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紅纓與小蟬的面色同時微變,白穎珊不明就裡,於朗說道:“想當初他們根本不是我的對手,隻好搬來這塊石頭來封印我,上次喬宇連同鬼差一同將我封印,我本意提出要輪回投胎,但他們不肯,非要將我壓在這裡,現在倒好,想讓我走,沒那麽容易!”
白穎珊暗自叫苦,這於朗是杠上了,她緩緩開口:“你要什麽條件,盡管開口。【,網站頁面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想我屠殺那麽多亡靈,還謀害過我,如果輪回,恐怕也做不了人。”於朗沉聲道:“我心裡清楚得很,所以,我要的條件很簡單——我要墜入人道。”
宮紅纓臉色一變,低聲說道:“穎珊,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於朗哈哈一笑,已經聽得分明:“可不可能我不知道,這事兒由得閻王自己去考慮,素素,謝謝你對我坦誠布公,沒有期瞞我,剩下的事情,與你無關。”
他對陰間充滿怨恨,此時正好借機為難一出,白穎珊歎息一聲,說道:“我會如實報給閻王,至於結果如何,你我都聽天由命。”
鎮魂石陡然安靜,白穎珊轉身便走,此時,喬宇和轉輪王在外圍聽得清清楚楚,此刻,轉輪王嘴裡嘀咕了幾句,喬宇說道:“能成嗎?”
“六道井是根據其生前善惡決定其進入哪一道,我們絕不主觀安排,”轉輪王說道:“這先例,從未開過,大哥一向嫉惡如仇,怎麽可能答應?”
白穎珊此時走過來,一臉為難:“我們是否通知白墨軒,將所有五彩石帶過來,連同這裡發現的碎片,一起整合,讓小羽試一次?如果成功,也不用讓閻王為難。)”
“不錯的主意。
”轉輪王剛說完,就挨了喬宇一記白眼,他立刻申明道:“你有所不知,許多事情一旦開了一個口子,後面就堵不住,還容易讓人抓住把柄。”
喬宇便笑了:“放心,我不會讓閻王為難,穎珊說得不錯,只要現在發現的五彩石與上古神器的碎片已經夠用,就不再需要鎮魂石,也不必受鬼王要挾,我去找白墨軒。”
“我們先去找大哥。”轉輪王引著白穎珊往閻王殿去,一路走過去,來來往往的鬼差也好,被押解上路的遊魂也罷,均對白穎珊視而不見,好像她就是鬼差中的普通一員罷了。
小蟬解釋道:“這全是陰袍的作用,你身上的陽氣全被蓋住了。”
“陰袍是用陰陽河邊的草織成的。”轉輪王說道:“與千目鏡一樣,平時都放在閻羅殿裡,今天為了請你過來,大哥專程交代取出來用。”
“那可要謝謝閻王的美意了。”白穎珊打趣道:“顯然我的待遇比某位好。”
喬宇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去往青丘的路必須找到那根樹,原想直接衝進青丘的喬宇撞了一鼻子的灰,在城裡繞了幾圈也沒找著,突然,肩上多了一隻毛茸茸的爪子,他沒好氣地回頭:“白墨軒,你就知道捉弄我,看我怎麽收拾你。”
一轉身,身後卻是一個俏皮的小丫頭,“怎麽是你?”
小狸貓嘻嘻笑著:“我正要回青丘,就看你在這裡打轉,你是想找那顆樹嗎?非青丘族類,是找不到的哦,你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在繞著它打轉!”
喬宇的眼珠子一轉:“我不信。”
“哼,那顆樹不就在那堵牆的後面嘛,朱紅色的圍牆裡面,呀!”小狸貓慘叫一聲。
“謝了。”喬宇來到那牆圍牆前,輕巧地翻過去,徒留小狸貓站在原地懊惱不已,喬宇順利地找到那顆樹,
啟開慧眼,一腳踏進去,腳上風呼呼地刮,險些讓喬宇站不住,剛一進去,就和來人撞了一個滿懷,那人愕然地退後,見是喬宇,便停下腳步:“是你?”“今天怎麽回事,盡遇上不對的人。
”喬宇一開口,便是一腔火藥味:“我不是來找你的,讓開。”
“白墨軒今天主持會議,這會兒不在。”江離然淡淡地說道:“無人領路,你無法進入青丘內部,不出半柱香時間,就會被打將出去。”
“你這小子是在威脅我嗎?”喬宇雙手抱在胸前,冷冷地問道。
“不敢,我只是好心提議,我可以帶領你進入。”江離然的面色微紅,說道:“希望你不要對我抱以敵意。”
“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喬宇悶哼一聲,卻話鋒一轉:“不過嘛,今天事出突然,罷了,我就勉強讓你帶路好了。” △≧miào.*bi(.*)gé△≧,
一想到這小子給小羽下的姻緣印,喬宇便一肚子的不痛快,喬宇有女還未長成,就讓人盯上,自己成了候選嶽父,而且還沒得選,這才是讓人窩火的,尤其這家夥,那雙細長邪氣的眼睛,怎麽看都覺得邪魅,不討人喜歡。
喬宇與江離然一前一後來到了青丘狐族的議事大廳,偷偷瞄進去,裡面的氣氛似乎格外沉重,白墨軒一人獨獨站著,身後跟著小白,其余長老,以及一位中年美貌婦人,還有一位年紀略長,卻與白墨軒十分相似的中年男人坐在兩側居首的位置,面色凝重。
“什麽情況?”喬宇說道:“好像是不了得的事情。”
“白墨軒想立小白為下任首領,但遭到狐族老夫人的反對。”江離然說道:“你應該知道,這位夫人與白墨軒父親也生下一個兒子,不過天資愚鈍,修行遲遲沒有上來。”
喬宇的面色一沉,白墨軒不止一次表達過,自己是被迫當上首領的,他厭惡這個虛假的階級血統為重的家族,更與名義上的母親血水不相融,這位夫人視他為眼中釘,畢竟他的生母才是老族長的意中人,而他在她的眼裡,只是一個野種罷了。
江離然看著喬宇的面色,提醒道:“我們還是離遠一些為好。”
這次喬宇倒聽了他的,和江離然走得遠了一些,這一等便是一柱香的時間,方才看到議事廳的人陸陸續續地走出來,那位夫人氣怵怵地走在最前面,而老首領一幅與已無關的樣子,悠哉地跟在身後,直到所有人散了,白墨軒才吊兒郎當地帶著小白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