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米倏倏地跳起來,嘩嘩地打向天花板,喬宇便收了雙手,沉聲道:“這家夥!”
頭一次見到問米如此情況,眾人狐疑不已,已經做好飯的白穎珊靠在廚房門口看著他,喬宇說道:“問米時如果白米跳起,說明魂魄非但沒有前往黃泉路,反而附身於人,老雷的魂魄還在,並且拋棄了現在的軀殼,有了新的軀殼。”
“如果這樣,為什麽女孩沒和他在一起?”白穎珊說道。
“方士,與蠱女長生蠱有關,”喬宇喃喃念道,馬上打電話給阮老板,一番詢問才知道當年的確有一名方士跟隨另一支隊伍前去配合長生蠱的研製,名叫雲鶴,當年不過三十歲左右的年紀,但一去不複返,生死不明。
這名雲鶴正是老雷的上一世,幾乎可以馬上斷定。掛了電話,喬宇的腦子飛速地旋轉起來:“所以,女孩是死人無疑,而且正是當年和無月一起研製長生蠱的蠱女,因為某種原因死屍復活來到帝都,她在尋找長生蠱線索的時候找到了當年的方士雲鶴,現在的老雷。”
“老雷應該認得女孩。”白穎珊說道:“並且對她有深厚的感情,才會和她一起尋找長生蠱的資料,多次往返圖書館,但是,這兩人的關系好像破裂了,老雷喪命,女孩單打獨鬥,現在逃回湘西,而老雷的魂魄附在另一具身體裡,現在不知所蹤。”
“嘀嘀嘀……”門鈴響了,大晚上還有誰過來?
拉開門,官晶晶氣喘籲籲地進來,不等眾人發問直接說道:“珠寶手表內側原來有刻名字——辰星,這是女孩的名字吧?雷夫人本名雷娟,並不叫這個名。”
見眾人一臉平靜,官晶晶的激動蕩然無存,說道:“這個消息並不讓你們興奮啊,我再說一條,老雷和這名女孩去圖書館借閱的圖書,大多關於湘西。”
死水,大家的表情還是一潭死水,官晶晶欲哭無淚:“怎麽,還不感興趣?”
喬宇聳聳肩,官晶晶說道:“好吧,今天從那丫頭得到的衛衣上不是有屍液麽,經過化驗,上面不止有屍液,還有血,我們已經進行了對比,上面的血是老雷的。”
“哦。”終於有反應了,五人一起低呼出聲,官晶晶有了些許成就感:“怎麽樣,這消息足夠了吧,這個女孩和老雷的死脫不了乾系,原因很簡單,血跡只有在兩人相擁的時候才能沾到那個位置,雖然清洗過,但肯定沒經過完全處理,所以一邊有噴濺的血液殘留。”
“官警官,容我打斷一下,老雷是毒殺,不是外傷。”喬宇說道:“你是不是搞錯了?”
官晶晶不耐煩地說道:“聽我把話說完,我可是專業的刑警,少我和廢話。”
喬宇吐吐舌頭,伸出一隻手:“請。”
“當然,死者的死因已經確定——毒殺。”官晶晶說道:“但在屍檢的時候,發現死者胸口曾經被人刺過一刀,從傷口的愈合程度來看,發生在半個月前,這還不止,死者身上有多處刀傷,幾乎刀刀致命,這就有趣了,在他被毒殺前,多次被人刺刀子,這說明什麽,對方想他死,非常想,而最大的嫌疑人居然是那個女孩,這是不是太有意思了?”
“這兩人的恩怨看來很大。”肖麗說道:“恩怨糾纏的勁啊,可惜,咱們全不記得了。”
“記得什麽?”官晶晶的肚子突然咕咕直叫,她尷尬地低頭笑了一下:“太忙,沒了得上吃飯,能蹭飯嗎?”
“開飯嘍。”白穎珊歡快地說道,轉身端出已經準備好的飯菜:“隻多一個人的碗筷而已,坐下來邊吃邊說。”
燕南苦笑:“談論殺人的話題,還有胃口?”
事情讓人大跌眼鏡,大家不止有胃口,而且胃口很好,飯菜全光!
官晶晶滿足地摸著自己的肚子:“啊,好久沒吃這麽飽了,穎珊的手藝真好,明明看著沒放太多的調料,保持了原味,但食物的原味原來這麽好吃?肉是怎麽處理的,一點腥氣也沒有,又嫩,不硬。”
白穎珊微微一笑:“從姑姑那學來的,有空去試試姑姑的手藝,我隻學到她的一些皮毛。”
“真的?”官晶晶身體裡也有一隻潛在的吃貨,聽到吃的就興奮:“改天一定去試試,對了,關於這件事,你們沒想法?”
“很多。”喬宇說道:“警官姐姐,勸你放手,這件事情牽涉的事情太複雜,不是你們的力量可以解決的,這名凶手已經潛逃離開帝都,鳳尾圖騰現,靈嬰轉世至,絕壁毒情花,三世結姻緣,鳳尾,靈嬰,三世,這個女孩的出現和我們有脫不了的乾系,交給我們解決。”
官晶晶似懂非懂,但認識以來對彼此的了解讓她堅定地點頭:“我知道了,帝都的事情交給我處理,之後的事情由你們負責,我會盡量協助你們,當然,最終的結果我必須知道。”
“當然。”喬宇端起空碗碰了下官晶晶的碗:“一言為定。 ”
官晶晶滿意離開,喬宇多了幾個總結:“一,老雷意識到辰星想殺他,所以才想到求助於我,二,老雷自保,用了自己的法子,搞不好服毒不是他殺,是自殺,三,辰星和老雷的前世雲鶴看來有一段恩怨糾葛,四,這段恩怨裡,咱們也是參與者,可惜,忘記了。”
“五,咱們準備一下去湘西吧。”喬宇說道:“明天需要準備的事情如下,第一,與符教授見面,了解蠱的知識,二,搜集與蠱有關的資料,三,整理各人行裝,四,車子保養與加油,五,準備食物和水,六,各人自己了結應該處理的東西。”
黃軒愕然地看著他:“這是我的活。”
“誰乾都一樣。”喬宇指著自己的太陽穴說道:“誰都有腦子,你不會天真地以為只有自己有頭腦吧,這裡的每個人都不比你差,對了,我漏了一樁。”
“什麽?”白穎珊問道。
“她怎麽辦?”喬宇的手指指向沙發上的白狐狸:“傷很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