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穎珊拉上背包的拉鏈,走向程少安:“我的工作就只是拍拍廣告片,宣布畫冊嗎?”
“差不多吧。”程少安說道:“你看看這個。”
那是一條翡翠項鏈,澄亮的綠,程少安說道:“這是我們公司接下來主推的產品,一共也就四條,之前請的模特根本hold不住,空有呆滯的美貌。”
“我是不是可以先離開?”白穎珊說道:“等您的通知再來進行拍攝?”
“辦完入職手續就可以走了。”程少安說道:“我明白你的感受,任何人看到那塊石頭都會覺得心煩意亂,世上怎麽有這麽美的光,對不對?”
白穎珊只有點頭,程少安將項鏈放進櫃子裡,鎖上好,帶著白穎珊出去,前台的小姑娘這次連頭也不抬,默默地看著另一邊的收銀台,收銀台的姑娘正低頭玩著手機,程少安對她們視而不見,白穎珊看著門外,喬宇已不在這樓。
等辦完了入職手續,白穎珊便先離開,一到地下停車場,就不停地拿手扇著風,心裡就像有一團火燒開,讓自己說不出的煩躁,那東西的靈力非比尋常,正是小羽需要的!
一隻手突然搭到她肩上,白穎珊扭住身後那人的手腕,用力一扯,只聽得啪啪兩聲響,一聲慘嚎傳出來:“穎珊,是我。”
屏幕前的燕南和肖麗忍俊不禁,肖麗罵道:“這個不成器的東西,讓他亂開玩笑。”
喬宇連連吃痛,白穎珊看清是他,沒好氣地說道:“放心,不會脫臼。”
“裡面發生什麽事?”喬宇說道:“媽蛋,當個清潔工也不容易啊,根本沒有時間看手機,被指使著東南西北到處去,累死了。”
“回去再說,”白穎珊說道:“剛才的一幕權當一名清潔工對美貌女的騷擾,88。”
目送白穎珊駕車揚長而去,喬宇隻想可勁地吐槽,拉拉身上清潔工的工服,抬頭長歎一口氣:“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以後再也不相信跨越等級結合的情童話了。”
“喂,新來的,愣在那裡做什麽?電梯也是要清掃的,過來,教教你怎麽做。”一個中年大叔提著清潔工具,站在電梯口吆喝道:“別看到美女就邁不動步了,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喬宇無語望天,隻想狠狠地捶打自己的胸口,好*心塞啊,好不容易熬到下班,脫去那身工服,喬宇累得跟條狗似的,關鍵自己還不會開車,正站在公交站台邊上等車的時候,一輛熟悉的車子駛到路邊,肖麗降下車窗,一臉笑意:“上車,送你回去。”
“還算你們有點良心。”喬宇連爬帶蹬地上了車,馬上撲通躺在後座上:“累死我了,原來清潔工的工作量這麽大,我現在太尊敬他們了。”
燕南和肖麗哈哈大笑,喬宇說道:“穎珊的表現有些不對,她到底發生什麽事?”
“我們也不知道,她讓我們去你們家會合再說,現在正做飯呢,說是要犒勞你。”肖麗打趣道:“清潔工與女模特的雙重生活。”
“我呸你們一臉。”喬宇掙扎著坐起來,懊惱道:“她今天差點廢了我一條胳膊。”
喬宇的牢騷不斷,結婚這麽久,今天最委屈了,不過一回到家,對上一桌好酒好菜,還有一雙兒女的撒歡,喬宇的怨氣就消散得一乾二淨。
白穎珊已經掐準時間做好飯菜,大家圍坐在一起,一邊吃,白穎珊才將庫房裡發生的事情講得清清楚楚,為讓他們知道黑色石頭的形狀,早就繪好圖,就連上面的白色條紋也仔細地描出來:“你們看到這個,想到什麽沒有?”
“你。”喬宇定定地說道:“荊明日奉秦皇之命到山谷與你接應的時候,看到的巫女無月,就是坐在峽谷之間的龐大秋千上,或許,那個年代還沒有秋千這個名義詞,你也不知道什麽是秋千,只是為了打發時間弄出來的,但是,場景一模一樣。”
“當初的當事人都出現了,無柯消失了,秦楷留在陰間,剩下的只有我們。”白穎珊說道:“這是巧合,還是當初的緣分延續到現在?”
“你懷疑這東西和無月有關?”黃軒說道:“那豈不是這石頭是什麽來歷,你最清楚?”
白穎珊歎息一聲:“這就是問題所在,我根本不清楚,毫無頭緒,但是,依那個程少安所說,這東西認人的,它既然能夠認出來我,想必和我有緣,但是,我印象當中,從來沒有這樣的石頭出現過,腦子現在很亂,想不出來。”
“沒關系,我們人多,仔細想想。”喬宇說道:“先吃飯,再聊天。”
不愧是幹了體力活的,現在肚子餓得能撐下三大碗飯,喬宇風卷殘雲般把電飯鍋的飯刮得乾乾淨淨,咽下最後一粒米飯,這才拍著肚子滿意道:“吃飽了。”
小羽目瞪口呆看著老爸,稚氣道:“爸爸,肚子撐破了怎麽辦?”
“撐死好過餓死。 ”喬宇說道:“你們兩個去洗澡睡覺,大人們要開始會議了。”
喬燁點頭,帶著小羽離開,他們早已習慣這種節奏,直到兒童房的大門關上,黃軒才清清嗓子說道:“我們現在知道,那塊黑色石頭就是我們想要的東西。”
“但是,無法買賣。”白穎珊說道:“從程少安的口吻中來看,這東西就是他也無法安排,東西是屬於幕後投資人的,這東西的來歷首先要弄清楚,然後才能對症下藥弄到手。”
喬宇的手扳著下巴,仔細想著:“你們不覺得奇怪嗎?那些員工對程少安有些恐懼,對穎珊也有些敵意,那眼神有些怪怪的。”
“同是女性,莫名的敵對,”肖麗說道:“程少安未婚?”
“好像是。”白穎珊正色道:“我和他的關系,還沒有到談論私人生活的地步。”
“如果他是單身,以他對你的偏,當然會引發那些女同事的嫉妒,員工對上級的恐懼也算正常。”黃軒說道:“畫廊的員工看到我的時候,眼神也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