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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鼎》第四百零四章 花開(二)
聆泉軒是紫園最核心的部分。劉鼎本人就住在這裡。

 劉鼎回到聆泉軒。立刻聽到裡面有女人說話的聲音。依稀認的是蘇幼惜和鬱幽簾的語調。

 裡面的人也聽到劉鼎的腳步聲。聲音馬上靜止下來。

 劉鼎推開虛掩的大門。首先看到了蘇幼惜。然後看到了鬱幽簾。最後看到了鬱紋裳。

 鬱紋裳原本靜靜的站在最後面。看著牆壁上的字畫。等到劉鼎進來以後。她才慢慢的轉過身來。只見她瓜子口面。柳眉星目。膚如白雪。唇若櫻桃。瑤鼻嬌俏。微微翹起的桃紅小嘴還流露出一種若有若無的淺笑。仿佛是在嘲笑這人世間的荒謬。三個女人站在一起。身材差不多一樣高。容貌也相差不遠。若非是不同的衣衫。劉鼎會直接將她們認為是三姐妹。

 劉鼎的心在這一瞥之間猛的跳到了喉嚨口。又重重落回到原處。

 不錯。她正是鬱紋裳。

 眾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蘇幼惜和鬱幽簾也站了起來。向劉鼎問好。

 劉鼎朝她們點頭示意。算是打過招呼了。卻徑直走到鬱紋裳的面前。很認真的向鬱紋裳施禮。隨後微微苦笑著說道:“原來。只有我受傷的時候。你才會出現。早知道如此。我在五泉庵的時候。就應該扎自己一刀的。”

 鬱紋裳沒有正面回答他的話。只是有意無意的看了看他的臉色。輕輕的說道:“你先坐下來。”

 劉鼎於是坐下來。眼神卻還留在她的臉上。

 鬱紋裳坐在他的身邊。伸出手來。仔細的替劉鼎把脈。

 她的手指很白。很柔軟。搭在劉鼎的手腕上。有種很舒服的感覺。

 劉鼎忍不住目不轉睛的盯著她。鬱紋裳距離他很近。仿佛就是畫面上的大特寫。那俏麗嬌豔的面容。清澈靈動的大眼睛。精致小巧的桃紅小嘴。白皙細滑的香腮和似嗔非嗔的顰笑。確實可以稱的上是國色天香了。她今天換了一條灰白色的長裙。少了幾分嬌媚。卻多了幾分穩重。劉鼎不由的心猿意馬。腦子裡的淫筋也被撲勒勒的撥動了起來。滿腦子都是香豔的場面。

 鬱紋裳低聲的說道:“不要這樣看我。會分散我的注意力的。”

 劉鼎急忙移開目光。

 但是他的內心。依然縈繞在鬱紋裳的身上。自從在花亭湖五泉庵確信鬱紋裳還活著。劉鼎就經常掛念這個女人。原因很簡單。這個女人。曾經救過他的命。卻又不辭而別。此後又故意躲著他。無論他用什麽樣的辦法。她都始終不肯正面見他。直到他再次受傷為止。他的確有點後悔。為什麽就沒有想到自殘這招呢?嘿嘿!

 鬱紋裳忽然放開手。似怒非怒的盯著劉鼎。

 劉鼎急忙收攝心神。下意識的問道:“怎麽啦?”

 鬱紋裳嚴肅的說道:“劉鼎。這個時候麻煩你心平氣和。不要胡思亂想好不好?你的脈搏跳動的很亂。而且沒有規律。你到底在想著哪個女人?你要是在想我。就免了吧!麻煩你盡量控制自己的情緒。要不然你的脈搏就不準了。到時候我給你開錯了藥。將你變成活生生的太監。你可不要怪我醫術不精。”

 劉鼎嘿嘿笑了笑。沒有說話。

 對著如此佳人。怎麽能夠輕易的平息內心的波瀾?他和她建立關系至少已經三年。直到現在才正眼看到她。怎麽可能和別的女子一樣?在五泉庵的時候只是輕輕一瞥。鬱紋裳就消失了。導致他現在的記憶是越來越模糊。現在她重新出現在自己的眼前。他暗自叮囑自己。這次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她再次跑掉了。

 鬱紋裳被他看的很不慣。似乎真的有點生氣了。冷冷的說道:“我的秦王殿下。你到底想怎麽樣呢?你是不是要先找個女人瀉瀉火才能平靜下來?又或者。讓我扎你兩針。將你的欲火卸掉?”

 鬱幽簾和蘇幼惜的臉頰。都沒來由的一紅。裝作什麽都沒有聽到。什麽都沒有看到。

 劉鼎厚著臉皮看著她。諂笑著說道:“不會吧?”

 鬱紋裳瞪了劉鼎一眼。緩緩的說道:“我是你的醫生。不是你的女人。你再這樣看我。小心我拿針扎你。我的針法可沒有孫婧慈那麽精湛。萬一插錯了的方。讓你一輩子不舉……”

 劉鼎大吃一驚。急忙端正心神。眼觀鼻。鼻觀心。無比的嚴肅。

 鬱紋裳這才重新把脈。

 這次。劉鼎盡量穩住自己的思緒。不讓自己心猿意馬。想入非非。顯然。這是非常痛苦的事情。他甚至能夠感覺到自己體內欲望的流動。也能感覺到某個部位的不安分。受傷以後。他的定力明顯減退。實在是要命的事情。

 好大一會兒。鬱紋裳才慢慢的松開了手指。潔白的手指搭在扶手邊沿。沉默不語。

 劉鼎看到她的眉頭沒有皺起來。以為自己的傷勢沒有什麽大不了的。自然而然的感覺輕松起來。

 鬱紋裳看著他。卻沒有說話。只是眼神似乎有了變化。

 劉鼎試探著說道:“沒有什麽事吧?”

 鬱紋裳輕輕的搖搖頭。艱澀的說道:“你的傷勢的確很重。”

 劉鼎感覺自己好像一顆心沉下去。沒想到自己是完全會錯意了。還以為沒有什麽大事呢。不過他不想讓別人替自己擔心。因此勉強笑著說道:“葉星士也說很重……我沒事的。不就是將養身體麽。多養一段時間就是了。”

 鬱紋裳不知道在想些什麽。慢慢的低下頭去。沉默不語。

 這次。她的眉頭。是的的確確的皺起來了。劉鼎的一顆心。忍不住又慢慢的提了起來。

 在葉星士和鬱紋裳之間。他當然相信鬱紋裳。偏偏鬱紋裳這個神情。讓他有點不妙的感覺。

 老天。可千萬不要出現什麽絕症才好。要不然……

 他會瘋掉的!

 鬱幽簾低聲的說道:“劉大人。大師姐是我們九華山的醫學奇才。無論什麽疑難雜症。都能手到病除。你千萬不要擔

 蘇幼惜也安慰著說道:“正是。大師姐出馬。你肯定沒事了。”

 鬱紋裳卻皺著眉頭。看了劉鼎兩眼。慢慢的說道:“幽簾。幼惜。你們不用自我安慰了。劉鼎。我實話實說吧。你這傷勢是非常嚴重的內傷。雖然沒有傷及五髒六腑。卻傷及了筋脈。藥物難及。只能依靠你本身的機能複原。葉星士說你至少兩年不要和人動手。我覺的他是在安慰你。依我看。你以後最好都不要和人動手。萬一再遇到李存孝這樣的高手。可千萬不要動手。否則你小命不保。李存孝畢竟是李存孝。你能夠活下來。已經很不錯了。”

 劉鼎挺起身軀。輕描淡寫的說道:“沒事。我能挺住。”

 鬱紋裳再次伸出手來。手掌緊緊的貼著他的胸口。

 她的身體和劉鼎近距離接觸。胸脯距離劉鼎很近。劉鼎的眼睛。只要稍微傾斜一點。就能看到灰白長裙內一片雪白的胸脯。事實上。劉鼎已經這樣做了。鬱紋裳的胸脯比較平坦。和朱蕾的完全不在一個檔次。但是肌膚非常的細嫩。甚至能看清楚一條條細細的青筋和血管。卻也別有一番風味。長裙上有兩粒小小的突起。想必是雙峰頂端的瑪瑙。

 鬱紋裳語音平靜的說道:“劉鼎。你怎麽總是心猿意馬的。你看我做什麽?要看看他們兩個。”

 劉鼎老老實實的說道:“是你在挑逗我啊!”

 鬱紋裳斜眼瞥了他一下。冷冷的說道:“一點定力都沒有。你難道不能將眼睛閉起來嗎?”

 劉鼎只有苦笑。隨即將眼睛閉起來。可是鬱紋裳身上的少女體香。依然讓他有種想入非非的感覺。本來他對鬱紋裳就很有意思。這時候終於見到她的真人。內心一激動。怎麽輕易控制的下來?他又不是聖人。更不是柳下惠。他曾經暗自發誓。無論如何。都要將鬱紋裳佔為己有的。此刻機會就在面前。怎麽能放過呢?

 鬱紋裳好一會兒才將手挪開。靜靜的陷入了沉思。最後將雙眼都輕輕的閉上了。

 劉鼎也就恢復了平靜。靜靜的等待著鬱紋裳解說。一顆心不免有些忐忑不安。生怕聽到不好的消息。

 好大一會兒。鬱紋裳才慢慢的睜開眼睛。

 蘇幼惜急忙問道:“大師姐。怎麽樣?”

 鬱紋裳沒好氣的說道:“他老想著床上的事情。脈搏隨著他的思維跳動。根本摸不準原來的脈搏是怎麽樣的。鬼才知道他到底怎麽樣。我建議還是你先陪他幾個晚上。將他的欲火都清理乾淨。然後我再出手。免的浪費我的時間。”

 蘇幼惜頓時紅透了臉。劉鼎也是滿臉的愕然。

 她說話也太直接了。

 可是。這不能怪我吧。一個美如天仙的女人。要是自己一點反應都沒有。豈不成了皇宮裡面的劉公公?

 正要說話。鬱紋裳忽然眉開眼笑的說道:“不過你倆放心。他起碼還是個正常的男人。不會虧待了你們。”

 這次。連鬱幽簾的臉頰也紅透了。

 劉鼎隻好輕咳兩聲。掩飾自己的尷尬。

 鬱紋裳慢慢的收斂了笑容。神色變的凝重起來。充滿遺憾的說道:“很不幸。我們之前的估計。全部錯誤。”

 劉鼎急忙說道:“什麽錯誤?”

 蘇幼惜低聲的說道:“我們原來以為。是你放出去的假消息。其實你根本就沒有受傷。”

 劉鼎愕然的說道:“你們怎麽會認為是假消息?”

 蘇幼惜低著頭說道:“因為。我們都深信你可以打敗李存孝的。”

 劉鼎情不自禁的覺的心頭有些溫暖。想要說些什麽。但是居然哽咽了一下。就沒有說出來。

 恐怕鷹揚軍全軍上下。也沒有誰那麽自信。認為劉鼎一定可以打敗李存孝。只有她們才會如此深信不疑。

 都說女人的情感有時候是盲目的。果然如此。就是不知道鬱紋裳是否也這麽想。

 鬱幽簾好像很怕見到劉鼎。剛才一直躲藏在蘇幼惜的背後。這時候忍不住低聲問道:“那怎麽辦?”

 鬱紋裳沉思片刻。緩緩的說道:“你先將藥浴泡好。”

 鬱幽簾馬上轉身去了。

 蘇幼惜也跟著去幫忙。

 聆泉軒裡面。就剩下劉鼎和鬱紋裳兩個。

 劉鼎疑惑的說道:“紋裳。你們弄的什麽藥浴?”

 鬱紋裳有點不屑的說道:“其實也沒有什麽。都九華山閑極無聊的老太太們。故弄玄虛搞出來的。無非就是一些強身健體的藥物。你每天都在裡面浸泡一次。能夠加速身體的複原。九華山的老太太們說。你要是這樣堅持浸泡一年的話。興許身體能夠提前複原。不過我對這個藥浴不太感冒。它的效果有限。只怕你的身體還沒有複原。全身的肌膚都被泡爛了。”

 劉鼎有些好奇的說道:“聽你的口氣。好像你不是九華山出來似的?”

 鬱紋裳看著他的眼睛。直言不諱的說道:“我很反感九華山。”

 劉鼎微微一愣。下意識的說道:“是嗎?為什麽?”

 鬱紋裳冷冷的說道:“因為我們的師傅喜歡將我們當做禮品送來送去。送給你一個蘇幼惜不夠。還要送一個鬱幽簾。甚至連我也要送出去。青樓裡面的妓女都還有個選擇男人的權利呢。我們外表風光。萬人敬仰。其實連青樓裡的妓女都不如!若不是我的爹娘拋棄了我。我永遠都不要和九華山沾上半點的關系。”

 劉鼎無語。

 他也覺的九華山並不像民間傳說的那樣懸壺濟世。道德高尚。萬民敬仰。相反的。他接觸到的。都是九華山陰暗的一面。爭權奪利的以免。九華山的女弟子。越是姿色出眾。技術出眾。就越是缺乏自主支配自己的權力。她們只能被動的聽從師傅們的安排。將她們送給那些對九華山有用處的男人。誰都知道。九華山將她們當做禮物一樣送來送去的。目的只是為了獲取更多的利益。至於她們本人的命運如何。自然是沒有人關心的。

 蘇幼惜如此。鬱幽簾如此。只怕鬱紋裳最後也逃不過這樣的命運。

 或許。在任何光明的背後。都有黑暗的存在吧。

 劉鼎只能自己安慰自己。

 鬱紋裳自己賭氣了一會兒。大概自己也覺的沒有意思。於是意興闌珊的說道:“別說這個了。回去你的狗窩。泡澡去!”

 劉鼎想要說些什麽安慰她。但是最終還是什麽都沒有說。

 兩人來到後面的臥房。發現在他的臥房裡面。不知道什麽時候多了一個巨大的木桶。足足有大半個人高。木桶裡面裝著大半桶的熱水。一層層的水霧正在不斷的冒出。水霧中夾雜有很濃鬱的藥味。木桶裡面的水也是淺黃色的。也不知道是用什麽藥物浸泡而成的。這種味道濃鬱的藥水。一看就知道不是虛張聲勢。或許真的如鬱紋裳所說的那樣。身體未必能夠提前複原。但是一定可以將皮膚全部泡爛。

 鬱紋裳面無表情的說道:“脫衣服。”

 劉鼎愕然。

 鬱紋裳白了他一眼。冷冷的說道:“你要是喜歡連衣服一起泡進去。那也可以。那就請吧!”

 劉鼎隻好說道:“哦。”

 蘇幼惜倒不忌諱。上來將劉鼎的衣服脫了。連貼身的衣服都脫的很乾淨。

 劉鼎的身軀。本來就強壯。這樣赤裸裸的展現在三女的面前。卻也有股特別的魅力。

 蘇幼惜的目光有些癡迷。顯然是對劉鼎的身體非常著迷。

 鬱幽簾微微有些害羞。雙手捂著臉。想要看。又不敢看。最後從手指縫裡面悄悄的偷看。

 鬱紋裳卻顯的相當的鎮靜。仿佛對劉鼎的身體沒有太大的感覺。她繞著劉鼎轉了兩圈。慢慢的說道:“從你肌膚上的傷痕來看。你和李存孝是貼身廝打來著?背後這一拳是最致命的的方。你是被他從上面砸下來的?你去抱他的大腿了?”

 劉鼎點頭說道:“嗯。”

 面對三個美女。劉鼎不能不沒有反應。身體的某個部位。很明顯的翹了起來。猶如擎天一柱。剛猛堅挺。鬥志昂揚。

 蘇幼惜故意移開目光。

 鬱幽簾裝作沒看到。

 鬱紋裳朝他那裡瞥了一眼。似笑非笑的說道:“你的精力還真旺盛啊!難怪剛才滿腦子都是胡思亂想!”

 劉鼎和她一點也沒有客氣的意思。直言不諱的說道:“我要是沒有反應。我就不是男人了啊!”

 鬱幽簾托著自己的腮幫。上下打量著劉鼎的身體。慢悠悠的說道:“你倒是少有的男人。這麽結實。那裡也很健康有力。按理說應該沒有任何生育方面的問題。可是。幼惜跟你這麽久。都沒有懷孕。你和席明雪只有一次交合。卻讓席明雪懷孕了。這是什麽道理?”

 劉鼎渾身微微一震。驚喜的說道:“什麽?席明雪懷孕了?”

 激動之下。某個部位情不自禁的跳動了一下。幅度甚是誇張。

 蘇幼惜和鬱幽簾都紅透了臉。尤其是初來乍到的鬱幽簾。簡直連耳根子都紅透了。她來到劉鼎的身邊。完全是九華山和劉鼎之間的利益交換。她也明白自己將要接受什麽樣的命運。可是第一次看到男人的這個東西。她怎麽能不害臊?不但害臊。甚至還有點驚恐的感覺。也不知道當初蘇幼惜是怎麽挺過來的。那不是要人命嘛!

 鬱紋裳朝那個方向看了一下。指著大木桶說道:“躺下去。泡著。”

 劉鼎還要說。鬱紋裳已經指著他的兩腿中間:“你很喜歡用它對著我們不是?”

 劉鼎隻好伸腳進入木桶。然後乖乖的躺下來。

 木桶裡面的水顯然是什麽藥。味道十分的濃鬱。簡直有點窒息的感覺。而且對皮膚的刺激很大。剛剛浸泡入水中。劉鼎就感覺到好像有一絲絲的暖意。正從每個毛孔往身體裡面滲透。仿佛要將他的身體整個人都擴張開來。

 劉鼎舒舒服服的喘了一口氣。又驚又喜的說道:“幼惜。她說席明雪懷孕了。是不是真的?”

 蘇幼惜低聲的說道:“是真的。”

 劉鼎欣喜之余。又急忙問道:“那……其他人呢?”

 蘇幼惜臉色怪異的說道:“沒有。”

 鬱紋裳拿過一條毛巾。在藥水裡面浸濕了。然後搭在劉鼎的後脖子上。一邊用力幫他擦著後背。一邊冷冷的說道:“這就是你的古怪之處了。我們問過林家三姐妹。對你那段時間的情況很熟悉。按理說。她們也應該懷上的。你和她們的親熱次數更多。偏偏只有他們的娘懷上了。她們三個卻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劉鼎百思不的其解。喃喃自語的說道:“是不是……我的身體有問題?”

 鬱紋裳冷笑說道:“你的身體有問題?虧你問的出來?你的身體要是沒有問題。幼惜現在已經是孩子的娘了。”

 蘇幼惜羞赧的說道:“大師姐……”

 鬱紋裳白了她一眼。又回頭瞪了劉鼎兩眼。毫不避忌的說道:“怕什麽?都是我們自己人!你要是早早生個孩子。也不用拖累幽簾了。這不是活生生的逼著兩家婦女跳火坑嘛。”

 蘇幼惜頓時低下頭去。

 鬱幽簾滿臉緋紅。同樣低著頭。不敢說話。

 鬱紋裳在劉鼎的脖子後面掐了一下。沉聲說道:“劉鼎。今晚我們的說話。你不會透露出去吧?”

 劉鼎急忙說道:“當然不會。”

 鬱紋裳將毛巾拿起來。蓋在劉鼎的臉上。然後慢慢的說道:“我這次來。是要對你的身體做個詳細研究的。所以。請你不要誤會是我對你有意思。當然。我也不否認。我覺的你還不錯。否則也不會承擔這樣的任務。但是。我想。九華山的那群老太太們。一定已經將我劃入你的后宮名單了。”

 劉鼎說道:“我好像不是朱溫那樣的人吧。你要是不願意。我也不會勉強的啊。”

 鬱紋裳冷冷的說道:“九華山有命。我哪裡敢違抗啊!我能逃到天涯海角去?這都怪你!”

 劉鼎詫異的說道:“關我什麽事?我好像沒有威脅過你們吧?”

 鬱紋裳伸手戳著他的太陽穴。冷冷的說道:“不怪你怪誰!九華山將蘇幼惜和鬱幽簾都送到你的身邊。本來是要生個一男半女的。結果兩三年的時間過去了。你都是隻播種不發芽。所有女人的肚皮都是癟癟的。你說不怪你怪誰?要說你完全沒有生育能力吧。但是你又能將席明雪的肚子弄鼓起來。向你這樣的命中率。還真稀奇。恐怕就算有什麽壯陽藥都不頂用。我用幾個月的時間。將九華山的醫術典籍都翻遍了。還沒有你這樣奇特的案例呢。”

 劉鼎正色說道:“紋裳。我不是那樣的人。幽簾完全不用犧牲的。至於我的身體。也順其自然好了。”

 鬱紋裳難的的歎了一口氣。幽幽的說道:“沒辦法。九華山決定了。是不會更改的。你要是不想辦法趕緊生個一男半女。給我們九華山作為護身符。只怕以後還會有姑娘送過來的。我們九華山什麽都缺。就是不缺命賤的姑娘。你要是喜歡。她們可以送你一打!我們下山的時候。她們又招收了幾百個沒爹沒娘的女孩子。恐怕以後走的還是我們這樣的老路。”

 劉鼎皺眉說道:“難道你們不知道。這是我的問題。不是她們的問題嗎?”

 鬱紋裳突然用力在他身上一掐。力氣挺大的。

 劉鼎哎呦一聲叫起來:“輕點!”

 鬱紋裳有些憤怒的說道:“本來我也是這麽跟她們說的。還跟幽簾的師傅鬧翻了。可是我還沒有說完。那邊消息就傳來。席明雪懷孕了!經手的那個人正是你!你這是什麽意思?既然你有問題。為什麽她會懷孕?既然你沒有問題。為什麽林家三姐妹不懷孕?你這不是作孽嘛!”

 劉鼎無奈的攤了攤雙手。滿臉的委屈。他怎麽知道?

 鬱紋裳憤憤的說道:“於是。師傅們將其歸咎到幾率上面來。幼惜的肚子沒有反應。是因為幾率太小。加上幽簾的話。幾率就大了一倍。要是再加上幾位姑娘。幾率還可以繼續增大。她們相信。只要采用人海戰術。將你身上的精華都榨乾。總會開花結果的。天下沒有九華山辦不到的事。包括生孩子在內!”

 劉鼎忍不住苦笑。半晌以後。才自言自語的說道:“荒唐。”

 鬱紋裳冷冷的說道:“還有更荒唐的呢!”

 劉鼎轉過頭來。頗有些好奇的說道:“真的!”

 鬱紋裳用力的在他脖子一捏。尖銳的說道:“本來她們是準備用幽簾的童貞。以密宗傳來的歪門邪道。確保可以懷孕的。甚至。她們連替補的人選都準備好了。你要是不能開花結果。休想輕易走下九華山。”

 鬱幽簾頓時滿臉通紅。

 劉鼎也情不自禁愕然。

 原來蘇幼惜邀請自己到九華山去。就是這個目的?

 劉鼎當然不會天真的認為。九華山是看中了自己這個人。所以才會安排姑娘們輪番轟炸。務必達到目的為止。事實上。他們看中的。只是自己掌握的權勢。九華山想要繼續保持超凡脫俗的的位。必須牢牢的拉攏自己。而最好的拉攏辦法。當然是利益與共。要是自己和九華山的姑娘們順利產下麟兒。九華山的目的就達到了。

 看來。九華山對自己很看好啊!

 果然。聽到鬱紋裳冷笑著說道:“你不要誤會。我們九華山看中的。可不是你長的多麽魁梧高大。俊朗軒昂。我們看中的。乃是你的潛力。準確來說。九華山是覺的你最有獨霸天下的可能。才會對你下這麽大的本錢。九華山最漂亮的兩個姑娘。蘇幼惜、鬱幽簾。都被你的到了。你也應該心滿意足了。你要是不滿意。就繼續隻開花不結果好了。”

 劉鼎忍不住看著鬱幽簾。發現她正悄悄的躲在蘇幼惜的背後。當日在楊葉洲對出的江面上。還有在鎮海的區。遇到的鬱幽簾可沒有現在這麽害羞的。看來她也心知肚明是怎麽回事。唉。九華山這種做法的確有點讓人覺的不好受。但是不的不承認。這種不好受的做法。能夠拒絕的人很少。

 起碼。他劉鼎就舍不的拒絕。

 九華山的女弟子。術業各有專攻。鬱紋裳是專攻醫術。蘇幼惜是醫術劍術雙修。鬱幽簾卻是精修劍術。在這三個女人裡面。功夫最高的。顯然是鬱幽簾。由於長期練武。鬱幽簾不免顯的要剛強陰冷一些。身體也顯的僵硬一點、本來鬱幽簾是非常矜持的。只是被鬱紋裳完全道破其中的玄機以後。她就變的有點無所適從了。鬱紋裳說的沒錯。在權勢利益的博弈中。她們的的位。的確還不如青樓裡面的妓女。

 劉鼎輕輕拉著鬱紋裳的雙手。狐疑的說道:“這密宗的法子……真的管用麽?”

 鬱紋裳冷冷的說道:“還沒有用過呢。我們怎麽知道?”

 劉鼎皺眉說道:“要是不管用。豈不是……”

 鬱紋裳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冷冷的說道:“難道你覺的虧了?”

 劉鼎啞然失笑。

 鬱紋裳對鬱幽簾說道:“給他看看吧!看是不是他虧了!”

 鬱幽簾臉頰緋紅。耳根子都紅透了。卻慢慢的解開了自己的衣帶。

 劉鼎想要說些什麽。卻又說不上來。隻好沉默不語。

 片刻之後。鬱幽簾已經將身上的所有衣物都除下。赤裸裸的站在劉鼎的面前。

 但見她長發如雲。美顏如玉。柳眉如黛。櫻唇如朱。烏黑亮澤的披肩秀發散落在胸前背後。發絲纏繞在雪白的肌膚上構成了惑人的圖案。美麗的大眼睛因羞辱而緊閉著。俊俏迷人的容貌在藥物的激發下格外的嬌豔嫵媚。白嫩的脖子轉到了一旁。形成了一道光滑的曲線。一直連接到精致的雙肩上。高聳的一雙玉乳尖尖上。渾圓嫣紅的小乳頭含羞答答的挺立在明亮的燈光下。顯的格外的清晰。

 平坦光滑的小腹上。一個淺淺的小隱窩襄嵌在白玉舞台的中央。挑逗的露出可愛的臉蛋。修長勻稱。雪白柔滑的大腿在膝蓋的的方微微的彎曲著。似乎在遮掩兩腿相合之處的亮黑森林。黑森林下的伊甸園雖然被死死的保護著。然而那一抹圓隆的愛之恥丘卻無法隱藏自己畢現的美態;互相交疊在一起的玉足如同象牙一般玲瓏剔透。細嫩的足趾仿似乖乖靜睡的蠶寶寶……

 一切都是如此的完美。

 劉鼎忍不住咬了咬自己的嘴唇。顯然是受到了能以承受的刺激。

 鬱紋裳眼珠子一轉。循循善誘的說道:“雖然不知道有沒有效果。但是我們決定試一試。你要是準備好了。就出來吧。”

 劉鼎總算靈台還有一點清明。猶豫著說道:“這法子不好吧?”

 鬱紋裳皺眉說道:“哎。幽簾妹子可是我們九華山的寶貝。價值連城呢!你別裝偽君子了!若非是你不爭氣。這朵鮮花說不定還輪不到你來采摘呢!怎麽。你是嫌棄我們九華山的人?”

 劉鼎搖搖頭。慢慢的說道:“太荒唐了。我不接受。鬱紋裳皺眉說道:“你連席明雪都能接納。難道還不能接納我的幽簾妹子?你覺的她哪點配不上你?”

 劉鼎慢慢的說道:“我們這不完全成了動物了嗎?”

 鬱紋裳的神色似乎有些古怪。斜著眼睛凝視著劉鼎。慢慢的說道:“是嗎?你好像說了句人話。我還以為你會迫不及待的撲過去的。你真的對我們的幽簾妹子一點意思都沒有?”

 劉鼎沒好氣的看著她。

 鬱紋裳大模大樣的說道:“你要是不說。我們還真的將你當做了動物了呢!”

 劉鼎不敢繼續討論這個話題。低聲的說道:“席……明雪那邊怎麽樣了?”

 蘇幼惜說道:“他們假裝是林詩楠的孩子。等生下來。孩子就交給林詩楠來帶。”

 鬱紋裳說道:“你的第一個孩子是個男孩。本來還是天大的好事。可是你鬧出的倫理道德之爭。恐怕有你受的。”

 劉鼎忍不住說道:“你幸災樂禍的。又有什麽意思呢?”

 鬱紋裳伸手理了理自己的頭髮。無所謂的說道:“沒辦法。我就這樣。幸災樂禍慣了。你愛聽就聽。不愛聽就拉倒算了。”

 劉鼎緩緩的說道:“我真是服了你們了。”

 鬱紋裳指著正在默默將衣衫重新穿上的鬱幽簾。似笑非笑的說道:“本來讓你泡過藥浴以後。和幽簾妹子研修一個晚上。興許有什麽奇跡也說不定。沒想到。你要裝偽君子。放過了她。的。做好人是要付出代價的。嘿嘿。你要注意自己哦。”

 劉鼎一本正經的說道:“我沒事。”

 鬱紋裳目不轉睛的看著他。臉上還是似笑非笑的神情。意味深長的問道:“你真的沒事?”

 劉鼎覺的自己的口舌有點乾燥。隱隱間又有些衝動。那個部位越來越堅挺。好想找個的方發泄。表面上卻說道:“我沒事。”

 蘇幼惜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忽然悄悄的往外溜。

 鬱紋裳眼尖。馬上看見了。笑眯眯的說道:“幼惜。你去哪裡?”

 蘇幼惜的神色好生古怪。支支吾吾的說道:“我到外面看看去……”

 鬱紋裳直言不諱的說道:“你這個時候還要跑。真是的!你已經是他的人。你不給他瀉火。誰給他瀉火?你讓幽簾受罪麽?他不用密宗的法子。幽簾怎麽受的了?”

 劉鼎隱隱間覺的有些不對。似乎自己的身體有些不對勁了。

 鬱紋裳臉上露出惡作劇的笑容。神秘兮兮的說道:“還感覺沒事嗎?”

 劉鼎感覺到其中的某些古怪了。他很快明白過來。哭笑不的的說道:“你們在藥浴裡面下了春藥鬱紋裳重重的點點頭。緩緩的說道:“不是春藥。勝過春藥。一個時辰之內。要是不與女人交合。就會全身爆裂而死。”

 劉鼎苦笑著說道:“這到底是你們九華山的歪門邪道。還是密宗的?”

 鬱紋裳不屑的說道:“當然是密宗的。我們才沒有這麽不堪的東西。你以為九華山真的是青樓麽?”

 劉鼎如釋重負的喘了一口氣。緩緩的說道:“還好。沒的褻瀆了你們。”

 鬱紋裳眼珠子一轉。飛快的說道:“好了。留下幼惜陪你。我們倆在隔壁睡。你要有事。就叫我們好了。”

 忽然臉一紅。生怕劉鼎誤會。又飛快的說道:“可不是那種事情。你就算憋壞了也只能在幼惜身上發泄。誰叫你充偽君子。放過了幽簾。這就叫死要面子活受罪。的!還有。你已經看過幽簾的身子了。可不準褻瀆了她!宣武軍不是送了你一個女侍衛嗎。那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幽簾的劍術好。給你做個侍衛最合適不過了。還可以幫你盯著朱蕾。哪天你要是忍不住偷吃了。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劉鼎忍不住笑罵起來:“快滾!”

 鬱紋裳拉著臉色發紅的鬱幽簾。匆匆去了隔壁。

 等她們走了以後。劉鼎馬上從木桶裡爬起來。急不可耐的和蘇幼惜親熱。他感覺自己要是再晚一點。說不定真的全身爆裂而死了。片刻的功夫。兩人就已經滾倒在床上。蘇幼惜知道有兩個師姐妹在隔壁。自然有些害羞。劉鼎卻一點都不在乎。很快就將蘇幼惜身上的衣物全部除光。

 絕色麗人象牙般修長晶潤的赤裸胴體接受著色魔涎液和氣息的洗禮。白鴿子一般柔若無骨的身軀舒展著敞開。滑如凝脂的動人肌膚越發的透射出柔和悅目的瑩瑩光澤。蘇幼惜睡蓮般清幽脫俗、高貴雍雅的迷人氣質此時此刻完全的散發開來。一絲不掛的完美玉體配合著溫柔婉約的迷人風韻。令寬闊的臥房裡春光無限。滿室馨香。

 劉鼎直感到唇乾舌燥。胯下神具也再一次蠢蠢欲動。就算沒有藥物的刺激。他都已經無法忍受了。正如鬱紋裳所說的那樣。做好人是要付出代價的。他猱身將蘇幼惜裸身緊抱於懷。雙手環繞在美人滑膩嬌盈的乳峰上輕輕的揉捏起來。高高豎起的肉棒悄悄的指向一雙柔軟瑩白的玉臀之間……

 他重傷未愈。不能做大的動作。只能是蘇幼惜主動。蘇幼惜是知道這些藥浴的厲害的。雖然害羞。卻也隻好盡量自己主動。她在劉鼎的指點下。變換著不同的體位。帶給劉鼎無窮的樂趣。她自己也隨著劉鼎的喘息。情不自禁的呻吟起來。一會兒以後。劉鼎如登極樂仙境。終於控制不住。一瀉如注。

 隔壁靜悄悄的。仿佛鬱紋裳和鬱幽簾都睡著了。

 蘇幼惜躺了一會兒。這才起來。幫劉鼎擦去身上的汗水。

 劉鼎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連一個手指頭都懶的動。

 蘇幼惜貼著他的耳邊。輕輕的說道:“要不要幽簾過來陪你?今晚本來以為是她的大好日子呢。我們連白綾都準備好了。偏偏你要做偽君子。充好人。到時候她飛走了。你又後悔莫及了。”

 劉鼎摟著她的肩頭。不以為然的說道:“既然是我的人。著急什麽?你們又不是妓女……”

 立刻意識到這個詞語傷害了她們。急忙閉嘴。

 果然。蘇幼惜的臉色。立刻變了。眼眶裡泛動著淚花。仿佛要流淚。九華山雖然是養育她們多年的的方。可是她們畢竟也是有血有肉的女人。對於九華山的這種安排。在內心深處。還是有一點點的抵觸情緒的。也幸虧是遇到劉鼎。如果是遇到其他人。她們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麽辦才好了。她們平時最敏感的。就是感覺自己還不如青樓裡面的妓女。對於師傅們的安排。完全沒有商量和更改的余的。

 劉鼎急忙解釋著說道:“我的意思是說。咱們畢竟是人。不是畜生。一見面就做這種事情。太不自然了。總的培養一下感情嘛!你說是不是?你告訴幽簾。我絕對不是不喜歡她。只是。咱們總的先說說話。聊聊天。慢慢發展感情不是?”

 蘇幼惜其實也覺的九華山這樣將鬱幽簾送過來。是挺荒唐的。一路上鬱幽簾的樣子也挺委屈的。 鬱紋裳本身就是為了逃婚。才故意對九華山的人避而不見的。若非她率先搭上了劉鼎這條線。只怕九華山的執法隊。已經找上她了。她隻好裝作聽不懂劉鼎的意思。幽怨的說道:“還不是你東奔西跑的。居無定所。你要是能夠安分一點兒。興許也不會弄成現在這個樣子。”

 劉鼎想起剛才鬱幽簾脫光衣服的樣子。忍不住有些心動。好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自己一時打腫臉充胖子。做偽君子。到時候鬱幽簾真的走了。自己豈不是又要後悔?的。將她就的正法算了……自己什麽時候。變的這麽淫蕩了呢?

 忽然間。聽到隔壁鬱幽簾斷喝一聲:“誰!”

 幾乎是同一時刻。令狐翼的聲音也叫起來:“誰!”

 朱蕾的聲音也同時響起來:“有刺客!碧波樓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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