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穎珊在哪?”肖麗看到人數,頓時覺得不對:“怎麽少了兩個人?”
此時,官晶晶他們距離溪流已有千米的距離,官晶晶喉中哽咽:“穎珊和另外一個女孩沒來得及逃出來。”
喬宇掏出兩幅令牌,將官晶晶的那個撕掉,隻余下白穎珊的那個,此時看符,喬宇松了一口氣:“沒事,她現在生活暫時無憂,我和她在夢裡交流過,溫潤安不是打陰陽書的主意,而是想要我和穎珊的孩子,話說回來,哪來的孩子?”
肖麗看著喬宇,無奈地說道:“一周時間已經過去了吧?看來你一即擊中。”
“什麽意思?”喬宇問道。
“從生理學來說,受孕在著床以後,這個過程並不長,事實上,七到八天以後就開始孕育。”肖麗沒好氣地說道:“過了新年,已經長了一歲,這點常識要有吧?”
喬宇無可奈何地說道:“現在知道了,所以,難道剛剛開始他就知道?”
“不管他是怎麽知道的,現在反正是知道了,你現在不慌不忙,不也因為有這個殺手鐧嗎?”肖麗說道:“靈嬰轉世為你們的孩子這一點巫鹹早有預料,所以,溫潤安想要得到靈嬰,穎珊的性命不可能受到威脅。”
“喂,這三個女孩是什麽情況?”左峰已經被眼前的一幕驚得說不出話來。
喬宇迅速掏出三張符紙,沾著手指的血在符紙上各自畫上正陽符,倏地拉長,原本巴掌大的符紙倏地擴大,大如圍巾,他手一揚,三張變大的符紙分別覆在三個女孩的身上。
他雙指叩在一起,念念有詞:“曩謨三滿哆。母馱喃。阿缽囉底。賀多舍。娑曩喃。怛侄他。唵。佉佉。佉呬。佉呬。吽吽入嚩囉。入嚩囉。缽囉入嚩囉……”
“這小子莫不是瘋了吧?”黃軒說道:“他現在念誦的是梵語咒,正陽符卻是道家使用的符咒,兩個能夠結合在一起嗎?”
黃軒話音剛落,只見剛才還大如圍巾的符紙再次變大,將三人牢牢地籠罩其中,喬宇的的誦念聲越來越急,正陽符發亮,縷縷黑氣從符紙裡噴出來,就像燒開水後噴出的蒸氣,同時傳出的還有一股烤灸後的肉香,肉香濃鬱!
當最後一縷黑氣散發,喬宇這才停下誦念,他嘴乾舌躁,順手抽出背包裡的水瓶咕咚咚喝了大半瓶,燕南扯開那些變大的符紙,手指剛觸上,三張諾大的符紙重新化為巴掌般大小。
三個女孩嚇得不敢動彈,此時看著彼此,突然激動得不能自已,她們身上爬動的蛆蟲全部消失了,雖然傷口不是短時間內可以愈合的,但少了那些惡心的玩意兒,心理上欣慰不少。
喬宇心滿意足地打個響指:“搞定,叫救護車送她們去醫院吧,不過,還有一個女孩呢?”
最後一具女孩的屍體從地底找到了,她頭部遭受重擊失血而亡,屍體被溪水衝刷得更加駭人,負責撈屍體的警員上來後便奔向一邊止不住乾嘔,從未見過如此慘烈的屍體,身上都快沒有一塊好肉了。
看到屍體,官晶晶胃裡又是一陣翻騰,她握著拳頭:“傷口比我們離開的時候更多了,不少是新傷,那家夥,人死了也不肯放過嗎?”
“果然不是人。”喬宇沉聲說道,揪住經過的警員:“下面……還有嗎?”
“我們隻發現這一具屍體,對了,還有這個東西。”警員手裡拎著一盞煤油燈。
童磊正蹲在屍體邊上進行初步檢查,屍體身上搜到的一切都將成為證據,喬宇快步走過去:“童警官,你覺得屍體像什麽?”
“前陣子M國新聞裡的人食人案件。”童磊說道:“啃臉的那樁新聞。”
喬宇默默地點頭,童磊站起來,說道:“因為水流的關系,屍體身上殘留的東西已經不多,我會盡力分析研究,希望能幫到你,喬宇,挺住。”
“童警官總是這麽溫柔體貼,所以才讓狼妖對你念念不忘。”喬宇居然還有心情開玩笑。
童磊雖然好奇這家夥居然毫不緊張白穎珊的生死,但只是淡淡一笑,繼續自己的工作,喬宇默默地退到一邊,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某些人似乎麻煩了呢?
“說,你們怎麽找到我的?”官晶晶盯著左峰的眼睛。
“這可不是我的功勞,不敢獨佔。”左峰打著哈哈說道:“總之,你沒事就好。”
官晶晶冷笑一聲,掏出手表:“回警局後,我會找技術部的人好好查查這塊手表,總覺得它有些不尋常,你說,有這個必要嗎?”
“自己坦白比較好。”燕南的聲音若有若無地傳過來,讓左峰心裡一抖。
“裡面有定位芯片。”左峰說道:“通過衛星定位可以找到你的位置,前提是這塊手表在衛星信號范圍內,我在海上也能知道你的位置。”
官晶晶將手表扔在左峰的腳下:“還你。”
她轉身便走, 與丁明站在一處商量接下來的工作安排,三名女孩已經被送走,剩下的這具屍體將轉去屍檢,丁明看著大劫逃出的官晶晶,歎息一聲:“受苦了。”
“如果不是穎珊,我可能坐以待斃,最遺憾,沒有保護她和最後一名女孩。”官晶晶說道:“我不應該讓她留在最後。”
“那是最合理的安排。”喬宇走過來說道:“穎珊也知道這一點,溫潤安可以不加考慮解決任何人,卻沒有辦法殺穎珊,打起精神,我一定會找到那家夥。”
等所有人離開後,喬宇四人留下來蹲在被水浸過的深坑邊上,地牢成了水井,不少飄浮物飄上來,不過是附近的草籽罷了,喬宇的手撐在下巴上,長長地歎口氣。
“臭小子,現在不是發呆的時候。”黃軒走過來,一腳踢在他屁股上,喬宇險些栽進水裡,又被黃軒揪住了領口,他喃喃道:“穎珊,你可要一直做夢才好。”
此時的白穎珊悠悠醒來,發現自己躺在一具木架床上,被褥是新的,散發著剛出廠的味道,正對著木床的是一張人形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