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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鼎》第四百零八章 開封(四)
(0408)

 在馬季的指點下。一眾壯丁揮舞著緬鐵彎刀開始練習基本刀法。這緬鐵刀光滑如雪。一經使來猶如白光一片。這基本刀法為戰陣武學。乃是鷹揚軍在長期的戰鬥中。由無數的用刀高手總結出來的。招式簡單狠辣。實用易學。一招一式全衝著敵人的要害而去。在組成了陣勢以後。出刀之人。完全不需要關心自己的安全。只需要拚命的將刀尖插入敵人的身體即可。

 很顯然。這些壯丁在之前的訓練中。還沒有體會到這種殺戮的感覺。因為他們還沒有親身上過戰場。但是昨天。他們已經上過戰場。已經體會到戰場的殘酷。已經體會到殺戮的快感和痛楚。當他們再次出刀的時候。他們不再將其當成一個動作。一個任務。一個姿勢。而是將其當做了實實在在的戰鬥。凜冽的殺氣自然撲面而來。

 在壯丁們訓練的時候。楊皓天也在旁邊揮舞著緬鐵彎刀。他練得性起。長嘯一聲。一把刀舞得仿如漫天飛雪。近丈方圓裡竟然刀光閃爍。殺氣彌漫。駭人心神。周圍的所有壯丁。都看的目瞪口呆。羨慕不已。過了半晌。楊皓天才從那股興奮勁中醒來。冷冷的掃了所有壯丁一眼。面無表情的爆喝:“看什麽看!練!”

 第二天。突厥兵沒來。天。突厥兵沒有來。

 第四天。突厥兵還是沒有來。

 第五天。突厥兵終於來了。總兵力在五千人左右。

 “李克用搞什麽?還是試探性的攻擊?”朱珍疑惑地說道。

 “他很小心。”李怡禾面無表情的說道。

 是的。李克用的確很小心。

 他非常擔心出現李存信或者李存進遇到的古怪事情。所以心裡始終有個疙瘩。就是總覺得劉鼎在開封這裡。要裝一個陷阱給他鑽。從各方面反饋地信息來看。在開封的鷹揚軍和宣武軍加起來。都不足六千人。很顯然。這是不可能地。劉鼎本人就在開封。宣武軍的大本營也在開封。朱溫的老婆孩子都在開封。他們不可能隻安排這麽少的兵力。

 反常即為妖。

 因此。李克用斷定。這一定是個陷阱。只是。他對著祖母綠仔細地想來想去。都想不明白。劉鼎倒地在布置一個什麽陷阱。最大的可能。劉鼎就是將突厥兵吸引在開封的四周。然後從四面八方調集兵力。將突厥兵包圍起來。一舉殲滅。這是典型的中心開花的戰略。但是。先別說劉鼎有沒有這麽雄厚的兵力。就算他真的有這麽雄厚地兵力。李克用自信沒有任何人能夠將他困住。既然不是中心開花的戰略。那麽劉鼎肯定還有其他的想法。上次的試探性攻擊。李克用就是要搞清楚。劉鼎到底在開封安排了一個什麽樣的陷阱。突厥兵之所以三天沒有進攻。是因為李克用將那天進攻失敗後退回去的突厥兵。全部都找來親自查問了。那些突厥兵都報告。沒有什麽異常的情況。

 然而。李克用還是有點擔心。

 他擔心劉鼎搞鬼。

 中牟、鄭州的鷹揚軍都已經搞鬼了。難道開封的鷹揚軍居然是例外?

 不會。不會地。劉鼎肯定也想搞鬼。

 因此。他決心再次試探一下。切實查明劉鼎的底細。

 但是。李克用對部下的命令。是非常決絕的:“拿不下開封。誰也別想回來!”

 在這道命令的重壓下。五千突厥兵蜂擁而來。悍不畏死的爬上開封地城頭。

 由於不再需要堆磊沙袋。這些突厥兵地進軍速度非常快。一會兒就源源不斷的爬了上來。

 彭飛虎、楊皓天等人。再次陷入了苦戰。

 楊皓天面對著數千突厥兵。心裡沒有絲毫地波動。一年來的多場戰爭讓他的心志無比堅毅。突厥兵的數量再多。也無非是廝殺的時間長一點而已。他身後的范白卻害怕的這麽多的突厥兵。而且這些突厥兵異常的凶狠。要比他之前遇到的淮西軍凶悍多了。

 突厥兵的箭雨也非常厲害。他們在城下飛馳而過。卻將箭鏃射入半空。箭鏃在半空中劃出一條弧線。然後準確的落在城頭上。給鷹揚軍造成了相當的傷亡。范白不得不時時刻刻舉著盾牌。遮蓋在自己的頭頂上。以免被突然落下的箭鏃射中。他身邊的老戰士都用蔑視的目光看著他。范白也不願意將盾牌挪開。

 沙斜坡上的突厥兵。在箭雨的掩護下。相當輕松的登上了開封的城頭。箭雨過後。雙方的士兵隨即纏到了一起。鮮血再次飛濺而出。楊皓天用布條將刀柄緊緊得纏在手上。雪白的長刀撒下一道閃光。衝著眼前的敵人掃去。狂猛的勁道直接斬斷了兩個敵人的脖子。而楊皓天也中了一刀。那滾熱的鮮血衝天而起。撲頭蓋臉的澆了楊皓天和范白滿頭。

 這時。一個突厥兵執槍衝了過來。長槍刺向范白的胸膛。范白不知道做什麽。居然好像愣住了。手上沒有任何的抵抗動作。楊皓天掃了一眼呆楞的范白。一刀敲飛了長槍。再順手一刀斬下了這個突厥兵的頭顱。楊皓天回頭狠狠的一巴掌。甩在了范白的臉上。厲聲罵道:“混蛋。這裡是戰場。你要是害怕的話就給子的手下不要一個孬種!”

 范白雙目泛紅。腦子發熱。厲聲吼道:“我明白了!隊正!”

 說著長刀狂劈下去!

 正好一個突厥兵從斜坡上跳上來。被范白的長刀劈中。這個突厥兵頓時慘叫著。從斜坡上滾落下去。將後面地幾個同伴也撞倒了。范白看看手中還在滴血的長刀。又看看被他殺死的突厥兵。狠狠的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我你娘!呸!”

 俗話說:人一上萬。無邊不岸。雖然這些突厥兵出動的人數只有五千。但是加上鷹揚軍和開封壯丁。人數也接近萬人了。上萬人戰鬥在一起是極為混亂壯觀地。西門附近的城牆上。到處都是人。無論是突厥兵還是鷹揚軍。身上地盔甲都被鮮血染紅了。互相辨認不出來。誤傷的事故時有發生。

 這次戰鬥是對楊皓天的一個極大的考驗。臨時補充進來地十五個新兵。是新上戰場的菜鳥。而且。新的戰陣還不是太純熟。人手也無法像往常一樣配合默契。五十個人。十個戰陣。在戰場上艱難的運轉。阻擋著突厥兵一的攻擊。斬殺一個個敵人。在這一個時辰的戰鬥中。楊皓天等人個個渾身浴血傷痕累累。有種虛脫的感覺。

 也不知道戰鬥了多久。楊手破碎地盾牌。右手的彎刀。也因為刀柄的棉布上沾染了太多的鮮血。已經開始顯得滑溜。根本把握不住。他於是扔掉緬鐵彎刀。腳下一挑。拾起一根長槍繼續戰鬥。結果長槍才刺死了兩個突厥兵。就被敵人砍斷了。於是。他再次撿起了一把緬鐵彎刀。順手將一個突厥兵劈下了城頭。

 楊皓天天生力大無比。耐力也是極強。這時候潛能基本都被激發出來了。但在戰鬥殘酷的戰場上。也堅持了僅一個多時辰就體力枯竭。戰鬥到現在。除了楊皓天以前的四名老部下。其他人幾乎都累得連揮刀的力氣都沒有了。有時候明明看到突厥兵舉刀殺過來。他們也沒有了阻擋的力氣。白白的死在了敵人地刀下。

 就在此時。馬季慘叫一聲。被敵人砍倒在地。

 那個突厥兵大概也被自己人的傷亡給刺激的失去了理智。明知道馬季已經死了。還拚命的揮舞著馬刀。將馬季的屍體剁碎。哪怕馬季的屍體已經變成了肉醬。他地馬刀依然不斷地斬下來。刀尖砍在城頭的條石上。濺出一串串地火光。

 楊皓天大怒道:“混蛋!敢殺我兄弟!血灑八荒!”

 這是他闖蕩江湖的時候。從一個不知名的刀客那裡學來的。從來沒有施展過。因為個刀法對敵人。對自身的傷亡都很大。能不用的時候盡量不要用。楊皓天秉承他的說法。一直沒有用過。但是現在。他毫不猶豫的施展出來

 楊皓天在內心裡大吼。眼睛都變得通紅起來。

 緬鐵彎刀如光輪般展開。籠罩方圓近丈。周圍的三個突厥兵同時口噴鮮血而亡。

 其余的突厥兵目睹楊皓天的勇敢。都暗吃一驚。沒想到身材不起眼的鷹揚軍軍官。竟然如此的強悍。他們稍稍遲疑片刻。立刻向楊皓天撲過來。楊皓天也是殺紅了眼了。再次施展血灑八荒。將湧上來的突厥兵全部砍碎。細長的緬鐵彎刀。居然好像劃出了紫色的光芒。凡是被光芒籠罩的突厥兵。都全部死於非命。

 一個突厥兵被他凌空劈成了兩半。他還不肯罷手。緬鐵彎刀順勢抽上去。又將對方分作了四塊。鮮血飛濺。五髒六腑全部碎裂。但是他似乎還不能控制自己的理智。緬鐵彎刀依然不斷的揮舞。狀若瘋狂。直到將這個突厥兵完全砍碎。最大的一塊肢體。只有拇指大小。才慢慢的停下手來。

 這時候。他愕然發現。在他的身邊。居然沒有一具完整的突厥兵屍體。不但所有的突厥兵都驚恐的看著他。就連他昔日的同伴。也好像怪物一他。好些試圖衝上來的突厥兵。都前所未有的收住了腳步。

 楊皓天雙手握刀。眼睛盡赤。惡狠狠的瞪著面前的突厥人。腦子卻漸漸的靜了下來。想道:“我還是無法完全控制情緒!下次一定要注意!作為指揮官。一定要冷靜。一定要冷靜。”

 然而。在這樣的混戰中。想要控制自己地情緒。基本是不可能的。同時。他也感覺到了。這個刀法的確很消耗力量。他感覺自己身體上的每一分力氣。都全部被抽空了。就連呼吸都感覺到相當的困難。如果有一口氣接不上來。他相信自己就要永遠地倒在這開封的城頭之上了。

 猶豫片刻地突厥兵。眼看楊皓天恢復了正常。於是呐喊一聲。再次衝了上來。楊皓天來者不拒。揮刀迎戰。一路激戰下來。楊皓天氣喘如牛。體力和內力幾乎都已耗竭。血灑八荒幾乎是不可能施展了。倒在他身邊的突厥兵。至少已經有十六七人。幾乎擺了滿滿的一圈。斷裂的兵器亂七八糟地散落一地。

 楊皓天對身後的范白道:“我氣力耗盡。需要一刻鍾的時間來恢復一下。你來接替我的位置。為我爭取時間!”

 說著蹣跚退後。二人迅速更換位置。

 范白站在最前方。才感覺每次他都最先和敵人接觸。面對數倍於自己的敵人。而且。前方所有的敵人都對著他攻擊。馬刀、長槍。全部都往他身上地要害地方招呼。幸好他已經在楊皓天學到了不少經驗。控制著任由敵人在自己非要害處。淺淺的劃上一些傷口。然後一刀刀將敵人斬殺。只是他的戰鬥力無論如何都比不上楊皓天。突厥兵很快發現了他這個突破口。於是向他湧過來。

 楊皓天隻好抓起長槍。重新進入陣法中心。開始用長槍支援四周的部下。憑借多年來在外面闖蕩的經驗。楊皓天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手中的長槍如同毒蛇一般迅疾的刺出收回。點殺一個個敵人。為了盡可能的減少部下的損失。楊皓天地長槍速度越來越快。他的整個心神仿佛與長槍合而為一。渾然上升到忘我的境界。

 這是一種什麽樣的境界。楊皓天不知道。但是他明白。如果不是在戰鬥中。如果不是在如此血腥的戰鬥中。他的功夫絕對不會進步地如此迅速。劉鼎在他地眼中。永遠都是遙不可及的人物。可是在這一刻。楊皓天有種能夠和劉鼎平起平坐地感覺。甚至覺得李存孝來了。他都可以將對方一刀劈死於城頭上。

 “我一定是瘋了。”

 楊皓天喃喃自語的說道。刀光如練。血如潮湧。

 昔年闖蕩江湖的經驗。總算沒有白費。那個什麽勞什子刀客所說的真氣。似乎他也能夠感受到了一點點。當然。在更多的時候。楊皓天相信自己感覺到的乃是幻覺。是即將死亡之前的回光返照。他已經殺死了足夠的突厥兵。足夠了。哪怕下一刻突厥兵的長槍刺穿他的身體。他也不會感覺到絲毫的遺憾。

 楊皓天調勻呼吸。讓微薄的真氣行走於經脈。緩緩地回復體力。同時冷酷的將長槍刺進了一個又一個敵人的眉心、咽喉、心臟。猩紅的鮮血一層又一層地覆蓋了原本明亮的長槍。楊皓天調息片刻。回復了不少力氣。將范白拉到身後。這時候的范白。已經基本喪失戰鬥力。

 但是他的長槍。很快又在戰鬥中被凶悍的突厥兵砍斷。他於是伸腳一挑。再次拿起一把緬鐵彎刀。結果在和一個突厥兵的碰撞中。他的手腕被對方咬了一口。緬鐵彎刀脫手。於是他搶過對方的長槍。一槍將對方挑了起來。結果長槍又被砍斷。他再次拿起一把長刀。這把刀的刀刃已經出現多個缺口。但是絕不妨礙它的殺傷力。

 又連殺幾人之後。楊皓天遇到了一個嚴重威脅他生命的敵人。

 一個全身覆蓋著黑色魚鱗般三槍同出。刺向楊皓天的面門、咽喉和胸口。楊皓天全力出刀。想斬斷長槍。但對方一碰即收。同時又刺出數槍。楊皓天也不甘示弱。側身閃過長槍也狂劈一刀。二人連過數招竟不分上下。楊皓天知道這樣糾纏下去對自己極為不利。卻又無法盡快的解決對方。而就在二人相持的片刻。范白等人又受創頗深。白馬也倒下了。

 楊皓天盯著長槍的路數。身子一側任由長槍刺進了肩窩。同時也用足力氣一刀使出血灑八荒。八刀不分先後地向對方劈去。頭三刀將敵人逼的撒手丟槍。第四刀破敵甲。第五刀將對方斬殺。後三刀又順勢殺了周圍三人。楊皓天抽刀站立。忽然覺得自己身體一陣酸軟。仿佛要昏倒。急忙用刀尖頂在地上。這才勉強穩住自己的身體。身邊的戰士從這個突厥兵的身體內掏出一個令牌。赫然是突厥兵地百夫長。

 “娘的!夠本了!”

 楊皓天先是這樣想。

 “虧了。要是千夫長該多好!”

 還不到一息地時間。楊皓天又開始覺得後悔了。

 突厥兵的千夫長和百夫長之間。相差還是很遠的。這意味著軍功也相差很遠。在數萬的突厥兵裡面。百夫長少說也有幾百個。殺了一個沒有什千夫長卻只有幾十個。殺了其中的一個。對突厥人將是極大的打擊。相信劉鼎也會再次接見自己的。

 在戰鬥間隙。他匆忙撕下稍微乾淨的布條。將傷口包扎住。然後又奮勇殺敵。

 噩耗陸續傳來。

 范白戰死。

 白馬戰死。

 羅山戰死。

 唐寧戰死。人。用緬鐵彎刀不斷的砍翻在地上。如果緬鐵彎刀的刀柄太濕滑。再也握不住了。他就換一把長槍。如果長槍被對方砍斷了。他就再次換一把緬鐵彎刀。他的內心十分的平靜。因為他已經做好了犧牲的準備。其實犧牲也沒有什麽了不起的。他在九泉之下。依然有一群生死相交的兄弟。他們同樣會凝結在他的周圍。向一切敵人發起挑戰地。

 說也奇怪。連楊皓天都感覺自己的出刀已經沒有什麽力氣。連他都感覺自己快要不行了。可是他始終沒有倒下。那些突厥兵不知道為什麽。在砍向他的時候。似乎根本已經凶狠不起來。難道是因為自己身上的鮮血太多。還是因為自己的表情過於猙獰。居然將這些沒有進化的家夥給鎮住依稀聽到有人在旁邊喝道:“好樣地!”

 聲音有些陌生。卻又有些熟悉。

 楊皓天扭頭一看。原來是鬼雨都地秦邁!

 作為盛唐縣之戰的功臣。他吃過秦邁地烤肉。卻沒有跟他打過交道。

 他下意識的看著秦邁的後

 鬼雨都增援上來了!

 帶頭的。正是秦邁!

 在他的身後。還有令狐翼、藏勒昭等人。安仁義、高三寶等人都在其中。

 楊皓天腦海中轉過這樣的念頭:所有的鬼雨都都出動

 秦邁揮舞著戰斧。奮勇直劈。對面的突厥人慌忙舉刀來擋。秦邁獰笑著加大了力道。狂猛的戰斧直接將這人連人帶刀劈成兩段。飛濺的鮮血讓秦邁成了一個血人。配合著他那猙獰的樣子仿若魔王。周圍的突厥人一個個被嚇得兩股戰戰。士氣也一個勁的下跌。他們本來就被楊皓天的樣子給鎮住了。沒想到來了個更厲害的秦邁。

 其實。論武功。秦邁未必是闖蕩過江湖的楊皓天對手。只是。秦邁使用的戰斧。實在是勢大力沉。勢不可擋。他用的戰斧招式也是軍中最常用的基本戰斧招式。簡單直接。但也陰狠毒辣。一個個突厥人都被他猛虎般的力道分屍。一時間再也沒有人敢阻攔秦邁。秦邁也沒有忘記自己的任務。動戰斧殺向城下。沿路的突厥人都被他一一斬殺。

 沙袋斜坡上。一位突厥千夫長指揮著部下。源源不斷的將他們送到城頭上面來。

 秦邁殺到此處後。二話不說。直接殺向那千夫長。

 突厥千夫長也不甘示弱。見到秦邁朝自己殺來。也揮刀上前交戰。

 “當!”

 刀斧相交。發出一聲巨響。

 兩人周圍的十幾人同時覺得心臟猛跳。難過的幾乎要吐血。

 秦邁高興道:“好小子!竟然能夠接我這一斧。來來來。再接我一斧試試!”

 說著又是一斧狠狠地劈了下去。

 那千夫長早已叫苦不迭。剛才那一招硬拚已然讓他的虎口裂開。胸口幾乎炸裂開來。哪裡還敢再來?

 突厥千夫長不敢與秦邁硬拚。一時間就被秦邁逼得落入了下風。

 秦邁興奮若狂。一斧又一斧地不停狂劈。力道也越積越重。仿佛不是在戰鬥。而是在開山填海。

 終於。那千夫長再也無法躲過秦邁地攻擊。二人又是一招硬拚。

 “當!”

 刀斧相交。再次發出一聲巨響。

 突厥千夫長隻覺得心跳猛然間停了。一口鮮血也壓製不住的噴了出來。

 秦邁再也不給他機會。趁動彈的時機。一斧頭將其腦袋梟下。

 乾掉敵人的指揮官之後。沙袋斜坡和城頭連接處。再也沒有一人是秦邁三招之敵。

 不到片刻。秦邁就殺到了沙袋斜坡的中間。

 只是突厥騎兵地箭鏃很厲害。秦邁不敢繼續下去。於是穩守沙袋斜坡的最上面。

 後面增援上來地鬼雨都戰士。表現得同樣的驍勇。他們和罡字營士兵的戰鬥力。完全不在一個檔次。上來的突厥兵雖然驍悍。可是完全不是他們地對手。基本上每個鬼雨都戰士。都能夠輕松對付兩三個突厥兵。就連剛剛加入鬼雨都的黃正。也都殺了好幾個的突厥兵。因此。突厥兵的氣勢很快被壓倒了。越來越多的鬼雨都戰士出現在城頭上。對衝上來的突厥兵展開了反擊。

 奇怪的是。李克用反而沒有絲毫地悲傷。反而顯得有些興奮。

 他凝視著城頭上的戰鬥。淡淡的說道:“這些。就是劉鼎依仗起家的鬼雨都麽?”

 有軍官回答:“主上。正是!善使雙斧的正是秦邁。”

 李克用冷冷的說道:“很好!他將自己壓箱底的部隊都放出來了!”

 那軍官說道:“主上。我們要不要派人增援?”

 李克用冷冷的說道:“增援什麽?”官齊齊愕然。

 又不增援?難道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部隊全部死光?

 李克用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厲聲喝道:“全軍預備!”

 所有軍官全部凜然。

 一瞬間。低沉的牛角號。回蕩在開封城的周圍。震動著每個人的耳膜。

 劉鼎身邊地所有人。臉色頓時冷峻起來。呼吸似乎也在瞬間停止了。

 就連初來乍到地鬱幽簾。也都知道考驗的時候到了。

 這是突厥兵準備發起總攻地信號。

 李克用終於不再試探了。

 他終於決定全力攻城了。

 在城內。在西門和北門中間的空地上。神機旅指揮使張鷹。正在心事重重的傾聽著什麽。

 驀然聽到突厥兵的牛角號。張鷹好像也發瘋了。手舞足蹈的叫起來:“快!快!快!預備!”

 所有的神機旅官兵。立刻好像兔子一樣跳起來。

 楊皓天站在城頭上。也聽到了低沉的牛角號。他暫時還不明白牛角號的含義。還以為是突厥兵要撤退。但是他很快明白了。突厥兵不是要撤退。而是要發起更瘋狂的進攻。因為他看到。漫山遍野的突厥兵。都從騎兵變成了步兵。好像潮水一樣的朝開封城湧過來。

 看著眼前的一切。楊皓天卻又不得不相信。他喃喃自語的說道:“突厥人瘋了嗎?他們怎麽全部變成了步兵?”

 秦邁冷冷的說道:“是的。他們瘋了。”

 楊皓天還是不明白。為什麽突厥人要舍棄戰馬不用。改當步兵。

 早知道如此。他們還不如直接將戰馬送給鷹揚軍呢。

 彭飛虎手握冰魄寒光刀。從楊皓天的身邊走過來。一言不發。

 楊皓天深深的吸了一口冷氣。緩緩的叫道:“兄弟們。拿出最後的力氣來。最關鍵的時刻到來了!”

 在他的身後。劉鼎也同樣觀察到了突厥兵的動靜。他的身邊不斷有斥候來往。報告各個城門的消息。

 “西門發現大量敵人。數量在萬人以上!”

 “南門發現大量敵人。數量在萬人以上!”

 “北門發現大量敵人。數量在萬人以上!”

 卻沒有東門的報告。

 劉鼎皺眉說道:“東門沒有敵人嗎?叫朱珍仔細觀察!”

 不久以後。朱珍急匆匆的趕來:“報告。東門沒有發現突厥人。或許。他們是不準備從東門發動攻擊。”

 劉鼎冷峻的說道:“這是圍三缺一的打法。”

 張惠也點頭說道:“這是突厥人的誘敵之計。要是我們從東門逃出去。那才真的是全劉鼎豪氣萬丈的叫道:“李克用既然傾巢出動。我們也不能藏著掖著了。敢出手的時候就出手!大家都準備

 眾人轟然而散。

 秦邁、楊皓天站在城頭上。靜靜的打量著越來越近的突厥人。

 由於大量的突厥兵蜂擁而來。突厥騎射手也都撤退了。他們站在城頭上。暫時也不用受到敵人弓箭的威脅了。

 可以這麽說。這是他們呼吸最自由的時刻。也是他們終於可以居高臨下。傲視進攻方的時刻。然而。差不多接近三萬人的突厥人。讓他們根本無法興奮起來。到來的突厥人數量實在太多了。相信在這激戰的幾天內。突厥人還有大部隊開到。光是用人海戰術。突厥人就可以將開封城完全的撕碎。

 “預備。放!”

 藏勒昭叫起來。

 鷹揚軍的弓箭手不斷射擊。箭鏃好像雨點一樣的落下。

 他們之前被突厥兵的箭鏃壓製著。始終沒有發威的機會。別提多麽的鬱悶了。現在。他們終於可以盡情的發泄內心的鬱悶了。他們要將身邊一捆捆的箭鏃。全部流水般的射出去。全部還給突厥人。

 鷹揚軍每個人都裝備了大量的單兵弩。即使不會射箭的戰士。也都端起單兵弩。朝下面的突厥兵隊伍。射出密集的箭鏃。密密麻麻的箭鏃好像暴風雨一樣的落下。行進中的突厥兵。不斷的倒下。越是靠近城牆。倒下的人就越多。

 然而。李克用絲毫沒有改變計劃的打算。於是。突厥兵只能是繼續往前衝。

 姚民康在後面同樣看到了。隻覺得慘不忍睹。卻又隱隱有種難以名狀的快感。仿佛這些突厥人死的越多。他就是越是興奮。誰叫李克用將漢人稱作“賤民”呢?既然漢人是賤民。那就讓突厥人嘗嘗這些賤民的厲害吧?(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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