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和林文生面面相覷,端木硯對史明說道:“我一直對你是佩服的,我們四個人當中,你最為穩重得體,我就想問問你,是不是你?”
“不是我。”史明說道:“我知道,我有一個在國外留學的侄子,他精通電腦,加上後來四個人當中只有我順利熬過來,成為現在所謂的富商,但是,我沒有用那塊綠成就自己,相反,因為那塊綠,我吃過的苦恐怕是最多的,只是不知道鄭開的情況。”
“喬先生,你剛才說鄭開死之前很落魄,是怎麽回事?”端木硯問道。
“要查當年的事情,必須先找到當事人,所以,除了你們,我也委托人去查了鄭開,他在二十年前分開後,返回了自己的老家,有件事情頗為奇怪,他初開始是很風光的,回老家後建了別墅,投資了不少采石場,”喬宇說道:“經濟實力大漲。”
一人兩鬼面面相覷,端木硯說道:“鄭開是我們四個人當中最沒有存在感的,有些像……”
“小弟。”史明說道:“四個人當中,他很少有自己的主見,都是我們說什麽人,他就跟著做,以至於外面的人看我們,總是無視他的存在。”
林文生苦笑一聲:“而我,則是大家公認的滑頭,大家最敬重的,其實還是你,史明。”
“鄭開之後怎麽樣了?”端木硯問道。
“之後的事情我還在等。【起舞電子書】”喬宇說道:“我最近事情繁忙,委托了第三方去鄭開的老家調查他所有的情況,這些,只是暫時反饋過來的信息,剩下的,等。
”
兩鬼一人都有些悻悻然,喬宇的眼睛眨了一下:“為了驗證你們的話,我還預留了一手,在我們陰陽五行裡,有一出陰陽契,人與鬼簽訂的契約書。”
“簡單地來說,就是人與鬼簽訂的交易合同,為了驗證你們的真假,我準備了一份。”喬宇拿出一張薄如透的紙張,上面已用朱砂寫上三人的生辰八字與姓名,還有基本的契約內容:“若有人對彼此撒謊,三魂七魄成為祭禮,活人也是如此。”
喬宇揚起那張紙:“現在輪到你們按手印。”
兩鬼一人面面相覷,端木硯率先踏出去一步,徒手按在紙上,馬上上面多了一個黑漆漆的手印,端木硯嘻嘻一笑:“我沒有什麽可隱瞞的,自然也無所謂,輪到兩位了。”
史明咬破大拇指,沾著血按上一個印子,林文生也悶哼一聲:“我再沒有什麽可隱瞞的。”
同樣,他也按上,三枚指印全部收集完畢,喬宇將那紙契約收起來,說道:“今天就到這裡為止,史先生,請您和我保持聯系,端木先生,我需要你進入這個瓶子,林先生也一樣。”
將兩隻鬼魂收進攝魂瓶,喬宇轉身看碰上小林先生:“您可以叫人打掃房子,請您妻子和兒子回來了,我們先走一步。”
和史明並排走出去,門口的一輛限量版幻影讓喬宇的下巴險些跌落,史明尷尬道:“是不是覺得我這樣的年紀,不適合這樣的車?”
“不,只是覺得與他們所說的穩重兩個字聯系不到一塊,這車太張揚了。”喬宇說道:“或許是年輕時壓抑得太多?”
喬宇的打趣惹得史明哈哈大笑,史明歎口氣:“為了東山再起,我的確忍了太多,這些年,才敢放開自己,我離婚了,娶了真正愛的女人,她也不年輕了,當年的包辦婚姻讓我承受了太多責任,我現在隻想享受應該得到的,補償應該補償的。”
從車裡走出一位四十多歲的女人,她眼角的魚尾紋頗重,看手背便知道她過得並不容易,
雖然現在是一身華服,卻掩不住她的滿身風霜,見到史明,她便微微一笑:“可以走了嗎?”史明拍拍身子,朝女人走去,白穎珊和喬宇站在門口,直到車子走遠了,才說道:“以他現在的地位和財富,可以找到更年輕,更美貌的,對嗎?喬宇?”
喬宇正望著遠去的車子發呆,白穎珊問道:“你看什麽呢?”
“女人。
”喬宇說道:“你不覺得奇怪嗎?一般他們這種玩原石的,身邊最缺少不了的就是錢和女人,賭石成功以後怎麽慶祝?不就是酒和色嘛,可是咱們一路查下來,他們的生活太單調了,沒有女人,只有史明提到過自己的妻子和現在的愛人。 ”
“你想說什麽?”白穎珊已經雲裡霧裡,完全被弄迷糊了。
“回去再說,”喬宇順便將一張符蓋在攝魂瓶上,這樣一來,他們就徹底與外界隔絕了,待回到事務所,喬宇看到了燕南,不由得驚訝:“燕哥,你不是在醫院嗎?”
“黃軒出院,我們也只有出來。”燕南無奈地說道:“還好生理鹽水輸完了,我又帶了幾包口服的回來,萬一不對勁,趕緊給他灌下去。”
“不用灌,我自己會喝。”黃軒從會議室走出來,面色依然慘白,手裡正拿著一包燕南所說的口服生理鹽水,他無力地坐下:“你們查的事情怎麽樣了?”
“我委托了私家偵探去第四人的家鄉調查,現在還沒拿到完整的報告。”喬宇說道:“不過,我想到一些特別的地方,暫時呢,沒有證據支持。”
“那些五彩石拿到了嗎?”黃軒說道:“地底有很多。”
“放心,我一塊也沒有留。”喬宇說道:“我找來白墨軒,讓他先把這些石頭拿到青丘保存,等他找到更多的,再帶喬羽過去過繼靈氣。”
黃軒喝著手裡的生理鹽水,說道:“我也想去一趟青丘。”
“別任性了,這樣會讓白墨軒難做。”喬宇說道:“他個人讚成玲瓏的決定,但是,青丘的那些長老們,還有其它族類的首領,都不是善輩,你去那裡做什麽?”
黃軒苦惱地抱住頭,說道:“那我能做什麽?就這麽等,如果知道玲瓏在哪裡,我也可以去看著她,和她共同承受痛苦,我*太沒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