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活口”就這麽消失了,剛才襲來的那股力道完全超過喬宇的反應力,他不由得懊惱道:“該死,那家夥給我下了一個絆子,我不權上當,還讓他當著自己的面處理了旗袍女鬼,穎珊,我太沒用了。”
白穎珊走上前,輕輕抱住他的腰,說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淹。”
“白穎珊,你在這裡幹什麽?”余冰冰走近,煩躁地說道:“場景換好了,該你了。”
白穎珊輕聲說道:“我先過去。”
“小心那個家夥。”喬宇交代道:“發現不對勁的時候,撤退。”
白穎珊轉身離去,余冰冰雙手抱在胸前:“看來又遇上麻煩事了,你們倆的表情不對。”
“研究我們的時間拿去研究演技更好。”喬宇說道:“最近網路上有流言說你演技差,演戲的時候,只有嘴巴在用力,眼睛沒有靈魂,嘖嘖嘖,聽說這種類型的演員就算演戲幾十年也不會進步,永遠不可能成為演技派,加油哦,冰冰同學。”
“你……”余冰冰氣結,喬宇瀟灑地揮揮手:“走了,這個鬼地方,太多鬼了。”
余冰冰聽到那話,透過門縫看到下面深幽的空間,一股寒意襲來,她的心突突直跳,迅速轉身追上喬宇:“等等我。”
她不由分說地抱住喬宇的胳膊,卻被喬宇無情地甩開:“我有女朋友。”
“我知道,女朋友而已,又沒結婚。”余冰冰固執地抱上去,頭順勢靠過去:“結了婚還能離婚,總之,我就是喜歡你。”
“我勒個去,你消停了一陣子,現在又發什麽瘋?”喬宇正準備掀開余冰冰的手,發現有人在看自己,轉頭正好對上沈朗意味深長的目光,余冰冰這才撒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髮,笑著說道:“現在是白穎珊的單人戲份?”
沈朗毫不理會白穎珊的存在,嘴唇輕啟:“剛才,好玩嗎?”
“轟”地一聲,喬宇果斷地掀開余冰冰的手,快步走向沈朗:“是你乾的?”
“陰陽書好好保管。”沈朗的嘴角微微扯起,露出一絲邪魅的笑容,媽蛋,居然學言情小主裡的男主笑,笑得還蠻好看的,沈朗說道:“我會來取的。”
“你小子……”喬宇突然明白了:“天煞。”
沈朗笑得越發開心,余冰冰站在原地無法動彈,聲音,氣味,所有的觸感消失了!
身邊的兩人嘴巴一開一合,她卻聽不到任何聲音。
“我喜歡和聰明人做對。”沈朗說道:“采集胎血的確可以化為肉身,但是,我更喜歡現在的這幅軀殼,操縱了死人,現在可以操縱活人,擁有完美的軀殼,再加上我的能力,沈朗這個名字將成為最獨特的存在。”
“是你佔了那具屍體,用他的屍體讓女人懷孕,再吸食那些胎血……”一股熱流打腳底衝上頭頂,“導演找白穎珊客串,也是你的計劃之一。”
“那當然,以答應出演這部電影,製片人和導演相當感激,指名某人出演一個小角色,偏巧又那麽合適。”沈朗說道:“因為太好奇,已經迫不及待想知道你們是什麽人,很奇怪,對於白穎珊,我似乎有異樣的感覺,這種感覺,很享受,剛才的見面禮讓我知道你是什麽樣的人,接下來,我會有更多時間了解白穎珊是什麽樣的人。”
頭髮似乎倏地站起來,喬宇凝視著沈朗的眼睛,天煞本無形,但現在他操縱了沈朗的身體,化身為人,完美地消化沈朗的能力與外形,就連演技也學得十成像,最要緊的是,這家夥根本不在乎,先挑釁,再當面挑戰,進攻型!
喬宇渾身發熱,湊到沈朗耳邊說道:“我喜歡進攻型,因為,我絕不是保守型。”
“是嗎?咱們好好地鬥一回吧,你猜,我接下來會做什麽?”沈朗微微笑:“會從哪裡下手呢?繼續吸食胎血,還是強奪陰陽書和陰陽筆,對了,不知道你的身體如何,是否比這具身體更好用呢?”
沈朗說著,活動了一下脖子,啪地一聲脆響,喬宇的雙眼眯起來,冷笑道:“如果可以附上我的身,你一早便做了,但你沒有,說明,獵鬼師的身體並不在你的能力范圍內。”
沈朗的嘴唇閉得緊緊地,喬宇松了一口氣:“所以,原本有更好的辦法,操縱我的身體,從此就擁有了陰陽筆和陰陽書,可惜,不能成,這條路堵死了,接下來,你會用什麽法子呢?”
“咱們拭目以待。”沈朗的眼神凜洌,轉身走開。
只等他一走,余冰冰耳邊轟地一聲,身子恢復正常,剛才靜寂一片,現在所有的聲音湧過來,她有些蒙,喬宇卻顧不得她,提腳去找白穎珊,白穎珊正在拍攝中,這一幕是在人工做出的山崖上跳躍,這是一幕自殺的戲碼,效果會通過後期做出來。
白穎珊的戲份終於結束,導演一臉欣喜,對新人來說,如此快速的結束簡直神跡,白穎珊如釋重負,休息室卸妝時輕松地哼起了小曲兒:“解脫了。”
透過鏡子看過去,身後坐在沙發上的喬宇在走神:“怎麽了?”
“能快點結束嗎?”喬宇拿出手機發微信:“我們有很重要的事情。”
白穎珊心領神會,馬上站起來:“我回去自己卸妝,化妝師姐姐,辛苦您了。”
迅速換上自己的衣服,白穎珊與喬宇偕伴離開,沈朗站在兩人身後,默默看著兩人走遠,坐上計程車,白穎珊猛然回頭,對上沈朗的眼神,心中浮出一股莫名的戰栗感覺。
回到工作室,喬宇將事情一五一十地吐露,黃軒率先搖頭:“直接欺身上門,不過,他讓你亮出陰陽書和陰陽筆,不打算借機會搶走?”
“他沒有出手。”喬宇說道:“或者說,他出手時我沒有感覺到。”
“但他沒有成功。”燕南說道:“所以他還辦不到。”
喬宇低下頭,把玩著手裡的筆,轉過來,轉過去,突然,他抬起頭道:“我說,咱們拆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