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數清楚了。 一共十三個人。”她拉著我的手,雀躍欣喜的仰起頭看我。得意的表情躍然臉上。
我輕輕地將手從她白嫩的小手裡抽了回來,微笑道:“真厲害,以後哥哥獎勵你棒棒糖喔。”
完全能確定,白顏的智商肯定有問題。
“能跟哥哥介紹一下他們嗎”我再次問。從病人的狀態,大約能看出七樓究竟是哪種病人雲集的地方。也好判斷出逃掉的難易程度。
“顏顏記性不好,記得不太清楚。”突然,女孩的耳朵抽了抽,立刻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大哥哥,顏顏的時間到了,要回房間了,下次聊。”
說話間,一個滿臉帶著霉氣的護士就走了過來。她一聲不哼,而且保持著十二分戒備的神色看了女孩一眼,乾巴巴的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是顏顏。”女孩畏畏縮縮的用雙手捂住嘴巴,顯然有些害怕。
聽到她的話,女護士明顯松了口氣,臉上擠出難看的笑容,一邊拉著她離開,一邊說道:“原來是顏顏,跟姐姐回去吧,該吃藥了。”
看著倆人離開的背影,我皺著眉頭,不明所以。不過心底,隱隱有些感覺奇怪。這種奇怪延續了一整天,直到第二天,我又在活動室看到了白顏,這一次,她卻嚇了我一大跳。
我走到她背後,輕輕拍她的肩膀:“顏顏,哥哥來了。”
白顏轉過頭,一巴掌拍在我的手背上,打得我生痛。還沒等我縮回手,我已經愣住了。只見昨天才見過面的女孩一臉凶橫,斜著眼睛惱怒的看著我的臉。完全沒有了天真爛漫的表情。白顏冰冷神色給漂亮的臉蛋增添了一抹成熟和狠戾,她用刺骨寒冷的聲音,淡淡地說:“你是誰”
“你不是白顏”我下意識的向後退了幾步。眼前的女孩,給我一種致命的危險感,仿佛她的身體裡潛伏著一條野獸,那條野獸隨時會竄出來,將自己撕得粉碎。
“白顏哼哼,我當然不是。”女孩一仰頭,烏黑的秀發在空中飛散:“我是白珊。”
她這一揚頭,我終於記起了自己究竟在哪裡見過,為什麽昨天會覺得她面熟了。
這女孩,不正是那日在荷花池邊玩水,不知用什麽辦法將一池的錦鯉弄得屍骨不全的人嗎
她,怎麽會在這裡
白顏白珊
她,究竟是誰
記得捷克曾經發生過一起駭人的教派食人案。一個信奉極端教派家庭的母親,涉嫌禁錮虐待她的兩個兒子,並用刀割下其中一名兒子的皮肉,分給她的家人吃。該母親聲稱是受教派姊姊“洗腦”,才教唆虐兒。這宗食人在捷克布爾諾市審訊時,31歲的婦人莫埃洛娃在庭上哭著承認虐待了8歲兒子翁德雷和10歲兒子雅各布。據悉,莫埃洛娃是“聖杯運動”教派的成員,她將翁德雷困在籠中數月,並用刀一片片地削下他的肉,然後給家人分吃。
這宗案件在2007年5月終於被揭發,一名男子在家中安裝鏡頭監控其初生嬰孩的情況時,沒料到監控器意外接收了住在鄰近的莫埃洛娃家中發出的信號,該男子拍到一名的男孩被鎖在地窖裡,遭到嚴重虐打,於是他報警。警方到場後將翁德雷、雅各布和一名看似13歲的女孩救出後送到兒童院。後來,警方調查後發現案中有案,被救出的“13歲女孩”實際上是是34歲女子史科洛娃假扮,她被莫埃洛娃一家收養,而令人吃驚的是,原來在虐待翁德雷和雅各布上她也有份。案件曝光後,史科洛娃在孤兒院出走後逃往挪威,她將頭髮剃去扮成男孩,但今年初還是被警方找到,並送回捷克受審。
而莫埃洛娃聲稱是被同樣信奉“聖杯運動”的史科洛娃洗了腦才做出蠢事。她說:“發生了這樣恐怖的事情。我是清楚的,但我不明白為何能容許它發生。”她指出虐待孩子全是受姊姊凱特琳娜和史科洛娃所教唆。她們3人及其他親友也一同被指控。
事實證明,莫埃洛娃患有嚴重的精神分裂症,有三個想對的人格,有個人格只有十三歲,而別一個人格對吃人非常有興趣。
精神分裂症有的時候很可怕,它的表現涉及多個方面,會有各種各樣不同的特征。大多數人的精神分裂都還很正常,只會伴隨著妄想。妄想是一種病理性的歪曲信念,這種信念與客觀事實、所受教育水平、文化背景等不相符合,甚至荒謬離奇,但患者確堅信不疑,無法被說服,也不能親身的經歷加以糾正。
但是眼前女孩的精神分裂有些麻煩,實際上已經算是一種人格分裂了。
天真爛漫的白顏變成了白珊,而且眼神暴虐,在她的眼神籠罩下,我渾身都不舒服,猶如沁在血水裡,動彈不得。
自稱白珊的女孩一眨不眨的看著我,突然,她戲謔的笑了笑:“你昨天見過白顏”
我下意識的點點頭。
“這樣啊。”她也點點頭,凶狠的表情收斂了很多。自己稍微有些明白為什麽昨天的護士在接她時為什麽那麽警戒了。這個白珊,比白顏可怕得多。就算經歷過那麽多詭異事情的我,面對她都有些心悸。
“難怪白顏一整晚都在興奮。原來是你的原因。”白珊捋了捋長發,將其扎成了馬尾:“說說你自己吧,為什麽會到七樓來。難道患了某種可怕的無法治愈的精神病”
你才是真的有神經病呢。我在心裡滴淚的吐槽著,撇撇嘴:“被小人陷害。”
“這個理由可真新鮮。”白珊明顯不太信:“算了,你的我也懶得理會,只要對我沒威脅就好。你是剛上七樓的吧”
“今天是第七次放風。”
女孩的面部表情已經完全恢復了正常,可成熟的風韻根本就不是一個不到二十歲的青年應該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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