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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3章又見慕容(1)

(0563)

在晉祠的喪禮結束後，劉鼎任命韋國勇為前線指揮，繼續率軍向雲州推進。

最先到達雲州地面的，乃是霍存、張歸厚、李神福、劉知俊等人率領的鷹揚軍部隊，總數大概有五萬人。他們沒有參加晉祠的喪禮，就直接向被進發，在攻佔了赤塘關以後，突厥人放棄了朔州，繼續向北撤退。同時，李克用下令，收攏所有的突厥騎兵，全部都聚集到雲州附近，準備負隅頑抗。

其他的鷹揚軍部隊，隨後從太原出發，繼續向雲州的周圍發起攻擊，徹底將雲州孤立起來。這次劉鼎是下決心要在雲州解決李克用，自然不會吝嗇任何的兵力。在攻佔河東道以後，劉鼎在太原府附近沒有留下任何的正規部隊，只是任命崔碣為河東節度使，全權處理河東道境內的政務。

由於出動的部隊實在太多，狹窄的山間道路無法快速通行，因此，鷹揚軍高層，將部隊分成了好幾路，從不同的道路向雲州集結。有部分的鷹揚軍騎兵，繞道河北道，從鎮州、定州等地，向雲州挺進。這樣做的目的，既是為了包圍雲州，同時也是割裂突厥人和契丹人的聯系。

同時，劉鼎則在鬼雨都的護衛下，向雲州徐徐前進，旁邊是宋海洋帶領的龍騎兵部隊。宋海洋在太原府的西面，遇到李存進的頑強抵抗，由於地形不利，無法迅速的衝開突厥人的防禦。直到李克用放棄太原府，李存進快速撤退，龍騎兵才得以繼續前進。結果到達太原府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排在最後面，於是隻好作為劉鼎的護衛，一路北行。

一路上，三眼都不斷有消息.傳來，吐谷渾人、奚族人活動頻繁，雲州的突厥人也是不斷的向四周派出使者，可能是向周邊的遊牧民族尋求援助。由於三眼都在邊塞地區的情報能力有限，暫時還不能提供準確的情報。依據龍春昊的推測，這次鷹揚軍大舉圍攻雲州，已經讓所有的遊牧民族，都感覺到了危險，他們可能會聯手對抗鷹揚軍的進攻。

對於遊牧民族的聯手，劉鼎沒有.怎麽放在心上。鷹揚軍現在是兵強馬壯，遊牧民族想要在大漠以南和鷹揚軍決戰，是絕對不可能的。要是他們全部聯合起來，在雲州附近和鷹揚軍對抗，對劉鼎來說，倒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一舉將他們全部打殘，以後就不用派兵深入大漠以北了。

然而，這是不可能的事情，遊牧.民族不會輕易在雲州和鷹揚軍正面對抗的。他們只有退回到大漠以北，才有苟延殘喘的可能。當然，只要鷹揚軍一統天下，劉鼎就會加強對大漠以北的清剿和控制，派出衛青、霍去病那樣的將領，掃蕩所有不肯聽從天朝命令的遊牧民族，直到將他們全部消滅為止。

對於某些遊牧民族來說，道德禮儀是肯定沒有用.的，和親更是屈辱。無意中看到王昭君的歷史，好像是原來的男人死了，她又不得不嫁給前夫的兒子，自己的親子反而被殺。後來前夫的兒子死了，她又不得不嫁給前夫兒子的兒子，如此連番被自己的後輩推翻蹂躪，實在是有損天國的尊嚴。只有采取鐵血手段，像衛青、霍去病、王忠嗣等人，才能徹底的消除來自北方的威脅。

這天晚上，劉鼎他們在一個叫做黃花堆的地方過.夜。黃花堆的北面，是洪濤山，東南面，則是桑乾河，倒也是山清水秀的地方，在河東道是非常難得的。這裡還有一個姓劉的大戶人家，世代經商，可謂是最早士氣的晉商。

在突厥人肆虐的時候，這戶人家的日子過得很是艱難，幸好鷹揚軍及時到來，才得以解救。他和劉鼎認了本家，將自己的庭院騰出來，給劉鼎居住。由於對雲州北部草原部落的局勢不是非常明.朗，使得雲州的戰事，存在太多的變數。其實，劉鼎對拿下雲州，一點擔心都沒有。鷹揚軍有足夠的兵力，有先進的震天雷和三眼銃，突厥人死守雲州的話，根本不是鷹揚軍的對手。要是李克用真的這麽做，最後的結果，肯定是被全殲。

劉鼎擔心的，乃.是李克用會帶著突厥人逃到大漠以北，由於大漠的阻隔，人生地不熟的鷹揚軍想要追入大漠，風險還是很大的。事實上，作為情報部門的三眼都，在塞北的情報網，鋪設得非常的困難，信息傳遞也非常困難，畢竟，這年代沒有電台，也沒有飛鴿傳書，所有的信息，都是通過快馬傳遞的，而在這該死的塞外，騎馬傳遞信息，需要的時間也是很長的，而且遭遇意外的可能性很大。

“要是她倆在這裡就好了。”

劉鼎忽然想起了慕容初彤、慕容初丹姐妹，

她們自從回去大漠以後，就沒有了消息，不知道她們現在怎麽樣了?

要是鷹揚軍真的攻入大漠，沒有個出身大漠的人指點，很容易兩眼抓瞎啊！如果她們能夠為鷹揚軍效力，準確來說，是如果她們能夠和鷹揚軍合作，為鷹揚軍指點道路的話，鷹揚軍殺入大漠，就不再是遙不可及的事情。而且，要是她倆願意，自己還可以將她們扶持成吐谷渾的王，將吐谷渾人牢牢的捆綁在自己的戰車上。說實在的，用遊牧民族去對付遊牧民族，才是最好的辦法。

不知不覺間想起兩人的音容笑貌，劉鼎還是有點動心的。他現在身邊的女子，都是典型的中原女人，溫柔可親是從來不缺乏的，只是缺少一點草原姑娘的健美和靈氣。慕容姐妹出生草原，接受的卻是傳統的漢家禮儀，自然使得她們具有一種特別的魅力。劉鼎發自內心的想法，還是很想佔有兩人的。

忽然間，趙宋進來報告:“大人，慕容初丹和慕容初彤兩位姑娘來了。”

說曹操曹操就到。

劉鼎明顯有些意外，隨即感覺有些不可思議，難道自己和她們姐妹，居然到了心靈相通的地步?在自己需要她們的時候，她們就真的出現了?他下意識的說道:“是嗎?”

趙宋說道:“大人，她們還帶有一百多名的女護衛呢，好像趕了很遠的路，每個女護衛都顯得有些疲憊。有些女護衛的身上還有傷，可能是路上遇到敵人了。”

劉鼎急忙說道:“那你還磨嘰什麽?快請。”

趙宋轉身而去。

劉鼎站起來，跟在趙宋的後面出去。

果然，在營帳的外面，站著一百多名全副武裝的女騎兵，帶頭的，果然是慕容初彤和慕容初丹姐妹。

有段時間不見，兩人已經不再用紗巾蒙面，而是穿著傳統的吐谷渾戎裝，頭頂上帶著雪白的絨帽，看起來更加的俏麗。妹妹慕容初丹顯得英氣勃勃，姐姐慕容初彤則略微恬靜。她們姐妹身邊的戎裝女子，也是箭不離身，有些人身上的確有傷，看來是遭遇敵人了。

以前慕容姐妹出現在劉鼎身邊的時候，都是很淡雅的打扮，來去也都是飄渺無蹤的，讓人摸不著她們的底細。但是此時此刻，她們穿上吐谷渾人的戎裝，腰懸長劍，背負弓箭，毫不掩飾的表露了自己的身份。不得不說，她們的新形象，讓劉鼎為之心動不已，越發萌生了佔有她們的念頭。

孟知祥和郭崇韜兩人，還有其他的少年鬼雨都，都好奇的打量著她們。原來這世界上，真的有英姿颯爽的女兵啊！沒想到女人穿上戎裝，背負弓箭，原來也是這麽好看的。就是不知道她們的功夫如何，什麽時候比試一下?看看到底是她們厲害，還是鬼雨都厲害?

趙宋說道:“兩位姑娘，請！”

不等慕容姐妹說話，劉鼎已經接過話來，笑著說道:“兩位慕容姑娘，別來無恙！”

慕容姐妹看到氣宇軒昂的劉鼎，都情不自禁的臉色微微一紅，隨即躬身行禮:“韓王殿下。”

劉鼎含笑說道:“免禮。”

慕容姐妹依然恭敬失禮，身後的所有女護衛，也全部躬身行禮。

劉鼎對郭崇韜說道:“好生招待遠方來的客人。”

郭崇韜答應著，轉身去了。

孟知祥等人，早就忙碌開了。

他們雖然是半大不小的少年，對男女之事不太懂，可是所謂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慕容姐妹帶來的都是女兵，實在是前所未有，他們在潛意識的驅使下，自然而然將對方當做了貴賓招待。慕容姐妹帶來的女護衛，發現赫赫有名的韓王殿下身邊，居然是一群少年在值班護衛，也是十分好奇，雙方你來我往，很快就熟絡了。若不是語言溝通方面存在不少的障礙，早就打成一片了。

劉鼎帶著慕容姐妹進來劉家大院，笑著說道:“上次你們離開的時候，還說要等我殺入大漠的時候，才能見到你們了，害得我是天天想念，夜夜思念，這人都瘦了好幾圈了。”

慕容初丹紅著臉，低聲說道:“我們也在想念韓王殿下。”

劉鼎故意停住腳步，盯著她的眼睛，不懷好意的說道:“是不是真的啊?”

慕容初丹紅著臉，默不作聲，越發顯得俏麗。

慕容初彤雖然同樣羞澀，畢竟是姐姐，就低聲說道:“是真的，我們也在天天想念殿下。”

劉鼎心知肚明，自己位高權重，輕則掌人生死，重則關系民族國家命運，想要尋找女子的真愛，已經根本不可能。這男女之間的事情，交雜了太多的利益，慕容姐妹自然有對自己的愛戀，只是利益交換的成分，也必定不會少。若是自己一心想要找尋不帶利益的真愛，倒是緣木求魚了，一切還是隨其自然吧。

她們這次緊急起來，肯定是有要事，鷹揚軍目前也正需要了解草原局勢的人，可謂是來得正好。當然，從私人的角度來講，慕容姐妹這次來到他的身邊，再想輕飄飄的離開，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三人進入小花廳，劉鼎就屏退左右，關切的問道:“路上辛苦了吧。”

慕容初丹不敢看劉鼎的眼睛，低聲說道:“不算辛苦。”

劉鼎關切的說道:“你們是從哪裡出發的?”

慕容初丹說道:“我們是從葉落支城過來的。”

劉鼎側眼看看地圖，有些驚歎的說道:“葉落支城?你們至少在路上走了十五天了。”

慕容初彤說道:“為了避開赫連鐸，我們走了二十三天。”

劉鼎微微有些驚訝，隨即冷靜下來，緩緩的說道:“赫連鐸怎麽了?”

慕容初彤說道:“赫連鐸準備和李克用聯手。”

劉鼎悄悄的皺了皺眉頭，慢慢的說道:“赫連鐸怎麽回事?”

慕容初彤說道:“李克用將娜客粒爾送給他了。”

劉鼎滿臉的狐疑。

李克用被那顆祖母綠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只要是人，見到了都有些害怕。

這赫連鐸是瘋了?在這個時候，他還關注著娜客粒爾?

慕容初彤說道:“赫連鐸答應，要是李克用無法守住雲州，就撤退到吐谷渾人的地盤。”

劉鼎說道:“是嗎?”

慕容初丹說道:“李存信已經帶著五千的突厥騎兵，到了白石城了。”

劉鼎再次皺眉說道:“李存信?”

李克用派遣李存信帶兵進入吐谷渾人的地盤，倒是居心叵測啊！

赫連鐸也是個傻瓜，居然讓全副武裝的突厥人進入吐谷渾人的草原，這不是明擺著引狼入室麽?他此前和李克用鬥爭了足足十多年的時間，在李克用的手下吃了不少虧，現在居然倒過來幫助李克用?娜客粒爾對他的吸引力，真的這麽大?

慕容初彤簡單直接的說道:“李克用會殺掉所有的吐谷渾人的。”

劉鼎緩緩的說道:“原來如此，倒是不錯的計劃啊！”

李克用看來對防禦雲州信心也不是很足啊，他已經在準備後路了。

先和吐谷渾人交好，然後殺掉吐谷渾人，這算不算鳩佔鵲巢?

慕容初彤說道:“國師發現了李克用的陰謀，所以立刻派遣我們姐妹南下，向殿下求助。還請殿下看在我們吐谷渾向來和天朝交好，從來沒有和天朝發生過戰爭的份上，派兵幫助我們對抗突厥人。我們吐谷渾人，永遠都是漢人最好的朋友，這一點，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又或者是將來，都不會改變的。”

劉鼎當然知道吐谷渾人向來的立場，也知道慕容姐妹沒有說謊，事實上，他對吐谷渾人還是很有好感的，有點愛屋及烏的意思。本來他還準備聯系赫連鐸，對李克用進行圍攻的，但是鷹揚軍的使者到了赫連鐸那邊，始終沒有見到赫連鐸，沒想到，赫連鐸居然豬油蒙了心，和李克用合作上了。

這個赫連鐸，的確是傻瓜。

他難道不知道，要是他和鷹揚軍合作的話，在消滅了李克用以後，自然可以從李克用的身上，挖到那顆祖母綠，到時候，這顆祖母綠自然是他赫連鐸的，豈不是比現在的決定好得多?當然，在赫連鐸的角度看來，這枚祖母綠，劉鼎是絕對不會給他的，大概這就是他寧願和突厥人合作的原因了。

劉鼎輕輕的皺皺眉頭，慢慢的說道:“韃靼人的態度如何?”

韃靼也是大漠以北的一個草原部落，實力在吐谷渾人之後，他們所在的位置，和天朝並不接壤，所以一直沒有和天朝爆發衝突什麽的，天朝對他們的情況，也不是很了解。但是，天朝是知道這個部落的。當初李國昌、李克用父子戰敗，就是逃入了韃靼人的地盤，避過唐軍的鋒芒，並且最終在韃靼人的幫助下，卷土重來。由此可見，韃靼人對中原也是不安好心，只是他們現在還不能直接對中原動手罷了。

如果突厥人試圖消滅吐谷渾人，鳩佔鵲巢，韃靼人的立場就很關鍵。要是他們唇亡齒寒，幫助吐谷渾人的話，李克用的陰謀詭計，就不能實行，但是如果他們幫助李克用的話，吐谷渾人就有滅族的危險。慕容姐妹如此艱難南下，看來前景不容樂觀。

果然，慕容初彤氣憤的說道:“他們是向著李克用的，認為李克用還有翻身的機會。”

劉鼎沉吟著說道:“要是李克用和韃靼聯手，你們吐谷渾的確……對了，剛才你們說，誰派你們來的?”

慕容初彤說道:“國師。”

劉鼎狐疑的看著兩人。

國師?

他以前可沒有聽她們提起過。

慕容初彤明白劉鼎的意思，歉意的說道:“韓王殿下，很抱歉，我們以前不能透露自己的身份。我們其實都是吐谷渾王族的後裔，從小就是孤兒，是國師將我們收養大的。這其中牽涉到吐谷渾人內部的複雜的權力鬥爭，就是我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劉鼎疑惑的問道:“那……拓跋思恭暗殺你們，又是什麽原因?”

慕容初彤酸澀的說道:“其實認真算起來，拓跋思恭是我們的堂表兄，他其實是幫赫連鐸出手。”

劉鼎皺皺眉頭。

草原民族，還有遊牧民族的風俗，和中原是有些很不同的，比如娶妻的問題，父親死了以後，兒子是有權力娶自己的母親的，還有，堂兄弟死了以後，別的堂兄弟，也可以娶堂大嫂過門，甚至是直系親屬結婚，也是有的，這導致他們的親戚關系，非常紊亂。

黨項最初和吐谷渾人，都是生活在河西走廊一帶，雙方的關系是非常親密的，兩者存在親戚關系，一點都不奇怪。後來吐蕃人興起，佔領了河西走廊，吐谷渾和黨項人，都先後遷移出了河西走廊。吐谷渾人在塞北落戶，黨項人卻在靈州落戶，就此分開。可以想見，在此後，雙方肯定還有些不愉快的事情發生。

不過，現在已經沒有必要研究這些陳年舊事了。

現在劉鼎只需要知道，誰是擁護鷹揚軍的，誰是鷹揚軍的對手，這就足夠了。

劉鼎淡淡的說道:“艾特勒什麽時候成了你們的國師?他不是赫連鐸的舅舅麽?”

慕容初彤說道:“此事說來話長，容許我們日後詳細解說，都是百多年前的舊帳了。國師現在很擔心，赫連鐸引狼入室，希望殿下能夠施以援手。”

劉鼎輕輕的點點頭:“你們要我怎麽做?”

慕容初彤說道:“請殿下派遣部分騎兵，跟隨我們抄近路到葉落支城，粉碎李存信的陰謀。”

劉鼎側眼打量著軍事地圖，衡量了一下進軍的難度。

若是鷹揚軍騎兵單獨進入大漠，前往葉落支城，肯定是困難重重，甚至是不堪設想， 但是如果有慕容姐妹帶路，那就方便多了，也安全多了。慕容姐妹應該沒有理由欺騙自己，吐谷渾人的確從來沒有和天朝生分過，這個忙，是絕對要幫的。

想了想，劉鼎緩緩的說道:“嗯，這樣也好。”

慕容初彤感激的說道:“我代表吐谷渾人謝謝韓王殿下的關切。”

劉鼎含笑說道:“怎麽謝呢?”

慕容初彤紅著臉，悄悄移開害羞的目光，呢聲說道:“韓王殿下想怎麽謝，我們就怎麽謝。”

這等於是公開承認自己姐妹願意伺候劉鼎身邊了，對於一個女子來說，要說出這等話來，需要何等的勇氣?只是，事實如此，慕容初彤倒也不覺得十分別扭。當初在池州遇到劉鼎的時候，她們就知道，今生今世，可能都要和這個男人糾纏在一起了。現在，只不過是雙方的關系，即將深入而已。

劉鼎對她的回答很滿意，就沒有了繼續調笑她的意思。他站起來，仔細的衡量著軍事地圖，躍躍欲試的說道:“我親自帶兵，你們跟我一起回去葉落支城。”

慕容姐妹大驚失色，隨即不約而同的叫道:“殿下萬萬不可。”

開玩笑！

堂堂韓王殿下，帶兵深入草原，支援吐谷渾人作戰，風險實在是太大了。她們慕容姐妹，要是不被鷹揚軍的其他人罵死就怪了，只怕到時候，小妖精之類的字眼，都不足以代表他們的蔑視和憤怒。要是劉鼎出現什麽意外，只怕整個吐谷渾民族都要陪葬。即使如此，也不能彌補她們的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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