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這番分析很有道理，不過，我猜最深層次的原因可能遠遠不止這一點”我讚賞地看了她一眼，“我叫同伴調查的第二件事，便是玉石鄉，玉石的來源問題。”

楚芸有些驚訝“這個還需要查嗎住在鄉裡的每個人都很清楚啊。”

“是，連我都知道。”楚怡薇連連點頭，“據說玉石礦是附近的玉馬河從遊不斷衝擊下來，經過千萬年的積累形成的礦床。由於河水在玉石鄉前形成了一個獨特的u形結構，並且河裡的石頭大多含鐵豐富質量重大，在河裡經過不斷地滾動撞擊，玉石礦由於重相對較小，便被鐵石礦撞進了這個u字形狀的彎道。基於這種得天獨厚的緣由，造了玉石鄉。最厲害的是，這些玉石礦藏分布非常不均勻，離開那u形河床，便再也找不到了。”

“不錯，確實是最官方的解釋。”我點頭，卻笑不起來。

“難道不對嗎”楚怡薇偏著頭，天真地看著我。

“當然不對，這個解釋，是當地政府歷年用來騙騙外人的。”我吞了口唾液，“我得到了一個確切的消息，是當地人流傳出來的。據說早在民國十六年，也是八十二年以前，玉石鄉的脈礦已經斷了。也是意味著，遊再也沒衝積玉石礦下來，而u字回廊，也再找不到任何一塊玉石礦。”

“怎麽可能。”這番話再次引起楚芸三人的驚訝，她甚至連聲道，“我一直都在這裡做玉石交易。雖然只是個小公司的小職員，但平時接觸的玉石製品非常的多。那些都是優良的玉石，普通地方更優良。綠色多而且翠，白色帶晶瑩透明，質量非常的穩定。”

“那，你在這裡工作有多久了”我問。

“快要四年了。”她回答得很快。

我又問“那這麽多年來，你有沒有在玉石鄉的玉石交易，看到任何一塊質量下等的玉石”

楚芸沉默了一會兒，這才艱難地說道“確實沒有，但，但這又能代表什麽”

“代表的東西很多。如果是天然的玉石礦，肯定是有優有劣。有句俗語說過，人生像是賭玉，賭對了天堂，賭錯了地獄。可見玉石剖開的風險有多大。好玉畢竟是少數，你縱觀全世界其它出名的玉市場，哪一個不是優劣重相差極大的。”

我看著她大大的漂亮雙眼“可玉石鄉的玉從來沒有劣質的，質量八十一年來一直處於一模一樣的狀態。來淘玉的人都忽略了這一點，世人似乎也很少有人注意到。不過仔細想一想，這卻是最為怪異的地方。除非是人造的玩意兒，否則怎麽可能保證質量的平衡，幾十年始終如一呢何況還是最不能保證平衡的大自然的產物。”

“你的意思是說，玉石鄉產的玉全都是假的”楚芸毫不猶豫地搖頭，“這根本不可能，所有的玉石都經過專家鑒定，國內外的鑒定師都有出具鑒定書。而且這裡的玉銷往全世界各地，全是讚揚的多，還沒聽說過抱怨的。所以這小地方才能肥得流油，發展得像大城市似的。”

“或許，是當地有一種特殊的造玉技術，那種技術造出的玉石和天然玉一模一樣，沒有人能判斷出來。”我說道。

楚芸還是搖頭“總之不可能，天然的玉，人工根本製造不出來。否則怎能如此以假亂真，不能分辨的話，天然玉也不值錢了。沒人敢買，也沒有人再敢收藏。”

“所以玉石鄉政府竭力隱瞞的是這一點，不遺余力。”我也堅持著自己的觀點，“民國十六年，玉石鄉曾經組織過一次去玉馬河遊探礦源的行動。據說那次尋找沒有一個人活著回來。當然，這也是官方傳言。

我倒是很不相信。那時候玉石村將所有的糧食都交給了探礦的男人們，如果那些男人真的一個都沒有回來，而且什麽都沒有帶回來。恐怕在那兵荒馬亂的年代，剩下的老弱病殘早死得一乾二淨了。”我舔了舔嘴唇“可當地人在民國十六年一個都沒有死亡，第二年開始大量出售質量相當高的玉石。同時，也是第二年，周圍鄉村開始出現神秘的失蹤現象。這種現象一直延續到了現在。你們都不覺得怪嗎”

語氣稍微一停頓，我又道“很有可能，在民國十六年，那些出去尋礦的男人有一個並沒有死掉。他找到了一樣東西或者一種方法，能夠持續地以某種手段製造質量優良的玉。你們想想，其實整個玉石鄉都是很排外的。”

“這個小鄉村，當地人口直到現在也只有不到一千人，卻佔據了全部的政府職能以及媒體部門，還有最重要的玉石礦加工廠。這些重要單位，一個外地人都沒有。雖然看起來像個小城市，可充斥在城市的，百分之九十都是外地人。本地人對外地人很警覺，他們不愛和外地人說話，也看不起外地人。這點從玉石鄉的公共設施便能看出來。機場附近沒有賓館，城市一樣酒店泛泛，意思很清楚，你們這些外地人少來點。我們不歡迎你們長住。”

看了眼前的三個女孩一眼，我問道“你們，都是外地人對吧”

袁小雯、楚芸和楚怡薇對視一眼，同時點了點頭。

“這對了。”我眨了眨眼睛，“根據我的估計，那些推銷淤泥物的組織都是本地人，她們全是本地的女性，以各種各樣的手段挑選出符合的對象來擴散那肮髒惡心的東西，雖然不明白具體目的，但卻能推斷出來。恐怕，是製造玉石的其一環。而用了那些淤泥物化過妝的女孩，極有可能是每年消失的三百六十五個女孩。”

三人被我的判斷嚇得不輕，臉色霎間蒼白。

“怎麽可能。”楚芸今晚恐怕將一輩子“不可能”的分量都用光了，她深呼吸，似乎在強迫自己冷靜，“你有證據嗎”

“今天午，關於袁小雯老媽張素群的新聞，不是當地電視台報導的，播放了一半便停播了，這是最好的證明。你們聯系一下自己的經歷，自己想一想。”我淡然說。

楚怡薇確認道“要我化幽靈妝的小唯確實是本地人沒錯。”

“那個王秋雨據說也是本地人。”袁小雯思索著。她們三人慢慢在記憶對照著我的判斷，越想臉色越白，身體不由自主地瑟瑟發抖。

在我想要繼續說下去的時候，猛地，一陣劇烈的敲門聲響了起來。屋裡的四個人頓時全身一顫，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不輕。

我用眼神示意袁小雯，這女孩子也不笨，鎮靜地走到大門前，透過貓眼向外看去。只見她蒼白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嘴裡卻向外喊道“四位警官，這麽晚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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