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白穎珊催促道:“要看就大方地看,看完趕緊做正事,這姑娘看得十分難受。”
此時,少女嘴裡不停地念著:“不要,好疼,疼。”
她用力地將上半身仰起來,雙手奮力地抓向空中,身子卻像沒骨頭一樣軟癱癱地落在床上,如此返複,喬宇咬破手指,猛地點在少女的印堂處:“按行五嶽,八海知聞。魔王束手,侍衛我軒。凶穢消散,道炁常存。急急如律令!”
哧哧兩聲,少女的印堂處,不斷地有黑氣湧出,好一陣子之後,那股噴出的氣體終於緩下去,少女的身子不再抽搐,卻筋疲力盡地倒下去,縮在床上一動不動,好半天雙腳才抽動了兩下,肖麗上前,抓住少女的手,感受著她的脈像:“慢慢平複了,問題不大。”
“現在只是治標不治本。”喬宇說道:“想斷根,必須弄清楚前因後果。”
少女的衣服被汗水浸濕,曲線一覽無遺,喬宇此時才挪開目光,白穎珊拎起一邊的薄毯子蓋在少女的身上,少女此時蘇醒,睜開雙眼後,死神呆滯,木然地看著頭頂的燈,嘴唇起伏不定,如同魂在九天之外,對上白穎珊的眼神,她喃喃道:“我在哪裡?”
“茵茵,你沒事吧?”父母撲過來,死死地抱住女兒和,喬宇說道:“還有三位需要幫助,我們先過去,天亮以後在你家匯合。”
喬宇不敢耽擱,迅速趕向剩余三家,另三家的女兒症狀如出一轍,話說回來,三位少女長相參差不齊,胖瘦高矮不一,要說對方有目標地選中她們,不大可能,這樣來說,和那次春遊有脫不了的乾系了,畢竟事情是從那時候開始的。
果然,四名女孩兒並排坐在許主任家的沙發上,彼此挨著彼此,恨不得將自己擠進對方的身子裡才安心,她們明顯缺乏安全感,許主任手裡拿著煙,都快燒著手指了,也沒吸一口,還是許太太給他取走,按熄在煙灰缸裡:“什麽時候了,你還有心情抽煙?”
“喬先生,這到底怎麽一回事啊?”其中一名家長說道:“孩子眼看要升高三,這關鍵的時候出了這種事情,醫生也治不好。”
“請爸爸們出去,媽媽留下來,燕哥,黃軒,你們也一樣。”喬宇說道。
待所有人出去了,喬宇一屁股坐下來,正視著四名女孩:“現在,這裡只有我和這個小朋友是男性,但是,我是為了解決你們的問題才留下來的,你們不要把我當成男人,而是一個可以傾訴的大哥哥,可以解決你們問題的人,所以,開誠布公為好。”
許太太說道:“可是,他們已經說過了啊。”
“我要的是細節。”喬宇說道:“我相信四位美少女有一些羞於啟齒的內容,無法無所不言,這些會防礙我的判斷,如果你們覺得我礙事,不要緊,你們四位可以和這兩位姐姐講。”
白穎珊和肖麗馬上甜甜地笑,親切感油然而生,終於,其中一位少女說道:“我,我們想單獨和兩位姐姐說,媽,你們出去。”
母親們面面相覷,喬宇便帶走走出去,順便將喬燁一並拎出去,到樓下吹吹風,母親們也無奈地跟出去,四名少女推舉出一名負責發言,其余三人則補充。
“一個月前我們春遊,咱們四個平時關系就好,那天也一起走,沒想到和大部隊脫了隊,接下來又迷路,耽誤了離山的時間,天降大雨,我們就藏進最近的一個山洞裡。”少女說道:“當時雨下得特別大,又急,像老天爺不停地倒水,手機也沒信號。”
墨菲定律的原句是這樣的:如果有兩種或兩種以上的方式去做某件事情,而其中一種選擇方式將導致災難,則必定有人會做出這種選擇,當時她們正處於墨菲定律的循環中,迷路,下雨,失聯,三件事情接二連三地發生,其中一名少女卻在此時看到了牆上的一幅蛛網。
那幅蛛網覆蓋在石壁上,看上去不像刻出來的,就像另外覆一了層在上面,但那蛛絲亮晶晶地,十分有誘惑力,這名少女立刻招呼同伴過來看,依她們的講訴,當時四人站在同一條水平線上,手裡拿著手機,利用手機的手電筒功能查看牆上的蛛網。
因為,當時已是傍晚,加上外面的大雨,其實洞內的情景比較含渾,根本看不分明,四個手機同時亮起,她們才發現那些蛛絲上面沾著血!
那紅紅的液體粘在蛛絲上,十分醒目,而且在燈光的照射下,似乎還在徐徐滑動,隨時都能從蛛絲上滴落,四人到底年紀小,馬上嚇得驚魂落魄,手機都扔了一地,還是其中一名淡定些,勉強拿著手機,四人你看我, 我看你,不約而同地抱在一起瑟瑟發抖。
“之後呢?”白穎珊柔聲問道。
“我們當時很冷,外面天也暗下來,天一黑,山裡溫度急劇下降,春遊隻計劃白天,沒有晚上露宿的部分,所以,我們也沒有帶衣服。”一名少女怯生生地說道:“再加上咱們沒有帶取火的工具,所以,準備用最古老的方式——鑽木取火,不過,咱們當時都嚇蒙了,不約而同地離那面牆遠遠地,生怕有血滴出來。”
“咱們運氣好,費了不到半小時就把火弄燃了,好歹沒那麽冷。”少女說道:“當時咱們的衣服都有些濕,所以火著了以後,第一時間想到脫下衣服烤乾,等待同學和老師來找咱們。”
四名正值芳華的女學生在寂靜無人的山洞裡脫掉了外衫,僅著小可愛和短褲,青春的身軀散發著迷人的芳香,肖麗的喉嚨用力地咽下一口口水,不用說,肯定出事啊。
四個青春的可人兒坐在自己的背包上,圍坐在火堆邊上,還沉浸在鑽木取火成功的興奮中,卻沒留意到,石壁上的蛛絲比剛才更紅了,而那紅,卻並非火光映射的紅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