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可以在冰道上走,”燕南剛說了第一句,喬宇就連連搖頭:“萬年寒冰觸一下,人整個被粘上動彈不得,我們要不是有大小周天的生氣可以護體,當初早OVER了。”
“冰道上不可能走人,看來不是萬年寒冰。”燕南說道:“但那些冰塊始終沒有融化,至少在我有記憶之前是沒有的。”
“如果是這樣的話,”喬宇說道:“冰道可能是個陷阱。”
“怎麽講?”
“當初你有記憶的時候沒有融化,我們做個假設,假如秦陵地宮建成之後,有人闖進來,如果冰道連接的是出口,以秦王的本性,一定不會讓出口輕而易舉。”喬宇說道:“說不定,它們可以融化,走在上面的人就……”
喬宇聳聳肩,燕南心領神會,但喬宇馬上說道:“但是,如果這是唯一一條可能出去的地方,我們必須冒險。”
燕南大力拍著喬宇的肩膀:“沒錯,所以,我要再想想,這地方哪裡可以通向冰道。”
燕南指著這顆樹說道:“這裡長有植物不稀奇,有些植物喜陰,但是,這顆樹有些奇怪。”
高大的樹木需要接受光合作用才能生長,這也是為何陰涼的地方鮮少有高大樹木的原因,這顆樹高約五米,枝葉緊貼著石壁,與周邊的爬山虎相印成趣。
燕南突然摩拳擦掌,一下子躍到樹乾上,雙手抱住樹乾,再借助爬山虎的藤蔓往上爬,喬宇一驚:“小心。”
這地方是飛沙地,又具備五行,喬宇的心提起來,迅速往後退,手拿朱砂槍,謹慎地盯著樹葉茂密的地方。
燕南已經攀到了樹冠,他身形壯碩,但行動時就像一隻靈活的猴子,他頂在樹冠中,看到樹枝聳動,喬宇恨不得看穿樹冠,卻只能看到燕南的衣物,一件灰色的防寒服。
燕南終於展開雙手,小心翼翼地站起來,雙手在樹冠上方的岩壁上摸索著,他扯開了遍布的爬山虎,動作幅度不算大,但是身下的樹冠卻變得不安穩。
就在燕南扯光面前所有的藤蔓時,樹冠裡傳來一陣嘶嘶聲,猶如舌信子吐出來的聲音,喬宇心生提防,手抬得高些,對準了燕南的腳下,枝葉之上,一條顏色與樹乾一致的長蛇赫然出現,它的蛇頭與身子的顏色統一,除了已經伸出來的蛇信子,它是鮮紅色的。
蛇信子抖抖瑟瑟地靠近燕南,等喬宇看清目標的時候,蛇信子離燕南的腿只有十公分的距離,喬宇將心一橫,果斷開槍,不偏不倚地打中了蛇頭!
那條蛇沒料到背面受敵,但朱砂對它並沒有產生明顯作用,喬宇心裡一驚,這條蛇不是陰物,它是活的。
喬宇的示警提醒了燕南,他馬上下意識地縮腳上去,離那條七暈八素的蛇遠一些,喬宇提醒道:“燕哥,它是活物,不是陰物,掏家夥。”
燕南馬上掏出刀,在那條蛇還未能反應過來前,朝他的七寸斬去,打蛇打七寸,老人家傳下來的道理總有其道理,可惜,就在刀離蛇身只有幾分公的時候,那條蛇突然驚醒,身子靈活地繞開,刀尖刺入了樹杆,燕南拔起刀,再想找那條蛇,它已經不見蹤影!
喬宇也在下面尋找著,希望在最快的時間裡找到它,“燕哥,你不要動,蛇在動的時候,樹葉會有抖動,注意動靜。”
喬宇馬上回頭:“黃軒!”
黃軒打了一個激零,一骨碌地爬起來,喬宇喝道:“槍!”
可惜黃軒素來精明,現在卻讓喬宇喝來喝去,最要命的是他還乖乖聽話了,拿槍走過去,他睡眼惺松,還沒弄清楚什麽情況,喬宇簡單一說,瞌睡蟲馬上消失,子彈上膛,隻待隨時扳動板機。
“那條蛇的蛇信子紅得像血一樣。”喬宇說道:“我沒有太多野外經驗也知道,蛇信子越紅,毒性越強。”
黃軒正雙目搜索中,嘴裡喃喃念道:“獨獨在這顆樹上藏著一條毒蛇,你們的猜想是正確,簡直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這地方一定有貓膩,南哥,不要光盯著腳下,頭頂也……”
他的話還沒有落地,紅色的舌信子已經懸在燕南頭頂,蛇頭從茂密的枝葉中探出來,作勢要咬向燕南的鼻子!
幾乎沒有任何猶豫,黃軒在一秒鍾內扳動板機,速度快得讓喬宇的寒毛炸起來,那是燕南的腦袋,如果有偏失,砰地一聲過後,他們將看到燕南腦花四濺……
“砰”,喬宇的心神被這聲槍響打亂了,他嘴巴微張,差點不能抬頭看樹頂的情景,耳邊傳來黃軒如釋重負的聲音,喬宇這才睜開眼,發現腳下多了一條蛇,頭部稀爛,肚皮往上翻,已經一命嗚呼。
“我的個天,”喬宇無奈地拍著自己的頭:“太邪乎了。”
“我的槍法一向不錯。”黃軒的心還在咚咚直跳,嘴巴卻硬實得很:“難道你今天才知道嗎?”
樹頂上的燕南頭頂灑滿蛇血, 他掏出毛巾抹了一把,這些蛇血有沒有毒素他不知道,為了以防萬一,他將沾滿蛇血的毛巾甩在地上,嘴裡罵了一聲:“媽的!”
隱藏在燕南身體裡的血性爆發了,經過這個插曲,燕南突地爆發了,他索性離開樹冠,攀上了爬山虎,爬山虎要承受燕南的重量還是有些勉強,它們開始往下垮,燕南卻看到這些爬山虎的莖葉中有些異常。
“黃軒,爬山虎下面有線條。”燕南難掩興奮。
他往左右拉扒了一下,除了這顆樹乾上面的地方,其它地方都沒有看到這條寬約兩公分的紅線,它們是用朱砂製成的,顏色或許淡了一些,但沒有脫落的跡象,直通通往上,就像一個指引方向的箭頭。
燕南將爬山虎扒開,讓黃軒和喬宇看得真切,火盆的映射下,那條朱砂線越發醒目,黃軒略一沉吟:“南哥,記得我讓你準備的新家夥吧?”
燕南點頭,黃軒嘴角微微上揚:“它們要派上用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