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篷外支著一堆火,火上烤著不知名的動物屍體,熟透了,香氣四溢,一天沒有進食的喬宇聞到香氣已經控制不住,口水直往外冒。
可是,最終端到面前的是一碗清水煮野菜!
“擦,我不要吃這個,我要肉啊,肉!”喬宇坐在帳篷裡,舉手強烈抗議。
“肉?你想死啊。”肖麗訓斥道:“你一天沒有進食,現在腸胃脆弱,該吃點清淡的,沒有粥,喝點野菜湯吧。”
喬宇頓時黑面,連水煮野菜都不是!
沒有鹽,野菜湯淡出鳥來,喬宇忍著喝完一碗,打了一個哆嗦:“不是人喝的。”
“我們已經喝過很多了,肖麗姐抓了幾隻野山雞和兔子,光吃肉也不是辦法。”白穎珊說道:“消化不好。”
“你們還嫌消化不好。”喬宇無語了,轉頭問白穎珊:“狐舍利呢?”
“在呢,貼身放著,從那地方出來後,就不亮了。”白穎珊苦惱道:“不知道是否還有靈力。”
“要是亮麻煩才大,燕哥的傷怎麽樣了?”
“止住血了,恐怕要留疤,這次出去找輪胎,會順便治傷。”肖麗說道:“天黑前不知道能不能回來。”
喬宇掙扎著起來:“出去走走,憋壞了。”
喬宇剛起身就被兩個女人按下去,讓他乖乖睡覺,結果喬宇又陷入昏睡,直到夜幕降下來才醒,黃軒和燕南仍沒有回來,白穎珊和肖麗也不在帳篷裡。
外面傳來一陣嬉笑聲,卻是陌生的聲音!
“美女,打哪來的?”這個聲音還有些稚嫩,透著一些痞氣:“和我們玩玩,怎麽樣?”
喬宇一聽,拳頭捏緊,誰這麽作死?
他拉開帳篷,探出頭,只見火堆邊上,肖麗和白穎珊正與五個男孩子面對面對峙,五個男孩子相同的年紀,十六七歲的樣子,打扮得吊兒郎當,頭髮染成黃毛,牛仔褲上滿是破洞,多少年了,還在玩以前的那套。
喬宇嗤之以鼻,這些毛頭小子,還不知道這兩隻母老虎的厲害。
肖麗看著這些小子,悶哼一聲:“扎破我們的車子,還沒找你們算帳呢,這回自動送上門來了。”
喬宇正想出去,轉念一想,壞笑著坐在帳篷口上,看這出好戲。
其中一個染著紅頭髮的小子格外注意白穎珊,月光下,白穎珊就像一塊可口的蛋糕,誘人不已,他上前一步:“,陪哥玩玩。”
他伸手摸向白穎珊的下巴,白穎珊冷笑一聲:“你自找的。【.超多好看小說】”
白穎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握住這名少年的手腕,用力一擰,右腳飛踢,踢中對方的小腿,在對方彎腰的同時,抬起膝蓋重擊小腹,那名少年慘叫一聲,不可置信地看著白穎珊,“嗚啊”一聲,身子蹲下去……
白穎珊松開手,伸腳一踹,那名少年歪在地上連連叫喚。
剩下的四名少年見勢不妙,馬上圍過來,將肖麗和白穎珊圍在中間,其中帶頭的家夥掏出一把匕首,在兩人面前晃啊晃:“你們還真不好對付,看好了,我有刀,你們小心點。”
“乖乖地把衣服脫了,我們放你們一馬。”一個色眯眯的小子猥瑣地說道。
喬宇罵了一聲娘,終於忍不住站起來:“好好收拾他們!”
突然冒出一個男人的聲音,四個小子嚇了一跳,就在此時,白穎珊和肖麗同時出拳,兩人各自一拳放倒一個,那個拿刀的繞到肖麗背後,突然壞笑一聲,手裡的刀直通通地刺向肖麗的後背,就在此時,“砰”地一聲,槍聲響了!
肖麗轉身一看,燕南站在自己背後,肩上還扛著兩個輪胎,
他的左手緊緊地握住那個小子的刀,刀刃劃破掌心,血嘩嘩地往外流,淅淅瀝瀝地落到地上……“燕南……”肖麗怔怔地看著他的側臉,燕南的眉毛都上揚了,他在生氣!
“混小子,小小年紀都學了些什麽。”燕南一邊說著,一邊手握刀刃用力往前推,反過來將刀刃橫在了少年的脖子上,小家夥嚇壞了,脖子上的動脈在晚上還清晰可見,正不停地躍動著,他的身子抖抖索索地,終於,一股渾濁的液體流下來,腥氣得很……
嚇,尿,了……
肖麗沉聲道:“夠了,燕南,你的手在流血。
”
“這些小子究竟和父母學了什麽,吊兒郎當,為所欲為,身上還帶利器。”燕南的聲音越發低沉:“如果我的兒子還在世上, 絕不會讓他成這種德性!”
燕南用力一抵,只是手背碰向這名少年的脖子,也讓那名少年嚇得連連尖叫,一屁股坐在地上,然後雙手撐地往後退,尿漬留了一路……
剩下的人也嚇壞了,對方有槍!
正準備撤,黃軒突然揪住其中一名少年,上下其手,摸出他的身份證,拿出手機拍照:“留個憑證,地址是住家地址吧?”
“你,你,你想幹什麽?”少年嚇得魂都飛了。
“沒什麽,上門要賠償,車胎的賠償。”黃軒冷笑著,又揪住那個還在地上沒來得及起來的家夥:“多一個更可靠。”
可惜,這名少年沒帶,只有另換了一名少年,再搜出一張身份證,這年頭的孩子離開家只有幾個地方可去,公園或網吧,而網吧如今大多是實名製,必須有身份證才能上,所以,這些少年帶證的機率很高。
黃軒終於松手,那幾名少年跑開了,肖麗趕緊看燕南的手,刀刃在他掌心拉開長長的一條,掌心血肉模糊,肖麗眼見得他剛才的怒氣,知道他想起了自己的兒子燕華,心裡突然大發醋意:“好好包扎吧。”
燕南突然扯住肖麗的手,哽咽了一下,松開手:“嗯。”
肖麗的氣不打一處來,徑自回到帳篷,見喬宇蹲在那裡若有所思,沒好氣地說道:“不是讓你休息嗎?”
“唉。”喬宇歎口氣:“我剛才看到很多東西。”
“少裝大人。”肖麗說道:“燕南看到這群少年,想到自己的兒子,想到自己的過去,他有逝不去的過往,我闖不進他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