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宮茹雅突然尖叫一聲,抬起槍便朝著碉樓的右側射擊。()
我們被嚇了一跳,只見有個黑影險之又險的從漢點身旁擦過,尖銳的爪子險些就隔斷了他的喉嚨。
“紫竹,是紫竹。這怎麽可能!”老槍傻呆呆的看著那黑影的原形。剛才還蜷縮在碉樓角落裡嚇得不輕的女孩,現在已經完全變得跟外邊無毛的怪物一模一樣,烏黑的長發只剩下幾縷猶如破布般掛在腦袋旁。眼珠發紅,在燈光下反射著邪惡的顏色。
我緊緊的抓住手裡的槍,扣下扳機,槍響後,紫竹的額頭冒出了殷紅的血。她頹然的倒下去,眼中的紅芒漸漸消失。沒過幾秒鍾,便整具屍體都散發出驚人地惡臭。
那是加速腐爛造成的細菌吞噬效應。
“早晨土帽攻擊她的時候,恐怕已經傷到了她。”我掩著鼻子:“快離開這鬼地方。槍聲太響,肯定會把僵屍引回來。”
短短的一個早晨,資深探險隊就死掉了三個人,老槍很不好受。剩余的四人迅速離開碉樓,通往祭台的方向,僵屍居然散落的很開。或許是因為最初追趕的時候,屍群全都出動了。可最後目標消失,徘徊在洞內的僵屍們就開始散開。洞穴很大,也不知道那些怪物大部分究竟都跑去了哪。
宮茹雅噘著可愛的嘴,不斷無聲的說著什麽。
“你在幹嘛?”我一邊跑一邊問。
“祈禱。”女孩雙手合十:“祈禱孔士輝的屍體別跑太遠了。”
“你居然有信仰?”我調侃。
她搖搖頭:“當然沒有,不過臨時抱佛腳說不定也有用。”
或許是真的有用吧。有驚無險的來到祭壇下曾經看到孔士輝的位置,它果然沒離開。不知道他生前是多精明多高智商的人物,但是已經變成僵屍的他現在卻傻乎乎的,如同想要咬住自己尾巴的貓一樣,不停的打轉。
黑色的西裝已經朽爛不堪,沒有毛的頭和扭曲的外觀,只能依稀分辨出他曾經的模樣。宮茹雅有些得意:“本美女厲害吧?我可是僅僅根據受害者的描述就能畫出罪犯模樣的強人喔,過目不忘都是小ase。”
我懶得理會她,只是舉起槍,對準了這位無良盜墓教授的額頭。
十多年的流逝,又算得了什麽呢?至少孔士輝死了,卻還遊蕩在洞穴中,變成了噬人的怪物。這算不算是一種懲罰?它似乎聞到了生人的味道,嘶吼著,無聲的想要朝我們靠近。只是不知為何,這怪物的移動速度比一般的僵屍慢的多,每走一步,都會發出‘哐當’的金屬碰撞聲。
槍響,這位徘徊了十多年來的屍體倒地,終於徹底死去。
“夜不語,你看,他腿上居然被人綁了鐵球。難怪沒辦法快速移動!”宮茹雅驚訝的指了指僵屍的腿部。
我在心裡冷笑。果然那組織早就有所準備,為了我及早得到孔士輝身上的信息,真是用心良苦。就連它的行動都阻礙住了。看來一直以來的猜測,百分之九十都是對的。
不出意外,孔士輝破舊的西裝中真的搜出了一卷被修複後的竹簡。從質地和模樣分析,確實來至裡耶鎮那口古井。我讓其余三人警戒,自己就著燈光閱讀起來。
字數寥寥,隻了一分鍾就看完了。可是讀到了其中的信息後,自己卻整個人石化在原地,震驚的難以自拔。
“夜先生,快點。那些散亂的僵屍開始回來了。”老槍焦急的催促。
我強壓下驚訝的心緒,本想擠出笑臉,可最終的表情比哭還難看。
“上邊寫了什麽?”宮茹雅好奇的問:“怎麽你臉色都變了。”
“快,上祭台,邊走邊說。”我環顧四周幾眼,果然僵屍們如同湧回大海的潮水,正在不斷地往祭台緩緩聚攏。恐怕是感受到了這裡人的味道最旺盛。
五人匆忙朝祭台上跑,抽空往下看去,只見燈光照射的盡頭無數僵屍身影攢動。黑壓壓的將地面都覆蓋起來。祭台已經被徹徹底底的包圍了,怪物與怪物之間根本沒有空隙,也再沒可能像上次那樣逃離。
老槍被下方的駭人景象嚇得手腳發抖,險些滾下去:“夜先生,竹簡上究竟寫了什麽?再這樣下去,我們就死定了。”
我苦笑:“竹簡上說,當初設計時確實有一條唯一的逃生通道。”
“真有?”漢點一喜:“難道就在祭壇附近?”
稍微有點智商的人都清楚,既讓我讓大家朝祭台上跑,就意味著逃生的路就在祭台。他猜的沒錯,只可惜,常人很難實現逃生的目標。
“不錯,通道,就在祭台正中央,石雕的下方。”我笑的更苦了。
話音落下,所有人都停住了腳步。
“你在開什麽玩笑!”老槍絕望道:“那個詭異的石像根本沒辦法靠近, 哪怕稍微離近一丁點,我都覺得靈魂快要被像吹滅的蠟燭般熄掉。”
“通常情況下,確實如此。”我的腳踩在了祭台最頂端,再次看向下方的屍群。最當先的僵屍,已經開始爬祭台的階梯了。密密麻麻的頭領在湧動,驚心動魄:“不過很巧的是,竹簡上有關閉血菩薩的方法。更巧的是,這個方法,只有我能辦到。”
總算明白雅心的組織為什麽將我逼到了這裡,讓我陷入絕路。因為我真的有能力解決他們解決不了的問題。或許可以自大的說,全世界,只有我能做到。
我不再猶豫,也不再考慮後果。這次是被徹底算計了,不過誰笑到最後,哼,還有待商榷。
我猶豫了一下,最終從身上掏出一個形狀奇怪的小玉佩。這個玉佩非常古怪,古樸而又冰冷,完全沒有其它的玉石那種溫潤的感覺。懂行的人依舊能看出,這肯定是秦朝的東西。秦時期的祭祀,以玉事天地、諸神、先祖是玉最原始的作用。
這枚玉佩其實並不是佩戴用的,而是祭祀神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