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就一下吧。”燕南說道:“野生魚有股天然的甜味,烤出來味道不會差,找東西升火。”
大家一鼓作氣架起火堆,為免起火,將周圍的易燃物刨開,隻留土,野魚散發香味,引得喬宇的舌頭恨不得舔進火苗裡,一直問熟了沒有,直到魚兩面烤得焦黃,燕南才將烤魚拿出來,一人分了一條,再架在火上烤第二輪。
喬勝天沒有什麽食欲,再加上辟谷太久,不敢輕易嘗試葷腥,只是吃了餅乾泡水,喬宇他們一人啃了兩條,還有些意猶未盡,肖麗說道:“再去抓幾條過來。”
“過猶不及,算了。”喬宇轉頭問喬勝天:“爸,咱們現在走?”
“不用再背我了,我現在感覺好多了,可以自己走。”喬勝天說道。
喬勝天堅持自己走,一開始還有點腿腳不便的感覺,後來步子越來越輕盈,喬宇暗暗稱奇,長時間的辟谷之後,老爸的氣息幾乎細若遊絲,讓人完全察覺不到,步子也是格外輕。
喬宇拿手機定位後發現離他們幾公裡的地方就有一個小鎮,就像掉進河裡抓住了救命稻草,大家像打了雞血,加快步伐到了鎮上。
東北小鎮顯得格外清淨,燕南一番折騰,找了一輛準備進城的農用拖拉機,給了三百塊,那位東北的大哥答應載他們去雙龍鎮。
坐著農用拖拉機,一路顛簸地到了雙龍鎮,加了兩百塊,又讓他把他們送進山裡,找到了停在裡面的汽車,那位東北大哥一幅明了的表情:“原來迷路了啊,山大,容易繞圈。”
“大哥,謝了啊。”喬宇拱手道。
或許見多了進山探險的人,那位東北大哥絲毫沒有懷疑,收錢走人,拖拉機突突突地開遠了,燕南繞著車了檢查了幾遍,輪胎沒事,車裡的油還充足。
燕南轉身,問道:“現在怎麽辦?”
肖麗說道:“依喬宇說的,去找裀褥,準備充足,休息充足後,重新進山。”
喬宇突然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這樣的話,離我們最近的還是雙龍鎮,要不,拜會下胖老板?”
肖麗和燕南對視一眼,喬勝天一頭霧水,白穎珊沒好氣地說道:“不怕惹麻煩就去,阿健是鎮上藥店的老板,失蹤後一定報警,現在麻煩恐怕沒過去。”
“怕什麽。
”喬宇斜眼看燕南:“正好免除後患。”
燕南沉吟:“去鎮上看看情況再說,不行咱就撤。”
眾人這才同意,上了車,燕南將車子開向雙龍鎮,在入鎮的地方觀察了半天,小鎮還和以前一樣,只是遊客越發少了,看看時間,已經九月二號,暑假結束,怪不得人少。
幾個人大搖大擺地走進胖老板的客棧裡,前台沒人,喬宇直接殺進院子裡,見胖老板正獨自睡在躺椅上,睡得忒香了,呼嚕聲一陣又一陣。
喬宇一時興起,伸手捏住胖子的鼻子,捂住嘴,正在熟睡的胖子猛地睜開眼睛,看清楚喬宇的臉,也不知道是嚇得,還是憋得,臉都綠了!
“唔……”胖子嚇得兩條胳膊掄起來,兩條腿也胡亂蹬著,喬宇松開手,沒好氣地說道:“別演了,咱不是來滅口的,住店!”
胖子得以重新呼吸,狠狠地吸了一口氣,苦巴著臉看著眼前的四個,不對,怎成五個人了?
“你們,你們怎麽回來了?”胖子一頭汗。
“車在這裡,能不回來嘛。”喬宇說道:“早和你們說了,我們進山找人,和你們的事兒一點關系也沒有。”
“找的是這位?”胖子好奇地看著一頭白發的喬勝天:“嘿嘿,和你有點像。”
“少廢話,
給我們三間房。”喬宇壓低聲音:“阿健的事情怎麽樣了?”胖子緊張地手指放在嘴邊,衝他們招招手,進了他的房間,胖子的房間八成是旅店最大的一間房了,鋪著木地板,裝著冷暖空調,最過分的是有真皮沙發。
死胖子挺會享受的,大難不死,還有後福。
關上門,胖子說道:“你們怎麽在裡頭呆了五天?”
喬宇翻了一個白眼,誰*願意在裡面呆五天?還差點把命丟了!
“少說廢話,說正事,你回來後出了什麽事?”
“阿健的家人報警了,說他進山沒回來,然後大隊人馬進山搜索了,也發現你們的車子,發現你們在我們家住過店,來問過我。
”胖子不自然地搖搖頭:“我說你們是從帝都來的遊客,進山玩去了,估計在露宿。”
“那邊怎麽說?”
“就說擔心你們出意外,如果長時間沒回來,就通知他們。”胖子說道:“現在怎麽辦?”
“打電話過去,說我們從山裡回來了。”燕南說道:“你說得沒錯,我們就是進山去玩的。”
胖子心領神會,打電話報告,那邊的人問他們在山裡有沒有見到其他人,答案自然是否定的,也只是問了這麽一句,就不了了之了。
想想也是,每年進山探險死於非命的人不多,但也不少,尋找的難度很大,畢竟是深山老林,十天半個月不露面,基本判定為意外死亡。
喬宇他們租了三間房,洗漱換衣服忙得不可開交,燕南自己住了一間房,喬宇和喬勝天一間,白穎珊和肖麗一間,幾天沒睡過,一躺在上,肖麗就滿足地趴下:“真舒服。”
白穎珊笑了,趕緊將手機充上電,順便把肖麗的手機也充上。 ㊣百度搜索:㊣\\、半@浮¥生\//㊣
肖麗翻個身,看著天花板:“我在想……”
“六指和秦方。”白穎珊一語戳中肖麗的心事。
“沒錯,如果他們也來,會不會勝算大點?”肖麗又說道:“還有……”
“黃軒哥。”
肖麗頓時無語:“你是我肚子裡的蛔蟲嗎?”
“差不多。”白穎珊俏皮地眨眨眼睛,躺在上,同樣趴著,白穎珊的側臉像睡蓮般優美,肖麗不禁沉吟起來,如果陰陽書和五家人的淵源可以追溯到先秦時期,這中間,隱藏了什麽秘密呢?
為什麽是白家的女人處於漩渦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