:“對,我們只有五千人,其中還有半數是沒有作戰經驗的,如果我們不能迅速拿下襄州,就算我們全軍窩在隋州,也無法制止段玉的窩裡反,除非是現在就殺了他們。但是現在將他們全殺了,只會讓我們面前的敵人都打起必死之心和我們戰鬥,戰至最後一人也不肯投降,得不償失。”

 他緊接著說道:“這個段玉,不是普通人,他絕對研究過軍師在我們軍中的地位,所以才會有投誠之心。他知道我們對襄州是志在必得,襄州拿下來以後,申州也不保,與其回去和秦宗權一起同歸於盡。還不如嘗試跟我們走上一條新的道路。否則,他完全可以從後門逃跑的,我們就算追也追不上。但是他沒有逃,說明他將賭注壓在了我們的身上。淮西軍裡面也有矛盾,也有爭鬥,我們一定要利用機會。不擇手段的壯大我們自己的力量。”

 看了看眾人的臉色,楊鷺颯沉靜的說道:“你們沒有聽錯,我也沒有說錯,對,就是不擇手段。大人和軍師之所以如此著急拿下襄州,就是為了應對更加強大地宣武軍。大人和朱溫的關系,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我們現在的實力還很弱小,想要和宣武軍鬥,就要不斷的增強力量。無論他們做了什麽。只要他們以後能夠遵守鷹揚軍的紀律,奮勇作戰,都可以投入到我們的麾下。

 刁奇猶豫著說道:“大人地意思。是要我們東路軍擋住淮西軍的增援即可,我們這樣搶先奔襲襄州,會不會打亂大人的全盤部署?萬一在我們攻擊襄州的時候,淮西軍向西增援……”

 楊鷺颯不以為然的說道:“大人是一片好意,沒有給我們太重的任務。我敢斷定,在一個月之內,東面的淮西軍,根本無法組織起像樣的增援,他們的部隊都被抽調到豫州和許州去了。想要從戰場上抽調出來,沒有那麽輕松。命令都是死地,腦子是活的。這麽好的機會,要是我們不利用起來地話,就辜負大人對我們的厚愛了。”

 不知不覺間,一行人來到了刺史衙門,這裡已經被改成臨時指揮部。這裡原本是段玉駐扎的地方,但是他已經帶領麾下主動的撤離了,刺史衙門外面廣場的旗杆。依然掛著淮西軍的旗幟,這是為了蒙蔽馬殷的需要。

 楊鷺颯揮揮手,讓指揮部的裡面的所有人都出去,臉色也逐漸地凝重起來。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楊鷺颯要搞什麽鬼。楊鷺颯一改平時灑脫輕浮的語調,臉色凝重的說道:“三位老弟,你們來看襄州的地形,在襄州的外面。有琵琶山、真武山、鳳凰山、羊牯山、虎頭山、鐵帽山、雙脊梁子等山地。這些山丘平時看起來不起眼,可是真正打起來。將非常棘手。地形有限,無法展開太多的兵力,即使是大人全軍來到,攻克這些山丘,也需要大量的時間。”

 “但是,你們也知道,我們不能在襄州消耗太多的時間,要是三個月之內拿不下襄州,天下局勢,極有可能發生變化。如果我們能夠迅速攻克襄州,江南各勢力肯定不敢動作,大人和軍師的計劃也不會出現任何意外。然而,一旦我們在襄州消耗了太多地時間,犧牲了太多的人員,則淮西軍肯定會派人對江南各勢力進行唆使,合縱連橫,陰謀對付我們。故此,我們必須在三個月內拿下襄州,否則形勢會非常的危險。”

 “雖然大人和軍師做了全力進攻襄州的決定,我們全力支持,但是,我個人對於這份計劃是有想法的,這是一份很倉促的計劃,其中有很多變化軍師未能考慮到。我不是否認軍師的能力,而是他無法同時思考到這麽多的細節,這一切都需喲我們前線將領見機行事,臨機處置。因為我只是單純的軍人,只知道單純地從軍事上考慮問題,政治上地事情就不關我的事了。”

 “其實你們都覺得很意外,隋州城這麽快就落入了我們地手中。是的,這很意外,無論是對於我們,還是對於淮西軍來說,都很意外。在意外的高興之余,我們應該看到,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很好的擴展戰果,爭取勝利的機會。我們不能呆在這裡,一事無成,坐失良機。我們完全有能力為大人爭取更多的勝利,爭取更多的時間。”

 他敲打著牆壁上的地圖,嚴肅的說道:“其實趙德湮是最軟弱無能的節度使,山南軍的實力,比之以前的保信軍還要差,可是淮西軍多年來都不能攻克襄州,就是因為這些山丘的存在。因為琵琶山和真武山的地勢險要,即使再爛的軍隊駐扎在上面,也能夠支撐一陣子。淮西軍怕攻堅,所以不敢攻打襄州。”

 他招招手,讓三人靠近一點地圖,低沉的說道:“你們看。大人從南邊而來,肯定是從南邊發動進攻。從南邊進攻襄州,必須劈開琵琶山、真武山這兩道關卡,才能直接攻打襄州。如果襄州的主人還是趙德湮,我敢相信罡字營和勇字營能夠在短時間內拿下這兩個關卡,不會耽誤大人太多的時間。江南局勢也不可能發生太大地變化。”

 “然而,馬殷不是趙德湮,他非常知道這兩個山丘的軍事價值,他不舍得增派更多的兵力前來隋州城,就是要加固琵琶山和真武山的防禦。他會抓緊時間,將這兩個地方建設的固若金湯。要是我們猜測的沒錯,馬殷肯定已經將整個襄州地人都驅趕起來,加固這兩座山的防禦。大人要到達襄州,至少還要半個月的時間。有半個月的時間。琵琶山和真武山的防務會增強數倍。如果我們現在突然出擊,至少可以縮短十天的時間。”

 “當然,我們也可以完全作壁上觀。在這裡眼睜睜的看著馬殷加固防禦。大人的命令就是這樣的,我們嚴格地執行了命令,絕對不會受到大人的斥責,也不用承擔任何的風險。可是,我不能這樣做,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敵人在加強,如果我沒有做出任何反應的話,我覺得我不但對不起大人,甚至可以說。我們是犯罪!”

 微微頓了頓,他緩緩的說道:“所以,我決定,我們一定要利用這個時間上的空擋,攻擊琵琶山和真武山!搶在大人主力到來之前,打通前往襄州的道路!哪怕我們全軍覆沒,也要為大人劈開這兩道關卡!”

 眾人肅然起敬。

 他們從來沒有想過,一貫輕佻的楊鷺颯居然有如此的赴死精神,實在是真人不露相。難怪劉鼎對他如此器重,他的外表,掩蓋了他的真實本領。其實,在他輕佻地外面下面,有著一顆冷靜而又火熱的心。風流好色,也許只是他的偽裝,或許,這就是他的自保之道吧。要是他一點錯誤都不犯,反而讓劉鼎心裡不安。這不是說劉鼎肚量小。而是殘酷的現實,天底下又有幾個人能夠容忍別人威脅到自己?

 還沒有等他們致敬。楊鷺颯又恢復了輕浮的笑容,笑眯眯的說道:“如果我們僥幸不死的話,我們的功勞,絕對在其他任何人之上,足夠他們羨慕三年五載地!你們三位,至少能立一等功!打通了通往興圓府的道路,要是皇帝陛下高興,隨手扔給我們幾十個不值錢的爵位,大人絕對不會落下你們的!當然,山南東道的那麽多美女,各位也可以盡情享受!”

 三人無語,呼吸加重。

 楊鷺颯偏偏湊過來,貼著刁奇的耳朵說道:“你想不想立功?”

 刁奇的臉色微微泛紅,呼吸越發的沉重。

 不想立功那是假的,誰不想出人頭地,誰不想成為劉鼎面前最出色地將領?

 沒錯,這地確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馬殷也想不到鷹揚軍會不怕死地攻打琵琶山和真武山。鷹揚軍這時候突然出擊,的確是直接捅了馬殷一刀子,說不定會一擊致命。然而,琵琶山和真武山就如同是襄州的兩個眼睛,馬殷肯定會反覆爭奪,鷹揚軍必須做好付出沉重代價的心理準備。正如楊鷺颯所說的,哪怕死,也要為劉鼎的主力部隊打通進攻襄州的道路!

 楊鷺颯挨個兒貼著張祥鶴、劉火的耳朵,重複著同樣的問題,結果兩人都沒有吭聲。張祥鶴用力的抿了抿嘴唇,幾乎要將嘴唇咬出血來了。劉火卻悄悄的握緊了拳頭,手指骨都變得發白了。他們的動作就是回答。誰不想立功?誰不想出人頭地?機會就在眼前!有沒有膽量,有沒有能力去爭取,就看他們的行動了!

 “好樣的!”楊鷺颯對他們的反應很滿意,他霍然轉過身來,指著地圖上的襄州,一字一頓的說道:“我現在正式下令,全軍全速前進,奔襲襄州!告訴每個官兵,只有前進沒有後退!就算死,也要死在襄州的城牆下!否則,他就不是鷹揚軍的人!”

 所有人凜然回答:“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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