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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鼎》第三百七十三章 故地重遊(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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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巳時,韋國勇沉靜的出攻擊命令。

 “進攻!”

 無數的三角旗齊齊揮舞。

 一早就有準備的鷹揚軍,立刻點燃了地道內黑色火藥的導火線。

 轟隆隆……

 一聲巨響,盛唐縣的東門城牆被炸塌,形成了巨大的斜坡。

 嚴陣以待的鷹揚軍將士,立刻衝了上去,順著斜坡衝上去。

 這樣的動作,他們已經在平時訓練的時候,不知道演練了多少次,這時候就算閉著眼睛,也都可以衝上去。

 現在鷹揚軍都學乖了,絕不炸毀城門,而是爆破兩個城門中間的拐角,這裡往往是守軍最密集的地方,猛烈的爆炸既可以破壞城牆,又可以殺傷更多的淮西軍。入城的鷹揚軍,同時向兩邊錯開,從裡面將城門打開,讓更多的鷹揚軍迅速入城。往往城門被打開,鷹揚軍蜂擁而入,城內的守軍就算有回天之力,這時候也無法力挽狂瀾了。

 作為鷹揚軍最精銳的野戰部隊,罡字營的戰鬥力非同小可,巨響過後片刻,他們就已經出現在了城內的街道上。突擊隊越過斜坡以後,立刻分頭殺向各自的目標。街道上只有零星的淮西軍,還在迷迷糊糊的不知道怎麽回事。楊皓天跟在最後面。現前面地淮西軍都被殺掉了,他一路往前走,居然沒有出手的機會。

 “嗚呼!”

 楊皓天情不自禁地出一聲悲鳴。

 忽然間。他現自己地身邊。已經沒有其他地同伴。也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原來。鷹揚軍順著街道一直衝進去。在城中間地廣場交匯。然後又四處散開。分割包圍更多地淮西軍。他們地動作很快。突擊隊又是臨時組織起來地。相互之間並不是很熟悉。於是。楊皓天居然被遺忘了。

 其實爆炸聲一響。城內地淮西軍就已經四散奔跑。在和鷹揚軍戰鬥了兩三年以後。他們已經知道鷹揚軍擁有地大威力武器。這種武器地威力是無法阻擋地。盛唐縣地不少淮西軍守軍。都在糝潭吃過這種震天雷地虧。現在還心有余悸。自從鷹揚軍挖掘地道。埋設地時候開始。他們就恐懼萬分。隻想著如何逃命了。只有那些不知就裡地家夥。還準備利用城牆來阻擋鷹揚軍地進攻。結果轟隆一聲。他們就全部掉到地獄裡面去了。

 “回去!回去!回去!將鷹揚軍反擊出去!”

 在街道地中央。藍衣侯氣急敗壞地喝道。狀若瘋狂。

 藍衣侯恨透了劉鼎,當然不會輕易撤軍,只是麾下地淮西軍士兵,卻沒有死戰的勇氣。在城門被攻破以後,淮西軍立刻潰退,他又急又怒,揮刀殺了不少人。依然無法阻擋幸存的淮西軍向北門逃竄。相反。他迎來了鷹揚軍的前鋒部隊。藍衣侯揮舞著彎刀,聲嘶力竭的大聲叫道:“劉鼎在哪裡?我要和他單打獨鬥……”

 話音未落。連續數根弩箭就射中了他地胸膛,喝叫聲嘎然而止。他心有不甘的彎下腰。看著自己的胸膛上的箭鏃,現足足五枚弩箭射入了他的身體裡面,只有小半截箭杆露在外面。生命急促的離他而去,他想要抬頭看看是誰殺死了自己,結果還沒有來得及抬起頭,一把生鏽的破天戟就狠狠的插入了他的身體,跟著那個用破天戟地鷹揚軍士兵將手一抽,藍衣侯就無聲無息地倒下了。

 殺死藍衣侯的鷹揚軍戰士,正是來自黃州地楊皓天,家裡全部的親人都被淮西軍殺戮了,這次衝入盛唐縣以後,馬上將所有地怒氣都泄出來了。當他現自己和大部隊失去了聯系以後,他沒有驚慌失措,反而是悄悄的躲在旁邊觀察機會,突然現這個淮西軍的軍官正在喝令淮西軍反擊,他於是掏出單兵弩,對準他射光了所有的弩箭,跟著衝上去就是一戟,終於成功的將他殺死。爹,娘,姐,我為你們報仇了!”

 楊皓天抽出滴血的破天戟,喃喃自語的說道。

 戟尖上的鮮血,一滴一滴的滴落在楊皓天的面前。

 周圍的淮西軍現藍衣侯居然被突然殺死,都是一愣,跟著呐喊一聲,四散逃竄。

 楊皓天一揮破天戟,跟著衝了上去。

 只可惜,這個突擊隊最年輕的戰士,並不認識藍衣侯,他隻將對方當做了普通的淮西軍軍官,根本沒有上報。一戟結果了對方以後,楊皓天士繼續追擊,將幾十個淮西軍攆得七零八落的,中間又殺了三個敵人。鷹揚軍氣勢如虹,淮西軍根本不敢抵抗,聽說藍衣侯死了,北門又沒有鷹揚軍的封鎖,於是他們紛紛向著北門逃竄,楊皓天也向著北門衝來。很快,他在這裡遇到了突擊隊的同伴,於是加入了他們的隊伍。

 很快,鷹揚軍打開了盛唐縣的東門和南門,跟著又打開了西門,大量的鷹揚軍後續部隊綿綿不斷的入城,城內最後抵抗的淮西軍一觸即潰,也有人狼狽不堪的舉起了雙手。可是被仇恨覆蓋的鷹揚軍戰士,根本就不接受他們的投降,一刀砍下去,讓對方屍分離。哪怕是受傷的淮西軍,也避不過這致命的一刀。

 劉鼎等人在後面用望遠鏡看到,也只能保持沉默。民眾的怒氣,就是這樣泄出來的,如果淮西軍知道他們即將面臨的遭遇,恐怕當初會讓秦無傷三思的。蔡州地淮西軍罪行更加的嚴重。他們的命運早就注定了,和這些淮西軍不會有任何的區別。

 在鷹揚軍的背後,又有大量的民眾湧入城內。在正規的戰鬥中,他們是絕對不會這麽早入城的,可是今天卻是個例外。他們同樣積蓄著無邊無際的怒火,同樣需要泄。他們拿著鋤頭、扁擔,又或是大大小小的木棍,將所能看到地淮西軍全部都打死,他們地憤怒實在太炙盛,不少的淮西軍都被打成了肉醬。和街道完全融合到了一起。這樣的慘景。連韋國勇都悄悄的搖搖頭。

 那些躲藏起來的淮西軍,就是被這些憤怒的民眾搜查出來的,在憤怒的民眾面前,曾經殘虐的淮西軍,就好像是小白鼠一樣,根本沒有還手地能力。無論他們曾經多麽的強悍,曾經多麽的殘酷,曾經多麽的冷血,在這樣的憤怒潮水面前。同樣被碎成齏粉。還有些淮西軍被憤怒地群眾用繩子勒住脖子,拖著在血淋淋的大街上遊行。

 由於將搜索殘存淮西軍的任務交給了憤怒的民眾,罡字營的正規軍在打開了三個城門以後,立刻向著北門追擊。這時候,那些見機不妙的也西軍。早就逃出了北門的原野。北門外的原野靜悄悄的,看不到鷹揚軍地存在,於是所有地淮西軍,都歡呼起來。他們自以為逃過了一劫,逃出了生天,但是卻沒有想到,罡字營早就在北面的道路上等著他們了。

 當初,劉鼎等人逃亡路上困難重重,到處都是設卡攔截地淮西軍。他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終於逃到了霍山,結果已經是傷痕累累。現在。淮西軍同樣困難重重,鷹揚軍早就在要害的地方設置關卡。等待淮西軍地落網。無論淮西軍向哪個方向逃竄,都被鷹揚軍牢牢的截住了。

 當初劉鼎等人好不容易才血戰通過的伏河橋,現在同樣成了淮西軍的鬼門關。這裡是盛唐縣逃到壽州的唯一陸上通道,如果不想涉水渡河的話。這時候已經是十月底,天氣已經轉冷,河水也相當的冰冷,要涉水而過的話,還是需要一點勇氣的。

 令狐翼帶著夏可舞等人,還有幾十名的鬼雨都戰士,在伏河橋的南面靜靜的等著淮西軍的到來。果然,一會兒的功夫,就陸陸續續有淮西軍靠近,試圖從這裡衝開一條血路。但是等待他們的,乃是白水寨獵人的箭鏃,他們使用烏金弓,射出的箭鏃又狠又準,每個試圖靠近的淮西軍,都被他們全部射殺在地上。曾經有一股近百人的淮西軍接近,結果被夏可舞等人一連串的箭鏃,就全部放倒在草坡的後面,效率之高超,比藏勒昭等人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好樣的!”

 令狐翼對夏可舞等人豎起了大拇指。

 “小意思!”

 受到令狐翼的誇獎,夏可舞等人越來精神,射出去的箭鏃,更加的凶狠,更加的準確。

 他們在大別山的時候,面對各種各樣的飛禽走獸,早就鍛煉出了一身百百中的本領,連天上的鳥兒都逃不過他們的箭鏃,何況是當前的淮西軍?一會兒的功夫,在伏河橋南邊的草地上,就橫七豎八的倒下了數百具淮西軍的屍體。其余的淮西軍覺這裡道路不通,於是紛紛轉到其他地方,涉水過河,結果遭受到零星的鷹揚軍弓箭手襲擊,不少人就永遠的漂浮在河面上,順著河水飄蕩下來。

 令狐翼在仔細的尋找藍衣侯的蹤影。由於殺死藍衣侯的楊皓天並不認識藍衣侯,因此他沒有立刻上報,導致鷹揚軍到現在也不知道藍衣侯被殺死了,鑒於以前藍衣侯善於逃跑的本領,令狐翼猜測他多半會從這裡過河,因此特別提高警惕。然而,夏可舞等人最後射殺了超過兩百名的淮西軍,也沒有現藍衣侯的影子。在伏河橋兩邊試圖渡河的淮西軍裡面,也沒有藍衣侯的蹤影。

 到傍晚的時候,鷹揚軍大部隊的搜索已經完成,說明伏河橋以南的地方,再也沒有淮西軍的存在。令狐翼於是招呼夏可舞等人撤離了伏河橋。經過統計,除了極少數的淮西軍之外,駐守盛唐縣的八千淮西軍。大部分落網,逃出生天地淮西軍,絕對不會超過五百人。在更遠的地方,還有鷹揚軍的小部隊在獵殺他們,相信最後能夠逃到壽州的,應該不到一百人。

 令狐翼帶著夏可舞等人回到盛唐縣,這裡已經是燈火通明,到處都是燃燒的竹棒。曬乾的竹棒浸泡過或有以後,是作為火把的最好材料。唯一不好的就是,當竹節被燒破的時候。會啪的一聲爆裂開來。有些戰士從來沒有聽到過這種聲音,馬上緊張地盯著聲音傳來地方向,往往會引起虛驚一場。

 由於憤怒的民眾將所有的淮西軍都全部打死了,所以藍衣侯的下落也就無人知道。令狐翼詢問了好幾個人,都說不知道藍衣侯的下落。他們隻好回去尋找劉鼎。說來也巧合,他們剛好從藍衣侯的屍體旁邊經過,令狐翼是認得藍衣侯的,馬上辨認出來。正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令狐翼急忙派人向劉鼎報告。同時讓人將藍衣侯的屍體清理出來。

 劉鼎很快到來,在藍衣侯的屍體邊看了一會,確信此人地確就是藍衣侯。在和對方闊別三年以後,他們終於又相遇了,只是藍衣侯這次再也沒有機會逃脫。他投靠淮西軍。注定了今日的命運必定如此。劉鼎面無表情的說道:“找個地方,將他單獨埋了。”

 周傑旺說道:“遵命!”

 劉鼎又說道:“誰殺的他?找出來,給他官升一級!”

 周傑旺說道:“是楊皓天。”

 劉鼎有些驚訝的說道:“是他?”

 周傑旺笑著說道:“是他,不過他自己好像還不知道怎麽回事呢!”

 劉鼎點頭說道:“行!有種!小小年紀就把藍衣侯給幹了!當初我在霍山,還給藍衣侯給跑了兩次!楊皓天現在什麽職務?”

 周傑旺笑著說道:“普通一兵唄。”

 劉鼎斷然說道:“給他個什長乾乾,雖然年輕點,沒準是個好料子!立功就要受獎,做錯就要受罰,沒說地!我看他用那個破天戟。還是有幾分本事的。這樣的人越多越好啊!”

 周傑旺答應著去了。

 攻下盛唐縣不久。鷹揚軍就在淠水邊匯合,楊皓天也在其中。他當時的確不知道原來是自己殺了藍衣侯。結果周傑旺告訴他的時候,他自己又是高興又是緊張。聽說周傑旺當場提拔自己為什長,在興奮之余,更多的還是緊張。他帶著九個年紀都比他大的戰士,正在等候船隻,無意中看到劉鼎遠遠過來,情不自禁的踮起了腳尖。但是,劉鼎顯然注意力不在這邊,他正在和韋國勇商量著什麽。

 楊皓天隻好將目光收了回去,次用什長的身份提醒同伴注意。他們要坐船到安豐塘去。淠水從霍山縣流下來,剛好可以直達壽州,這樣要比走路快很多,而且節省力氣。壽州周圍地淮西軍,都已經全部撤退到了壽州裡面,他們在安豐塘地任何地區上岸,都是安全的。

 大半個時辰以後,楊皓天聽到自己地旅帥宋江叫起來:“船來了,船來了,大家準備上船。每隊一條竹筏,大家不要亂!隊正和什長站在外面,控制好整個部隊。聽到了沒有?”

 楊皓天等人大聲回答:“聽到了!”

 一會兒的功夫,在楊皓天前面地淠水東岸,就停滿了密密麻麻的竹筏。這是從霍山縣放下來的竹筏,竹筏的毛竹都是青色的,做工很是粗糙,不過倒是十分的扎實。很顯然,這是臨時趕製的竹筏。霍山縣有大量的毛竹,趕製這樣的竹筏,實在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最困難的反而是集中那麽多會撐竹筏的人。霍山縣縣令時月軒帶著數百艘的竹筏靠岸以後,立刻來到劉鼎的面前報到。從鷹揚軍攻克盛唐縣的那一刻開始,時月軒的身份,也變成了盛唐縣的縣令,兼管霍山縣。劉鼎和時月軒、韋國勇簡單的商量了一下,立刻命令部隊上竹筏,順流前往安豐塘。

 罡字營的戰士當即搶上竹筏,艄公用竹篙將竹筏撐離岸邊,緩緩的順流而下。順著淠水而下。就是安豐塘,是整個壽州地核心地區。不久之後,他們將會在安豐塘登陸,向北進攻安豐、壽春的周邊地區,將整個壽州都嚴密的包圍起來,同時向西進攻霍邱,截斷壽州和光州之間的聯系。在這一連串的軍事行動裡面,最關鍵的軍事行動,就是要搶佔正陽關和八公山。

 正陽關是壽州西南方的要塞,拱衛著壽州的西南側翼。正陽關是穎水和淮河交界的要地。鷹揚軍佔領了這裡以後。基本上可以切斷壽州和穎州的緊密聯系。當初地淮西軍,就是在佔領了正陽關以後,才得以將壽州包圍起來地。

 八公山則是壽州東北方的要塞,當初的淝水之戰,就生在八公山,所謂八公山上,草木皆兵,就是來自幾百年前的沸水之戰。當初淮西軍進攻壽州,清淮軍節度使顧仁瞻不譜軍事。下令將八公山的清淮軍,撤入城內加強防禦,結果被淮西軍團團圍困,最終被殲滅。當時如果清淮軍能夠固守八公山,保障和濠州的聯系。壽州是可以支撐一段更長的時間的。

 楊皓天的部隊,在安豐塘地西北方登陸以後,就被派往佔領正陽關,結果,當他們來到正陽關的時候,覺這裡已經沒有淮西軍的蹤影,原來,淮西軍懾於鷹揚軍的戰鬥力,不敢防守這個要塞。居然主動放棄了。佔領八公山的鷹揚軍部隊。急匆匆趕到八公山以後,同樣現八公山上空無一人。駐防地淮西軍已經在三天前就撤退了。於是,兩路精銳的鷹揚軍部隊。順利的攻佔正陽關、八公山,對壽州完成了半包圍狀態。

 在鷹揚軍佔領了正陽關和八公山以後,壽州和穎州的關系,只能通過淝水進行。事實上,穎州的淮西軍兵力並不強,甚至還沒有壽州淮西軍的一半。只要蔡州的淮西軍不來增援,鷹揚軍就有足夠的時間對壽州動最後的進攻。在鷹揚軍佔領正陽關以後不久,駐扎在潁上地一千淮西軍,向著北方收縮,主動撤退到了汝陰城,和鷹揚軍脫離了接觸。

 這樣一來,整個壽州就顯得相對突出了,基本上陷入了鷹揚軍地重重圍困。困守壽州的淮西軍大帥辛如明雖然大罵穎州淮西軍無情無義,但是也沒有辦法,淮西軍要是有情有義,那就不叫淮西軍了。他隻好挖空心思,搜索枯腸,看如何在壽州擋住鷹揚軍地進攻,同時保住自己的小命。

 十月二十九,一場小雪過後,鷹揚軍罡字營甲團團尉周傑旺帶領一千五百人,進入潁上,基本上切斷了壽州地退路。至此,壽州的淮西軍,完全陷入了鷹揚軍的包圍。除非他們是向著毫州方向逃竄,否則想要活命,基本上是沒有希望了。

 這一天,劉鼎也乘坐竹筏順流而下,來到了安豐塘。

 和他一起到達的,還有大量來自後方的糧食物資。

 安豐塘古名芍陂,為春秋時期楚國的相國孫叔敖所造,至今已有一千五百多年歷史。孫叔敖輔佐楚莊王成為春秋五霸之一,與他重視興修水利、展農業生產的富民強國政策是分不開的。安豐塘周邊地區,是整個壽州地區最富裕的地方,盛產的糧食能夠滿足壽州、廬州、光州等地的需要。在安豐塘正常揮作用的時候,壽州甚至比廬州還要富裕,在整個淮南地區僅次於揚州。

 初冬的安豐塘,水面非常的平靜,竹筏從淠水緩緩進入的時候,水面被慢慢的分割開來。安豐塘兩邊的蘆葦蕩都被燒掉了,焦黑一片,如果有風,還不時飛起大量的黑灰。因為大量黑灰的落下,安豐塘的水面,也顯得有些黑,和印象中的安豐塘有很大的不同。印象中的安豐塘,是美麗富饒的,眼前的安豐塘,卻是如此的破敗。

 然而,這的的確確就是安豐塘。

 劉鼎他們在安豐登陸,順著荒蕪的原野,向壽州前進。

 原本富饒的安豐塘,被淮西軍侵佔了以後,徹底的變成了一潭死水,入口處的淤泥,使得航船的速度嚴重降低。大型樓船是根本不可能進入的,劉鼎等人乘坐的都是竹筏,這才順利的進入。安豐塘周圍地肥沃田野。也全部丟荒了,有些地方的野草長的比人頭還高,可見這片被鮮血染紅的土地,實在是太肥沃了。

 秦邁和令狐翼看著周圍熟悉的土地,也是無比的感慨。當初他們在清淮軍服役的時候,曾經多次路過這裡。那時候的壽州,在顧仁瞻的治理下,勸課農桑,修治耕織,所有的田野裡面都長滿了莊稼。每到收獲地季節。這裡地田野,都充滿了農民的歡聲笑語。只可惜,這一切都過去了。他們從安豐塘上來以後,還沒有看到一個壽州的民眾,大概都被淮西軍殺害了。

 想當初,多少熟悉的兄弟,永遠倒在了淮西軍的屠刀之下,其中包括他們最敬佩的清淮軍指揮使呂延冠。當初,他們就是從這裡逃出來的。這裡的每一寸土地,都渲染著清淮軍官兵的鮮血。整整三年地時間過去,他們終於重新返回這片土地。如果沈夢、烏傑、薛枚、魚多均他們都在這裡,不知道要如何的感慨啊!

 正是三年一個輪回啊!

 壽州,城牆還是如此的巍峨。三年前大戰的痕跡,還歷歷在目。唯一不同的是,上面飄揚地乃是淮西軍的旗幟,城頭上的淮西軍士兵,正躲在城垛的背後,悄悄的觀察著他們的動靜。淮西軍果然是只會破壞,不會建設,好端端的壽州城牆,居然還殘留著當初被他們自己用巨石砸出的大缺口。眼看著鷹揚軍殺到。他們還不知道加固城牆。也算是一絕了。

 劉鼎等人正用望遠鏡打量著壽州,尋找壽州最薄弱的城牆。

 忽然間。有斥候兵急匆匆地趕來,跟著斥候副隊長袁羚也出現了。

 劉鼎放下望遠鏡。對袁羚說道:“怎麽回事?”

 袁羚立正報告:“大人,我們抓到了一個奸細。”

 劉鼎詫異地說道:“哪裡來的奸細?”

 袁羚報告:“是光州來地!”

 劉鼎內心微微一動,向身邊的關任傑看了一眼,隨即說道:“帶上來!”兩個斥候將奸細帶上來,卻是個五大三粗地彪形大漢,其實他長得不高,可是卻十分的勇猛,胡子巴扎的,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惹的。他被帶進來以後,只是看了劉鼎一眼,就沉默不語了。說也奇怪,劉鼎身邊的人,都不相信他是奸細。以他的氣度來看,就算真的是奸細,也不是普通的奸細。

 劉鼎上下打量對方兩眼,悄悄的皺了皺眉頭。

 關任傑低聲的說道:“大人,此人……便是王潮。”

 劉鼎恍然大悟的點點頭。

 根據三眼都的不確切的情報,王潮是光州司馬,原來是顧仁瞻的手下,是傳說中的文人武將,武將文人。後來顧仁瞻死在壽州,光州刺史韋紹禹自稱清淮軍留後,受到王潮的責罵。但是王潮能力出眾,韋紹禹還需要他,因此沒有拿他怎麽樣。但是後來,光州刺史韋紹禹妒忌他的才能,同時嫉恨他諷刺自己投降淮西軍,於是決心除掉他。王潮自己也有一般兄弟,韋紹禹不敢造次,於是耐心等待機會。

 劉鼎帶領鷹揚軍突然出現在光山縣,加快了韋紹禹的行動步伐,只是王潮不肯束手就擒,很快得知韋紹禹的計劃,立刻立刻出逃。他一個人能夠跑到壽州來,路上連續闖了清淮軍的數道關卡,還和鷹揚軍的斥候混戰了兩場,居然沒有受傷,可見的確是個人物。只是鷹揚軍的斥候人多勢眾,他又不想和鷹揚軍結下深仇大恨,最後還是被生擒了。

 關任傑走到王潮的面前說道:“王大人,在下光山縣令關任傑,想必王大人知道在下的名字。”

 王潮本來想隱瞞自己的身份,沒想到關任傑竟然在劉鼎的身邊。當時的報告是關任傑被鷹揚軍帶走,作為俘虜帶走,沒想到他居然投靠了鷹揚軍,還這麽快得到了劉鼎的重用。既然他在劉鼎的身邊,自己的秘密也就不是秘密了,於是朗聲說道:“王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王潮是也!”

 劉鼎轉頭問袁羚:“追殺他的人呢?”

 袁羚低聲的說道:“逃走了,我們人數太少,就沒有追。追擊他的人裡面,有個瞎眼的,功夫不錯,不過他好像對追殺不太積極,常常一個人逗留在後面,似乎是故意放他逃跑。對了,這個瞎眼的清淮軍軍官,用兩把梅花鉤,兵器非常的獨特。”

 夏可舞驚訝的說道:“瞎眼金雕?”

 王潮神色微微一動。

 對他這麽沉靜的人來說,這等於是默認了。

 瞎眼金雕的確是有意放他逃走的,只是王潮怎麽都沒有想到,鷹揚軍裡面,居然也有人認識瞎眼金雕,看來真是有緣了。他看了夏可舞一眼,現他精氣內斂,神情鎮定,顯然是箭術高手。他既然認識瞎眼金雕,想必也是來自大別山的人物,莫非,他來自白水寨……

 劉鼎看看四周,神色凝重的說道:“此事保密。”

 夏可舞急忙點頭:“明白!”

 劉鼎向王潮說道:“王先生準備去哪裡?”

 王潮苦笑著說道:“我還能到哪裡去?你要是可以,就賞我一碗飯吃吧!”

 劉鼎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長的說道:“能不能吃上飯,還得看你的本事。你若是有意,我倒是可以給你安排個位置。”

 王潮沉聲說道:“大人既然收留,鄙人感激不盡。”

 劉鼎輕描淡寫的說道:“光州刺史,你覺得怎麽樣?”

 王潮神情微微一怔, 似乎覺得這個餡餅有點大,但是他很懂得抓住機會,突然跪倒:“王潮誓死為大人效力。”

 劉鼎伸手將他拉起來,神色凝重的說道:“起來吧!你做的好不好,還得看你的本事。我告訴你,我軍要同時攻打壽州和淮南,光州最多只能給你一千人的兵力,你能將光州拿下來,就是你的本事,你這個光州刺史,就當得踏踏實實的,要是拿不下來,那不好意思,你真的要屈就了,最多在我手下做個縣令。”

 王潮激奮的說道:“請大人拭目以待!”

 劉鼎說道:“你想個計劃,到時候拿來給我看。”

 王潮說道:“謝謝大人!”

 劉鼎點點頭,朝李怡禾努努嘴,讓他派人安頓王潮,自己轉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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