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軒說道:“帝王級別的古墓是我們的首要目標,也不排除妹喜采用其它自葬的方式,比如樹葬或天葬、水葬。
喬宇說道:“她想將狐舍利一並掩埋,只有土葬和水葬最可靠,如果水葬……”
大家打了一個寒蟬,如果沉入水中,比土葬更麻煩!
“從土開始。”黃軒說道:“如果妹喜以自己為尊,一定將自己掩埋在帝王級的古墓裡,帝王墓的泥土和普通的泥層不一樣。”
燕南點頭道:“我們現在沒有其它的好法子,不妨沿著這個思路繼續。”
喬宇三人也沒有異議,小憩一番後,燕南和黃軒拿著洛陽鏟出去,劃定范圍後開始向下開掘。
土夫子被稱為土專家,是因為他們對土質的細同差別能夠第一時間發現,以前在馬王堆古墓的開掘中,土夫子作為民間力量參與,發揮了重要作用。
所謂的洛陽鏟,又名探鏟,一種考古學工具,為一半圓柱形的鐵鏟。一段有柄,可以接長的白蠟杆。使用時垂直向下戳擊地面,可深逾二十米,利用半圓柱形的鏟可以將地下的泥土帶出,並逐漸挖出一個直徑約十幾厘米的深井,用來探測地下土層的土質,以了解地下有無古代墓葬。
常見的洛陽鏟鏟夾寬僅2寸,寬成u字半圓形,鏟上部裝長柄洛陽鏟雖然看似半圓,其實形狀是不圓也不扁,黃軒所用的洛陽鏟在原來的基礎上自己進行了二次改良。
由於洛陽鏟鏟頭後部接的木杆太長,目標太大。所以棄置不用,改用螺紋鋼管,半米上下,可層層相套,隨意延長。平時看地形的時候,就拆開,背在雙肩挎包裡。
黃軒和燕南將洛陽鏟鏟下去,然後層層拉伸,直至無法再往下延伸,才重新出出來,鏟子上面已經沾了泥,黃軒拿起一撮放在鼻子下面仔細聞著,又扒開看裡面的顏色,與中醫的望、聞、問、切,頗有異曲同工之妙。
“怎麽樣?”肖麗問道。
“不是花土。”黃軒肯定地說道:“不是這裡。”
棺材下葬後封土時,使用的往往是特殊土壤。即便墓最上面回填的原地土壤,也因挖坑時不同層面的土混到了一起,而造成了不同的土色。這種土,有個術語,叫花土,也有人叫五花土、大花土,如果發現了花土也就找到了古墓的線索。
黃軒一個眼色,燕南拿出尺子丈量,選擇第二個取土的地方,一番忙活下來,山洞附近五十米以內的土全部測量一遍,均沒有發現,此時,天色昏暗,疲累不已的黃軒將洛陽鏟收起來:“今天先到這裡,
回到山洞前,黃軒將挖掘過的地方用拍立得照出來,進行排除,只等過後,繼續其它范圍的挖掘。
到了晚上,火升起來,大家鑽進睡袋補眠,到了後半夜,喬宇聽到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他從睡袋鑽出來,黃軒也驚醒,兩人同時向對方噓了一聲,小心翼翼地到了洞口,扒開洞口的藤蔓,看過去……
三個人影正在緊鑼密鼓地進行中,他們在打盜洞!
這三個人正是白天剛剛和白穎珊交過手的蒙古人!
他們背上的大刀在月光照耀下格外醒目,刀柄上掛的銀束子隨著身子的活動抖動著,黃軒忍不住笑了:“不打不相識,原來是同道,不過,蒙古人從來不怎麽倒鬥,奇怪了。”
“井水不犯河水,只要他們不是衝著狐舍利來,大家各玩各的。”喬宇將藤蔓放下去,就在此時,聽到外面傳來一聲罵罵咧咧的聲音:“有人搶在我們前頭了。”
挖掘的痕跡那麽明顯,不被發現才怪。
“看這泥也不對,
不是咱們的目標,大哥,今天就到這裡吧,累了。”另一個聲音附和道:“可不是,白天那個小妮子太厲害,我的腰到現在還直不起來。”
“咱們也是草原上赫赫有名的雄鷹,今天折在一個小妮子手裡,告訴你們,這事回去後一個字也不準提!
”
“大哥,咱也沒臉提。”
“除了我們外,還有人挖過,”被稱作大哥的人說道:“只要不發生衝突就罷了,如果要交手也沒辦法,走吧。”
夜色下,三人的身影越來越遠,直至徹底消失,黃軒這才說道:“奇怪,他們在找東西,而且鎖定這片地區有點不尋常,蒙古有秘葬的習俗, 如果是找蒙古王族的墓室,根本是白搭,如果是漫無目的的倒鬥,和我們不衝突,小心避開。”
喬宇打了一個呵欠:“喂,你不睡,我先睡了,明天最累的人不是我。”
黃軒松開手裡的藤蔓,重新鑽回睡袋,除了這個小插曲外,平安無事,第二天一早,眾人起洗漱,黃軒和燕南去檢查昨晚蒙古人挖過的地方,不得不說他們的活兒粗糙得多,兩相對比,黃軒的自得感滿滿。
“他們是循著你之前的痕跡探泥。”燕南走到一堆泥邊,洛陽鏟下去得不夠筆直,看痕跡只打下去三米就卡住了,“這個是他們自己的成果,用洛陽鏟的手法還不熟練,不是行家。”
兩人往新的區域去,一點點地試探,主峰附近的泥全部排除,與此同時,喬宇和肖麗、白穎珊往山上去,凌雲山的主峰如駝峰,沒有固定的山道,全靠攀山的工具自行上山,三個人累得氣喘籲籲,終於在半山腰上找了塊寬大的石頭,暫時松了一口氣,坐在上面休息。
喬宇拿出水壺喝了一口水,往下看去,樹林像人群,而石頭像灰暗的點點,突然,有一片隱隱的紅色吸引了喬宇的注意力,這些紅色時隱時現,在徐徐移動!
下意識地摸摸背包,沒帶望遠境是最大的失策!
白穎珊遞過來一個:“一看就沒有露營的習慣,我們來找東西,當然要帶望遠鏡,還好黃軒哥早有準備,一共三個望遠鏡,給了我一個。”
喬宇嘿嘿一笑,接過來,舉起來一看,咦,啥也沒有!
肖麗噗嗤笑了,“笨,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