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49章 扯淡的戰鬥

　　每一個被魔法少女爆菊的反派上輩子都是折翼的肯德基麥辣雞翅， 掛掉的時候各種悲催加蛋疼——QB含淚絕筆。

　　每一個免費放送大批量福利的魔法少女上輩子都是開盾的烏瑟爾， 變身的時候各種免疫防打斷——無頭學姐敬贈。

　　以上是每天一次……好吧， 至少是今天的無節操廣播， 以下是正文。

　　現在我面前有一個正在變身的魔法少女——就讓我們姑且將神族的輝光當成魔法， 將這個年齡恐怕足夠宇宙從大爆炸再來一次的女人稱為少女好了， 在意細節的都是⑨——對方目測亮度已經過一般聚光燈， 而且光芒持續增強中， 除了腦袋上沒有個正在激增的怒氣槽之外， 我可以百分之一萬地肯定， 對方正在憋大招。

　　然後， 她免疫任何打斷類技能……

　　我一直認為那些為了看福利而傻乎乎等著魔法少女變身完畢最後慘遭爆菊的大反派們都是悲催的二貨， 但現在我現， 自己的情況更加悲催:不但同樣要傻乎乎地等著對方完成大招， 而且還沒有福利可看。

　　剛才打了那麽半天， 那個瘋女人身上那件雲霧一樣的"連衣裙”根本連個破損都沒有嘛

　　好吧， 這時候不是考慮這個的……但問題是， 誰能告訴我這時候應該乾點啥?

　　對方免疫攻擊的方式我已經大致明白， 無非是反相位化， 就連希靈帝國的很多戰艦也有類似無敵手段， 在這種狀態下， 即使是虛空能也無法奈何得了她， 而且和帝國戰艦比起來， 對方在反相位狀態對主物質位面的影響力竟然絲毫沒有下降， 對方被深淵感染前至少是個高級神明， 她的戰鬥力已經突破天際了。

　　"啊哈， 看來你終於現自己的無力了……”

　　被聖光籠罩， 幾乎整個人都光質化的瘋女人出了帶著能量共鳴的嘶啞嘲笑， 毫不顧忌地說出了自己大招的情報， "這個世界， 很快就要變成光的領土， 任何被神聖之光照射的東西， 都必須服從我的意志， 你感覺到了吧， 從無數個方向傳來的冰冷敵意， 它們在躁動不安， 它們想將你撕成碎片……我要讓這個宇宙以你為中心坍縮， 這裡就是你永恆的墳墓”

　　原來， 這就是從剛才開始， 自己感覺到的那種糟糕氣氛來源麽?

　　被光照射的一切東西， 都會在法則的作用下強製服從於施法者， 我不知道這個"一切東西”所涉及的范圍究竟能有多大， 但視線中已經有個了不得的東西產生了反應。

　　那顆綠色的恆星——它顯然受到了聖光的指引， 現在正在劇烈地膨脹收縮著， 無數噴湧而出的日珥全部整齊地指向了統一的方向， 就是這邊， 我不是專業人士， 無法從其表面的暴動分析出這顆恆星究竟生了什麽， 但假如沒猜錯的話， 幾分鍾後這裡至少會生新星爆級別的大爆炸， 而這次爆炸的全部能量恐怕將一點不落地集中在自己身上。

　　這只是其中之一， 更多的敵意就如同那個女人所說， 來自無數個方向。

　　光在宇宙中可以傳播多遠?這個數值理論上是無限的， 盡管它會衰減， 但人類從未觀察到一束光可以衰減到完全消失的地步， 現在的人類科學家已經可以利用高精度的儀器觀察到百億光年之外的微弱星光， 哪怕它最初隻如一根蠟燭般微弱， 而作為光的高位體， 聖光絕對比自然光要給力無數倍， 無限傳播距離只是它和普通光一樣具備的特性， 而它具備的另一項特性則是普通光望塵莫及的:傳播度無限快， 在任何介質中都無限快。

　　聖光， 在創造世界的過程中通常被當做基礎骨架和分割層， 這也是為什麽各種創世神話中都會有"光被最初創造出來”， 或者乾脆光從一開始就存在的說法， 聖光在傳播度上的無限快是一項很好用的屬性， 熟練的世界管理神可以用它來校準自己的宇宙， 而不用花幾百億年來等著宇宙對面的圖像傳輸過來， 然後自己吭哧吭哧地倒推半天來演算幾百億年前的星體分布——當然叮當那個只會用一鍵搜索的傻蛋上帝除外——綜上所述， 結合聖光在宇宙中的無限傳播距離和無限傳輸度， 我對面的女人應該已經用自己的技能暫時控制了整個宇宙的物質， 同時以"聖光為世界最初骨架”這一屬性， 啟動了整個宇宙的坍縮進程， 或許這種強行控制只能維持一小會， 但可以預見的是， 在幾分鍾後， 一場以我為中心的宇宙大坍縮就會轟轟烈烈地展開， 而且坍縮度多半會被那個瘋女人放大到驚人的地步。

　　死定了， 哪怕這時候把褲衩脫下來穿在外面也死定了。

　　星域高階神族啊， 果然不是蓋的……和叮當那個見習的低階女神相比根本就不是一個物種。

　　"阿俊?阿俊?能聽到嗎?你那邊情況怎麽樣?我們受到了干擾， 從這裡找不到你的位置”

　　精神連接中突然傳來了珊多拉的呼叫， 看來隨機傳送引的干擾已經消除了大半， 不過剛才某個女瘋子一路碾壓空間已經讓這裡的三維坐標體系徹底混亂， 繼穿越時空的莉莉娜之後， 我也成迷航一族了不成?

　　"能聽到， 至於情況， 恩， 麻煩大了。”

　　我看了看不遠處正在爆氣的ss， 以及那即將新星爆的恆星， 感覺自己遭遇了有史以來第二大的危機——第一大危機是自己初二那年， 姐姐大人從我床底下搜出來一本有著《世界政治格局與社會結構》封面的生物學讀本……

　　雖然我的語氣很平靜， 珊多拉還是察覺了什麽東西:"阿俊， 到底生了什麽?我們觀察到宇宙的各項常數正在陷入混亂， 熵值竟然在間歇式增長， 這是宇宙大坍縮才有的前兆……”

　　沒錯， 宇宙要坍縮了， 而且以你老公為中心。

　　"我已經讓阿瓦隆暫時壓製了宇宙常數的紊亂， 但有一個非常強大的力量正在……”

　　"別讓阿瓦隆費勁了， ”我打斷了珊多拉， "這裡有一個可以獨自毀滅宇宙的瘋女人， 她可能是一個高階真神， 我有辦法搞定一切， 但成功幾率待定， 假如想幫忙的話， 讓阿瓦隆壓製一下可能爆的世界撕裂， 就這樣。”

　　珊多拉沒有多問， 只是靜靜地說道:"那麽， 我等著你回來。”

　　"看樣子你並沒有放棄?”在引導宇宙坍縮的時候對方似乎無法攻擊， 但她還有心情跟我聊天——作為一個深淵生物， 這倒是個非主流， "唔， 剛才我感覺到一種足以和高階真神抗衡的力量在干擾我， 不過現在消失了， 那是什麽?你的新把戲?”

　　"你挺喜歡說話。”

　　我抬起還有知覺的右手， 看了看上面正浮動起來的虛空能量， "看來神族果然強大， 被深淵腐蝕之後都保留了這麽高的智商。”

　　"我被囚禁了上千萬年， 沒有深淵， 也該瘋了， ”非常突兀地， 對方竟然露出了茫然的神色， 然後面容重新扭曲起來， "呐， 所以， 你死掉吧?或許我可以開心開心?還有十分鍾這個宇宙就要坍縮了， 放心， 我會加快這一進程， 你不會有太多痛苦的……”

　　"看來你的腦子還是被燒壞了， ”最後一絲精神力也被壓榨出來， 前所未有的疲憊壓迫著體內的每一條神經， 但我還是咧開嘴笑了起來， "那麽， 你認為……現在你還能殺死我麽?”

　　粗糙， 沙啞， 渾濁的嗓音， 沒想到在這種形態下自己的聲音會變成這樣奇怪的音調， 感覺挺拉風的說， 就是不知道自己現在的模樣是不是一樣拉風——至少應該還保持著人類的形狀吧?

　　"你……你……這是什麽東西?”

　　終於， 連被深淵能量控制的女人也出了驚訝的喊叫， 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幕， 她突然現， 貌似自己的力量正在逐漸失控。

　　"你以為從剛才開始爆大招的就你一個?”每一個ss都有拉風的三元複合金屬音， 而我現在自我感覺自己的聲音至少達到了四元， "記住， 會變身的不止是魔法少女——歡迎來到無盡虛空……”

　　為了配合氣氛， 我高高舉起了自己的雙手， 然後驚訝地現:自己剛才被廢掉的左手竟然恢復了

　　也是， 整個身體都變成了能量態， 再嚴重的傷勢恐怕也會修複吧， 就是不知道一會變回去之後情況如何。

　　嘛， 與這個好消息對應的壞消息是， 剛才低頭看了一眼， 我現自己的新形態真是糟糕透了。

　　全部的身體結構被虛空代替之後， 黑色的無形"物質”組成了自己現在這副軀乾， 大致倒還是人類的形狀， 不過從生物學的角度上講， 自己的五官之類可能是沒了。

　　我想到了鬼泣4裡面變身之後同樣黑不溜秋的但丁， 然後悲哀地現， 和自己比起來， 人家丁叔至少還有張臉。

　　"你這家夥……你竟然把自己變成了一個虛空生物”

　　百米外的某瘋女人終於歇斯底裡地叫了出來， 她渾身的聖光都在劇烈動蕩著， 忽明忽暗宛若即將熄滅的白熾燈。

　　沒錯， 虛空生物， 但假如你能叫我虛空大領主陳俊陛下就更好了。

　　這是一個瘋狂的新技能， 在半個小時前還只是本人的一個設想， 因為空前的大危機才被我強行用了出來， 沒想到， 還真成功了

　　其實也沒什麽高技術含量的東西， 想必大家還記著當初為了消滅黑太陽內部的君臨者級， 我用過一次將整個突擊艦虛空化， 變成虛空炸彈的技能吧?

　　這個技能的原理與之一樣， 只不過被虛空化的不再是外物， 而是——我自己。我知道這個想法是瘋狂了點， 當初不小心說了出來， 自己還差點讓姐姐的爆栗敲成腦震蕩， 不過我的想法是:既然自己的精神力可以始終控制虛空能量， 而精神力的來源是靈魂， 那我何不試試將自己的靈魂和分割看待， 用前者控制後者變成另一種形態， 然後依靠強大的靈魂獨立存在， 指揮這具呢?

　　事實證明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近希靈使徒者下限減86， 昔日的大好青年終於也拋棄人道主義枷鎖了……

　　"等等你不能這樣， 這不公平”

　　公平你妹剛才是誰打算用宇宙坍縮這種規格外技能來對付一個人的?

　　我突然現， 在這種狀態下自己竟然可以如此輕松地進行瞬間移動， 只是眨眼間， 我便來到了對方身旁， 然後一記漂亮的擺拳打在她後腦杓上， 直接將處於"無敵”狀態的某人打暈……

　　"不可能你怎麽能打中我?”

　　哦， 神族的腦袋真硬。

　　"搞清楚點， 這裡是無盡虛空， ”我甩了甩手， 雖然能量形態下自己應該沒有觸覺， 但總覺得應該甩兩下以示剛才命中了目標， "我的這個形態可以在身邊相當大范圍內形成虛空領域， 雖然只是仿造品……反相位化是針對主物質位面的， 在無盡虛空裡， ‘相位這玩意還沒誕生呢”

　　"快點解決戰鬥吧， 這種形態真是糟透了。”

　　事實上， 我想說的是， 再這麽持續虛空化， 我恐怕就支持不住了。

　　趁著對方還在出神， 我再次瞬間移動， 已經整個變成虛空能量體的手臂帶著十二倍的力氣向著對方的後腦杓再次攻擊， 好吧， 同樣的招式對這個女人是不能用第二次的， 她這次閃地比兔子還快。

　　"果然， 就和叮當說的一樣， 在無盡虛空， 就連神族也無法使用大部分的神術。”我開心地咧開嘴——咳咳， 我沒嘴， 但我在精神上微笑不可以嗎?"除非是那些專門進行了虛空戰鬥訓練或者專司創造的神明， 但我挺幸運， 你兩者都不是， 雖然在這鬼地方我也沒有任何技能可用， 但我就不信拚王八拳還打不贏你”

　　結論是， 我還真打不贏。

　　這是一番真正的亂鬥， 毫無章法可言的廝打， 一個帝國元和一個前星域真神在扭曲虛空中老拳橫飛抵死纏綿這個詞我是故意用錯的)， 在這個任何技能都不存在的地方， 你能動用的只剩下了自己的拳頭， 想當年我在自己的光輝歲月裡也是板磚界一員猛將， 雖然後來被姐姐大人嚴肅教育改邪歸正， 但這手王八拳也算橫行了大半年， 但面前這個主竟然更是個怪物， 我都不敢想象一個女神需要經歷什麽樣的人生才能將黑虎掏心練習到如此爐火純青， 反正我這邊是一個廬山升龍霸， 對方一個黑虎掏心， 我一個天地伏魔掌， 對方一個黑虎掏心， 我一個佛山無影腳， 對方一個黑虎掏心……

　　現場慘不忍睹， 未滿十八歲嚴禁觀看。

　　"停停你個女流氓給我停下”倆流氓一般廝打了大半天之後， 我終於大聲喊停， 結果對方竟然還真的停了下來， 這是我根本沒想到的， 於是開打以來我第一次百分百出力地命中了對方的下巴， 將一個女孩子揍飛幾百米——大概是幾百米吧， 在虛空這地方， 距離不能用肉眼判斷的， 哪怕僅僅是自己能力製造的"小虛空”——我稍微有點罪惡感。

　　"你這個混蛋死不要臉的a￥#%%a%￥#的你自己喊停了為什麽還打?”

　　我讓對方氣勢洶洶的叫罵唬得一愣一愣:"我也沒想到你真的停下誒， 剛才你跟個瘋子似的……呃， 你……清醒著呢?”

　　無比詫異地看著正揉著自己下巴一臉憤怒的銀女， 我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凌亂掉了——雖然仍充滿敵意地看著我， 但她的眼睛明顯已經恢復了澄淨， 而且那種混亂瘋狂的氣息， 已經消失。

　　"誒?恢復了?”被一提醒， 對方也一下愣住， 然後不可置信地捏了捏自己的臉頰， "疼……是我自己的觸覺……而且也不想毀滅世界了……喂， 對面的混蛋， 你剛才對老娘幹了什麽?”

　　我一口老血當場就要噴出來——假如自己還有嘴的話。

　　這這這……這算是恢復了嗎?我說這原來就是對方的本來性格?

　　"恩， 等等， ”仿佛絲毫沒注意到自己剛才的說話方式是多麽勁爆， 幾百米外有著少女面容禦姐尺寸和流氓口風的銀女敲打著自己的腦袋， "我不太確定是怎麽回事， 你的精神能量似乎在壓製我體內的深淵， 它們確實平靜了， 但還在我體內……那邊的小子， 你堅持一會， 我把這些能量逼出來， 深淵這玩意， 假如沒有憑依物的話， 在虛空裡支持不了多久。 ”

　　我無語地看著不遠處的女流氓， 點點頭。

　　我倒不懷疑她是不是說謊， 深淵能量獨有的糟糕感覺是瞞不過我的精神力的， 而且說實話， 哪怕眼前這個瘋瘋癲癲的女人在騙我， 我也已經沒什麽辦法了——她連王八拳都比我熟練度高

　　幸好， 對方並沒有耍詭計， 也沒用太長時間， 在我的虛空形態崩潰之前， 她便完成了排毒養顏， 然後衝我比劃出一個大大的勝利手勢:"搞定風緊， 扯呼”

　　不用你說， 我已經撐不住了

　　逸散出的精神力潮水般回流， 在主物質位面強行開辟出的虛空領域瞬間破碎， 下一秒， 我和某個女流氓重新回到了浩瀚的宇宙之中。

　　也就是從一個挺黑的地方轉移到了另一個挺黑的地方。

　　好消息是， 恢復了人類形態之後， 又有臉了。

　　壞消息是， 恢復了人類形態之後， 左手又完蛋了。

　　不知道是什麽消息的是， 自己面前有個敵友不明的女流氓正在笑嘻嘻地靠過來， 而我已經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